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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鲛人有泪之歧路情缘-第19章

小说: 鲛人有泪之歧路情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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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里谪仙一般不染纤尘的云颉,此时此刻,就像是落水狗一样,实在是狼狈极了他月白色的僧袍上,蘸满了泥浆,整个人甚至还从半山腰直接滚落了下来,摔得鼻青脸肿,还摔跛了一只脚

    云颉拄着一根木头草草做就的简陋木棍,一摇一晃地往山脚下的村子里走去赫添施加在他身上的妖法,并没有消失,他看到了更多人丑恶的内心,这于他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于是,他怀着一颗济世度人的心,逢人便扑上去,不厌其烦地给他们讲着大道理,可非但没能换来他们的感激,反倒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毒打

    短短一天之内,村子里面的人,皆对云颉深恶痛绝,一见到他就忍不住对他好一番拳打脚踢,就跟他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寇似的,出手要多狠毒,便有多狠毒,完全不留一丝丝的情面

    再后来,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人言本就可畏,在口口相传中,云颉的本意,也就变了味道最后,他被贯以妖僧的名号,狠狠地投入了大狱,还被判了死刑

    行刑那天,百姓们空前出动,纷纷拿着烂菜叶子臭鸡蛋,还拎着喂猪用的泔水,无比大方地往云颉身上弄望着百姓们接近疯狂的举动,云颉只是扯着唇,淡淡地苦笑着,笑得眼泪翻滚,他实在是想不通,他到底哪里做错了,百姓们又是怎么了

    刽子手将一口酒,喷在了明晃晃的大刀上,手高高地举起,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难道,真的就要这样死去了吗云颉怔怔地望着天,希望他心中信仰的佛祖,能够出来给他一个答案,但天边除了卷疏的云,和细碎的风,此外,别无他物

    锋利的刀就要砍断他的脖子时,云颉认命似的闭上了双眼,口中还“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地喃喃念着

    在关键时刻,赫添化作一阵卷着狂沙的黑风,顿时弄得现场所有等着参观看热闹的人东倒西歪,还有的极其惨烈地被散落下来的木头桩子给砸断了胳膊弄折了腿总之,现场一片混乱,哭嚎声不断

    赫添打量着就跟人人往死里打的落水狗似的狼狈不堪的云颉,扯着红唇轻蔑地笑着,“和尚,看到了吧,你要度的苍生,就是这个样子对你的而你的佛呢,就算是人界彻彻底底地变作了炼狱,他也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只会高高在上地供人观瞻罢了”

    “我不信他们为何会那样”云颉深皱着眉头,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怎么,现如今,还以为是本尊搅弄的和尚,人心本就隔肚皮,并且还叵测得紧,相信这一点,你比本尊更清楚他们遮遮掩掩,只为了能够在别人的眼睛中,活出一个接近完美的自己,他们展现给别人的,都是一副高大崇高的样子,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劣根性,而你呢,就这样赤裸裸地揭露他们,直击他们的痛处,为了更好的掩饰自己,他们也只能别无选择地弄死你了仔细想想,看透别人的内心所想,是不是很可怕呢和尚,这样的苍生,你还是坚持要度吗”鲛人有泪之歧路情缘

    

第44章 无妄之情,不果之爱(七)

    赫添说,她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义的妖,平日里也懒得去多管闲事,既然云颉是她出手相救的,那以后,云颉的命,便是她的了

    于是,凭借着这个理由,赫添将云颉强硬地拖回了自己的沼泽法阵

    法阵中每一个深陷的“猎物”,都是因为利欲熏心,受不了俗世的诱惑前来的而云颉在法阵里面,非但没有丝毫背离佛道的意思,反而是重操旧业,苦口婆心喋喋不休,就像是老和尚念经似的,苦劝着每一个来此处的人回头,可是,却只能是遭到别人的百般嫌弃这一切,赫添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管由着他去,她愈发地觉得,这个和尚,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加地有趣,有趣到让她隐隐有些舍不得就这样将他给弄死

    渐渐地,云颉逐步领悟到了佛法的最高境界,所谓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便是他此刻的心境了吧

