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甜品大师-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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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回头,便见华北啸带着闻绪风走了过来。
他和闻绪风四处打量着,像在找些什么。
“听闻苏姑娘被娘亲和几位夫人留在赏菊亭品茶了,人呢?”
看着二人这副模样,华夫人笑道:“那可真是不巧了,人我放走好一阵子了。”
李夫人看着这二人,笑道:“有段时日未见了,小将军,如今倒是成大将军了。”
说罢又看了看闻绪风道:“连我们小侯爷,如今也是侯爷了。现在人人都开始叫闻锷大人老侯爷了。”
“哈哈哈哈哈。”
几位夫人二话不说就留下他们两人坐下聊天,闻绪风本想离去,可是看着桌上的糕点又抬眼看到了一旁的茗姑姑,又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
这几位倒也算看着他们长大,所以聊起天来倒也自如。
闻绪风一向寡言少语,只恭敬回几句,更多的还是几位夫人在热聊着。
而和年轻人谈天说地,聊着聊着,自然又到了婚娶的话题。
“说来转眼侯爷也到了成家的年纪。”李夫人笑着,看着荀夫人说道:“你也是会挑的,苏府虽先前是小门小户,但教子育女确有奇招。如今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了。”
荀夫人倒是笑着摆摆手:“那哪儿是我会挑啊,这同苏家的婚事,还不是老一辈先前约好的。”
“我看方才那苏二姑娘的谈吐,倒像是读过书有见解的。茗姑姑,如何?”
闻绪风拿起手边的茶不动声色打量着对面的人。
茗姑姑是宫廷的老人,又是公主的乳母,见人识人自然也广。
她笑了笑,点头道:“确实。”
她伸手,又拿起了一块桂花柿饼豌豆糕,眼神中隐约带着欣赏。
闻绪风见她如此,心中也像是尘埃落定般,松了口气。
“说到婚约,孩子们一些大大小小口头上的还真不少。”
“不过是些玩笑话,和闻苏两家那种婚约差别可大着呢。”
“那玩笑话可不少。”
华夫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道:“说道这苏府的婚约,我还记得当年,元白同这苏二姑娘还差点定了亲。”
听到此言,闻绪风顿了顿。
荀夫人脸上神情瞬间有些不自然,只尴尬笑道:“真是,胡说什么呢。”
华夫人以为也不过是些玩笑话,继续说道:“当初元白同这苏姑娘还是多小的孩子,就说笑着要成亲呢。”
闻绪风微愣,看着华夫人开口问道:“成亲?”
华夫人看着他的眼神,以为他当真了,连忙笑道:“不过是小时候打闹,兴致上头说的玩笑话罢了。苏姑娘那时候那么小小个的,恐怕连成亲是何意都不懂得。”
“说来以前忠定将军还在的时候,孩子们还总爱凑一块儿玩。”
“忠定将军的妹妹就是这苏二姑娘吧,小时候也是水灵的。”
几位夫人又热火朝天接着聊,唯有闻绪风,心中远不如面上风平浪静。
荀夫人看着闻绪风,心中有说不出的为难。
她一直知闻绪风待苏眠月自然是有不寻常的地方,从还是孩童时期她便看出。
起初她还以为是因为小时候他身边没有多少女眷,所以对苏桓阳身边的这个妹妹多为关注。可时日久了,眼神总是不一样的,她很快就能感受到一向性子冷淡的闻绪风,看向苏眠月时总是不一样的。
那眼神与他看向闻语鸢和苏晓宛完全不同。
像是眷恋,又忌惮眷恋。
带着几分警觉与漠然,却撇不开那几分不清白。
也因此,她先自作主张,替他定下了与苏眠月的婚事。
只是她未曾想到,一年的七夕夜,竟意外撞见苏眠月正同荀元白倾表情意。
苏眠月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自兄长离世,性子也越来越冷淡。
可那晚,不知是否是饮酒了带着醉意,在荀元白面前大胆倾吐爱意,让她倍感意外。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只记得荀元白如兄长般宽慰着她,却不见他答应逾越半分。
也是那夜她追问着荀元白,从他口中得知,自己这儿子对苏眠月完全是兄妹之情。
她至今仍记得那夜荀元白的表情,摇了摇头,像是在专注回忆着什么。
“她喜欢的不是我。”
深邃的眼神在烛光下流光溢彩涌动着。
荀夫人才反应过来,这个眼神在闻绪风眼中她也曾见过。
第74章 醉意
她们二人将她带到了一个偏院; 此处倒是落得清静,外头宴客们的声音一点也听不见。
“看。”
华南烟神神秘秘地,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三个琉璃杯。
苏眠月略有些惊讶地看着这做工精细近似现代产物的杯子; 一时间有奇异的穿越感。
“这玻璃杯哪儿来的?”
