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有泪之歧路情缘-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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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恨铁不成钢,一个按捺不住,就直接咽下苦苦撑着的那口气啊”他一面煞有介事地说着,一面连连摆着手。
“嘿,混账东西,这是怎么说话呢”我恼恨地照着小德子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愤愤地道,“流连花丛,吊儿郎当,纨绔得厉害,这种词能用来往文质彬彬仪表堂堂的小爷我头上乱安吗没读过什么书,脑袋空空,也倒罢了,就别随随便便拎着成串的词拿出来乱加卖弄,这样,只能让更多的人知晓你没文化,白白落得一个丢人现眼,还能让旁人笑掉大牙再说了,断袖的明明是那混蛋,小爷我只是被白白拖累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他造下的孽,凭什么要让小爷我去替他承担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嘛”
“哪里就是乱安了,明明就是言之有理对症下药嘛,跟着爷你厮混了那么多年,你到底是什么德行,还能有谁比我更明白清楚你要是不流连花丛,不吊儿郎当,不纨绔得厉害,那世间还能有谁有资格称得上流连花丛,吊儿郎当,纨绔得厉害”小德子噘着嘴小声地嘟囔着,瞧上去大有一副受尽委屈的架势。
我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用凛冽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摆出了一副能够透过他的那副臭皮囊,直接窥探到他那颗赤裸裸的心的架势
在我如此淫威的逼迫下,整张脸彻彻底底地肿成猪头,脑袋上还被白绸带一圈圈又一圈圈地裹了个严严实实,只剩下一双眼睛和一张大嘴极尽无辜地露在外面的小德子,就跟青天白日突然撞鬼一般,身上的汗毛差不多根根直立,饶就是这般,他还是冲着我无比狗腿地扯着唇笑着,那笑容,要多勉强便有多勉强,简直就是比哭还要难看,并且,配上他此刻白绸裹脸的这幅呃,妆容,竟然还莫名地有十一分的喜感。
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好好地对着小德子去问上一问我这个做爷的,在他的心目中到底是副什么样的德行,只见此刻画风突然一转,小德子摇身一变,又是那副为了主子煞费苦心殚精竭虑的模样,仿佛方才诋毁我挖苦我让我下不来台面的,是另有其人一般,他摆出了一副极力思考的架势,字字恳切地道:“那个君混蛋是个彻彻底底的断袖,此话是不错,可方才小的又那么仔细地去想了一下,越想越觉得甚是不妙,毕竟,就算那个君混蛋再怎么断袖,人家可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旁人真真切切地瞧见对男子又搂又扑还抱大腿,反而被瞧见的,可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爷你,莫非,这其中”
小德子欲言又止,耐人寻味的意味甚浓,充分地吊足了在场众人的胃口,还给他们留下了一片足够宽敞的想象空间
他们用火辣辣的目光直勾勾地瞧着我,这让我一个忍不住便气得当场跳脚了,“胡说八道什么呢,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小爷我做下的明明就是那群城民眼拙,给生生地瞧错了”虽然略有心虚,但我还是理直气壮地冲着小德子扯着嗓子吼着。
