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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被穿越者夺舍以后-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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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课先生转头一看,顿时气焰全消,讷讷垂头拱手:“老、老师……”
  这位正是从前给香山村授课的秦先生。
  秦先生喝住暴行之后,立刻收敛了身形,垂手站在一旁,望向门口。
  只见门口来了好几位满身书香气的文士。
  一色长青袍,远远都能闻到书卷香。
  几位文士众星拱月一般,跟随在一位银发老者身后。看姿态便知道银发老者深受众人敬重。
  最神奇的是,这位和蔼的老人脸上竟然有五官。
  “东书院翟夫子在此,谁敢逞凶?”一名修为极高的随行护卫冷声喝道。
  孩子们顿时激动地跳了起来。
  “哇……夫子……是夫子!”
  东书院是昆仑东境最有名望的公学,历年给附近村镇授课扫盲的正是东书院的先生们——只有其中最负盛名的几位大学究,才会被人们敬称为夫子。
  夫子个个德高望重,便是那些领军打仗的大将军们,见了夫子都会恭恭敬敬。
  “翟夫子?”扶香姑娘睁大双眼,“您是东书院首席夫子?”
  “正是老朽。”银发老者上前一步,长揖到底,“东书院翟清,代门下不肖弟子,向扶香姑娘赔罪。”
  这位夫子气质清正,嗓音温润沉厚,一个照面便让人心生好感。
  扶香姑娘微微愣神,双手不自觉地放到身后擦了擦。
  “哇……首席夫子亲自来赔罪!”孩子们交头接耳,激动不已,手拉着手蹦跳起来。
  凤宁悄悄拽了拽封无归的衣袖。
  他微微偏过身,侧耳听她说话。
  凤宁惊奇道:“这个夫子,好亲切,好熟悉哦!而且他有脸,好面熟!”
  “哦?”
  凤宁歪头:“这就是一见如故吗!”
  “有没有可能你其实见过他。”封无归眸光审慎。
  凤宁摇头:“肯定不认识。昆仑凤活不到这么老,就没有寿终正寝哒!”
  封无归:“……”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物种口无遮拦但是能这么自豪咒自己的还真没见过。
  “往好了想。”他叹气,“说不定他是军师呢。”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他的青梅
  ◎偏要霸占小青梅。◎
  凤宁狐疑地盯住那位让她感觉一见如故的翟夫子。
  往好了想; 他说不定是军师?
  虽然凤宁没什么文化,但是小白衣这个“往好了想”是不是用得不太对?
  那一边,温润斯文的翟夫子开始清理门户。
  “李润。”翟夫子并没有刻意拔高音量; 却把对方吓了一哆嗦。
  只见名叫李润的代课先生眸光躲闪,强声辩道:“夫、夫子; 昆仑从、从未有人因言获罪!就算我言辞略有不当……”
  “只是言辞略有不当?”翟夫子冷声喝问; “玩忽职守,侮辱家国; 仗势欺人,残害百姓!这就是你的为人师表?”
  “我……夫子; 您听我解释!”李润见势不对; 急急上前一跪,想要去抱翟夫子大腿。
  稳重的翟夫子长袖一甩; 迈着倒方步果断后退。
  李润一把捞空; 整个扑在了地上。
  “夫子我错了; 是我鬼迷心窍!可我本来有个东出昆仑讲学的机会; 却突然被安排到这犄角旮旯替秦老授课……我; 我就是一时心气不忿啊夫子!凭什么我就那么倒霉啊!这公平吗!”
  众人恍然大悟:“哦——”
  难怪冲着香山村撒气呢。
  “我没想怎么样; 真没想怎么样!”李润涕泪横流,“我就是咽不下一口气; 吓吓他们而已!您就饶了我这一遭吧; 我苦读多年; 好不容易才有今天……”
  翟夫子冷冷拂袖:“东书院容不下此等狂徒。其余罪过,依律处置便是。”
  “夫子!夫子饶了这一回啊夫子!”
  此时悔之晚矣。
  翟夫子当场将其逐出东书院; 连同那三名渎职官差; 一并押送东兰城监察司处理。
  村民无不拍手称快。
  凤宁偷偷猛拽封无归的衣袖。
  “他不说话的时候; 好像有点像阿爹。”她惊奇地说; “阿爹如果老了,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叭。”摇摇头,叹气,“不过阿爹肯定活不到那么久!”
