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是个高危职业-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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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旨回宫之后,唐可寅来回禀,赵秋容依旧站在殿外,手里端着一杯酒,靠着柱子满腹心事。
“娘娘,赵大人回话,说明日就上折辞官。”
“嗯。”她抿了小口酒,依旧闷闷不乐:“希望他们能够有自知之明,别惹出什么事情来了。”
唐可寅缓缓接话:“如今太子已立,后宫又无其他人,娘娘可舒心了。”
“舒心?本宫如何舒心?”她把杯中酒饮尽:“深宫之中,哪里能有舒心的时候?丈夫猜忌防备,母家野心勃勃,我想做个贤妻,却又得尽着皇后的职责,好累啊唐公公,明日,让人送一盆白雏菊过来吧。”
唐可寅抬眼不解,却也照办。
一早,赵秋容要吃鸡丝面,后厨替她下了,她吃完去看了看孩子,就去处理公务,午后,承乐来了。
承乐拿来了一块玉佛吊牌,跪下说道:“公主让奴婢给皇后娘娘贺寿。”
贺寿?
承乐说了,唐嬷嬷才猛地记起今日是赵秋容的生日,一时间,她老脸通红,站在一旁都想抽自己耳刮子。
“奴婢糊涂,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日子。”
赵秋容看着玉佛,把承乐扶起来:“难得姐姐还记得。”
“公主怎么会忘了呢?”承乐行礼:“鹿京稍远,只怕寿面是讨不到了,公主说,讨些寿果回去。”
赵秋容眼睛有些湿润:“这是自然。”
唐嬷嬷赶紧去准备,出了殿门叫来一个宫女:“去问问内务府,皇后娘娘的生辰这么重要的日子,为何无人恭贺?”
宫女奇怪的看着她:“嬷嬷,还没过舒氏的尾七,所以皇上下旨,宫里不得宴饮歌舞,口谕早就宣下了,你和唐公公去了暴室,不知道。”
唐嬷嬷一愣,狠狠打了宫女两下才赶紧去准备东西。
承乐拿了寿果就走,赵秋容瞧着玉佛欢喜的不行,唐嬷嬷找她请罪她也没理,只拿着玉佛逗弄孩子。
“娘亲的生辰,没了内务府提醒,竟然只有一个人还记得,你说娘亲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她笑盈盈的问,默默抬手擦去眼泪,把玉佛挂在脖子上,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收好。
:一个周末,终于把这一段转折拉完了,我写的都抑郁了,是时候把三驸马三公主啊华凌景娴拉出来溜溜了,先缓和一些情绪吧。
第655章 夏侯雍把公主当蠢驴了
没两日,七夕到了。
穆珏的家书前一日刚送来,明仪还没捂热乎呢,就收到了夏侯雍的大礼。
一只大大的樟木箱子,里面装满书信账册,全都是夏侯权这些年为了拿捏住陇西其他家族使得手段伎俩。
“公主,夏侯雍这是做什么?出卖他爹?”承乐看着那些书信,眉头紧皱:“不会把他拉下水吗?这东西要是丢出去,夏侯权不被撕了才怪。”
明仪喝了药,揉着太阳穴稍稍沉默后道:“他想借刀杀人,没了私军,夏侯家在陇西什么都不是,夏侯权本就不能服众,如今更是腹背受敌,夏侯雍现在还在陇西大军的营中,这个时候给夏侯权拆台,就是把夏侯权推去死。
如今的陇西,已经有家族开始挑战夏侯家的权威了,这个时候,如果我把这份东西拿出来,必定会撼动夏侯家在陇西的地位,可是,这样一来,也会把朝廷拖进陇西那个乱糟糟的地方。
柔然和大魏都还在边关,说句不好听的,能够压制夏侯家的定北候府现在正忙着戍边守国,夏侯家的私军大王爷也未必拿捏住了,要是夏侯权振臂一呼,那就是个大麻烦。”
承乐有些可惜:“那这些东西,岂不是鸡肋?”
