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食至茗归-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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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她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村名,上河村。
沈清说过,她的娘家就在上河村。
从沈清告诉她的信息里,她只知道原身生活在上河村,家中父母健在,原身于几日前带病嫁人,连高堂都没来得及拜就昏迷不省人事。
上河村与内青村隔着一个大青山。按书上写的路程来看,用走的半天也能一个来回了。
原身患上的并不是什么急症,就是普通的感冒发寒,爆发期缓慢。
所以应该不是出嫁途中突然染上的病,而是本身可能已经虚弱无比,再经过途中颠簸,最后导致直接高烧昏迷。
她虽不知道原身在娘家的生活是怎样一种情况,但至少从这件事能看出来,原身娘家的人像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般,即使病的神志不清也没有选择延期出嫁,不顾原身身体安危不说,也不在乎她带病嫁人会不会受到婆家苛责,光凭这几点,林茗心中已经对原身娘家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咚咚”两声敲门声,林茗一惊,连忙将书塞到枕头底下。刚放进去,沈清就推开了门,他端着碗药,走进床边坐下,看着林茗说道:
“娘子,药煎好了,为夫来喂你喝药吧。”
“不用,还是我自己喝吧。”说完林茗拿过他手中的碗,自顾自地喝了起来,没想到第一口喝进去还有点烫,直把她烫的嘶了口气,望着对面沈清似笑非笑的神情,林茗自觉自己有些莽撞,故意板着张脸对沈清道:
”你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沈清心知林茗这是在赶他,心中好笑,转过身子收拾自己的书桌去了。
路过矮凳时,沈清一怔,又抬头看了眼柜子某处,随即眼底聚满了笑意,又很快收起。
转过身指着柜子向正在老老实实吹药的林茗问道:
”娘子,这里的书“
林茗一看,心中不由得有点纳闷,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
她可根本不知道原主识不识字,万一穿帮了怎么办?一瞬间心中百转千回,最后只好故作镇定道:
“我闲来无事拿了本看看。”
“好看吗?”沈清又问。
“好看啊,其实也就那样吧。”
“那你喜欢看什么样的书?”沈清继续问。
林茗直觉这个问题好像怎么回答都不保险,想了半天,开口道;
“我现在不太爱看书。”
“哦?是吗,我听娘说,茗儿熟读四书五经不说,还写得一手好字,原以为娘子也是对书情有独钟之人,如今你却说”
“这个是因为是因为我现在觉得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沈清好端端的叫什么茗儿!林茗本就有些紧张,陡然听到沈清这声“茗儿”,心中更是冒起了冷汗,硬着头皮强行答道。
“哦?行万里路?“
沈清状似思考了一番,然后指着矮凳向林茗问道:
”娘子所指的可是这个?“
林茗一看,那凳子上的两个脚印显得异常清晰。这下她算是知道为什么会露馅了。
后悔自己没将作案现场毁尸灭迹,同时也松了口气,无外乎刚刚沈清说了,这原身本来就是识字的,如此让他调侃两句自己也不会少两块肉,当即道:
”是啊,哈哈。行万里路嘛。“
沈清却露出了颇为遗憾的神情道:
”清唯恐娘子养病期间无甚乐趣,特地拿了几本州县趣事以供娘子解闷,不成想借错花献错佛了。”
林茗听此不由愣道:
“啊?你说这些书是你特地放在这的?“
看见沈清点了点头后,林茗立马瞪着眼问道:
“那你为什么还放那么高?”
沈清闻言露出抱歉的神情道:
“是清没有考虑到娘子的身长。”
瞧见面前这人一脸无辜的样子,林茗却突然反应了过来。
她倒是没想到,本以为是个小白兔的夫君竟然是个心机boy!
沈清藏在眼底的笑意,林茗怎么可能没有发现,知道对方这是故意想看她笑话,林茗索性一改连日里的谨小慎微模样,耍起了泼皮:
“你是在说我矮吗?!气死我了,这药不喝了!”
然后林茗就成功地看见沈清顿时收敛起笑意,微微愣住的表情。
林茗弯起嘴角,准备再加把火,只是她刚想将陶碗哐到桌上,却皱起了眉。
“咦?不对”
愣怔过后的沈清看林茗突然凝重的神色,正色道:“怎么了?”
“这药的药渣应该还没扔吧?”
林茗想想还是应该证实以后再下定论。
沈清看了看药碗,又看了看不似在开玩笑的林茗,说道:”还没有,你要看吗?“
林茗点了点头。
第4章 庸医
在沈清去取药渣期间,林茗来来回回确认很多次,这碗药确实有点问题,但保险起见林茗还是决定先看过药渣再说。
吱呀一声,房门开启,沈清手中拿着个纱布包,放到林茗跟前说道:
”这是今天煎药的药渣,没有遗漏。“
林茗听罢点了点头,拆开纱布包,将药渣全部摊开放在手上仔细一一辨认,良久,林茗呼出一口气,向着沈清问道:
“这药方子是你说的那个孙郎中开的?”
沈清点了点头答道:“是啊,怎么这药方子有问题吗?”