  封无归:“……”
  真是孝死个昆仑凤。
  *
  翟夫子留在了香山村。
  他暂时卸去东书院夫子一职,留在村中授课,为期三年,以弥补自己失察之过。
  村里的孩子们高兴地放光了春节存下来的老鞭炮,婶婶们把从不住人的祠堂厢房收拾得清清爽爽,许多人搬来了桌子椅子,把祠堂布置成学堂的样子。
  凤宁蹭在可疑目标翟夫子身后,睁圆乌溜溜的凤眼,一顿猛盯!
  一边盯,一边掏出随身小本本,恶狠狠地记。
  等到她入睡之后,封无归随手拿过她的盯梢记录——
  “说话好好听,会背好多诗!”
  “身上有宣纸味,香香哒!”
  “走路背挺直!好像一棵活动的竹子,风度好好!”
  “没有发现凶息。”
  *
  大半夜,凤宁被同屋的孩子们吵醒。
  经历了昨日的事情,孩子们对这位首席夫子已经无限崇拜。
  他们叽叽喳喳地相互考校学问,查缺补漏,都想在翟夫子面前留下好的第一印象。
  凤宁用被窝蒙住脑袋,再抓过封无归的手捂住耳朵,仍然无法入睡。
  她气咻咻爬起来,叉腰:“你们再吵,扶香姑娘要来抓人啦——”
  话音未落,厢房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扶香姑娘端着灯,笑眯眯站在门口。
  凤宁得意:“我就说叭……”
  扶香姑娘拍着手道:“大家都很自觉呀!快起来洗漱吧,夫子看到大家早早到齐,一定会很高兴的!”
  凤宁:“???”
  她才刚躺下,刚躺下!被窝都还有一半没焐热!谁会这么早起床!
  睡眼朦胧往外一看,发现人家扶香姑娘都抹好了面脂,淡淡描了眉毛,头发梳成少女髻,还抹上了亮晶晶的桂花油。
  “……”
  凤宁闭着眼睛出门,闻到浓浓的糯米荷叶香。
  睁眼一看,只见扶香姑娘从厨房端出精致的糯米糕和喷香的荷叶粥,迈着轻快的脚步往外走。
  “我去给夫子送朝食,你们自己找东西吃!”
  孩子们呆呆望着她的背影:“……”
  排行第三的无脸孩子喃喃出声,“扶香姑娘她,看上夫子啦?”
  老五严肃点头:“昨天我就发现啦,扶香姑娘看夫子的眼神不对劲,夫子对扶香姑娘也特别和蔼可亲!而且夫子他也是只身一人哦!”
  十八摇头晃脑地吟道:“呀呀呀,老夫聊发~少年狂!我们大伙~吃喜糖!”
  孩子们推推挤挤笑成一团。
  凤宁立刻警惕起来,她把封无归捉到一旁:“不对!”
  “怎么?”
  凤宁气呼呼:“扶香姑娘生病的时候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没老伴!是不是他抛弃了她!”
  封无归无所谓道:“往好了想,说不定他死了呢。”
  凤宁:“……”
  她忧郁地托腮:“她就认识他那么一会儿,怎么就喜欢他啦。”
  封无归神色淡淡:“生得好看,说话好听,味道好闻,风度过人。”
  “?”凤宁惊奇地看着他,“你为什么突然夸自己?”
  一觉醒来,她已经完全忘记了昨天的“盯梢记录”。
  封无归:“……”
  算了,随便吧。
  *
  扶香姑娘确实恋爱了。
  她是个大胆热烈的姑娘,对翟夫子一见钟情之后,只考虑了半个夜晚,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追求。
  这下凤宁彻底明白为什么翟夫子会有脸啦,因为扶香姑娘心里有他!