闻语鸢笑容倒是灿烂; 得意道:“这是前些日子从西域贩子手中买的琉璃杯盏!”
华南烟点点头:“这琉璃杯盏可穿透杯身看见杯中酒水。”她弯腰又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壶酒,满面春风道:“和这葡萄酿最是相配。”
看着面前的葡萄酒玻璃杯似的杯盏; 苏眠月不免想起了现代的配置。
来到此地她也算喝过许多酒了,除了高度白酒和黄酒,其他如什么桃花酒桂花酿她也尝了不少,倒是好奇起这葡萄酿来。
“这是从哪里得来的?也是西域贩子?”
“是有人送上来给哥哥的。”华南烟笑道:“我看有好几壶; 就拿了一壶出来。”
“我以前就听过葡萄酿,说是波斯传来的圣品。一直以来只听过; 还未喝过呢!”
这不就是现代的红酒吗?苏眠月看着面前这两个好奇心极盛的少女,忽然也想起自己刚上大学第一次喝酒的时候来了。
“敢情是你们两人找到好酒了; 想邀我共饮。”
三人相视一笑; 倒也心领神会。
酒入杯中的瞬间; 一股醇厚的葡萄酒香就逐渐弥漫开了。
澄清透亮的紫红色琥珀荡漾在杯中,轻抿一口醇厚的酒液悠然划过舌尖。
香醇的酒味让她颇有些惊喜,其他二人也是一副沉醉的模样; 三人就这样就着手中的杯盏在这偏院边喝边聊起来。
另一边闻绪风还未听完那几位夫人的谈话便找借口离场了。
华北啸见他似不高兴的模样,也连忙跟了上去。
“我之前就想说,虽然小时候也见过; 但是长大了还真不认得。”他想了想今日所见; 又联想了那日见到的场景,疑惑道:“不过元白同苏家的二姑娘自小就比我们亲密些。”
不说倒还好; 一说闻绪风瞥了他一眼; 表情说不上愉悦。
华北啸悻悻然; 刚准备再说什么,谁知遇上了不速之客。
“二位留步。”
一转身,就见那邵王正笑着看着他们。
闻绪风皱着眉头,感觉对方别有目的,果然就听见对方开口。
“本王有事,想要同闻侯单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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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还有冒泡儿的酒?”
苏眠月点点头:“冒气泡,上面还有一层泡沫的,那个好像叫……叫什么来着?”
她们三个已经喝得有些醉了,苏眠月正努力会想着酒的名字,明显赶紧自己的脑子都转不动了。
那两人看她半天憋不出话来,着急道:“叫什么??”
苏眠月脑袋放空,眼神涣散,她就是想不起来那个词儿了。
她摇摇头,嘟嘟囔囔道:“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另外两人一副小醉猫的样子略有些不满,苏眠月皱着眉头,也感觉自己脑袋发晕,需要洗脸清醒清醒。
“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洗把脸。”
华南烟和闻语鸢点点头,还在往杯里倒着酒。
那壶葡萄酿早就喝光了,她们后来有悄悄拿了些来,眼下都不知喝了几壶了。
苏眠月原本白皙得脸此时都泛着红晕,脑袋也晕晕沉沉得不清醒,站起身子走起路都慢吞吞的,稍微走快一些就天旋地转。
眼下许多人都在那大戏台子下听着戏,四周除了几个来来往往的奴仆就没什么人了。
她七拐八拐的,也不知自己拐进了哪个庭院,看到不远处站着两个人。
苏眠月刚想上千问路,岂料刚走进,就忽然看清楚了那二人的长相。
这不是卫玉棠吗?
