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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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哪来来的一群人抱着瓜子看热闹,迅速谣传这一切出去。
裴既明听到脑子里冒出四个字:庆阳县主。从前苦追原身不得的痴女一个。
他一下察觉到不妙,果然,马车后的家丁前来请他。
他站着不动,那县主哭了起来,周围的人开始指责。家丁怒吼一声:
“郎君未免太心狠!正好你继女要出嫁,你也顺势娶了我们姑娘,双喜临门岂不妙哉!”
百姓也起哄,裴既明的脸色登时很难看。
祁家大门这时突然开了,祁燮摇着折扇,笑得肆意风流:
“这法子好,要不岳父和小婿共用一个席面?”
作者有话说:
悄咪咪剧透:
前期的梦境和枝枝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关系,有因为元神进入躯体,让梦境人物朝他们原本性格发展的原因,不过只是性格啦
司夜之心是关键要素,大家不要很担心咳
开始刀小裴倒数一,二,咳咳咳感谢在2022…08…11 13:52:15~2022…08…11 16:56: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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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掏心
裴既明瞧着风流倜傥模样的祁燮; 面色难辨。
四下人都围在一块,是等好了捉他这具原身入瓮。他胸腔里的那颗司夜之心忽地剧烈跳动几下,裴既明眼中一刹那狰狞。
魔气!
他拧眉; 祁燮这时打量着一身白衫的清减秀才; 冷笑。
“岳父高兴地说不出话了?前岳母在天有灵; 定不会置喙。良辰吉日择好了; 五天后咱们就成婚。”
祁燮瞥一眼那略有躲闪的庆阳县主,面上笑意淡了淡:
“小事一趟,派家丁护送二位回去。”
车马摇动,直接靠近,裴既明冷眼; 在一群看热闹的人间蓦地道:
“我今日是来退婚。我女儿与你的婚约不做数,还请祁大公子莫要做出强抢民女的勾当。”
庆阳县主抓了抓帕子,祁燮立即大笑:
“这勾当我做的还少?岳父可别给脸不要?”
“来人,送走!”
一群家丁挤挤攘攘押他上车,裴既明这身体真就是个文弱书生; 不是对手。上车后庆阳县主便坐在一旁,瞧着他笑一笑:
“裴郎; 许久未见。你还是那般风姿绰约。”
裴既明这具身体连打招呼都不屑; 一言不发。庆阳县主面色不虞; 然或许是惧怕他。
一直到山脚下; 裴既明才寒声:
“五皇子送县主来不过为了逼我一逼。我与你那婚约本就是你父亲的口头一言; 从无信物作数。你既然执意跟来,那便自己承担苦果。”
她美眸生恨,山上却只能步行。几人下马上路。庆阳县主理所当然地要住进茅草屋。
裴既明不由分说地拒绝; 二人外头争执; 在里面琢磨那句帝君之心的衔枝听到了; 身子自发凑到门口,一开门,随后小脸一震,双眼里含了泪。
“爹…有未婚妻?”
那庆阳县主一见她,气焰陡然嚣张:
“你就是裴郎的继女?马上也要是我的继女了。我是你爹早定好婚约的未婚妻,你唤我一声娘也行。”
裴既明喝道:“姑娘自重!”
衔枝心说这个梦主人的经历可真是狗血,不枉司夜能记得这么清楚。这位大姑娘要吃她的模样分明是把她当成了情敌。
然,确实也是情敌。
她这身体不敢置信地看向一脸不悦的裴既明,忽地生气道:
“胡说八道!我爹从前娶了我娘,哪里有你的份!”
庆阳县主瞪眼:
“他们是半路搭伙!我都知道!你这丫头休想横加阻碍!”
衔枝顿了下,一甩门进去拿了把笤帚来赶她。一时间鸡飞狗跳,拉扯了半晌,庆阳县主与侍女被衔枝赶去山腰的竹屋里了。
裴既明无奈地拿走她手中笤帚。衔枝精疲力尽,身体还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
“爹…爹你不能辜负我!”