  凤宁愁得直掉眉毛。
  她竭力想要证明翟夫子不是良人,然而这位老爷爷身上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
  翟夫子并没有答应扶香姑娘。
  他的态度极为温和诚恳。他告诉扶香姑娘,自己年轻时曾经失去妻子,多年过去虽然已经释怀,但扶香姑娘的深情厚爱,他已回应不起。
  他收了扶香姑娘的吃食,便亲自动手,用竹草花和白荻制作宣纸,或是用糯米和青枣酿制甜酒,回赠给她。
  翟夫子风度实在太好,即便拒绝了扶香姑娘,两个人相处起来也丝毫不尴尬。
  扶香姑娘并不失落,反倒更加精神了,每日很开心地往祠堂跑。
  “就好像多了一个自己非常非常喜欢、非常非常欣赏的知交好友。”
  这位老知交授课极其用心,对待孩子们十分严厉。
  香山村的扫盲进程可谓突飞猛进,凤宁小文盲也被迫在扶香姑娘的记忆世界里面恶补文化课——就很一言难尽。
  明月高悬。
  凤宁和封无归偷出扶香姑娘珍藏的甜酒,坐在屋脊上悄悄喝。
  你一口我一口。
  “他要是军师,”凤宁老成叹气,“那可真恐怖!”
  这是扶香姑娘的记忆。
  如果翟夫子是军师,那么他当初面对的仅仅是香山村的淳朴百姓,以及对他一见钟情的扶香姑娘。
  即使对付普普通通的人,他也能数年如一日表现得毫无破绽。
  这是什么样的定力?
  封无归探手过来,勾住凤宁的脖子,另一只手夺过她手中的小酒盅。
  他仰起脖子往嘴里一倒——没了。
  他缓缓垂眸盯住她,眉梢微挑:“过分了啊。”
  凤宁心虚:“……”
  刚刚趁机偷闷了好大一口!藏在嘴里,还没吞。
  她弯起眼睛,撅嘴,摇晃着胖脸凑向他。
  “唔、唔!”
  示意他张嘴。
  “啪。”
  一只手捂住她嘴巴。
  他的手上有好闻的香气——他本身幽冷的味道,混着扶香姑娘自制的温暖皂角香。
  他微眯起双眼,神态闲懒:“自己吞了。”
  “咕咚。”
  凤宁悄悄扮鬼脸:小气,都不给亲!
  *
  日子一天天过去,香山村与千百年来一样平静安宁。
  唯一的变化就是祠堂多了一位严厉夫子,每日清晨都有朗朗晨读声催人起床。
  比鸡叫得都早。
  忽一天,排行十八的无脸孩子第一个发现,凤宁长高了。
  扶香姑娘把凤宁提溜在手上,重重掂了掂。
  “重了很多哦!”扶香姑娘笑没了眼睛,“上次抱宝宝,就和大芦花鸡差不多。现在都快有三只大献鸡(阉公鸡)那么重啦!”
  凤宁:“……”
  凤不如鸡?!凤不如鸡!
  昆仑凤的尊严,荡然无存!
  不管怎么说,成长总是令人非常开心。
  在她一岁半之后,终于过上了一段普普通通的日子,像每一个平凡的人那样,每天认真吃饭、睡觉,然后一天一天长大。
  “我都长大啦,”凤宁若有所思,“外界的时间还是只有一瞬间。”
  神魂对时光的感知,真是太奇妙了。
  “宝宝啊,”扶香姑娘双手拄着腿,弯腰直视凤宁,“你看,扶香姑娘也有了自己的老竹马,对不对?”
  凤宁偏头:“……嗯,啊。”
  “但是扶香姑娘也和村子里的大家一起玩哦!”扶香姑娘努力摆出严肃的脸,“如果天天只和自家竹马粘在一起的话,会很不合群的哦!”
  “哦……”凤宁垂下眼睛,“我知道啦,扶香姑娘。”
  “宝宝最乖了!”她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这一天,凤宁很用力地冲着每一个人笑。
  封无归笑容逐渐消失。
  他勾住她的脖子:“什么时候昆仑凤需要勉强自己对无脸人笑。”
  凤宁慢吞吞转过眼睛,看了他一眼。
  她眨了眨眼,微微弯起眼睛和唇角:“因为是我做得不对啊。其实我不跟他们玩,不是因为他们是无脸人,而是因为……”
  她抬起手,缓缓指过院子里打闹的孩子们。
  “三哥,四哥,五哥……十八,廿九……”她说,“你看,我都分得清他们啦!”