“这俗话说得好,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一个人眼拙,也倒是罢了,怎么全城的人都跟着眼拙起来了虽说这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可他们怎么就不去诬陷别人,偏偏要把脏水一股脑儿地全往爷你一个人的身上乱泼你上辈子可没有刨他们祖坟,顶多这辈子对他们收租收得狠了些,险些生生地剐掉他们一层皮罢了,可饶就是这样,碍于小爷你与相国大人之间的那层关系,他们也不至于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将你的名声往死里败坏,还说得那么神乎其神有鼻子有眼吧”小德子蚊子哼哼似的说着,尽管那声音已经微乎其微成那样,但还是极其不幸地被我给听了个明明白白切切实实。
这令我的整张脸忍不住瞬间黑沉了下来,嘴角不受控制地直抽搐着。
见我脸色臭成这样,小德子立马陪笑,“呃呃呃呃呃呃,这山珍海味吃腻了,还能换点萝卜青菜改改口呢,爷你逛腻了青楼妓馆,换个男人调戏一下,也未尝不可,呵呵呵呵呵呵,未尝不可”
这下,我的整张脸忍不住更加地黑沉了下来,简直就黑沉得几乎就要生生地沁出墨,嘴角更是濒临疯狂地抽搐得欢快。
为了给自己找一个还算能够勉强说得过去的台阶下,于是乎我只好一声令下,让小文子他们按着小德子又结结实实地拳打脚踢了一通。反正这厮已经完全不留一点点的面子给我了,那我这个做爷的,也就只好用暴虐他的血肉之躯的方法,去维护我的威严。
听到那一声声歇斯底里痛彻心扉的哀嚎,以及那一句句发自肺腑的求饶,我的心情没来由地就是好一阵欢愉。
我推开房门拐进房间,恰好此刻管家张叔正在捧着白玉碗喂爷爷喝药,于是乎我立马把握住这个能够让我趁机大献殷勤的良机,蹭蹭蹭迈着小短腿,三步并作两步便窜到了爷爷的身边,先是向张叔示意,然后从张叔的手中如愿以偿接过白玉碗,捏着勾勒出一道金边的勺子,盛满了还在冒着热气,一片粘稠还浓黑异常,苦涩的味道直刺鼻子的汤汁,小心翼翼地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吹,待到差不多温凉之后,递到了爷爷的嘴边。
爷爷就像是怕吃药的小孩子似的,连连摆着手推辞着,还一直试图往后挪动着自己的身子,一副避汤药如避洪水猛兽的架势,而我则始终都板着一张脸,不依不饶,将药往他的面前凑了又凑。
见无法躲闪,爷爷只好张大了嘴巴,乖乖由着我将药喂了下去,一口药刚入喉,他整个人就禁不住苦得面目扭曲,大口大口地吸着凉气,活脱脱一个小孩子无疑。
我一面用勺子在白玉碗中搅弄着药汁,一面一脸惋惜地道:“可惜父亲不在”末了,我还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又叹。
“他现在在外面妻妾成群,又不受周府的家规和我这把老骨头的约束,想必是快意得厉害,要他来做什么”爷爷没好气地说着。
我狡黠地笑着,“爷爷不知道,父亲灌人喝药,最有一手了,爷爷还记得吗,小时候,孙儿生了那场大病,怕苦不肯喝药,任凭旁人谁哄谁劝,都不顶用,还是父亲最有办法,直接命人掰开孙儿的嘴巴,将三大碗药汁全部都给灌了下去,一滴都没有剩下依照孙儿瞧来,父亲的法子,可是甚为有效,要不孙儿便依法炮制一番,也如此这般喂爷爷喝药”
听罢此言,一旁的张叔捂着嘴巴偷笑,却被爷爷狠狠地甩过去一记眼刀,他赌气似的道,“谁说爷爷这是怕苦了,只是这药太烫了,嗯,这药太烫了”
“诺,现在不烫了”我捧着整只白玉碗,在爷爷的面前晃了又晃。
“好,好,好,吃药,吃药”爷爷从我的手上夺过了白玉碗,神色复杂地按着那浓黑的汤汁瞧了一下,最后索性一咬牙一狠心,紧皱着眉头将药全部仰头灌下。
“乖孙,今日里,你又做了些什么好事啊”爷爷一面用绢帕拭着嘴角残留的药汁,一面冲着我兴师问罪似的道。
“爷爷知道的,孙儿可一向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万万是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的”我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地说着。
“哦,你若是能够老老实实本本分分,那太阳可就要从西边升起喽”爷爷意味深长地感叹道。
