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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错莺入怀-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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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刚刚她进门的那一刻,整个人好似有?了光彩,仿佛明珠蒙尘,连举手投足的神色都娇羞勾人,带着欲说还休的清媚。
  林知雀紧张地发颤,屏息凝神等着下文,始终不敢直视侯爷的注视,呼吸都凌乱起来,干脆转过头闭上眼睛。
  事实?上,除了衣衫之外,她确实?有?别的用心。
  只不过微乎其微,她自己都忽视了,侯爷更不可?能看?出来。
  裴言渊对她的“教导”,她只能隐约感受到一点,做不到心领神会,总摸不着其中精髓究竟是?什么。
  每每在脑海中复习,只有?他淡漠俊美的面容一晃而过,还有?贴近的身躯,温热的呼吸。。。。。。
  若是?除去这些细枝末节,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她想过照搬照抄,把?裴言渊对她所做的一切,全部?在侯爷身上用一遍。
  但一想到要从身后环住裴言昭,贴近他的呼吸,瞬间十分难受,像是?蚂蚁在身上爬行。
  甚至别说这些,仅是?他现在攥住她的手腕,她都不禁皱紧眉头,烦躁得想撒手走人了。
  回想起来,兴许是?家道中落后,厚着脸皮找上尊贵骄傲的未婚夫,她对裴言昭一直是?敬畏又谨慎。
  像是?九品县官见了朝中要员,永远谦恭以待,不敢有?一丝僭越,生怕招来祸患。
  后来亲眼见他沾花惹草,不再当他是?正人君子?,心底万分抗拒。
  只不过惦记婚约,不得不接受现实?,努力完成目标。
  可?是?,同样的事情,在裴言渊身上就好很多。
  起码她不会因?他的靠近而不适,不会行至竹风院就想逃离,反而在那儿才?能静下心,与他出门还算开?心。
  所以,她灵机一动,想了个两?相结合的办法。
  既然必须慢慢适应,她今日见到侯爷的时候,暂且把?他想成裴言渊,权当是?裴言渊在面前坐着,用对待那家伙的方式对待裴言昭。
  这样一来,果真没那么抵触了,身心都轻盈不少?,勉强还能笑出来。
  虽然是?自欺欺人,但她迫不得已,想着等到适应了侯爷,应该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吧?
  现在听?侯爷说起,除了衣衫外仍有?不同,她禁不住有?些怀疑。
  她只是?转变心态而已,还是?与从前一样说话做事,真能看?出什么区别吗?
  “到底是?谁教你的?当真是?,化腐朽为神奇。”
  裴言昭半天形容不出那种变化,也未见她承认,感慨地赞叹一声,并不想追根究底。
  于他而言,女人如同花草蜂蝶,只需要长得标致,愿意殷切贴上来,就足够了。
  反正不会娶这姑娘为妻,短暂的玩闹开?心就好,不必耗费太?多心神。
  “当真无人教导,是?、是?我突然想明白了。”
  林知雀急忙辩解,生怕侯爷误会,挺直了脊梁,大义凛然道:
  “我、我与侯爷指腹为婚,本应坦诚相待。从前是?我愚钝,现在彻底想通了,想要弥补一二。”
  说罢,她一本正经地对天竖起手指,眸光坚定不移,以至于像是?某种信仰,满眼都是?诚挚与渴望。
  实?则,她在内心默念无数遍“婚约”,祈祷“早日完成”。
  “哦,是?吗?”
  裴言昭将?信将?疑地凝视着她,玩味的目光涌上几丝新奇,紧盯着昳丽面容,极力寻找她撒谎的痕迹。
  他身边有?过各色各样的女人,但大多只是?过客,一个图财一个图色,各取所需。
  她们心知肚明,很少?说起婚嫁与终生之事。
  哪怕偶尔提起,也是?想入侯府做小,一生有?个着落,并非放不下他。
  然而,这姑娘不谈情爱,不提好处,仅因?为虚无缥缈的承诺,就有?如此?虔诚的坚守。
  甚至被他多次拒绝、威胁、打击后,仍能坚韧不拔地站起来,为此?做出改变,成为如今他喜欢的模样。
  这份坚定的毅力,他叹为观止,一时间竟有?些动摇。
  。。。。。。难不成,她是?真心的吗?