“无妨,丢着吧。”明仪闭上眼休息:“利益不大,没必要碰,这种时候,一切以退敌为主,其他的都没必要去管。”
承乐点点头,亲自把这些东西藏好。
明仪安安静静的靠着,有点怀疑夏侯雍是不是觉得这些日子神宗闹腾她没管,所以以为她脑子秀逗了。
这么简单的借刀杀人,他以为自己看不出来?
也不应该啊,会不会还有别的意思?
明仪费劲巴拉的琢磨,可脑子里,一会儿闪出一个穆珏,一会儿闪出一个穆珏。
掰掰手指头一算,今个儿七夕,她的小郎君走了快三个月了。
他走的着急,去盛京拿了圣旨回来,只伏在床头与她说了一句:边关告急,我走了。
然后就走了
“公主。”承乐轻声喊她:“公主,漠北来了消息。”
明仪挣扎着睁眼,倦懒看着她,问:“好事还是坏事?”
“坏事。”
“扶我起来先。”她坐起来一些,喝了口水,把枕头垫在腰后,找了个舒服稳妥的姿势,这才问:“说吧。”
承乐谨慎的扶着她,特意放轻声音:“侯爷旧伤复发,无法领兵御敌了,穆将军带兵深入柔然腹地,断了联系。”
明仪立刻直起来,动作太大,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承乐吓得一声大叫,旁边的嬷嬷丫鬟也都着急了。
“公主!”她们以为明仪晕过去了。
明仪面色痛苦的缓了一阵才问:“都有谁知道?传开了吗?”
承乐忙替她揉着鬓边:“送消息回来的是侯爷身边的亲兵,先去了那边府上,夫人已经知道了,交代不许告诉老太君和少夫人,但事情重大,夫人也拿不定主意,所以,让公主拿个主意,如今该如何是好。”
第656章 父子三人被一锅端了
“漠北尚有老将可用,战况一时也不用着急,相信侯爷自有安排,穆祯善战,对漠北极为熟悉,他一定能平安归来,但绝对不能让姣姣知道,关键是这个消息万万不能传开,否则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会按捺不住的。”
明仪扭头就吐了,嬷嬷赶紧把痰盂拿过来,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她精疲力竭的靠在椅子上,漱了口,努力醒脑思量。
承乐拿了一碟酸酸辣辣的橄榄过来,她却没胃口,扶额沉思良久才道:“这个消息能压下去就压下去,压不住,就只能混淆视听了。”
“是,奴婢知道了。”承乐十分担心她:“公主,你的脸色更差了,奴婢把曾大夫请过来。”
明仪摆摆手:“不用,我歇一会儿就好了。”
她忧心的很,夜里又吐了几次,好不容易蓄养起来的精神又垮了,曾大夫连夜过来施针,她才勉强睡了一会儿。
这件事满府都在瞒着老太君和陆姣姣,谁都没敢说出去,江氏下了死令,谁多嘴就打死。
陆姣姣的胎象固然稳当,但也禁不起这样的刺激。
漠北的事,明仪让承乐亲自走了一趟盛京去告诉三王爷和五王爷,她现在身体不适自顾不暇,拿不了主意,只能依靠他们了。
这个时候,只要把陇西和大王爷看紧,基本上就没有其它问题了。
可这两处,却是最难看紧的,所以务必要当心才是。
七夕后几日,三驸马回盛京面圣述职,出了宫先回府,准备换了衣裳去周家一趟。
灵善在亭子里坐着吹风,好几个嬷嬷丫鬟围在她身边唠嗑,东家长西家短,邻居吃饭放几勺盐她们都能唠叨出来。
“回来的路上,我听说了一件事。”三驸马停在廊下:“定北侯府的事,你可知道?”
灵善摇着团扇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定北侯府的事多了去了,外面又在传哪一件?”
三驸马想了想:“漠北的事。”
“说定北侯出事了?还是说穆祯出事了?”灵善揶揄,看过来,神色也是淡淡的像是说着寻常的八卦:“我还听说穆珏也出事了呢,这父子三人就没有一个落得好对不对?”
