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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笨蛋表妹-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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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予言听罢沉着脸思索了片刻,随后便戏谑地笑道:“他自己宠信个辛者库的贱奴,生生把发妻气的含恨离世,有什么资格管孤?”
  赵予言罕少用这般自称,因所说的话又涉及宫闱隐秘,张总管愈发不敢接话,只仓促回道:“先皇早已立下规矩,皇室冢妇皆要正三品出身,殿下三思啊。”
  且不说御史大臣们遵着先皇遗制弹劾殿下,单是后宫那位出身不光彩的林贵妃,她膝下的三皇子已八岁,听说剑术了得,陛下可宠爱的很儿呢。
  殿下何苦为着这些事违背祖宗礼法,又让小人钻了空子?
  赵予言听罢果然面色凝重,张总管心中暗喜:他家殿下还是知情重的,兹事体大,他不会胡来。
  谁知赵予言深思熟虑过后,却对着张总管说道:“孤给她抬个像样的身份就是了。”
  张总管:“……”
  翌日一早,明儿与月儿都发觉苏一箬格外魂不守舍,净面时盯着皂角发呆不说,用早膳时瞧见桌上摆着的琉璃盏时,更是两颊嫣红了起来。
  秀净的脸蛋羞红得犹如煮熟的虾子。
  明儿摸不着头脑,只叹道:“姑娘,咱们府里出了件大事呢。”
  苏一箬这才掩去羞意,问道:“什么大事?”
  明儿与月儿便一人接一句地说起了府里的八卦,先是说镇国公世子离奇失踪了一事,起先刘夫人还不放在心上,只当儿子贪玩在哪里绊住了脚。
  谁成想世子爷那些贴身的小厮也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镇国公府这才着了急,去青楼花巷里都寻了一通,也不见镇国公世子的身影。
  苏一箬听得暗自心惊,虽则讶异两个丫鬟与赵予言说的话对不上,却也并未出声打断她们。
  明儿继续说道:“虽则与咱们郑府无甚关系,可老太太却发了好大的火儿。”
  苏一箬忙蹙起柳眉追问道:“老太太为何发火?”
  “听说是那刘夫人来闹了一通,说定是咱们府上的爷们勾着世子爷去了外边胡闹,所以世子爷才不肯回府,非要老太太给个说法。”明儿颇有些气愤地说道。
  月儿也适时地接话道:“当真是仗势欺人,三位少爷明明一整日都在花厅里呢,刘夫人自个儿也是瞧见的,依我说,是这世子爷去赌场里玩了一宿,在哪里睡熟了才是。”
  苏一箬沉默不语,边吃着早膳边在担心赵予言会不会卷入此事,镇国公府家大势大,要治死他一个小厮岂不是轻而易举?
  自己得去外院寻了他说清楚利害关系才是。
  苏一箬食不知味,草草用过后,便与明儿说道:“随我去趟外院。”方才从团凳上起身,她便低头瞧见了自己墨青色的衣裙。
  似乎太老气了些。
  她忙红着脸与月儿说道:“今日我想穿件桃粉色的衣衫。”
  明儿与月儿面面相觑,各自脸上都写着同样的疑惑神色,一个心里想的是:“姑娘今日不去老太太院里请安了?往常可是风雨无阻。”
  “姑娘不是最不喜这桃粉色的衣衫?最怕旁人说她妖妖冶冶的像个狐媚子?”
  另一边的苍梧院内。
  上首的范老太太居于太师椅之上,眉目紧缩,面色凝重,虽是大寿刚过,此刻却被怒火激得生生衰老了几岁。
  黄氏跪于左侧底下,用手帕压了压眼角后,朝着老太太讨饶道:“不怪母亲生气,是媳妇猪油糊了心,硬要和那镇国公府结亲,谁知她们家是半点道理不讲的人,分明是那世子爷自个儿去外头胡玩,非要怪到我们家头上来,这门亲事连媳妇也不想结了。”
  老太太冷哼一声,面色总算回转些,她锐利的眸子望向黄氏身侧跪着的郑子安,见他肖似郑老太爷的面庞,愈发心软地叹道:“子安,你的意思呢?”