  这个念头让裴言昭意外地怔了一下,忽而觉得有?些可?笑。
  在他眼里,正室娘子?是?门当户对,联姻使然,其他都是?过眼烟云,真心的爱慕陌生而稀奇。
  但除此?之外,实?在无法解释她的坚毅了。
  裴言昭轻笑一声,没有?在这种事情上纠结,稍稍松开?攥住她手腕的力道,掌心紧贴滑腻肌理,摩挲着一路向上,握住她端着茶盏的手背,打趣道:
  “想要弥补,还要看?你的本事了。”
  说话间,他再次加了力道,捏住她手背两?侧的骨节,林知雀能清晰感受到轻微疼痛。
  倏忽间,她再也无法骗自己了,视线中尽是?侯爷的面容,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抗拒与抵触油然而生,从心底骤然腾起。
  她想起从布料铺子?出去的时候,裴言渊也这样拉着她向前跑,疼痛比现在更甚。
  但她并未觉得异样,现在想起来,觉得这应当也是?“教导”的一部?分。
  按照常理,她不应该推开?侯爷,应该趁热打铁,与他更进一步。
  可?她忍不住觉得压抑难受,分明侯爷的掌心光滑柔软,比那家伙舒服许多,她仍感觉像有?针扎一般,多接触一刻都是?煎熬。
  林知雀双手颤抖,内心挣扎良久,终究抵不过下意识反应,手上力道瞬间松开?,双臂僵硬地垂落下去。
  “哗啦”一声,随之掉落在地的,还有?手中的茶盏。
  滚烫的茶水倾洒而出,二人始料未及,皆是?愣在原地。
  好巧不巧,她忍无可?忍之下根本顾不上别的,任由茶盏朝着侯爷身上泼去。
  刹那间,烫手茶水尽数倾倒在裴言昭的手上,烫得他不得不撒开?林知雀,手心手背通红一片,皮肤绵软起泡,渐渐肿起一大块,像是?蒸熟的猪蹄。
  “嘶——”
  他疼得弯下身子?,另一只手握紧小臂,风度翩翩的面容变得狰狞,脸色一片煞白,下意识想要喊出声,终究顾着颜面没有?这么做,只是?一个劲吸凉气。
  “侯爷,您怎么了?!”
  林知雀才?反应过来,大惊失色地虚空扶着裴言昭,却没有?其他动作,围着他团团转,急得红了眼眶。
  方才?她当真是?无心之失,谁让侯爷莫名其妙摸她的手,还执手相看?那么久,这才?一个没忍住。。。。。。
  不过,见他仅是?烫伤,她就不再担心,暗中还觉得无比舒畅。
  今日忍了很久,她已经用尽所有?努力,着实?有?些绷不住,或许是?希望茶盏倾洒的。
  一想到那牵过殷惠儿、拉过别的姑娘的手,如今伤痕累累,再也不能碰她的时候,竟很想侥幸地笑话一下。
  林知雀克制住蠢蠢欲动的唇角,眉头紧锁,泫然欲泣,满面皆是?自责与悲伤,盯着侯爷的手左看?右看?,一副恨不得替他受罪的模样。
  “你很担心我?”
  裴言昭疼得冷汗直流,嘴唇都变得惨白,无意间抬眸,瞥见林知雀两?汪眼泪,楚楚可?怜,一时间不忍责备。
  “当然了!”
  林知雀脱口而出,回答得没有?半分犹豫,眼底的担忧都没收回去,心底狠狠认同。
  她怎会不担心?
  好不容易有?了表现的机会,端茶送水,却把?这尊大佛烫伤了。
  侯爷要是?因?此?废了一只手,婚约彻底没了指望,她就前功尽弃,白费了那么多心思。
  “嗯。。。。。。我是?说,侯爷的手是?挥毫泼墨的,若是?因?我而受重伤,不仅要忍受痛苦,还会因?此?耽误大事,我真是?罪该万死!”