他抱住她,凝重:“爹会处理好,你放心。”
一阵安慰这事才稍稍落下帷幕。裴既明忙了起来,短短五日,五皇子出了狠手。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这具躯壳去排布了一堆阴损事。甚至联系上了毗颉。
而衔枝则在家中惶惶不安生闷气,第三日的清晨。裴既明走后,来了一个人。
她以为又是那位未婚妻,未想是个十岁的男孩。
待着黑色的面具,只能看清一双眼珠子。
她愣了下,这具身体的心里诡异地闪过一丝熟悉。随后那男孩脆声:
“你很苦恼是吗?”
衔枝这身体点头,把他迎了进来。
他礼貌道过谢,随后开门见山:
“我是当朝太子。”
这具身体一震。
室内,那男孩温柔地笑一笑,有条不紊地说了一堆东西。直叫衔枝搞清楚这故事的来龙去脉,几次心底咂舌。他最后道:
“姨娘待我很好,也时常觉得亏欠你。我一直想回报她。”
她这身体听罢,沉默,一直垂泪。良久哑着嗓子自嘲地笑一笑::
“原来都是骗我的啊。我是所有人的牺牲品…我娘没死的话,我能看她一眼吗?”
小太子摇摇头:“她一直在为你筹谋,不能轻易现身。右相此人是个疯子,罔顾人伦道义,他这几日周转势力,准备与我五皇兄撕破脸。若姨娘轻易出现,许是会遭他毒手。”
他柔软的手摸上她的,放进一对耳环。衔枝一愣,他浅笑:
“姨娘给你打的,成婚那日戴上吧。若想破死局,只有那一日有转机。”
小太子仰脸,又取出一只簇新漂亮的匕首给她。
衔枝拿着,倏地瞪大眼:
这不是,人间楚衔枝佩戴的百辟匕首龙鳞吗!
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等下,她甩甩脑子,这玩意本就是上古传下来的,且欧冶子不一定只造了一把。也不意外。
许是她元神的情绪影响到了身体,这双手抖了起来。那小太子顿了下,安抚她:
“这神兵是我母后留给我的。锋利非常。届时你出逃,用它来防身。我和姨娘在外接应你。
我已无心夺嫡争斗,也没有母族做后盾。承蒙姨娘不弃,我感激涕零。此生闲云野鹤,做个普通百姓。”
衔枝眯眼,慢慢握紧了百辟。
这具身体的心境波荡激动,很是难受。
嘴上应下了这个小太子,心中却好像还有些别的想法。
衔枝沉默了会,直到裴既明归来,连忙收好匕首。
他把她抱进怀里,一言不发。衔枝已经可以慢慢操控这具身体了,满腔难过地逐渐推他。被他一把抓住手。
“别动。”
她惨笑一下。于是不动,静静地由他抱着。
一直到第五日,她穿上凤冠霞帔,被塞进了花轿。
两台轿子一同出发,路上人声鼎沸。讨糖吃的孩子到处转悠。衔枝蒙在盖头底下,悄然端详手中的匕首。
小太子说的帮手,何时会到呢?
一片嬉笑打乱她的思忖,面前突然提来一只大脚,她慢慢伸出手,被他一下抱起来。周围爆发出欢呼,祁燮愉悦地瞥一眼隔壁:
“岳父大人,还不快踢轿子?岳母大人要等急了!”
衔枝莫名不得劲。
从前是她娶祁燮,现在倒过来了,成了她被娶。
噫,好怪。
她有些想看裴既明是什么表情,转了头,孰料祁燮突然对她耳语:
“莫想着你那假爹,我不计较你和他之前的那些事。但从今以后好好和我过日子。”
衔枝不语,祁燮当她还在伤心,冷笑一声跨过火盆进去拜堂。
那厢,一身喜服的裴既明寒着脸不动,任庆阳县主气急败坏地自己掀帘子。他转身便走,由她追。
外头一群家丁看着,四人都就位。坐上祁老爷脸色铁青,祁燮笑一声就要拜堂,忽地从天而降一群黑衣人,挥刀便杀。
家丁们当即目露凶光,早有准备地拔出身上刀剑对阵。
骚乱吓退宾客,衔枝猛地一扯盖头,珠帘滴答作响,天上忽而鸟鸣。
她抬头,手中百辟紧握要趁机溜走,孰知祁燮突然拉住她,他今日浑身的大红色,很是漂亮。他勾唇:
“你想跑到哪去?右相的兵可不一定有我的强。”
他强拉着她往内门走,那头裴既明躲着惊叫的庆阳县主,见状连忙跟上去。手下人却道:
“右相,左相命我等不可深入五皇子宅院!您决计不能去!他埋伏好了!”