“爷爷,你该不会真的相信坊间流言,认为孙儿是个妥妥的断袖,哭着喊着非要去沾染君漠那个混蛋,还被那个混蛋给冷硬拒绝掉了吧”我弹簧似的直接从床边弹了起来,眼睛中满是诧异的神情。
“他们都说得那么绘声绘色,传得那么神乎其神了,难不成其中还能有假”爷爷一脸的郑重。
“爷爷,虽说孙儿的的确确确确实实是在大街上对着君漠那混蛋又搂又扑还又抱了,但孙儿完全可以对天发誓,孙儿绝对不是断袖啊你也知道,那混蛋是孙儿带回来的,如今,他死皮赖脸地非要呆在舅舅家,赶都赶不走,他若是老实本分,也倒是罢了,可他偏偏就不是什么老实本分的人,一面勾搭着表哥表姐,一面又当众说要一并娶了我那十七位姐姐,妥妥的就是彻彻底底的活畜生嘛,孙儿这不是怕他呆在这里随便玩弄他们以及更多更多人的感情,所以才想方设法要把那混蛋给赶回去嘛,可那混蛋就是不肯乖乖依从呐,孙儿这个救命恩人,都摆低身份抛却尊严,对着他又搂又扑又抱,恳求成那样了,可那混蛋偏就是不识抬举,赶都赶不走,真真是气死人呐”我一面委屈巴巴地说着,一面气恼地攥紧了拳头。鲛人有泪之歧路情缘
第228章 父亲很另类
我越想越气,一个忍不住,于是乎丝毫不吝啬唾沫,又添油加醋变本加厉地按着那混蛋痛骂了一番,将所有的贬义词,统统都不加修饰地往那混蛋的身上一通猛安。
对于我口中所描述出来的关于这混蛋无赖至极,还特不要皮不要脸,并且竟能不要得彻彻底底,简直就能够令人神为之共弃的版本,狠狠地刷新了他们对于那道貌岸然人模狗样的混蛋的认知,听得爷爷和张叔一愣一愣的,他们一个一个皆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彼此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下巴都险些生生地磕在了地上。
张叔良久之后才略微缓过神来,只见他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瞧着我,“小少爷,虽说这无故污人清白,不会收监入狱挨板子,可这话,到底是不能乱说啊”
爷爷摆出了一副庄重的模样,一脸的严肃,“上次,乖孙还说君公子与你那相国舅舅之间情愫暗生呢,并且,你还将他们二人给诓骗了出去,关在了一间房内,还美其名曰是为了对他们之间那份惊天地泣鬼神,足够突破世俗的爱情的成全,这可差点将你那舅舅给气个半死,以至于让他完全不顾什么脸面不脸面,体统不体统,完全抛却当朝相国的威严,直接像个泼皮无赖似的,跑到我们周府跳着脚,按着我这把老骨头和你父亲,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如今,这件事情还没有彻底翻篇儿,乖孙又开始诋毁君公子勾搭你那表哥表姐以及你的那些姐姐,真真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简直就是不成体统至极”爷爷恨铁不成钢似的愤愤地说着,而后忍不住一阵天翻地覆地剧烈咳嗽,惊得忠心耿耿温柔体贴的张叔连忙走上前去,用厚实的大手掌,一下又一下,极有节奏地替爷爷抚着背顺气。
“爷爷,关于那混蛋同舅舅之间的事情,或许孙儿确确实实是看走眼了,不过,那混蛋同表哥表姐的关系,可谓甚是暧昧不清,那一桩桩一件件的,可是孙儿亲眼所见,并且,那混蛋今日里可是当着孙儿的面,说要一并娶了我那十七位姐姐的姐姐们已经领着他去见过了父亲,这会儿,恐怕父亲早就已经答应了姐姐们同这混蛋的亲事了啧啧啧啧啧啧,倘若是招到这样的夫婿,我们周府,才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若是这混蛋能够稍微收一下心,不再花花肠子,善待我那十七位姐姐,也倒是罢了,可他偏偏就不知道何谓适可而止,吃着碗里的,还要瞧着锅里的,日后免不了要玩弄姐姐们以及更多更多人的感情啊”我紧皱着眉头,郑重其事地说着。
“不行,孙儿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瞧着姐姐们以及更多的人被那混蛋的臭皮囊给深深地魅惑住,以至于羊入虎口,日后统统变成深闺怨妇,孙儿非得想办法将这混蛋给送走不可”说罢,我撸起袖子,摆出了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蹭蹭蹭迈着小短腿便想要往房门外走。