  郑子安跪在下首的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声音清朗,一字一句道:“孙儿不愿娶方家女,亦或者是黄家女,邓家女……孙儿是真心喜爱苏家表妹,还望老太太成全。”
  黄氏面庞苍白,听后连忙出声阻止道:“老太太,便是与镇国公府的婚事不成了,也有别家小娘子也挑拣,犯不着让子安寻个自毁前程的妻室。”
  老太太听后心里不大好受,却也未曾出声为苏一箬说话。
  她丧父丧母,孤女无依。
  子安娶她,不就是自毁前程吗?
  郑子安剑眉蹙起,回身望着黄氏,近乎祈求地说道:“儿子知晓母亲这些年的不易,您将我和心柔拉扯大不知吃了多少苦,可婚姻大事很该彼此两情相悦才是,儿子心悦苏家表妹,苏家表妹也心悦儿子,将来儿子自能靠真才实学封妻荫子,不必倚靠外家之力,还望母亲成全。”
  黄氏见郑子安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心中虽不落忍,却还是朝着儿子俊秀的脸庞狠狠扇下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将正堂内侍奉的丫鬟们都唬了一跳。
  郑子安也捂着左脸,不解且痛心地望着黄氏。
  他已这般苦苦恳求,为何母亲就是不肯应下他与表妹的婚事?
  黄氏别过脸去,不去看郑子安哀切的面容,只对着上首的老太太重重地磕了两个头,只道:“媳妇也不是个贪慕虚荣的人,一箬若只是身份低微些便也罢了,可她丧夫丧母,亲人皆亡,命格极硬,断不能进我郑家门。”
  这般驳斥的话语也算是说到了老太太的心坎之上,她固然疼惜苏一箬,可到底只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孙女。
  况且这孩子身世的确格外凄惨,瞧着命格比旁人硬些,子安怕是压不住。
  长孙的祈求与黄氏的恳切老太太都瞧在眼里,手心手背皆是肉,思索了许久后,老太太才说道:“罢了,子安,你母亲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郑子安眸子微颤,立时便要出声再求,谁知老太太却红着眼说道:“想想你早逝的父亲,和你母亲这些年在背地里落的泪,子安,你是嫡长孙,不该这般意气用事。”
  郑子安听罢软倒在地,清亮的眸子里尽是伤心之意。
  意气用事?
  可他分明是将表妹天长日久地放在了心上,日夜思之念之,只盼着有一日能将她娶进门。
  这不该是意气用事。
  是他心之所向,情深所至。
  怎么老太太和母亲都不明白?


第18章 误会
  “他要娶别人了。”
  苍梧院内的动静到底是没有传遍整个郑府。
  唯独黄氏从苍梧院被扶出来时那满脸的泪痕以及僵硬的步伐让丁氏窥见了些隐秘。
  丁氏躺在美人榻中与心腹嬷嬷商量道:“大房虽与镇国公家的婚事不成了,却还有其他的人家等着呢,倒也不急。”
  那心腹嬷嬷笑着说道:“大房的事儿谁在意呢?”
  丁氏敛起笑意,将腰间别着的环纹玉佩拿在手里把玩了一番,随后说道:“那苏一箬虽身份低些,做个妾倒也无妨,我也不愿太为难了子息,总要让他称心如意才好。”
  那心腹嬷嬷听罢,不免感慨良多,思及丁氏这些年的不易,便拿出帕子压了压自己的眼角,道:“二少爷将来总能明白您的苦心。”
  *
  苏一箬挑了件淡粉色的衣衫,往鬓发上簪了支梅花素钗,虽未涂脂粉,却用炭笔勾勒了眉峰,显出几分精神气来。
  她由着明儿和月儿搀扶着走到了外厨房,眺首以望了一番,却未曾发现赵予言的身影。
  过路的小厮与丫鬟们俱都忙的脚不沾地,瞧见苏一箬立在廊下久未挪步,便上前去问道:“表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苏一箬见来往的小厮个个行色匆匆,生怕她会耽搁了赵予言做活,便只笑道:“无事,你去忙吧。”
  多等两刻也无妨,索性她今日也没什么事儿要做。
  明儿与月儿俱都疑惑不已,面面相觑后忍不住出声询问苏一箬道:“姑娘,咱们来外厨房是要做什么?”