    每天,赫添都会放下妖尊的脸面,对着云颉进行好一番诱惑,好一番调戏,又是与他一起欣赏桃花雨,又是帮他研墨,又是与他共浴,还寻找机会主动投怀送抱

    是谁说女追男,中间只隔层纱的说这句话的人出来,赫添保证不打死他,给他留一口气,只把他给弄个半残

    她都主动成这样了,可云颉却只是像具行尸走肉似的,脸上的神情中,看不出丁点儿悲喜他还动不动就打坐,就跟深深陷入冬眠的蛇似的一坐就坐上大半天,怎么看怎么是一副准备要坐化圆寂的样子

    这和尚,还真是缺心眼级别的倔驴般的存在看上这样的猎物,赫添不仅有些抓狂,甚至,还一度想要爽快地送他一程,也好成全他,让他早日去西天与他的佛祖相聚

    赫添虽然坐着妖尊的位子,可这位子却坐得摇摇晃晃,一点都不稳当

    妖界中有些德高望重的老家伙,总仗着自己曾经和前任妖尊出过生入过死,还浴血奋战奋勇杀过敌,才打下了这妖界的偌大江山,自然是不愿意将女娃娃一样的赫添放在眼里老妖尊去世后,对妖族毫无任何贡献的赫添,就这样承袭了妖尊之位,那些老家伙更是满腹的怨言,并且,还暗中勾结,不断壮大自己那一方的势力,使得妖族内部迅速分化成为了造反与反造反两派虽然妖族表面平静得没有一丝丝波澜,但内地里,这层薄弱的平静,却像是惊涛骇浪中颠簸的小船,时时刻刻都有可能会彻底颠覆的危险

    赫添将一个和尚,并且还是一个下贱的人界的和尚,带回沼泽法阵,还像个宝贝似的藏在自己的闺房,这种在妖族看来极为不光彩的消息,不胫而走再加上有好多好多妖,看到赫添放下妖尊的架子,公然倒贴那个和尚这使得谣言一时之间四起,并且还愈传愈过分,简直都过分到有些变态的意味说什么赫添情迷和尚,沉溺于那个和尚的美色无法自拔,甚至为了那个和尚颓废淫逸,还败坏了妖族的风气

    这让那些老家伙深深不满,还一度气得吹胡子瞪眼早在先前,赫添便强硬地拒绝了那些老家伙指给她的一桩桩亲事,不仅如此,还按着他们自以为足够优秀的儿子,大加讽刺一番,将他们贬得一文不值,甚至还有一个自尊心特强烈的妖,在赫添不留情面的挖苦下,略微有了一点点自知之明,直接失去活下去的念头,一头撞在了坚硬的石壁上虽然那个有着强烈自尊心的妖,没有就这样生生撞死,但是,那些老家伙同赫添的梁子,却是彻彻底底不可化解地结下了

    赫添瞧不上那些老家伙那么优秀的儿子,却瞎了眼似的瞧上了人界的一个和尚,还对着人家百般倒贴,这分明就是在大喇喇地向老家伙们昭示,他们的儿子,连一个下贱的凡人都比不上啊这,简直就是在变相地抽他们的老脸啊,并且还抽得“噼噼啪啪噼噼啪啪”响

    孔子他老人家都说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乎在一个云淡风轻阳光明媚的早晨,隐忍了那么多那么多那么多年的那群老家伙们,终于决定要实行自己蓄谋已久的计划,狠下心来决定造反了

    他们打着事关妖界存亡的幌子,将赫添约到了自己的领地,并摆下了一大桌宴席,一个个面带微笑,毕恭毕敬,一副低落到尘埃里的架势面对如此盛情的款待,赫添却丝毫没有给他们任何面子,还一度故意用脚狠狠地践踏他们的那张老脸,不给他们好脸色瞧,只顾着对着云颉扯着红唇笑,这令那些老家伙气得手指上的骨节攥得咯吱咯吱响,想要弄死赫添的心,是更加地迫切了