她的醉意消散了一般,那两人一副相熟模样,像是在说写什么。
而另一男子,正是这府上她刚见过的华北啸。
苏眠月好奇地远远看着,眼下四周无人,虽听不清,可始终感觉到对方在争吵不休些什么。
她倒是意外卫玉棠这么温婉的大家闺秀还能有如此情绪激动的时候。
这边她还惊讶着,对面说着说着,便突然间肢体接触,拥抱起来。
此情此景,再迟钝也能看出二人关系不简单。
苏眠月忽然生出一种窥探他人私情的感觉,于是匆忙转身,逃离现场。
可她毕竟喝了酒,刚拐出院子走上长廊,便不下心撞倒了一个家仆。
“哎呦!”
手中的茶壶杯盏碎落一地,那热茶也破湿了她的衣裳。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苏眠月见满地的碎瓷片,有些慌张地帮对方收着。
那家仆一看对方这身打扮就知对方是今日的宴客,也慌忙蹲下收拾。
“无妨无妨,小的来收就好!”
苏眠月手正笨拙地帮忙收着,捡着捡着,不小心被锋利的碎瓷片刮伤了手。
“当心!”
她喝了酒,反应也有些慢,只感觉手指传来了一阵酥麻,便后知后觉伸回手,才发现鲜红的血液正缓缓流出。
那家仆见状颇有些担心:“小的去给小姐寻些药来了,您先在此稍等片刻。”
“发生何事?”
荀元白适时出现,他看着蹲在地上的苏眠月还有满地狼藉,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怎会这样?”
苏眠月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缓缓开口道:“元白哥?”
荀元白靠近了才感受到对方身上的酒气,他苦笑责备道:“你呀,是不是又偷偷跑去别处喝酒去了。”
苏眠月没回答,摇摇头,又点点头。
见她这副模样荀元白叹了一口气,将她一把拉起,转身对那家仆说道:“去让人备点金创药来。”
那家仆着急忙慌的,也怕得罪这些贵客,便放下手中的东西先去寻药了。
收拾完伤口荀元白才发现她手上的口子还不小,纵然他手法娴熟,还是疼得她时不时哼几声。
苏眠月只觉得又晕又困,哪怕手上伤口刺痛也没法让她完全清醒,只半闭着双眼将下巴搭在另一只手臂上。
荀元白刚包扎好,抬眼便看见苏眠月的小脑袋一晃一晃的,像要昏睡在桌上似的。
他哑然失笑,看着那通红迷糊的模样,开口道:“无论多大,你始终都是小孩儿模样。”
苏眠月手上伤口包扎好就没那么疼了,那酒后劲大,她此刻晕晕沉沉只想打盹儿,压根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荀元白看着看着,思绪不知为何就飘到了许多年前。
无论人长多大,始终怀念过往时光。
看着对方几乎要酣睡过去的模样,他叹了口气。
以他的身份要将她带走终归是不方便的,便起身,正准备叫醒她。
“你们在做什么?”
荀元白一回头,便见闻绪风皱着眉头看着他。
他愣了一下,笑道:“你来得正好。”他下巴点了点还在熟睡中的苏眠月,轻声道:“这丫头不知在何处偷酒喝,睡着了,你看着她,我去找苏家的人来。”
闻绪风看了看趴在桌上正睡得香的苏眠月,看到了对方手上的伤,问道:“这伤是怎么回事?”
