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糊咖配角上恋综-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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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重的声响传来,秦恒被打得愣住,呆滞的站在原地。
直到大脑反应过来,他当即就要打回去,身后的林齐猛声大喊:“别打了!!”
秦恒僵住,挥出去的拳头悬在空中,谷项知半垂着神色扫了一眼深埋着头的林齐,再看向怒目狰狞的秦恒,话却是对着林齐说的:“林齐,这件事本来应该是他告诉你,我没立场替他说出他心里那点心思,”他说着顿了顿,讽笑道:“但是现在我无所谓有没有立场,你们的事情别再牵扯我,我烦了。”
他说罢转身来到林子安跟前,垂着眸子,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磕碰到的地方,低声问:“疼吗?”
“没多疼。”林子安攒眉看着那边失魂落魄的秦恒和紧闭着双眼的林齐,不放心的低声问:“谷老师,他们……”
“先回去,我找点药给你擦,不然会淤青。”对方看向他的眼睛,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跟我过来。”
“……”林子安知道对方不想提有关那两人的话题,但还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那边的两人,然后再看看正在往外面走的其他节目组的人,终究只是叹了口气没去管。
的确,这些事情他管不了。
他现在终于知道那三人之间的矛盾是怎么来的了,估计网上的老粉也知道,只是没人愿意再提起这件陈年旧事。谢绝请三人来参加恋综,多半是考虑到这样可以博到一部分老粉的注意,从而再以此赚一波热度,果然是为了三人之间可以产生的商业价值。
这些都是原文没提到的。
谷项知带着林子安找到谢绝,对方正在组织团队删减刚才的片段,然后再三强调不能泄露消息出去。
“谢导。”谷项知在他身旁站定:“都处理好了?”
“没问题了。”谢绝叹气:“要不先送你们回去?子安的腰还好吗?”
“真的不能说男人腰不好。”林子安勉强的笑道:“没事,只是撞了一下。”
“回去擦点药。”谢绝:“节目组准备了酒药,我让人给你们送过去?”
“嗯。”谷项知嗯声,转身带着林子安就走,林子安虽然担心林齐和秦恒,但是仔细想想,那些事情终究得那两人自己解决,于是便跟着谷项知回去了。
两人回到帐篷的时候发现节目组的药酒已经送到了,林子安拿着酒瓶查看上面的文字,在他身后的谷项知将帐篷的门拉好,拉链发出长长的声响,林子安脑子悠的空白一瞬。
“……”他愣愣的看着对方走到自己跟前,认真着一张脸和自己说:“你躺下,我给你擦药。”
林子安觉得有点小题大做,又觉得别扭:“谷老师,腰上我自己擦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
“不麻烦。”谷项知从他的手里拿过药酒瓶子,坐在床沿边轻轻拍了一下自己边上的位置:“躺在这里。”
“我自己真的可以……”林子安抿直着唇望着他。
“林子安。”谷项知看着他:“是不是和我相处觉得不自在?”他说着顿了顿,失落的笑了笑,颓自道:“我果然还是太唐突了,抱歉。”
林子安望着对方惘然的神色,僵硬着的身子缓慢动了起来,他在谷项知拍的床位上趴下,一只手撩开了衣裳,头埋在枕头里面,没开口说话。
谷项知垂着眸子看着对方腰上已经淤青的皮肤,手拧开药酒瓶将药酒倒了些在手心上,再轻轻放在林子安的腰上揉。
皮肤相触的那一刻,他清晰的感受到林子安抖了一下,四下安静得出奇,只听得见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似乎过了很久,林子安终于说话了,声音闷在枕头里面,听起来很小声。
“谷老师,我没觉得不自在,我只是有点尴尬。”
谷项知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低低的嗯了一声,听着林子安继续诉说。
“我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我不会,也不懂,就……”他努力的寻找着恰当的词语,声音中带着适当的小心:“不太能很快接受……”
他说着顿了几秒,像是在为自己辩解:“我的行为可能有些奇怪,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他该怎么告诉对方他其实是直男?他现在是以原主作为gay的身份在参加恋综,这些话很明显有漏洞,原主怎么可能会说这些话呢?
但是他现在不能给出解释,林子安心里很憋屈,甚至还有些难过,他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
“我知道。”谷项知的手缓缓的揉着对方的腰,眼睫微垂着。
帐篷里面填满药酒的味道,没人再说话了。
傍晚,林子安趴在帐篷里面的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谷项知去了帐篷外面打电话,手机对面的人接通电话,第一反应是惊讶。
熊卓:“呦,稀客啊,难得你主动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谷项知望着远处的天,眼底情绪不明:“关于林子安的,他在你那里配合的如何?”
“小安啊!很好啊,他让我觉得惊喜。”熊卓愉悦道:“记得上次你们去的那个灯城吗?那里的国风文化十分闻名,除了纸灯,歌曲也很有特色,我后来回放了那晚小安上台唱的那首歌,竟然和我认识的一位老先生作曲风格很像。”
“哪位?”谷项知攒眉问。
“那位老先生也姓林。”熊卓道:“叫林景曜。”
林景曜……
谷项知低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垂眸问:“你怎么认识的这位老先生?”
