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合欢宗女修后揣了反派的崽-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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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无宴眉头微蹙,他砰的一声关上了窗子,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他第一次觉得,这沉四实在是愚蠢不堪。
那酒馆现在生意正好,沉四几人早已在那酒馆里备下了酒菜,沉四热情地给顾南挽倒了碗酒,一脸期待道,“来尝尝,这可是我亲自给你弄的酒!甜的!保证好喝!”傅罗衣几人亦是吆喝着她吃菜。
所有人有极为默契的,没有提到其他的事情。
他们觉得吧,这顾南挽再怎么讲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哪怕面上不显,心底却总归是有些难受的,在他们心中,难受了便要喝酒,醉了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南挽端着那酒碗,她的目光落在人群之中,下意识地问道,“戚无宴呢,他不来吗?”
沉四几人闻言面色有些古怪。
沉四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哪怕他再尊敬戚无宴,此刻也说不出合适的话,傅罗衣更是毫不客气道,“这谁敢叫他啊?就他往对面一坐,看着他那张脸,我这喝酒比喝尿都难受!大好的日子不说这个了!”
顾南挽,“……”
她在吃饭时,的确从未见过戚无宴的身影。
甚至于,平日里她见到戚无宴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尤其是最近几日,她几乎未曾见过他露面,顾南挽小口喝了口酒水,入口的确是甜甜的,她下意识地又喝了几口,一抬头,便见傅罗衣几人已咕噜咕噜灌了几碗下去,一个酒坛子应声碎裂。
傅罗衣模样看着斯文,喝起酒来却比沉四几人还凶残。
顾南挽放下酒碗,“戚无宴他最近很忙吗?”
傅罗衣几碗酒下去,脸色已涨的通红,他擦了擦嘴,随口道,“忙着呢!成天不见人影的。”忙着孵蛋。
顾南挽闻言看向碗中的酒水,若有所思,便见沉四几人已经开始扛起酒坛向腹中灌去,清澈的酒水洒了一地,顾南挽也被这氛围感染,她一仰头豪气地连灌了几碗酒。
那酒水喝着甜,后劲却是不小。
等傅罗衣回过神时,便见顾南挽已捧着那酒碗,神色有些呆滞地看向自己的指尖,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她面前的小酒壶早已空了大半。
随即,她又看向那空荡荡的碗,身子一颤,蓦地将小脑袋埋入了酒碗之中。
傅罗衣轻笑一声,他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客栈之上,只见戚无宴的那间房间窗子紧闭,里面一片漆黑,一丝光亮也无。
傅罗衣向前两步,在顾南挽面前晃了晃扇子,笑吟吟道,“你喝多了,先回去休息吧,沉四他们早着呢!”
顾南挽闻言有些迟缓地点了点头,她眯了眯眼睛,“好哦……”她慢吞吞地站起身,向着隔壁的客栈走去,傅罗衣眼底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他指尖一动,一道透明的粉末自他的指尖散落,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顾南挽的裙摆之上。
顾南挽打了个哈欠,她的脑中有些迷糊,下意识地走向那熟悉的房间,她推开门,身形僵硬地走了进去,就在她想要将自己埋入柔软的被褥中之时。
她的目光骤然一顿,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了一大半。
她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昏暗的房内,只见一道毛绒绒的雪白身影静静地伏在暗色的床榻之上,那身影不过脸盆大小,正懒洋洋地躺在被褥之中。
他的背后生着两道雪白的小翅膀,此刻,那对翅膀正有气无力地被他挤在身下,微微变形。
毛绒绒的尾巴卷着本蓝皮书,那尾巴通体雪白,只尾端有着一点别样的黑。
他正板着张毛绒绒的脸蛋,一脸严肃地看着浮在空中的蓝皮书。
那一瞬间,顾南挽几乎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
顾南挽连忙揉了揉眼睛,却发现那似猫非猫的灵兽的爪子下,还松松散散地埋着一白一金的两枚蛋。
那两枚蛋格外的眼熟。
听到开门声,那灵兽有些不悦地抬起了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蓦地对上了她的视线。
他额心的宝石于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浅浅的光芒。
待看清来人后,他的瞳孔一缩,尾巴瞬间绷紧。
房内瞬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之中。
顾南挽,“……”
须臾,她有些疑惑地问道,“戚无宴?”