“喝醉了撞到了人,捡瓷片的时候伤着了。”
闻绪风走了上来,认真查看着苏眠月手上的伤。荀元白看着他这幅模样,口中的话突然就停在嘴边不知该如何说。
他笑了笑,便转身离去了。
苏眠月已然睡了过去,闻绪风看着她手上的伤,还是没忍住心疼起来。
只是就如此放任她睡在此地也不是办法,便想着先将她叫醒,醒醒神。
“起来了,苏眠月。”
底下人只哼了一声,换了个姿势继续睡着。
闻绪风看着她泛着红晕的脸蛋,莫名觉得可爱,伸手就捏了捏。
“还不起来?别待会儿让人看到你这副模样。”
手上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外边天气冷,她的脸蛋却暖呼呼的,手感极佳。
苏眠月感受到脸上的痛觉终于有醒来的迹象。
她摆摆手,正打算将脑袋埋在自己臂弯下,岂料手臂一放空差点摔了下来。好在闻绪风一个手疾眼快,坐在她旁边将她揽在怀中。
若是她此刻清醒,说不定能听到此刻对方的心跳声。
闻绪风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才低头小声对着怀中温软如玉的人说道:“快醒来,不然你清醒之后会后悔。”
怀中人没有清醒的趋势,倒是嘴上嘟嘟囔囔的,说话都不清楚。
“嗯,让我再睡一会儿。”
闻绪风看着怀中人,嘴角都扬了起来,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此刻他的神情是多么柔软,任凭谁看了,也不会觉得这是他能露出来的表情。
这姿势实在不舒服,苏眠月又将手搭在了桌子上,嘴上也呢喃着。
“让我睡会儿。”
“元白哥。”
听清对方所说后,闻绪风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他缓缓将那人拉起,闷声道:“你叫我什么?”
苏眠月像是没听到一样并未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对方太用力,一不小心拉扯到了她的伤口。
“疼……”
苏眠月低叫了一声,闻绪风才反应过来松开了她的手。
他看着身下的人,一时间五味陈杂,心中翻腾的潮水像是瞬间结成了冰。
他不明白,为何不论何时,她第一个想到的永远不是他。
第75章 回忆
城北慈山寺后方有小平山头; 山涧种满了梅花。
相传前朝之时此地住了一对痴情眷侣。那女子甚爱梅,因而常在院门前栽梅。男子常陪她相伴坐于门前,二人便在这一年年梅花盛开的季节相厮相守。
直到有一年那女子病逝; 男子痛心疾首; 将其葬于梅花下。而后在这漫山遍野种满了梅,不久便遁入空门。
山脚下是兵家常用与练武之地; 苏眠月时常跟着她兄长来此处。
她一直很乖巧,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看着就能看一日,像是看不腻一般。
只是今日她来到演武场才发现,自己的哥哥并不在。
演武场今日并不在此练习; 只留下了一些人在射箭场。
苏眠月有些迷茫地看着四周,从苏府来此处并不算近; 白跑一趟总是让人有几分沮丧。
“月儿?”
她抬头,看到来人笑得眼睛都亮了起来。
“元白哥哥!!”
荀元白笑着; 一把抱住了朝他奔来的小白团子。
苏眠月靠在荀元白身上; 对方身上所著和她兄长一样; 连怀抱都有有几分相似。
“今日你怎么来了?桓阳没说么,今日他要同师傅去别处。”
她摇摇头,瘪瘪嘴道:“哥哥没说。来一趟好累; 我不想回去。”
荀元白笑笑,将她放下,弯下身子宠溺地看着她道:“那今日陪我们去后山摘梅花好不好?”
冻得通红的脸瞬间又笑了起来; 她猛地点点头; 小小的手就被荀元白包入掌中,牵着走进了射箭场。
射箭场是他们几个最爱待的地方。
她一进来; 原本还拉着弓的闻绪风就立马看见了。
一向爱穿粉嫩衣裳的苏眠月今日却披了一件深色披帛; 面上用银针绣着花纹; 边缘缝着雪白的狐毛,更衬得她皮肤雪白细腻,粉雕玉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