    掺杂了各种蛊各种毒的酒菜,赫添是半筷子都没尝,这令那群老家伙不仅有些着急为了一统妖族的大计,于是乎,那些老家伙们纷纷拉下老脸,笑嘻嘻地劝酒劝菜,热情到恨不得直接往赫添的嘴巴里硬塞但他们那热脸贴冷屁股实在是贴得太惨了,赫添连一个正眼都不愿意给他们,这气得他们恨不得捂着胸口狂吐三升血

    半柱香的时间还没到,赫添起身拉了云颉便要走,妖尊的霸气外漏,任别的妖使出浑身解数也拦不住

    见计划有变,那些老家伙立马旋了面目,恶狠狠地摔碎了手中的杯盏,接着,一大群黑压压全副武装的死士,鱼贯而入,手中还举着闪着寒光的兵器,一脸的坚决,一副势要同赫添鱼死网破的架势

    “叔伯们,不知,这是何意”赫添从容地笑着,嘴角带有极浓的轻蔑的意味。

    “哼,何意要你的命”一个老家伙怒睁着圆目,一副恨不得将赫添生吞活剥的架势,接着,他挥了挥手,他的那些妖怪手下便如饿狼一般扑了上来

    不过,他们却大大地低估了赫添的实力

    赫添妖力高强,那些妖怪,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甚至连近她的身都难精心培育了几百年的手下,被打得东倒西歪,还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了一大片,而赫添呢,却毫发未损,仍旧是能蹦能跳,能说能笑,她那灵巧的身形,极快的出手速度,不仅晃瞎了那群老家伙昏花的老眼

    “愚蠢至极不自量力的东西在觊觎妖尊的位子前,不知道各位叔伯,可有交代好身后事免得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突然去了,心生遗憾”

    赫添的这副不羁到欠扁的样子,狠狠地惹怒了那群老家伙,他们心中只是坚定了一个信念无论赫添妖力强大与否,今天,他们都是要弄死她的,并且,还是非弄死不可的

    他们也顾不得什么体统不体统,纷纷拿出法器,甚至是不惜毕生妖力,联手结出了一座法阵浓重的黑气如同龙卷风一般,将赫添以及云颉,整个儿吞没,如刀般凛冽的疾风,在他们的耳边使劲儿呼啸着,叫嚣着,到处都是危险的气息

    “喂,和尚,陪本尊去死,你怕吗”在一片漆黑之中,赫添抓着云颉的手嬉笑着,完全没有半分慌张而云颉,自始至终没有吐露一个字,只是以缄默不语来回应这令赫添不由得感到好生失落,失落到整颗心涩涩的

    她自以为自己拥有通天彻地的本领,不会得不到璃陌口中所谓的真心,可是,到最后,她居然完完全全地输给了眼前的这个和尚,还输得一败涂地,永远都没有机会东山再起鲛人有泪之歧路情缘

    

第45章 无妄之情,不果之爱(八)

    法阵之内漆黑一片,完全逢不到半点亮光,纵使赫添妖力强大到能够通天彻地,但是,身处其中,她的整双眼睛也不由得彻底失去了作用,什么都看不到,就跟瞎了一样。

    更可怕的是,在这座法阵中,赫添的妖力丝毫施展不出来没有妖力傍身,她简直就跟废人一样,只能沦为那群老家伙砧板上的鱼肉,就算再不情不愿,也别无选择地只有等着被宰割的份儿

    想她赫添,年纪轻轻便承袭了妖尊之位,万万妖之上,唯她独尊,这是何其地骄傲,何其地自豪凭借强大的妖力,四海之内,任她翻云覆雨,别说是妖,就算是仙,是佛,哪个又敢出来阻拦半分可事到如今,妖力悉数被封,失去了依靠的凭仗,她不由得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浓烈的阴风凛冽地绕着两人呼啸着,并且,风中还藏了好多细碎的刀,刀锋阴毒,一下又一下大力地冲着两人的身上划去,不但划破了他们身上的衣服,并且,还深深地嵌进了他们的皮肉里这两人,周身上下伤痕累累,血不可遏制地漱漱地往外流淌

