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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穿成女儿奴大佬早夭的闺女-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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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个骗子,贱人、一定是陆夫人嫉妒我娘,瞒着我爹胡说八道。你滚开,我要回去问我娘,你滚开!”陆坤彻底崩溃了,他环顾四周,昔日书院里讨好他的同窗,脸上似乎全在嘲讽,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坨屎!
  身后的百姓指指点点。
  “原来是娼妓之子啊!”
  “他娘不过是个外室,被正牌夫人找上门了。”
  “他爹都不认他,应该说是野种!”
  “青山书院怎么收这样的人当学生……”
  屈辱犹如污水将他淹没,陆坤用尽全身的力气掀开女人站了起来,想逃离这里,想冲出去。
  他的自尊,他的自傲……
  “别让他跑了,给我打!”女史挥手,先前拦住一众学子和周监院的武夫冲上前,对着陆坤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住手,别打了,别打了!”周监院大喊,询问顾山长怎么还没有来。小童道:“顾山长今日正好和夫人出门了,傍晚才会回来。”
  周监院急得跺脚,一众人谁也不敢上前。
  女史双手交叠,姿态高贵,就那么看着所有人,高声道:“你们都听好了,这个人是娼妓之子,比你们所有人都要卑贱。”他们本可以直接去陆府,但夫人吩咐,就是要当众把他的脸面往地下踩,让他永远抬不起头来。
  那就直接在书院动手。
  那女人打完人就带着一大群武夫,坐上马车扬长而去。陆坤躺在地上□□许久,最后被周监院喊来人给抬走了。
  经此一役,陆坤的名声在书院彻底臭了,听闻陆府也被打砸一通。陆坤急火攻心,一病不起,连段考也没能来参加。
  段考的成绩出来,赵凛考了全书院第一。
  秦正清对他甚至佩服,一路询问他平日是如何看书的。两人行到回廊尽头,正好碰见脸上依旧青紫的陆坤。
  六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快错身而过时,陆坤冷傲的声音响起:“若不是我没参加段考,第一怎么也轮不上你!”
  赵凛挑眉,回头:“那你为何不考?”
  陆坤语塞,冷哼一声走了。
  秦正清蹙眉:“都这样了,他还如此高傲,迟早要吃亏!”他可是知道,往日被他欺压的人正等着欺负回去呢。
  两人还未走出回廊,就听见身后的角落里传来闷闷的喊叫,两人回头就瞧见丛丛花影下,钱大有一帮人在围殴陆坤。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声嘲讽和唾弃的声音。
  “呸,还学掌,一个娼妓之子凭什么?”
  “往日不是趾高气扬、嚣张跋扈,骂我们废物吗?”
  “你没了陆公子的身份算个狗屁,连我们都不如!”
  “……”
  笑骂声此起彼伏,天下起了大雨,两人也不耽搁,小跑着回了宿舍。
  一群人泄了愤终于走了,陆坤从泥泞里爬了起来,扶正发冠,一瘸一拐的往外走。他刚走出花丛就被赵庆文拦住了去路。
  “赵庆文,你想干嘛?”
  赵庆文脸上丝毫没有了往日的谄媚,嘲讽道:“我能干嘛,自然是找陆公子拿回欠条。”
  还不等陆坤说话,他摁住人就打,像那日陆坤打他一样,把人往死里打。时间不多不少,刚好一刻钟。赵庆文气吁吁的停手,把打乱的头发拨到身后,弯腰在他身上抽寻,最后终于从腰带里搜出那一百两欠条。
  拿到欠条后,他啐了一口唾沫到陆坤脸上,骂道:“呸,往日你打骂别人,欺辱别人时可想过会有今日?还有一大群等着羞辱你呢……”说罢扬长而去!