作者有话说:
给大脑斧约了个图,挂专栏头像啦,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v^
挽挽:^—^?
大脑斧:= = ?
今天是,接老婆回家,等老婆回家,认真孵蛋,努力学习的勤奋虎×
哈哈哈哈,这两个表情感觉好适合哈哈哈
第40章 这样不对……
这样不对……
夜色宁静; 整个无忧山皆是一片寂静,唯有零星的几道鸟鸣声自山涧中传来。
与寻欢宗的遍地积雪不同,这里却是四季如春; 漫山皆是浓郁的翠色与漂亮的灵草。
一名青衣男修有些疲惫地坐在那陡峭崖边,那男修眉间生着一点小痣; 剑目星眉; 气质极为出众,山风拂起他宽松的长袍; 他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 微微蹙起了眉头。
须臾,他小心翼翼地自袖中取出一块留影石; 那留影石因为被他摩挲太多次; 早已被磨平了棱角,光秃秃的一块; 他静静地看着那留影石中的景象; 只见那雪白的小肥啾懒洋洋地躺在被褥中; 一脸的惬意; 她雪白的肚肚微微起伏,睡的正香,片刻后,一只修长的手揉了揉她的肚皮。
只看着; 便让人忍不住心软。
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小肥啾,却也只来得及在留影石中见她几次。
盛骆衍有些苦涩地勾了勾嘴角; 精致的面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她本该是凤凰族的小公主; 受尽宠爱快快乐乐地长大; 现在也不知她在何处; 又过的怎么样。
他抬起头看向了漆黑的夜空; 有些烦躁地躺在了草地之中,属于青草的涩意涌入鼻翼,他在这里已经寻了一个半月有余,却仍是一无所获,那小肥啾便像是人间蒸发了般,再寻不得半点气息,是与十几年前一模一样的情况。
他竟不知,究竟是谁能有那般的能力,能够彻底隐藏她的那种来自血脉间的气息。
以至于这些年来,他走遍了无数个小千界,淌过无数的山川河流悬崖峭壁,都未曾找到那小肥啾的一丝痕迹。
直到前些日子,就在他不抱希望之时,却在那寻欢宗附近,骤然察觉到了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是小肥啾!
他满心欢喜地寻着那气息赶去,却在半路之时,骤然察觉到了另外两道弱小的气息,缓缓地诞生在这世间。
满心的狂喜几乎将他淹没,他试着联系几位长老,然而那么久过去,那端皆是没有一丝回应。
就在他满心欢喜顺着那气息寻去寻欢宗之时,却像是兜头盖脸被泼了一碰冷水,在半路之时,她的气息却像是被人强行掐断一般,骤然消失在了这天地之间。
他像是个无头苍蝇一般在那里找了几日,皆是一无所获。
盛骆衍微微站起身,却见一只山雀自山下缓缓飞了上来,那山雀落在了他的肩膀之上,覆在他的耳边小声道,“大人,山下有人找你,她说她有您的凤羽!”
盛骆衍闻言蹙了蹙眉头,他的目光落在了山脚之下,隐隐可以察觉到两道陌生的气息停留在那里,他似乎只给了一个女修羽毛?
便是那个觉醒了一丝凤凰血脉的陆悄悄。
他当时难得遇上具有凤凰血脉之人,一时冲动便送出了一枚凤羽。
他们凤凰一族对那血脉极为敏感,只是不知为何,这次那陆悄悄都已到了山下,他都未曾察觉到她的气息。
盛骆衍拍了拍那山雀的翅膀,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无奈,“她来寻我做什么?”
那山雀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指尖,有些恋恋不舍地飞向山下,“不知哎,大人要见他们吗?”