  谁知话音刚落,明儿便瞧见她家姑娘白皙粉嫩的双颊嫣红一片,清灵的杏眸里蕴着些羞怯之意。
  “等个人。”
  却又不说是谁。
  明儿心内虽疑惑不已,却也老老实实地立在苏一箬身后,陪她等“那个人”。
  一炷香的工夫后,苏一箬一眨不眨地望着外厨房的院门,颇像块岿然不动的望夫石,连月儿都揉了揉自己的小腿,道:“姑娘也不觉得累?”
  苏一箬倒不觉得累,只觉得心内弥漫起了些淡淡的失望之意。
  赵予言去了哪里?为何迟迟不见他的人影?
  莫非是今日的活计太过繁重?
  明儿心内叫苦不迭,知晓自己劝不动苏一箬,便只得盼着她等候的那个人能早些现身。
  这时各房各院的人也来外厨房领膳食,二房的人瞧见苏一箬立在廊下不动如山后,虽心内称奇,却也只是暗地里议论了一番。
  左不过是在议论管家的黄氏又克扣了表小姐的份例,所以表小姐才会在外厨房的廊下站了这么久。
  这时苏一箬也有些神色倦怠,柳眉微微蹙起,俏丽的面容上染上几分愁色。
  二房的奴仆们见状则愈发肯定了心里的猜测,恰好二房的薯茛提着食盒离去的时候在另一边的回廊上遇见了前来领食盒的锦瑟。
  她与锦瑟关系匪浅,便压低声音说道:“表小姐似是被克扣了份例,如今在廊下抹眼泪呢。”
  锦瑟听后大惊失色,昨日大少爷在苍梧院跪了一下午,仍是没有扭转大太太的心意,回来后便病了,如今还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呢。
  院里的这个还病在床榻上,这头的这个掉起了眼泪,传到大太太耳里可不是坏事了?
  表小姐这般落泪,定是知晓了大少爷生病一事,情人心有灵犀,此刻她定是心如刀绞。
  锦瑟闻言感叹了一声,求薯茛不要将此事说出去后,便急急忙忙地走到了另一边廊下。
  苏一箬本正在发愣,心里因见不到赵予言而升起了些淡淡的愁惘之意,冷不丁瞧见了奔到她面前的锦瑟,不免疑惑道:“锦瑟,你怎得满头大汗?”
  锦瑟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细汗,抬头瞧见苏一箬愁容满面的脸色,便带着些哭腔说道:“奴婢知晓表小姐想见那人,只是如今实在不是时候。”
  明儿与月儿听罢则瞪大了眼睛。
  苏一箬听后也极为不解,先是不明白锦瑟话里的意思,而后则不懂她为何知晓自己想见赵予言?
  “你怎得知晓我想见他?”苏一箬惴惴不安地问道。
  锦瑟敛下眸子,眼里哀切之意一览无遗,“奴婢自然知晓,且奴婢还知晓他被逼着要娶旁的女子,与表小姐怕是有缘无分了,表小姐还是要自个儿珍重才是。”
  说罢,锦瑟扭头便走,不忍瞧见苏一箬脸上的悲伤神色。
  表小姐与大少爷终究是有情人难成眷属,既如此,倒不如把话说白了。
  对大少爷好,也对表小姐好。
  锦瑟走后,苏一箬因她的话怔在原地许久,脑袋里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她的意思是说赵予言要娶别人了?
  且与自己有缘无份了?
  锦瑟如何会知晓自己与赵予言的关系?
  莫非,是赵予言说的?
  不知怎得,苏一箬竟慌神得连话也说不出来,鼻子更是一酸,杏眸氤氲起了些泪雾,眼瞧着便要滴落下来。
  明儿与月儿瞧见了苏一箬通红的眼眸,和泫然欲泣的素白脸蛋,当下便慌不择路地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苏一箬心内酸涩难忍,也想问问自己一句,她这是怎么了?
  外厨房内来往的小厮丫鬟们极多,她不欲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下泪来,便带着哭腔与明儿和月儿说道:“我们回左清院。”
  明儿与月儿连忙一左一右搀扶住了她,一路上极小心地避人耳目,只是苏一箬神色太过显眼,还是吸引了不少奴仆们的目光。
  回了左清院后,苏一箬便趴在明儿肩头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到一半瞧见八仙桌上的琉璃花杯盏后,哭声便愈加汹涌了几分。
  他既是要娶别人了,昨夜为何要吻自己?