林茗口中轻笑道:”这药方子是没什么问题,但那个孙郎中却是个庸医。“
”哦?此话怎讲?“
林茗从这些药渣中挑出两个看上去比较完整的草药。
“你瞧这两株,左边这个是丁葵草,右边这株名为百解藤,两味药都有清热解毒治疗伤寒之症的功效。伤寒症分为风热与风寒,风热的症状是发热重,恶寒轻,易口渴流黄涕,而我的症状是发热轻,恶寒重,鼻塞流清涕,所以我患的应该是风寒而不是风热。而这碗药却是治风热的。所以我说这药方子没问题,说孙郎中是庸医也无非是他观察不够仔细,便轻易开了方子而已。”
林茗说完后便看向沈清,对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她的长篇大论,还在呆愣中。
“你是从何得知这些草药以及病理知识的?”沈清定定地看着林茗问道。
突如其来的提问让林茗原本有些疑惑的神情微微僵硬,内心责怪自己怎么没想到原身懂不懂医术这茬,不过现在说都说了,也只好糊弄道:
“这些都只是我以前偶然从书中看到的。”
说完看了一眼沈清,见他神色不变,就有些试探性地问道:“怎么,你不信?”
“我信。”
“那你老是看着我做什么?”她还是觉得有些别扭,自己这也算蒙骗了回人,即使她必须这么做。
看了眼林茗,沈清眼含着笑意道:
“只是觉得娘子博学多才,为夫感到有些羞愧罢了。”
林茗不禁有些无语,不过这家伙竟然相信自己,那她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勉为其难原谅他之前的恶劣行径吧。心情好了,嘴上也安慰道:
“哪里哪里,你年纪轻轻便已是童生,以后一定前途无量。”
见林茗不再浑身冒刺似的防备警戒,还说出这样不像一般女子说出的话来,沈清心中很是无奈,也许她本就不是普通女子吧。
想到这儿,沈清不由得怔了怔。
一开始对于这份亲事,沈清虽然说不上排斥,可却也不那么欣喜。可以说这份亲事更像是完成一件任务,一件大家都期待而自己也不那么抗拒的任务。
母亲身体日益衰弱,唯一的心愿便是能在她有生之年娶妻生子,父亲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但还是希望看见他成家立业的。他对于儿女私情并无兴趣,可既然这是二老的心愿,那他也有责任让母亲还在这世上时少些遗憾多些圆满。
于是在媒婆上门做媒时,他便告知母亲一切全凭她做主,自己不会有异议。母亲挑来挑去,最终选定的是上河村林家十六岁的长女林茗。
母亲说,林家虽然家世普通,但这林茗却是识得一些字的。乡野农村,识字的人本就稀少,更别提识字的待嫁闺中的女子了,夫妻之间倘若有共同语言,那将来相处起来也更融洽一些。
母亲还说这林茗生性恬静,不是个爱闹腾的,女红家务也是擅长的,如此一来,她百年之后自己也能有个知冷暖的人照料着。
母亲在经过多方打听之后,最终定下了这门亲事,找来媒婆上门提亲。对方在得知自己一行人的目的以后,对这门亲事也是十分赞同。
他在提亲时也远远见过她一眼,当时她端坐在椅子上,头微微低垂,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给人感觉是一个比较文静内向的女子。这样也好,自己心中想着。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很快便到了迎亲这一天,仔细将母亲交代的都安排妥当后,却不想等来的花轿里的人已经不省人事。之后找来郎中说她是得了伤风,看这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可能是因为出嫁时路上颠簸,导致病情加重才会昏迷。
母亲坐在床边望着床上满脸苍白的人,嘴上直说亲家简直就是胡闹,自家女儿生了病还让她上花轿,这婚事早已定下,什么时候结不可以?还怕沈家跑了不成?可怜这孩子了。
连连两天都高烧不退,人也没有清醒过。就在郎中都束手无策时,第三天时,她忽然退了烧,找来的郎中见她度过危险期便开了药方,仔细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而他看着床上苍白着脸双眉紧锁的人,却感到有些事情好像开始不一样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却发现眼前的女子并不像他先前了解过的那样,难道失去记忆真的会影响一个人多年以来的行为处事和性格?
他心中存疑,但却冥冥之中有种直觉,她不仅仅是失去记忆这样简单。
原本以为会平平淡淡,相敬如宾地度过这一生,可现在事情好像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她让他感到未知,这种未知无法预期更无法掌控。
只是生平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的他,却丝毫没有想要改变这种现状的想法。
也许,他也在期待着这样的未知数以及这个未知的人。
”你怎么了?“林茗在一旁看他发愣了半晌,终于耐不住性子打断他道。
望着这个拿着手在他眼前晃动的女子,沈清不自觉嘴角带出了一丝笑意,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不安分的手说道:
”为夫的不是,娘子困了想歇息了吗?“
说完眼神扫了一眼一旁没怎么动的药碗,正色道:
”这药不要喝了,如若不是这些药,娘子的病早该好了。“
”还用你说。”林茗嘟囔道,又像是想到什么事情,试探地问道:
“晚上还是和之前一样吧,我这病还没好全,如果传染给你?”