她听说了?
三驸马讨了个没趣,点点头先回屋换衣裳。
身边的嬷嬷赶紧问:“公主,外面说的真真的呢,说是定北侯府这次是真的出事了。”
“可不是嘛,外面都要传遍了,只是没人敢明说。”
嬷嬷们都看着灵善,想着套点消息出来。
灵善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散布这些消息的人,不就是想赚点钱吗?与其说这个,为何无人聊一聊,尊贵的明仪长公主已经有孕四个月了呢?”
长公主有孕?
嬷嬷们都惊了。
“定北侯府就三个男人,就算是造谣出事也轮流着些啊,都不搁一块待着,还能被人一口气端了?”灵善对这些嬷嬷满是嫌弃,起身走人:“这种假消息也能信?无知。”
嬷嬷们都不敢说话,心里却对明仪有了身孕的消息更感兴趣了。
毕竟她好久没露面了,没成想是在养胎。
第657章 公主是不是造孽了
离了那群碎嘴的嬷嬷远了些,灵善把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叫过来:“你去鹿京问问承乐,她们家公主是不是造孽了,怎么到处都在传她婆家出事了?我怎么感觉说着说着好像她马上就守寡了呢?”
“是,奴婢马上就去。”大丫鬟赶紧让人备马。
灵善打算回屋睡一会儿,到了院门口才想起自己的屋子被霸占了,转了一圈,她决定去书房待着。
“去哪?”三驸马从她屋里出来:“换身衣裳,随我”
“不去。”灵善头都没回就走了。
她跑书房待着了,窝在椅子上,瞧了一会儿窗外的芭蕉树,整个人就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一个黑影突然罩下来,灵善下意识的举起扇子挡住脸,身子一滑从椅子上出溜开蹲在书桌底下,然后看着三驸马。
“有毛病吗?”她有些冒火,钻出书桌站远了些:“我说了我不去。”
三驸马也不爽了:“不是来求你,自作多情。”
他拉长了脸走人。
灵善挪回去坐下,小心脏嘭嘭嘭的跳个不停。
方才还真吓到她了。
周家,孙周氏也在呢。
三驸马一回来,周家人就赶紧围拢了过来。
“儿啊。”周夫人有些急切,又带了几分小心:“这定北侯府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三驸马摇头:“没有,怎么了?”
“你就没听到什么流言?”周大人板着脸:“为父在衙门,都听到了消息,说是出事了。”
三驸马十分肯定:“并未,如今柔然和漠北都陈兵边关,定北侯父子三人同上战场,有人说他们出事了,似乎有些居心不良。”
周大人没再说话,似乎是认同了。
“可是那日,我听孙家小姑说,她在长孙宏的府里,曾听到长孙宏和静夫人商议着什么,她也说不清楚,我也没问,但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这一家皇家兄妹,个个都是野狼肚子,又狠又狡猾,血亲手足都能下死手去对付呢。”孙周氏有些捻酸。
三驸马看着她:“姐姐近些日子回家过?姓孙的还好吧。”
“好什么好?”孙周氏提起这个就难受:“被明仪长公主派人打成那样,现在就是一个废物,先前虽然对我不好,但到底也是个齐全人,如今什么都不中用。”
三驸马有点憋:“明仪长公主不把他打成那样,只怕如今躺在床上的人就是你。”
“怎么这般说你姐姐?”周夫人不满。
孙周氏凄凄楚楚:“娘,他是成了家的人,都学会为了讨公主欢心不让我们待在跟前的事了,袒护一下公主的姐妹,不是应该的吗?”
周夫人心疼的搂住自己的女儿,拍了三驸马两下:“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动手的?你姐姐年纪尚且不大,如今家里多了个废物,婆家也被连累,她在孙家的日子艰难啊。”
“是你去鹿京求六公主的。”三驸马起身:“爹娘,姐姐,我先回去了。”
他坐不住了,待着也是心烦。
出了周府,瞧着小孩手里提着旧巴巴的彩灯,他疑惑了一阵才问:“七夕过了吗?”