  天轰隆隆的下起暴雨,天空电闪雷鸣,陆坤仰躺在地上,再也没有了爬起来的力气。
  暴雨打在他满是伤口的脸上,很疼。
  小黑朝着他咆哮,一朝从云端跌入泥淖,整个书院的人都厌恶他,连狗都嫌弃他。
  陆坤从未有过这样狼狈,他愤恨、难过、心有千千怨……
  他是娼妓之子,是外室之子,是没人承认的野种,没有人会再尊重他、惧怕他、捧着他了……
  甚至没有人愿意扶他一把……
  雨声里传来脚步声,然后他头顶的雨停了。陆坤睁开眼,看见赵凛举着一把崭新的油纸伞站在他正上方,看着他。
  那目光平静、淡然、甚至带了点怜悯。
  这目光比任何嘲讽都来得刺目、扎心。
  陆坤挣扎了两下,咬牙问:“你也是来嘲讽我的,还是打算打我?”要说在这个书院最恨他的是谁,那应该就是赵凛了吧。
  从前,他风光时,对于钱大有等人虽然有打骂,但好处也没少给。唯独对赵凛,三番两次的找茬,还差点把他们父女赶出了书院。
  他面如死灰,等着赵凛的发难。
  赵凛嗤笑一声,蹲了下来,慢条斯理道:“我生在农户,三岁死了娘,二十二丧了妻,村里人都说我是天煞孤星。我爹厌弃我,继母苛待我,赵庆文仇视我……为了养活闺女,我扛过麻袋、修过屋顶、走过镖、被人轻贱过、辱骂过、砍过……如今也好好的活着。”
  陆坤怒瞪他:“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赵凛:“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起点已经比我好太多了。即便你不是陆公子了,但你还有银子,还有学问,还可以凭自己平步青云。”
  “我有女儿,你有母亲,读书应该是为了她们,为了你自己,而不是你那个爹。”
  “你好好想想,今日落到这般田地,除了因为没了陆公子的身份,为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说完把手里的油纸伞盖在了他上半身,完全挡住了直坠而下的暴雨。
  脚步声渐远,伞面上雨珠噼里啪啦的响。
  陆坤委实没想到,他被所有人唾骂时,唯独赵凛给了他一把伞。
  他眼中愤恨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迷茫。
  赵凛走过长长的回廊,回廊尽头,一个软糯糯的小团子同样撑着一把梅枝油纸伞,伞面垂在脚后跟,仰着头看他。
  他走过去把人抱了起来,往宿舍走。
  小团子搂住他脖子,小眉头蹙了起来,不高兴的问:“他是坏人,阿爹怎么还去安慰他呀?”
  赵凛笑道:“昨日阿爹不是才教了你‘穷寇莫追’、‘雪中送炭’,你都忘记了?”
  “没忘。”小宝丫挠挠脑门:“可是阿爹还教了痛打落水狗啊!”
  赵凛:“这要分情况。”
  小宝丫不理解:这还要分什么情况啊!
  她噘着嘴嘟喃道:“那伞才买的,阿爹怎么就给了他?”
  赵凛眸色沉冷,含了笑意:那伞骨里加了铁器,听说打雷天容易劈死人,他只是想试试能不能釜底抽薪罢了。
  若是他运道好,说不定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他向来信奉有仇现报!
  而迷茫过后的陆坤还在想:赵凛还真是个烂好人!不仅不记仇就算了,还开解他。


第27章 27
  接近春末夏初; 暴雨倾盆,铁雷一路火花带闪电的乱砸,书院里一颗歪脖子树被劈得从中间断开。周监院带着人赶来抬走陆坤时; 那树就倒在离他不足一米远处,倒下的枝丫横悬空横在他大腿之上。
  周监院拍着胸口道:“幸好幸好; 幸好赵凛告之我你在这里; 万一出了事书院就完了。”
  被抬上担架的陆坤愣然:是赵凛去找的人?