盛骆衍迟疑了片刻,随即挥了挥手,“带她上来。”那山雀扑朔着翅膀,身形轻盈地飞向了山脚,小小的身子迅速地消失于夜色之中。
盛骆衍站起身,他拍去了身上的灰尘。
须臾,那山雀领着一男一女飞上了山顶。
盛骆衍的目光在闻钰仙君的面上停留了片刻,他的面色不变,却见一个面色苍白,神色虚弱的女子怯生生地跟在他的身后,她的眉眼微微凹陷,面容憔悴,几乎没了先前秀气活泼的模样,身形瘦弱地似能被山风一吹便倒。
“拜见前辈……”
盛骆衍眯了眯眼睛,他神色淡淡地收回了目光,“你寻我何事?”
陆悄悄心底微微有些紧张,然而想到闻钰仙君就在她的身侧,她却是猛地跪倒在地,眼泪顺着她尖尖的下巴滴落,她小声地咳嗽着,“悄悄斗胆,还请前辈救我性命!”
盛骆衍一顿,他目光冷漠地看向跪倒在她面前之人,“有话起来说吧。”他微微后退了两步,避开了陆悄悄。
却见陆悄悄咬了咬唇,忽的小声道,“我似乎能察觉到,一个小凤凰的气息……”
盛骆衍蓦地看向了陆悄悄,眸色微变。
………………
随着她推开房门。
那小白虎面无表情地看向她,神色严肃,尾巴上的毛却早已炸开,昏黄的烛光落在他雪白的毛发之间,为他染上了浅浅的一层金色。
顾南挽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她几乎可以看到他微微放大的瞳孔。
那小白虎也沉默地看向她,一对爪子微微蜷缩。
四目相对,有一种诡异的寂静在房内漫延。
须臾,顾南挽却是率先打破了这份平静,似是有一道暗香悄无声息地于房内蔓延,她的面色越发的红,目光也越发的模糊,原本短暂清醒的意识再度变得迷糊,她脚步有些摇晃地上前两步,小声道,“果然是你,我认得你,戚无宴……”
向来冷漠平静的戚无宴这会儿却是难得地有些无措,他极少在别人面前展露这个形态,尤其是顾南挽……
他的心底涌出一阵躁意,一时间,险些连手脚都不知该放在哪里合适,他下意识地向后退去两步,尾巴绷紧,就连那对翅膀都有些僵硬地压在身侧,他的目光死死地落在那缓缓靠近的小姑娘身上。
却见那小姑娘脚步一晃,反倒是被那床前的脚床一绊,她哎呀了一声,便径直摔倒了柔软的床榻之上,她的脑袋埋在那被褥之中,一动不动,乌黑的长发凌乱地落了满床。
他这才闻到她身上有着淡淡的酒香。
她喝醉了。
方才,他诡异地没有察觉到她的气息,直到她推门而入,他才听到声响,戚无宴面无表情地看向对面酒馆的方向,眯了眯眸子。
那小白虎看着趴在被子中的小姑娘,眉头松了松,就在他绕过想要离开床榻之时,却见原本一动不动的顾南挽忽的抬起头,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有些失神地看向他所在的方向,滚烫的指尖骤然落在了他的背上,她抽了抽鼻子,随即细声细气道,“戚无宴……”
她的声音本就细细软软的,这般咕哝着说话,于这夜色之中更似是撒娇一般,他的圆耳动了动,脚步一顿。
下一秒,便被拥入了柔软的怀中,淡淡的幽香于这雪夜之中,怯生生地萦绕在他的鼻翼。
戚无宴一怔。
须臾,他便察觉到滚烫的小脸顺势埋到了他毛绒绒的肚子上,那小白虎身形一僵,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看向面前之人,难得地有些慌乱,滚烫的呼吸穿透绒毛,虚虚地落在他的腹/间,他的喉咙无端地有些干涩,那落在一旁的尾巴更是不安地来回甩动着,喉咙里发出了几道怪异的声响。
他一时间甚至忘记要挣脱她的怀抱,只身子僵硬地任她抱着。
也不知她哪来的胆子,顾南挽的小脸在他的肚子上蹭了蹭,只觉毛绒绒的一片,软乎乎的,似是极为喜欢这种触感,她又蹭了两下,须臾,她微微侧首,睁开了雾蒙蒙的眼睛,忽的目光一顿,“这是什么?”