第658章 砸银子来混淆视听
“过了,过了好几天了。”身边的侍卫回答的爽利。
三驸马微微皱眉,上马走人。
他也去买了一盏好看的彩灯提回去,结果府上安安静静的,把嬷嬷叫过来一问,才晓得灵善出门了。
“天快黑了,出门干嘛?”
“有人在茶楼设局,押定北侯府的事,公主说她无事,出去看热闹去了。”
看热闹去了?
三驸马见怪不怪。
大公主崇恩有孩子要教,明仪有正事要办,九公主福龄被关着,十公主景娴还在学诗词歌赋女红。
唯有灵善,最清闲。
所以,哪里热闹往哪凑。
茶楼的赌注就两个:定北侯府三个男人都嗝屁了,明仪长公主真的有喜了。
拿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子,灵善丢在了明仪有喜那里,然后坐旁边瞅着。
围在周边的都是一群世家公子,全都是和她一样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热衷于八卦家长里短的货。
见她利落的押了钱,有人就靠了过来:“三公主,定北侯当真没事?”
“外面可都传遍了,定北侯旧伤复发,穆祯下落不明,六驸马对阵孟离,双方至今都在死磕呢。”
他们絮絮叨叨,知道的消息并不比灵善少。
灵善摸着下巴一脸无所谓:“漠北边关离着盛京太远了,真假不好说,不过明仪有孕我是亲眼所见,肚子都出来了,这赌注总不能都是真的吧?难保就是庄家为了赚钱,提前说出去的话呢。”
“当真?”有人动摇了。
灵善不说话,他们就越发心里没底了,看着马上就要烧断的香,还在琢磨。
“这样也不刺激啊。”灵善自言自语了一阵,一拍手:“买定北侯府出事了,三千两,反正我都没亏。”
话落,跟着她的嬷嬷拍下信物。
庄家立刻大喊:“灵善长公主下注三千两,买定北侯府出事!”
这一吆喝,茶楼沸腾了,有些人立马跟着丢了钱,但其余的人犹豫了一阵,果断买了明仪有孕的注。
这两个消息谁真谁假旁人也不知道,得等一日,由定北侯府的人自己出来说才知道真假。
在茶楼待到深夜灵善这才准备回去,一出门,三驸马就已经等着了。
“怎么?我出来逛逛,周将军还要管着?”灵善依旧没什么好声气,从他身边走过,兀自上了马车。
三驸马跟上去,也进了马车。
马车宽敞,灵善舒舒服服的靠着闭目养神,手里的团扇也不经意的摇来晃去。
“你来这里是想混淆视听?”三驸马握住她身边的桌角:“都打听清楚了?”
灵善稍显嫌弃:“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大魏要是真出事了对我没好处,不管那些消息是真是假,找个害处不大的顶替过去就是了,明仪先前撩拨过好些少年郎,她有孕的消息一说,定北侯府的事还算什么?毕竟看热闹吃瓜比国家大事有趣多了。”
三驸马没接话,瞧了她一眼,突然发现她的耳环少了一只。
“掉了吗?”他突然问道,眼睛紧盯着灵善。
“什么?”灵善一头雾水:“什么掉了?”
第659章 日常抬杠
“你的耳环呢?”
灵善摸了摸,一脸无所谓:“掉了就掉了,又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三驸马没理,叫住车夫停下,他下了马车。
灵善也没管,吩咐人继续走着。
街上还有些人在,他们走的稍慢,灵善靠在车窗边,无聊的瞧着沿街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小贩。
有一行人从马车边上过去,走到前面的一条街转了进去。
“公主。”车夫压低声音:“那群人身上带着刀呢。”
灵善抠着扇面:“前面是哪座府宅?”
“那里住的人多,倒也不清楚。”车夫老老实实的回答。
经过巷子口的时候,灵善瞧了一眼,也没让马车停下。
她回府后坐了一会儿,刚换了衣裳洗漱,三驸马就回来了,把她掉了的那只耳环放在妆台上,默不作声的去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