裴既明不理会,兀自往里冲。他们无奈,只好跟上。
偌大的府邸此刻到处是血腥气,衔枝被拽到假山边,百般挣扎才叫祁燮放手,随后便要跑回去。
祁燮哼一声,重又拽住她,眼风四下搜寻。
几番缠斗,裴既明总算带着人来了。衔枝这身体本能地朝他扑过去,正此时却又来了另一拨人。个个待着面具,为首的是个女子。三方乱斗,衔枝周游在几人中被抢来抢去。
祁燮扬声:
“太子呢!楚琳琅,你既然来了不留下太子便休想走!”
衔枝一顿,随后这身体几乎是本能地朝楚琳琅奔去,剑刃如雨线,她扯下发冠,霍然泣泪:
“娘!带我走!”
那鏖战的女子手中剑一沉,咬牙杀了过来,可不知为何,她身后的随从刹那间齐齐倒地。
祁燮眼底冒出一抹惊讶,侧身看裴既明,他正淡漠地盯着那些死去的蒙面人 ,不知在想什么。
祁燮心中陡然一激灵,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展扇与楚琳琅对峙,连连逼问:
“太子呢!若你不说,你这女儿我便就地处决!”
楚琳琅恨极:“你绝无可能知道!”
她已赴绝境,衔枝倏地抓住百辟,瞪大眼:
“娘!躲开!”
漫天箭雨落下,楚琳琅一顿,挥剑去挡,可这箭雨却源源不绝,祁燮连忙抓着她到安全的地方。衔枝转眼看了眼裴既明,他大红的喜服,仙姿玉貌,淡然立在那里。
似乎一切都在他掌心。
这是衔枝最熟悉的模样。
她的手突然颤了颤,更多的人翻墙进来,祁燮不敌,她被带走到裴既明身边。
衔枝描了红装的脸上净是茫然,她忽地拽他袖子:
“爹,你救我娘!你救救她!”
他拧眉,温柔地拢住她:
“莫急。再等等。”
“等什么?!”衔枝此刻也感受到了这具身体的撕心裂肺,“她受伤了!那些弓箭手是不是你的手笔!你可是右相!你一定早就排布好了!”
裴既明冷脸,这具身体道:“别闹!”
衔枝倏地松手,撕心裂肺:
“你一直骗我,你把我骗地团团转,你现在还要骗我!那是我娘!你要是真的在乎我为何不停手!”
面前的男子窒了一刻,沉声历喝:
“这不是你耍性子的时候!”
他转眼去看那漫天箭雨,心中隐约察觉不好。
他安排的弓箭手,只下令两轮箭。如今定是有人暗中作梗了。这些人都是毗颉的,不知有没有他的手笔。
然而衔枝的这具身体管不了这么多,眼见那个戴着面具的女子支撑不住倒地,面具碎裂,鲜血染红地面,突然爆发出无尽的恨。
她掏出百辟,忽地反手划伤他在裴既明惊愕的眼神中满眼恨意,狠狠将匕首送进他的心脏中:
“还我娘命来!”
血渐长空,喷洒成雨。绮丽的红刹那间炸开。
咯吱一声。
衔枝的手还在往下,划出一道巨大的伤口。
裴既明脚步踉跄一瞬,忽地唇角溢血。直勾勾盯着她满是恨意的面容。薄唇微动,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所有人都侧目,祁燮愣了下,随后突然拔腿冲过来。
时间好似停滞了。
衔枝银牙紧咬,又狠狠向前刺进去几寸。对上男人沉冷的眼,她哗地放开手。
“你该死!”