  林知雀立刻改口,泪水蓄满眼眶,亮晶晶直打转,忏悔般凝视着侯爷的手。
  刚说完最后一句话,左眼就精准地留下一行清泪。
  “无妨,我没事,此?事不怪你,别怕。。。。。。”
  裴言昭心尖一软,无力抬手替她擦拭眼泪,却早已将?所有?责怪咽下去,自认倒霉地长叹。
  其实?照他的性子?,无论有?心还是?无意,都要重重责罚,让他们陪着受苦。
  但他今日才?发现,林知雀确实?有?点特别。
  她开?窍晚,反应慢,只会捧出一颗心接近他,之前还因?他受过委屈。
  这回失手烫到他,应该怪他没及时回避,不能怪这个笨拙的姑娘。
  屋内闹得太?大了,千帆立刻冲了进来,惊惧地望着侯爷,迅速差人去叫郎中,恶狠狠地瞪着林知雀,吓得她眼泪流得更真情实?感了。
  “千帆,不许凶他。”
  裴言昭出声制止,好言好语哄着林知雀回去,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倚靠在檀木椅上,问道:
  “你说,若是?一个姑娘,之前对你无甚情趣,突然处处讨你喜欢,这是?为何?”
  “侯爷,属下未曾娶妻,不懂这些。”
  千帆侍立在侧,沉吟道:
  “但看?话本里,这应当是?吃醋吧?”
  听?罢,裴言昭出神片刻,想起前几回与她见面的场景,觉得很有?道理。
  他兴趣盎然地弯了嘴角,吩咐道:
  “林姑娘下回要来,你不许拦着。”
  *
  回到倚月阁,林知雀累得两?眼一黑,瘫倒在美人榻上。
  她手脚发软,望着逐渐黯淡的天色,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桂枝识趣地没有?打扰,端上丰盛的晚膳,侍候她吃完了才?开?口询问。
  彼时,林知雀再次软趴趴倒在榻上,愤然地拍案而起,连声喊着离谱。
  先?是?裴言渊不清不楚地“教导”她,还扬言要考验与惩罚她;
  再是?去侯爷书房,莫名被他看?出有?人指点;
  最终烫伤了侯爷,竟能毫发无损地回来。
  而且,她看?侯爷那样子?,似乎还乐在其中。
  。。。。。。该不会有?什么难以言喻的癖好吧?
  思及此?,林知雀在原地石化,愈发觉得这俩兄弟是?人间极品。
  连癖好都这么让人。。。。。。瞠目结舌。
  可?怜她孤零零一个人,夹在两?条大灰狼中间斡旋,不知哪天会被谁吞了。
  桂枝侧耳倾听?,怎么看?都觉得一切在变好,一个劲鼓励她,却听?她道:
  “你不懂,我从未这么累过。”
  林知雀一口气松下去,没骨头似的躺下,愁苦地扯了扯嘴角。
  看?似简单的事情,一来二去,变得无比复杂。
  她在这之间晕头转向,疲于应付,只能顾好每一个眼下。
  至于以后得事情,是?否会有?无穷祸患,她根本没力气去想。
  “说实?话,实?在不行咱就走人吧。”
  林知雀又开?始打退堂鼓,嘟着嘴抱怨道。
  “不行啊小姐,今日奴婢取了信回来,估摸着是?姑妈的。”
  桂枝一拍脑袋,这才?想去要紧事,连忙从匣子?里拿出信封,当着林知雀的面拆开?。
  二人脑袋靠在一起,借着微弱烛光辨认字迹,絮絮叨叨地念着。
  “姑妈说,路费愈发贵了,再谈不下那几亩地,怕是?没银子?来了。”
  林知雀顾念桂枝识字不多,言简意赅道。
  “这可?如何是?好?小姐在京城没有?亲眷,往后日子?难过呢。”
  桂枝全心全意为她着想,焦急地推了推她的肩膀,问道:
  “姑妈地租的事儿,小姐问过侯爷了吗?”
  林知雀捏紧信纸,不争气地摇头。
  并非她不想问,而是?刚把?侯爷的手烫成猪蹄,问什么都是?个“不”吧?
  “小姐先?别想了,还有?机会呢。”
  桂枝搂着她安慰,思忖道:
  “话说回来,这次还是?二公子?教导的功劳,否则侯爷绝不会如此?好脾气。
  不如小姐再去请教一番,说不准侯爷一高兴,咱们所有?事儿都有?着落了。”
  “还要去啊!”