“这是个巧合。”熊卓失笑:“我前几年去灯城找灵感,刚好赶上那里的灯会,路过最大的那个纸灯人像的时候发现下面有个老先生在检查纸灯,我闲的没事上去聊了几句,发现他对国风歌曲感兴趣,他说他以前有个儿子特别喜欢唱歌,他就也跟着学习作曲唱歌。”
“他把一张乐谱拿给我看,说是和他儿子一起创作的,我试着唱了几句,是一个漂亮的谱子,本来想让他把谱子卖给我,老先生不干。”熊卓无奈道:“不过他说我唱的没他儿子好听,挺好玩的一个人。”
谷项知陷入沉默,电话那头的熊卓说完一通后突然想起来:“对了,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你家祖传治疗创伤的酒药还有吗?”谷项知问。
“就这?”熊卓:“你不是一直不相信我家那祖传玩意吗?”
“子安受伤了。”谷项知毫不客气:“你寄一瓶过来,地址发给你了。”
“……操。”熊卓没忍住爆了粗:“你丫的绝对是来虐狗的。”他说着突然不正经起来:“哎,你和小安到哪步了?”
“关你什么事?”谷项知:“我挂了,你记得寄东西过来。”
“哎哎哎,怎么这么不解风情?”熊卓急忙道:“帮我跟小安慰问一下昂。”
谷项知听他说完后才挂断电话,他站在帐篷外面,眼睛一直盯着手机,终于想通什么后才再点开手机,找了谷阳的电话打过去。
那边很快便接通了,听起来是在忙。
“喂哥,有什么事情吗?”
“嗯。”谷项知垂眼:“你去帮我查一个叫林景曜的人,先不要声张。”
对面的人虽然平时咋咋呼呼,但谷项知什么情绪还是听得出来,谷阳立刻正经着应声。
挂断电话后,谷项知还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林子安,林景曜。
林子安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原本没有父母,但是他做梦的时候又会委屈的喊爸爸,口误的时候会提起妈妈,那说明林子安是有父母的,应该是后来没有了。
而熊卓提到了林景曜,以前有个儿子,特别喜欢国风歌曲。
巧合吗?
谷项知失神的想着,很久后他才回神,默默的收拾好情绪回帐篷去,刚伸手撩开帐篷的帘子,就见里面睡迷糊的林子安醒来,睁开朦胧的双眼望着谷项知,声音含糊:“谷老师,你去哪儿了?”
那声音就像在埋怨他怎么没在旁边陪着,听得谷项知心里化成一片。
他在林子安的边上半蹲下来,用手背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睡烫的脸颊:“我就在外面。”
“喔……”
林子安还没缓过神,脑子还是懵的,下意识呢喃道:“我刚才做梦梦见你了。”
“是吗?”谷项知望着他,问:“梦见我什么?”
“……”林子安呆滞着双眼,呢喃着:“吃饺子。”
他垂下头嘀咕:“你,我,还有我爸妈……”
谷项知靠近一些:“什么?”
他才轻声一问,却见两颗豆大的水滴落在棉被上,两声轻微的闷响,晃眼之后,转瞬即逝。
林子安猛的掀起棉被将自己埋回了被窝,裹成了一团不吭声。
那一团鼓起老高,一动不动,谷项知怔愣的望着那一坨,下意识脱口:“林子安,你哭了吗?”
“没有!!”
“为什么哭?”谷项知埋下头伸手去撩被子,对方压着太紧,纹丝不动,他失笑,无奈的拍了拍棉被,安抚似的。
“我没看见。”他说。
“……”林子安没忍住吸了吸鼻子。
“真的。”谷项知说:“应该是帐篷顶漏雨了。”
林子安再也忍不住了,翻身起来瞪着他,一拳打在对方的胸口上:“你就是故意的!根本没下雨!”
他的眼眶还是红的,眼睛里面包着水,一拳又一拳的打着对方,却一点也没用力,单纯的发泄似的。
谷项知让他打够了,伸手轻轻捧着他的脸,拇指缓慢的揉过眼角沁出来的眼泪,轻声说:“我是故意的,抱歉,别哭了。”
林子安望着他,眼泪再也止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安:就哭了怎么了嘛!