醒来的这几天晚上都是她睡床,沈清睡在旁边的榻上,那榻看起来不像是多舒服的样子,可要她和一个不算太熟悉的人同床共枕她实在是做不到。
“为夫不怕被染了病症,不过既然娘子执意,那为夫便依了娘子。”沈清温声道。
“答应就答应,话真多。”林茗听了之后感觉这古人话真的是多,快速将外衣脱去钻进被窝里,翻身时嘴里还嘟囔着:“话又多又肉麻”
望着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背对着他的林茗,沈清只能好笑地摇了摇头。
第5章 安全感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林茗起床时,看见旁边榻上一如既往的已经没了人。
“啊”伸了个懒腰出了房门,外面天气正好,正值深秋,秋风吹得人浑身清爽无比。四处张望了一下,果然在书房窗户边看见了沈清,此时的他正拿着一本书专注的看着,心中不由得感叹,在古代做个读书人还真是辛苦,从早到晚无时无刻都要捧着书。
这时沈张氏恰好从东边堂屋走出来,望见林茗,开口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身体好些了吗?“
”好些了娘,已经可以正常下地走动了。“林茗笑着答道。
沈母闻言和蔼道:”那可好。“说完转身朝着堂屋走去。边走边说道:”正好饭好了,你叫上清儿来堂屋一起吃早饭。“
”诶。“林茗应道。
来到书房窗边,林茗瞧着沈清看书专注的样子,心中默默嘀咕,老天爷还真是偏袒他,就连看个书都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似的。
在窗户外站了半天,发现沈清根本没注意到她,只得“咳咳”清了清喉咙道:”娘叫你去吃饭。“
沈清似是被打断,眼睛从书上移开到了林茗脸上,见是林茗歪歪扭扭地站在窗前,料想她应该是踩在窗边的柴火上,便问道:“可以下地走路了?”
“是啊早上起来就没问题了。“林茗满不在意地答道。
林茗望着沈清收拾了一下书本,见快好了便转身朝堂屋走去,转身时听见沈清道:”即便是好了平时走路也应该注意,那柴火堆凹凸不平,下次不要踩在上面了。“
林茗听了之后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吃饭吧。“
两人来到堂屋,见碗筷已经摆好了,林茗心中有些不好意思,按理说这些家务活应该由她这个晚辈来做,虽然不是她要嫁来沈家的,同沈清也无甚情意。可事已至此,既然沈家人对她也还算关怀备至,那她也不应该再以局外人的身份自持才对。
横她竖穿越到这个时空,遇见了这家人也算是缘分。即使之后她与沈清和离,她也不希望闹得不愉快。况且从现在她接触的沈清以及沈母看来,沈家人应当不会是里写的那种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婆家。
这样想着,林茗便主动帮忙递起了碗,沈母见林茗如此,乐呵呵的接着碗盛起了粥。
前几日林茗因为生病,嘴里没什么味道,吃饭更像是满足生命所需,如今病好了,喝着这粥只觉得有些难喝了。
粥是粟米粥,比较稀,可方才林茗见沈母已经特地把最稠的一碗留给自己了,喝起来味道实在算不上好,好像是脱粒不完全喝起来有些拉嗓子。前世的林茗最喜欢喝的是白米粥,熬得浓稠一点喝非常养胃。现如今喝着这拉嗓子的粟米粥,林茗有些欲哭无泪。
旁边沈清好似喝习惯了一样,并没有表现出有任何不适,细嚼慢咽地喝着粥,沈母亦是如此。
就这样,饭桌上两人几口粥就些咸菜,而林茗却在一旁小口小口地抿着嘴喝。
沈清注意到林茗的动作便问道:”吃不习惯吗?家里暂且只有这些粟米了,你先垫垫肚子,等晚上爹会带回来一些白米。“
林茗望着沈清摇了摇头。虽说这粥喝起来有些不适应,但到底是古代农村,对处理粮食的技术要求太高也不现实。
她此时心中在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林茗有些疑惑,沈家虽算不上是什么富贵人家,但在这样的古代农村一家能负担得起三个读书人的实在是少见了,毕竟古代的书甚至是纸笔对于乡下人来说都是非常贵重的物品,更别提沈父还是个塾师,这样看来沈家就算不至于富裕,但起码应该能达到一般人家的水品,可从这几天各方面的情况来看,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究竟有什么地方遗漏了呢?林茗打量了一圈沈家,咦?那是?只见在东屋旁边角落里立着一个类似于灶的东西,上面还放着一个林茗再熟悉不过的煎药用的砂锅,从周围的使用痕迹来看,那灶好像已经用了有些年月了,证明这家人里面有常年需要喝药的病人,所以才专门垒起的药灶,这灶是在东屋边,东屋住的有沈父沈母,而沈父只有在每逢休沐才会回来,那最可能经常使用的人应该只有沈母。
沈母?林茗仔细观察着对面正在喝着粥的沈母,看似好像并没有久病的迹象,只是
突然林茗好似闻见一丝中药味,不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