“回来”刚走了没几步,爷爷便冲着我的背影扯着嗓子厉声吼着,声音之中,满是不容置喙的坚决,听起来完全没有半分可以商量的余地。
“爷爷,就算那混蛋不觊觎舅舅,没有断袖之癖,但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只有早日将他送走,我们周家才能够早日里得到安生”我脚步狠狠地一顿,言之凿凿地道。
“乖孙,这位君公子,到底是怎么招惹到你了,以至于竟能让你这也瞧不上,那也瞧不上,还动不动便对着他的人品,一而再再而三往死里好一通狂贬”爷爷汗了一脸,瞧起来满是生无可恋。
“爷爷,孙儿之所以忍不住动不动就贬低那混蛋,完全不是因为对这混蛋怀有私仇,而是因天下苍生之故而由衷衍生出来的愤怒啊你想,倘若是整个京城都因为这混蛋的男色而变得花痴异常,五迷三道,还一度丧失心智,像行尸走肉一样只会围拢在这混蛋的身边狂流哈喇子,这样的场面,究竟会有多恐怖,多令天地为之发指啊既然孙儿对那混蛋的下流人品龌龊作风,都瞧得那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又怎么能够忍心眼睁睁地瞧着他仗着自己那足够能祸国殃民的臭皮囊,撒着欢儿去纵情祸害京城中的父老乡亲呢,不能,万万是不能啊”我一面痛彻心扉地说着,一面装模作样地扯着自己的袖子去擦拭脸上根本就虚无一片的泪珠。
“虽说君公子长得是过于摄人心魂了些,但架不住人家文质彬彬相貌堂堂,学富五车待人又和善有礼,谈吐言行之间,皆透露出浓浓的诗书之气,整个人还高洁自持得紧,一瞧就知道受到了良好的教养当然,这花好,自然无意之间就会招来些蜂,引来些蝶了,就算是整个京城未出阁的女子都喜欢人家君公子,那也是完全有道理的但人家君公子可不会像乖孙你一样,时不时就出入花柳巷,来回酒馆赌坊,人家就算是万花丛中过,也能保证片叶不沾身若是你那姐姐能够得幸嫁给君公子,就算是十七位一起嫁过去,也算是我们周家列祖列宗开眼呐”爷爷激动无比地说着。
“爷爷,这俗话可说得好,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海不能斗量,对于那混蛋,爷爷也不能全凭貌相啊那混蛋,虽说是文武双全,但脾气特臭,动不动甩脸子,妥妥的就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孙儿那些天在他的身边,可没少被他暴虐,整天都提着一颗心吊着一颗胆,比伺候皇帝陛下的太监还要颤颤巍巍如履薄冰,生怕自己一个没留意说错话,亦或是一个动作不当就招惹到了他,并且,这混蛋动不动还拿着要弄死孙儿做威胁,逼迫孙儿去给他为奴为婢当牛做马,孙儿在他的手中可以说是受尽了欺凌和委屈幸亏得祖上庇佑,孙儿才没有死在那挨千刀的混蛋手中,爷爷不替孙儿报仇,也倒是罢了,怎么还对那混蛋的品行赞扬褒奖起来,甚至还想要将他招为姐姐的夫婿,真真是伤透了孙儿的心”我委屈巴巴地说着,大眼睛一下又一下地扑闪着,里面氤氲着一团雾气,瞧上去大有一副分分钟都有可能会泫泪欲下的架势。
“乖孙,明明就是你对人家君公子心怀成见,通过这几日的观察来看,爷爷可没瞧出君公子有半分要欺负你的意思,反倒是你,仗着人家君公子大度不计较,一次又一次地蹬鼻子上脸,还变本加厉,当着君公子的面,大庭广众之下就对他的声名进行好一通诋毁,可人家君公子,自始至终都只是杵在那里默默地听着,丝毫没有反驳半分,就算是你说得再过分,人家也都由着你去况且,乖孙这次将自己的脑袋撞出一个血窟窿,整个京城,上至御医,下至走街串巷的江湖郎中,任谁都束手无策,关键时刻,还是人家君公子出手救了你人家君公子都对你不计前嫌成这样了,乖孙也应该稍微有那么一点感恩之心,就算是不感激人家君公子的救命之恩,也没有必要再去按着人家大加诋毁了吧”爷爷长长地叹了又叹,末了,又道,“这个君公子,爷爷倒真的是越瞧越觉得心生欢喜,可惜我们周府偏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