  周监院先把人带回戒律堂查看伤势; 确认无碍后才询问他怎么回事。陆坤只道是雨天路滑,自己不小心摔的; 但谁都知道是被人打的。周监院问顾山长要不要彻查; 顾山长道:“不必。他才能是有的; 但心高气傲; 气量太小,从前打人都仗着身份没受实质的处罚; 如今是该吃点苦头了。望他经此一事,心性能扭转过来; 少些钻营多些上进。”
  一旁的周先生道:“那赵凛倒是不错,以德报怨; 不仅给了他一把伞还让人去救他。这次断考还考了第一; 一手字也颇具风骨。”
  顾山长想到他那篇陈情表,赞同的点头:“确实不错; 只是启蒙有些晚,年纪大了些。”寻常人家的孩童七八岁就开始启蒙了,十多岁就可以参加科考,考不考得过另说。这赵凛都二十有六了; 才开始读书。
  还有就是,这赵凛太高太壮硕了; 他这种不算矮的个子都得仰起头才看得到,委实不符合他的审美和偏好。
  周先生:“……有才不在年高,白发老童生也不是没有。”起初他也觉得赵凛蒙学晚了些,可接触下来,他渐渐改观了。好学不在晚,更何况赵凛还如此用功。
  周监院还记着先前的仇,只冷冷的说了一句:“且看他明年考不考得中吧。”
  顾山长见这两人对上,转移话题问:“你们把陆坤抬回去,陆家人没说什么吧?”
  周监院面上唏嘘:“能说什么,陆家也被打砸了,家仆都散得差不多了,据说那陆夫人受了打击,有些疯了。”昔日迎来送往的陆家已经凋败,也没有人去关心陆坤究竟怎么回事。
  顾山长:“嘱咐下去,书院不许再议论这件事。”
  很快,书院的学生都接到通知,不许再议论此事。秦正清道:“山长也是用心良苦,书院里虽然不准议论,但他们休沐回去还是一样会议论的。”
  赵凛边收拾东西边道:“人长了嘴就是要说话,就看陆坤怎么听了。”闲言碎语他听得太多,若是往心里去,早想不开投河自尽了。
  秦正清又问:“明日休沐,你和宝丫还是回城隍庙吗?读书人总不好时常住在庙里,那里人来人往的,一点隐私也无。有时间还是搬出来吧,租个地方也好。”
  赵凛:“我多数时间住书院,租了屋子也是浪费,暂时就那样吧。”城隍庙里可以瞧见各式各样的人,看卦算命时揣测人心倒是挺有趣的。
  租屋子的事,等丫丫大一些再说。
  两人说话晚了一些,等赵凛带着宝丫回到城隍庙时,老远就见权玉真站在庙门口张望。他见人来了,欣喜一瞬立刻又虎着脸道:“我还道你这次又不回来了呢,也是,这破庙有什么好回的。”
  赵凛:上次受了伤没回来,那老道还置气呢!
  无怪乎别人说老小孩。
  赵宝丫连忙跑上去拉住他的道袍,奶声道:“我可想可想师父了,是秦叔叔拦住我们说话才晚来的。”
  权玉真:“符练习得怎么样了?画个五雷驱邪符来看看。”
  小团子不说话了,讪讪放开他的道袍。她忙着照顾小动物,忙着吃姚姨姨的东西,忙着去顾夫人那看花花……忘记画符了。
  权玉真瞧着她那小模样呵笑两声:“也就让你喊了声师父,本事一点没学到。”
  赵宝丫眨巴眼傻笑,回头从她爹手里接过食盒,献宝一样提起来:“师父,宝丫给你带了好吃的,真的好好吃呀,你快过来尝尝。”说着生拉硬拽把人拉进了后院。
  “你呀你,就会抖机灵。”权玉真语气里带了笑。
  日头西沉,倦鸟归林。城隍庙的庙门紧闭,前院檀香袅袅,后院欢声笑语。赵宝丫围着矮墙底下的那颗葫芦看了又看,绿藤已经爬满了支架,卷曲的丝条缠绕而上,不少昆虫和蚂蚁在丝条上爬。
  等秋天就会长出好多好多葫芦了吧,到时候她要摘一个最大最大的,给师父做酒壶。
  大黄狗围着饭桌来来回回转圈圈,咬完桌底下的骨头,又仰起狗脑袋往权玉真手里瞧,还一个劲的摇狗尾巴。
  权玉真吃完最后一口肉,把鸡骨头丢了下去,然后擦擦手,朝赵凛道:“如今你也渐渐熟悉书院了,段考还得了第一,是该考虑拜顾老头为老师了。只要你记在他的名下,考中秀才就是师出名门,入县学也有了底气,县令也会高看你一眼。”
  赵凛斟酌道:“可顾山长前几年就不曾收学生。”他见过顾山长几次,顾山长对他并无高看。
  “这话都是他自己说的,那赵春喜算什么?出去还不是照样说是顾老头的弟子。”权玉真撇嘴,“事在人为,他不收你就想办法让他收。”
  “用你那开过光的脑袋好好想想。”
  赵凛:“……”
  权玉真又道:“顾老头教学那么多年,名下弟子多得数不过来,今后在朝廷里混有些名义上的师兄弟也是好事。”
  两人多聊了几句,权玉真就喝多了。兴致上来,带着宝丫去前院爬柿子树,摘了柿子叶子当口哨,吹得整个城皇庙周围的人家都没办法睡。
  第二日,老的起不来,小的也起不来。赵凛只得穿上道袍给来往的香客摇签、解签、算卦……小的没学会,他倒是学了十成十。
  “下一位。”
  他低头喊了一声,一只签递了过来。他抬头,就对上陆坤那张青紫的脸。
  赵凛顿了一下,接过签,问:“求什么?”