  为何要几次三番地救下自己。
  引得自己这般伤心难过。
  明儿与月儿知晓此事非同小可,便默声在旁陪着苏一箬肆意哭泣,待她发泄完毕后,才问道:“姑娘是为着谁哭?”
  苏一箬眸子红肿的跟桃儿一般,说话时抽抽噎噎的,瞧着好不可怜,“我当他是喜欢我的,我也有些喜欢他,可方才锦瑟说了,他要与别人成亲了。”
  明儿听得一头雾水,只问道:“姑娘,这个他是谁?”
  月儿却耸了她一把,指了指桌上的琉璃花杯盏,道:“还能是谁?”
  必是那个容貌气度都不像小厮的赵小哥。
  明儿这才回过味来,见她家姑娘哭的这般可怜,便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既是要和别人成亲了,姑娘也别念着他了,将来嫁个家世清白的好人家,要他后悔去。”
  苏一箬听罢,水凌凌的杏眸里又滚落下了泪珠。
  她实在是控制不住眼泪,一想到赵予言要与旁人成亲,心里便难受得喘不上气来。
  活到这般年岁,她还是头一回知晓了自己的心意。
  也是头一回,为了个男人哭成这般模样。
  *
  东宫内。
  镶黄石红木方桌上,赵予言将两只冻玉笔架合在一处,把苏一箬替他纳的鞋底放在笔架上,翻看一本名帖,便抬头瞧一眼鞋底。
  立在他身侧服侍的张总管,从起初的惊讶到后头的麻木,再到如今的奉承,心思已是千回百转。
  前几日他还以为他家殿下是说笑闹着玩,可今日他家殿下就去户部将世家大族的名帖户籍都要了过来,预备着要替未来的太子妃寻个好身份。
  “安平侯家有了嫡长女,罢了。”
  “胡国公府尚可,只是那国公夫人名声不好,也罢了。”
  “镇国公家拿给我瞧做什么?扔了。”
  “大理寺少卿家倒合适,只是他家有四个嫡子,少不得要让她去住些日子,罢了。”
  挑来减去,赵予言仍是为苏一箬寻不到一个好身份,当下也只能意兴阑珊地将名帖一扔,只道:“孤要你去查的事儿如何了?”
  张总管立时说道:“启禀殿下,苏家原先是也是个家境富裕的商贾之家,只是后头闹出了个借古讽今的事儿,这才被连带着抄了家。”
  赵予言闻言便蹙起了剑眉,冷声质问道:“你平日里就是这般办事的?”
  张总管抖了下身子,连忙说道:“苏家与逆臣康武一齐饮酒赏竹,被有心人抓住大做文章,便闹出了抄家一事,好在陛下仁善,未曾要了苏家小姐的性命。”
  康武曾是两榜进士,也曾是个光风霁月、前途无量的直臣,因着看不惯陛下宠幸辛者库贱奴出身的林贵妃,又薄待皇后致其身死。
  便当朝做了篇痛骂林贵妃祸国惑君的文章,引得陛下勃然大怒,革了他的功名令他去江南思过。
  赵予言剑眉紧锁,薄如夜色的眸子里凝着些怅意。
  想到苏一箬这些年寄人篱下的日子,住在那样狭小的屋子里,竟也能这般开朗明媚。
  一时心里又浮起些怜惜之意。
  赵予言沉默了许久,久到张总管以为他家殿下不会再出声,却听见他磬如清泉的声音响起:“往后我不会再出去演戏了,叫朝里的人也动起来罢。”
  “父皇老了。”
  话里的意味让张总管心惊肉跳,可他是自小就伴着赵予言长大的人,自是忠心无二,便应道:“奴才领命。”
  *
  夜幕渐深,赵予言悄然来到左清院外,手里拿着只凤鸟海棠纹玉簪,心里微微有些不安。
  张启正打了包票,说女子最爱这般奢华大气的玉簪,自己送给她定是投其所好。
  可他冷眼瞧着,苏一箬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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