  林知雀愁眉苦脸地喊了一声,欲哭无泪地陷入沉默。
  上回那家伙说要考她是?否学好了,她不用去都知道,肯定没学好啊!
  还有?比侯爷的下场,更有?说服力的印证吗?
  她知道裴言渊的性子?,说好了会惩罚,就一定会做到。
  仅是?学习其中奥妙就很伤脑筋了,再加个惩罚。。。。。。
  那家伙非把?她吃了不可?。
  “唔。。。。。。小姐想让姑妈进京吗?”
  林知雀坚定地点头。
  “小姐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林知雀坚定地摇头。
  “那不就成了。”桂枝无奈摊手。
  林知雀长叹一声,闷头就睡,悄悄含泪点头。
  *
  几日后,她心绪缓和不少?,不似之前那般躁动不安,每日静心盘算事情,愈发期望姑妈能进京。
  相较之下,其余糟心事儿都变得不重要,随着时间慢慢淡忘。
  她向来认定了一件事,就会坚定执着地做下去,无论何时都纯粹地前行。
  婚约如此?,去竹风院如此?,姑妈的事亦是?如此?。
  林知雀换了身再寻常不过的衣衫,提前与桂枝打了招呼,独自一人敲开?了竹风院的门。
  “哎呦,是?姑娘您呀!”
  嘉树惊喜万分地迎她进来,边走边热络地闲话,行至颓败小屋前才?停下,不好意思地挠头,道:
  “麻烦您等会儿,公子?今个儿要出门,正更衣呢。”
  林知雀客气地应声,心道还挺巧。
  她恰好今日来讨教,顺便把?她带出去指点一二,更加名正言顺了,只是?不知他要做什么。
  她如此?想着,刚想找嘉树套话,一回头才?发现早就没了人影。
  庭院空荡寂静,唯她一人伫立不动,百无聊赖地在小屋前等待。
  风吹起竹叶,林知雀随手捻起一片,沿着脉络撕着玩,绕着小屋活动腿脚,慵懒地打哈欠。
  她无意间绕过前门,走到侧面之时,一扇小窗映入眼帘。
  早已没了窗纸,窗棂腐朽不堪,春风倒灌而入,一眼望去能看?见屋内的身形。
  那人宽肩窄腰,身姿颀长,背影瞧着略显清瘦,可?褪去松垮寝衣,脊梁坚实?硬挺,隐约可?见纵横的肌肉纹理。
  一束晨光悄然探入,映照得他肤色雪白,连投射在地面的影子?都修长俊逸。
  那人利落地换好衣衫,遮住引人注目的身材,一丝不苟地系好每一处衣带。
  尽管在春日,他还是?微微侧身,将?衣领都系得严实?,只露出线条硬朗的颈与喉结。
  林知雀看?得发怔,一时间忘记这人是?谁,也没有?移开?目光,杏眸直勾勾地眨巴着。
  直到裴言渊转过身,猝不及防与她四?目相对,墨色眸光意外地凝滞,她才?回过神来,百口莫辩地埋下头。
  那家伙该不会以为,她是?故意偷看?吧?
  天地良心,她才?不像某个登徒子?,能做出这种龌龊事儿!
  方才?还在想,这身形瞧着有?些熟悉,想多看?几眼辨认一下。
  如果早知是?这家伙,她宁可?自毁双目!
  林知雀无措地在原地打转,分明这次心绪没有?多激烈,可?脸蛋还是?不由自主地发烫起来。
  她越是?刻意忘记他的身形,就越是?容易回想起来,一来二去折腾得双颊更红了。
  “何必呢?”
  裴言渊透过破败窗户,将?她的脸色尽收眼底,眼睁睁看?着白软面团,一点点变成红柿子?,掌心托着降温都不管用,羞怯地蹲下身藏匿踪迹。
  他淡淡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却无端带着一丝嘲讽,勾唇道:
  “你可?以进来。”
  “我才?不要看?!我不是?偷看?,真的不是?!”
  “。。。。。。原来你偷看?了?”
  林知雀愣怔地住口,双手从眼前挪开?,懵懂地抬起头。
  那家伙已经换好衣衫,伫立在窗台边俯视着她了。
  她舒出一口气,生怕见到他方才?没啥衣料的模样,可?一想到他的话,再次陷入沉默。
  怎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越来越像偷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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