  陆坤:“什么也不求。”
  赵凛把签一丢:“下一位!”
  陆坤不动,赵凛不耐道:“大早上的来添堵?”
  陆坤摇头,挣扎片刻后道:“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今后不会再刻意针对你,我们在读书上一较高下。”
  赵凛:“那恭喜你。”
  陆坤:“……”恭喜他什么?
  自然是恭喜他想通了,不用被他釜底抽薪了。
  赵凛:“下一位。”
  没得到回应的陆坤羞恼,咬咬牙转身走了。换好道袍的权玉真恰好走了出来,问:“他就是那个陆坤?是来示好的?你信狗会不吃屎了?”
  赵凛:“别在我面前吃就行!”
  权玉真伸伸懒腰笑了起来:“不错,有容人之量方能长远。”
  赵凛把签筒一股脑的丢给他,起身道:“有是有,但不多!摊子给你,我带丫丫出去逛一圈。”
  权玉真:“记得给老道打壶酒来。”
  赵凛应了一声,抱起穿着漂亮小裙子的赵宝丫往外走。两人去书斋又去了糕点铺子,之后又去了首饰铺子,买了两条鲜艳的发带。小宝丫想到赵小姑送的野山参,又挑了两朵素净一些的珠花,回去时不仅给权玉真带了酒还带了驴肉火烧。
  权玉真拿到吃食乐呵呵的:“其实会不会画符的也没关系,孝顺就行。”
  赵宝丫眼睛弯成月牙状:“宝丫一定是最最最孝顺的。”
  “对对对,你最孝顺。”权玉真用力点头,然后隔天一大早,那丫头招呼也没打,就跟着她爹回了书院。
  权玉真:孝顺有,但都是对她老子的。
  这父女俩一个德性!
  赵凛回到书院后,先把宝丫送回了宿舍,嘱咐她不要乱跑,然后往赵春喜的住处去了。赵春喜算是顾山长的半个弟子,又是个秀才。不用来班级上课,平日里要么在书库,要么就是在和其他先生探讨学问,再有就是再和顾山长下棋。他的住处不在众学子的住处,归在了众先生和山长住处的交界处。
  他见赵凛来,停下手里的事,拿出茶水招待。
  赵凛把糕点推了过去,道:“总麻烦你替小妹递东西,又来回传话,这个糕点特意买来答谢的。”
  赵春喜诧异:“倒是不必,不过举手之劳。”
  赵凛:“上次你不是说我们不熟,那自然是要的。”
  赵春喜被噎了一下,赵凛笑出声:“玩笑话,不要当真。”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赵凛自来熟的坐下,给双方倒了茶水,又从怀里掏出包好的珠花递了过去:“其实是有事相求,还麻烦子晨兄把这个交给小妹。”
  字都喊上了,能怎么办?赵春喜顺势坐下,接过珠花放好。
  桌上还摆着棋盘,他刚要收起来,赵凛突然道:“有棋盘?子晨兄陪我下两局?”他把装着黑棋的棋篓推给了对方,自己拿了白子,然后抬手:“子晨兄先下?”
  请君入瓮?
  赵春喜没有过多推辞,先下了黑子,赵凛紧接着下了一粒白子。他边下还边笑道:“先说好,我初学,棋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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