安安想爸妈啦~
明天大概也是凌晨更新,宝贝们别等,早点睡喔~
第45章 45
出事的时候; 林子安还在学校上学,那会儿他正好上高一。
“子安; 你跟我出来一下。”班主任是一位中年女性; 平日里十分严肃,但其实骨子里面一直很温柔,她将林子安领到办公室; 这会儿是上课时间; 办公室里面没有其他老师。
班主任在请假条上面签好字递给他,脸上忍着惋惜的神色:“等会儿你舅妈来接你,”她说着顿了顿; 抬头看向模样才刚张开些的少年; 尽力的压下痛惜的情绪温柔道:“孩子; 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放弃自己; 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同学或者找我。”
林子安那会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他的舅妈带着他来到公安局; 他站在警察跟前; 僵硬着身体接过那两盒骨灰,一步一顿后退; 空洞的双眼望着舅舅手上抱着的两幅黑白照片; 他爸妈的笑容在那上面退了色。
“是刹车失灵,汽车冲出高架桥,请节哀。”警察告诉林子安,车里的两人当场死亡; 110和120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被摔得血肉模糊,无法撑到完成丧事; 所以林子安甚至没能再见到他爸妈最后一眼; 留给他的只有他怀里的两盒骨灰。
“前天。”林子安垂着双眼看着那两张没有色彩的照片; 声音哑了:“他们前天走的时候答应我了。”
“……回来给我带蛋糕。”他垂下头,一眨不眨的双眼看着深色的骨灰盒,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林子安父母离世的那天正好是林子安的十六岁生日,他们离开他已经快六年了,原来的世界林子安已经上大四,和现在原主二十四岁的年龄其实不一样,他其实只有二十二岁。
那六年内他很少再梦见他的爸妈,就算梦见了,也会像之前那样看不清楚两人的脸,而这一次他却看清楚了,一直很想再看一眼的模样清晰的出现在了梦境里面。
“怎么了这是?”谷项知看着哭得越来越厉害的林子安,心里愈发的心疼,他伸手将对方环抱住,将林子安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压低着声音温声道:“是我不对,我不该逗你。”
他另一只手轻抚着对方颤抖的背:“不哭了,不然明天眼睛可要肿。”
林子安花了好久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眼睛红了一大圈,失神的将头伏在对方的肩上,呼吸还有些紧。
谷项知没再开口说话,轻拍着对方背的手没有停下,等着林子安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过了很久,伏在谷项知肩膀上的人轻轻推了一下对方,坐直了起来,但是头依旧是垂着的,看不清神色。
“我没事了。”林子安声音是哑的,还有些余后的哭腔,他自己也察觉到了,顿了好几秒后干脆不管声音怎么样,再开口:“谢谢你。”
谷项知应声:“想喝水吗?”
“……”林子安抿了抿嘴唇,抬起头:“想。”
“我去给你拿。”谷项知看着对方满是泪痕的脸,浅浅道:“等会儿洗洗脸,都哭成小花猫了。”
林子安气息顿了顿,没反驳,他看着对方起身去拿矿泉水,哭完后有些涩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跟着对方移动,半响后下意识开口:“不是因为你逗我。”
谷项知愣了一下,拿着水回来递给他:“嗯,我知道。”
“……你明明不知道。”林子安嘀咕,拧开矿泉水喝了好几口,又没吭声了。
“是。”谷项知无奈,什么都依着对方:“那你愿意告诉我吗?”他问,伸手勾了勾林子安的鼻尖:“为什么要哭?”
林子安望着他,张口要说,然后又猛的闭上了,扭开头:“算了,我说了你不会相信。”
谷项知闻言微微攒眉,伸手将林子安的头转回来对着自己,不赞许道:“你都还没说,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
林子安抬眸望着对方,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要说他其实是穿越过来的?他本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原来的世界其实有爸爸妈妈,后来爸爸妈妈去世了。
他要是说了任何一句就跟原主的身份对不上了,原主的孤儿,没有爸妈。
林子安憋屈的想着,突然意识到什么。
好像他在谷项知面前已经有好几次失误了,对方是不是早就起了疑?
他不确定的看向对方,想要从谷项知的眼里看出什么,然而却什么也没发现,对方认真的神色反倒让他紧张了起来,他刚又要扭开头,两人的电话不约而同的响了起来。
林子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张的撤开挨着对方的身子去摸自己的手机,接通后对面的声音有些嘈杂,谢绝扯着嗓子问:“子安,你们在哪儿?”
“啊?我、我和谷老师在帐篷里。”林子安回答,伸手揉了一下干涩的眼睛:“怎么了谢导?”
“小齐去过你们那吗?”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我们找不到他了。”
“找不到林哥了?”林子安怔住,扭头看向谷项知,发现对方也在接听电话,眉头紧紧皱着。
“是这样,节目组将休息室留给秦总和小齐,打算让他们先自己处理一下那些事,结果后来秦总跑出来跟我们说他找不到林齐了。”谢绝那边有车鸣的声音,混合着还有风的声音:“节目组现在暂时暂停录制在找人,你们有什么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
他说完,泄愤般:“这两期真是问题百出,早知道之前就该听柳导的去求个符,本命年真难搞。”他自嘲般:“看来我真不是个好导演,子安那就这样,记得联系。”
对方很快便挂断了电话,林子安放下手机看向谷项知,对方也接完了电话。
“林齐不见了。”林子安:“他和秦总……”
谷项知摇头,他看着林子安,问:“我把秦恒该说的话说了,是不是很卑鄙?”
他说着睫毛颤了颤:“或许我不该那么冲动?”
林子安望着他,神色揪紧了起来:“我并不觉得那样卑鄙。”
谷项知抬眸看他。
“虽然那些话的确得由秦哥说,但他不说,你就不能告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