裴既明蹙眉,大手慢慢去摸心脏,却摸得满手的鲜血。
他一顿。本只是一个躯壳的感情,可竟也感觉到了无尽的悲伤。
是被心爱之人背叛的极致之痛。
他看着她美丽的脸溅上自己的血,当真好看地动人心弦。
可惜…这样的美,却盛开在她的恨之上。
他慢慢失去意识,脑中的弦此时一绷,裴既明的眼霍地恢复清明。
黑色的筋脉爬上白皙的脖颈脸颊,霍地,他狞声:
“把萤石掏出来!”
满是鲜血的胸腔里,跳动着一颗纯净的萤石。
衔枝一怔,他怒喝:“掏!”
她大梦初醒,意识与原身分割开,颤着手,伸进那大洞抓住萤石便大力抽出。
裴既明一声闷哼,衔枝盯着手中华光流转的萤石,唇色惨白。她瞧着裴既明,一时半会竟不知道做什么好。
身后突然有了动静,那分明该已死的楚琳琅突然惊悚大笑一声,飞身过来朝他们挥起剑。
“神心拿来!”
祁燮慌忙展扇别开剑,怒不可赦:
“你没死?你穿了软猬甲?!联合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谋划的!”
衔枝抓紧那颗萤石,扶住垂死的裴既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此时,裴既明费力抬眼,栽倒在她身上,一字一顿:
“跑…这个楚琳琅不是你娘!”
事到如今,一切好似隐隐明了。
裴既明本是心疑那楚琳琅为什么把司夜之心打入他体内。现下想来,只是想用他的躯壳吸纳魔气而已。
她,可能并不是真正的楚琳琅。
元神逐渐脱离,裴既明这幅躯体的脸颊慢慢发灰。衔枝着急慌忙地抓住匕首要走,却嘶一声,一不小心划伤自己的手,滴了一滴血到萤石上,那萤石突然贴上她的伤口,滋滋不断地吸吮她的鲜血。
衔枝惊愕,为何会如此!
高墙之上这时立起一道矮小的黑影,正与祁燮打斗的楚琳琅见状,吼道:
“快来杀了他们!你的心已经净化干净了!”
衔枝一愣,那个不该是这个梦里的太子么?
为何楚琳琅与他的关系看起来莫名其妙?
然那小太子不动,静静俯瞰。
楚琳琅又骂道:“快来!你答应和我做交易的!杀了崇华帝君和祁燮上仙!”
他却缓缓摇摇头,拒绝楚琳琅:
“我不会这么做。”
天上突然发红,衔枝往外拽那颗一直吸她血的萤石,头脑发昏。萤石不断涨大,餮足地停下吸吮时已经有一个拳头大。里头流转着红色的血光。
这个梦境一刹那间突然妖风大作,衔枝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魂魄在迅速离体。
她四下转头一看,见祁燮瞪大眼仰着头,元神也在往外冒,自顾不暇,于是咬牙,待到元神完全离体,连忙捞起那块石头寻找出路。
楚琳琅的躯壳在哀嚎中瘫了下去,从头顶飘出一只游魂。
衔枝定睛一看,那张脸,不是摄政王吗!
他假扮了楚琳琅?!
似是感应到她的目光,白相冷笑,盯着她手中的萤石,骤然怒斥:
“和光!你喂养了司夜之心?!”
衔枝一愣,低头,这就是司夜之心?
见她不明所以,白相拧着脸便道:
“给我!”
“不可给他!”
一声暴喝,衔枝一抬头,赫然是她不知哪窜出来的夜叉爹毗颉,持刀便劈摄政王。
衔枝愣住了,一阵女声这时骤然响起:
“和光,他是我们一家分崩离析的罪魁祸首!你决计不能再听信他的话!”
她反应过来四下找,这声音很是耳熟。便见一个木偶在她脚边乱跳,见她看过来,她很是尴尬地一搓手,随即猛地抬头:
“是我!我是你娘!我是你之前在毗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