    毫无任何还手之力,只能被那群老家伙往死里吊打,这令赫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和恐慌

    赫添越来越虚弱,面色一片惨淡,额头上的冷汗像一条条流淌入海的小溪似的,在不断地汇集凝聚

    “喂,和尚,这次,是本尊拖累了你不过,你且放宽心,那些老东西,想要杀掉的,也就只有本尊而已”故作轻松的语调,可那声音听起来,却轻飘飘地没有半点力道

    “为了杀掉本尊,他们可真谓是下尽了血本,竟然冒着被吞噬妖力的危险,连妖族的禁术九环塔都用在本尊身上了,可见,他们对本尊的怨恨,究竟有多深”她全力地扯着嘴角笑着,可是,笑来笑去,到最后,竟不知道自己到底讽刺的是谁。

    “这座九环塔,正在消释着本尊的妖元,大抵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本尊便会魂飞魄散了,等到本尊死后,那群老东西自然会收起妖力,解开这座法阵,到时候,你便说自己是被本尊胁迫,才会留在本尊身边的,极力与本尊撇清关系,至于他们会不会放了你,还须得看你自己的运气”

    “和尚,马上,本尊就要死了,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纠缠你了,你应该再开心不过了吧”她长长地一叹,心头笼罩的,是抹不开化不掉的苦涩,苦涩到整颗心脏,都忍不住蜷缩成一坨难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却始终都得不到的感觉吗她好想去问问璃陌

    赫添都为云颉考虑得如此周到了,简直就周到到能令闻者伤心,听着堕泪或许是因为吃斋念佛,不动世俗中人的七情六欲已久,云颉的整颗心,也变得失去感知爱恨情仇喜怒哀嗔的能力,他只是紧皱着眉头,缄默不语,而他的沉默,在无形之中,便给了赫添重重的一击,比这歹毒的刀阵,更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刀子就像是雪花一样,越来越密集,在这种猛烈的攻势下,赫添疼痛到渐渐麻木这时,云颉突然伸出长臂,一把将赫添捞进怀里在浓重的黑暗之中,赫添看不到云颉脸上的神情,有生以来,她头一次彻底放下妖尊的架子,放下所有的不安与防备,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云颉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感受着来自他怀抱中的温暖,赫添忍不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此时此刻,她居然有了一种想要将这幅美好场面进行一辈子的强烈冲动

    “九环塔,一环破,九环生,看来,这,真的是个有进无出的死阵啊”云颉喃喃地念着。

    “怎么,你这是怕了”赫添将自己的胳膊,在云颉的腰身上,环得紧了又紧,“怕了,完全可以抛下本尊,本尊不怪你”

    “贫僧本来便是出家人,生死早就已经是身外之物,如此,又何来怕一说呢”语气之中,平淡得听不出一丝丝的波澜

    “和尚,你,喜欢本尊吗”尽管看不见,赫添还是用双手捧着云颉的脸,伸长脖子,努力地望着,一副满怀期待的神情。

    “贫僧是出家人,能兼济天下,唯独却爱不了任何一个人”

    “一点点都不喜欢”赫添还是不肯相信。

    云颉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开口道:“一点点都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本尊,那你也没资格和本尊死在一起”说罢,赫添粗鲁地一把推开云颉,顿时,被云颉挡下的刀,便一股脑儿地冲她扑来,差点活活将她给戳成筛子,但皮肉上的疼痛,完全及不上内心深处传来的疼痛

    就跟被猎人逼到极致的受伤的野兽似的,赫添彻底失去理智,开始不管不顾地粗鲁地闯阵,熟料,刚迈出一只脚,突然手臂上一沉,接着,整个身子便被云颉拉到了怀里,她使劲儿地挣扎,奈何云颉却加大了极度,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开他

    云颉附在赫添的耳边轻声道:“这个九环塔阵法,在一本经书上略有记载,施主暂且稍安勿躁,或许贫僧有破阵的方法”

    “哦,你能救本尊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救本尊本尊可不是那些卑贱的凡人,本尊是无恶不作穷凶极恶的妖尊,杀了本尊,不正是你们这些正道人士心中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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