  封无归眸光一定。
  片刻,轻轻挑起眉梢。
  少年修长漂亮的手落到凤宁脑袋上。
  半晌,揉了揉她的脑壳。
  幼崽记性总是太好。
  ——“三哥五哥摔下悬崖。”
  ——“十八妹也被熊咬死了。”
  ——“你醒醒啊杨廿九!杨廿九!”
  ——“对不住了,赵四哥!”
  原来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凤宁弯起眼睛:“我以后会和他们好好相处哒!”
  “那没办法。”封无归把凤宁脑袋勾进怀里,露出灿烂笑容,“我这个人就是那么独,偏要霸占小青梅。”
  【??作者有话说】


第97章 轻车熟路
  ◎水落石出?!◎
  有的人; 死了就死了。
  有的人,却能够一直活在别人的记忆里,鲜活如初。
  凤宁发出了人生第一个哲学疑问:“身体的死去和心灵的死去;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死亡呢?”
  她继续发散思维:“好人死后还能活在别人心里!坏人就不行啦!”
  封无归弯起眼睛。
  “那可说不好。”他笑眯眯道,“除了流芳百世; 还可以遗臭万年。”
  凤宁:“……”
  她凶巴巴朝他扮鬼脸; “千年王八,万年鳖!”
  *
  日子一天天过去; 香山村一如既往地平静安宁。
  唯一的可疑人物翟夫子并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他已经完全习惯了香山村的生活; 和孩子们越来越亲近; 越来越熟悉,有时候说话语气不知不觉就像极了扶香姑娘; 唠唠叨叨。
  而扶香姑娘也学会了翟夫子的各种生活技能——制作竹香四溢的宣纸浆、酿造各种花果甜酒、寻野生矿石烧制朱红和石青。
  她嘴里时不时就能蹦几句“之乎者也”; 引得孩子们一阵偷笑。
  大伙都说这叫“夫妻相”; 暗戳戳等着吃喜糖。
  当然; 孩子们在笑话扶香姑娘和翟夫子的时候; 顺便都要带一带家里那对小青梅小竹马。
  每次被众人打趣; 凤宁只能捧住胖脸忧伤叹气:“是哒是哒,我们还有一只崽。”
  孩子们哄堂大笑。
  他们从山上薅来香茅草; 缝了一只香喷喷的布娃娃; 送给青梅竹马当崽崽。
  一群无脸人捧着无脸的布娃娃; 场面可以说是非常惊悚了。
  惊悚的凤宁偷偷背转身,揉了揉眼睛。
  在孩子们的怂恿下; 凤宁握住翟夫子用兔子毛制成的毛笔; 沾了扶香姑娘自制的墨汁; 轻飘飘给无脸布娃娃画上了五官。
  “哇!”孩子们模仿扶香姑娘的语气; 大声夸奖,“真好看!一看就是阿宁宝宝和归哥亲生的崽!我们宝宝真是个画画小天才!”
  “哇!栩栩如生!”
  “说,翟夫子是不是偷偷教你绘画啦!”
  凤宁被夸得飘飘欲仙。
  晚上躺进被窝,滚来滚去睡不着。
  她悄悄戳了戳封无归的腰:“我有一个想法……”
  “……”封无归,“不,你没有。”
  凤宁皱起双眼抗议:“我有!”
  白天的事情提醒了她。既然她是个画画小天才,为什么不帮无脸人们画上五官呢?
  纵然万般不情愿,封无归还是被拖出被窝,生无可恋地坐在院子正中的月光下,给她磨墨。
  他恹恹开口:“我说——”
  凤宁果断打断施法:“不,你什么也不想说!”
  封无归偏要说:“画出脸来,看着不难受?”
  在已逝之人身上投入感情,岂不是自寻烦恼?
  凤宁沉默了一会儿。
  她小小声说:“他们在我心里,已经有自己的样子啦。”
  她扬起脑袋,露出大大的笑脸,“你放心,我会画得超像哒!”
  封无归疲惫微笑:“……”
  就是像才不放心啊。
  *
  次日,看着一张张和布娃娃神似的脸,封无归眼角微抽,一阵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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