话落,顾南挽有些疑惑地拿起那硌在她胳膊下的蓝皮书,那书的一侧硌得她胳膊发酸,她翻了翻,入目便是一个女子跨/坐在男子身上,两人周身赤/裸,旁边配着一行模糊小字,顾南挽眯了眯眼睛,试图去看清那行小字,然而那行字一直转个不停,顾南挽一张脸险些都埋到了那蓝皮书之中。
戚无宴看到那蓝皮书后,面色微变。
便听顾南挽小声道,“你在看小黄书吗?”
戚无宴,“……”
他只觉体内的气血瞬间上涌,他的周身发烫,呼吸渐重,就连耳朵上都爬上了一层血色,雪白的毛发下隐隐可见一层绯色。
他冷淡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躁意,“没有。”
却见顾南挽已随意地翻了翻那蓝皮书,一双漂亮的大眼滴溜溜地在那书上扫个不停。
戚无宴觉得这书实在是有些污了她的眼睛,他便要夺回那蓝皮书,却见面前那小姑娘已微微拧起了眉头,红唇微张,呵气如兰,“这个不对哎,写的好烂……”
戚无宴难得的沉默了片刻,须臾,他才哑声道,“是吗。”
顾南挽似是得了他的回应,她的眼底多了丝雀跃,她微微退后两步,有些摇摇晃晃地盘腿坐在地上,而后一脸认真道,“当然!”
顾南挽将那蓝皮书丢到了一边,“怪不得你技术那么差,肯定都是看这些看的!”
戚无宴,“……”
醉酒的小姑娘真的胆子很大。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近在咫尺的顾南挽,冷哼了一声,便要挣脱她的怀抱,却见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已凑在了他的面前,“要这样|的。”
戚无宴瞳孔蓦地一缩,便察觉到一道温热,柔软的唇缓缓地落在他的面上,他微微瞪大了眼睛,便看到了她微颤的睫毛,她的眉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落下一圈漂亮的阴影。
一张白嫩的小脸泛着浓郁的绯色,唇色殷红,似是熟透的莓果,诱人采撷。
现在已过去了大半月有余,她的身体早已恢复。
戚无宴的呼吸越发的沉重,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死死地看向近在咫尺的小姑娘,眸色晦暗不明,无数阴暗的念头于他的黑暗中滋生,迅速地生根发芽。
一股难耐的灼/热似是野火般迅速蔓延,他的胸口似是被小猫爪子抓了一下,不疼,却分外的痒,她的发丝略过他的眼前。
戚无宴几乎是一动不动,生怕惊醒了面前之人。他不敢承认,自己心底有些阴暗的希望,希望眼前的小姑娘继续下去,山洞内破碎的片段涌入他的脑海之中,他忍不住想起在那昏暗的角落,红唇落在他颈间的柔软触感,他清楚地记得,这把细腰是有多么的柔软,不堪一握。
浓郁的渴/望于他的血脉间剧烈地叫/嚣着,似是想要冲破牢笼择人而噬的凶兽,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他等了半晌,面前再无一丝动静,平稳的呼吸缓缓地落在他的耳侧。
她睡着了。
戚无宴像是被兜头盖脸泼了一盆冷水,他有些烦躁地深吸了口气,琥珀色的眸底似是有暗流涌动,晦暗不明。
须臾,却见那小白虎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待那光芒散去,却是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男修静静地躺在床榻之间,银色的长发凌乱地落了满床,他有些狼狈地撑起双腿。
那身形娇小的姑娘乖乖地趴在他的怀中,纤细的小腿搭在他结实的腰腹之上,宽松的裤腿不知何时已胡乱地卷了上去,松松散散地积在腿弯,露出了一截极为漂亮的小腿,在那摇曳的烛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芒。
戚无宴面无表情地看向漆黑的房顶,琥珀色的眸子晦暗不明。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与一个醉酒的小姑娘,会在雪夜里,盖着被子纯孵蛋,还要顺便研究一下黄色蓝皮书。
一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