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毒心:邪王嗜宠无下限-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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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贤妃的话说得是通情达理,半点没有因为求亲受阻而发怒,让人人称道,可苏子衿却听出了这里面的威胁。
若她说和君故沉没有关系,那势必就会如前面的结果一样,赐予一人,身首异处。可若说她和君故沉有关系,的确可以保住这命,走出这困境,可君故沉也会因此招惹来三方势力。
皇后倒是没什么,今日求赐婚不过是不想让柳贤妃如意,出手尽快毁了她罢了,但柳贤妃此事不成定然不会放过她和君故沉,皇上这边也会因此有所怀疑,前路坎坷。
再则,若她应下,皇上定然当即赐婚,那她就不得不嫁给君故沉,两个人绑在一起,行事不利,对谁来说都是危险,是负担。
但一条是毫无可能的死,一条是危机四伏的生,谁都知晓该选择哪一边。
即使苏子衿心中万分不愿,为了不浪费这一世,只能心一横,张开嘴。
可还未等她的话音从喉咙里发出来,君故沉的声音就率先响了起来:“贤妃娘娘说的对,你给一个答案吧,不用多想,按你心中的说,不论你说什么,皇上一定会答应你想要的这个恩赏的。”
恩赏?
苏子衿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已然站在自己身侧的君故沉,看着他那如同阳光一般温暖的眼眸,这才明了,他的目的原来是这个。
第203章 婚嫁自主
君故沉不提及这个恩赏,苏子衿都忘了在解开九曲玉环之前同皇上要过一个恩赏。
这个恩赏苏子衿本是为其他事要的,当一切发生太快之时也没来得及想起它来,如今想起才明了,这个恩赏是她真正的救命稻草,即使最初不是为了自己,现如今也得用在自己上身上。
而柳贤妃也意识到了这个恩赏的威胁,想要开口阻止,可不等她开口苏子衿已经双膝跪地,对着皇上行了大礼,不卑不亢道:“望皇上恕罪,臣女与君公子并非两情相悦,但臣女也配不起两位皇子,恳求皇上赏臣女一个婚嫁自主。”
苏子衿的话犹如一道惊雷打在殿中一般,让殿内整个就炸了起来,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看着苏子衿是惊得直摇头。
所有人惊讶的并非苏子衿拒绝了两位皇子和君故沉,而是她竟然求皇上赐她一个婚嫁自主,这是在南楚谁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千百年来没有一个人该违背,这苏子衿是这开天辟地来的第一人,如何让人不惊讶。
便连柳贤妃都被苏子衿的话惊得楞了神,一开始苏子衿在解开玉环的前求这个恩赏的时候她就有所怀疑苏子衿是有防备的,但求赐婚之时苏子衿未说,她以为这个恩赏用不上了,没想到君故沉却提了起来,让苏子衿找到了出路。
想着或许苏子衿会以此来拒绝赐婚,但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还想要婚娶自主,这野心非同一般,只可惜皇上又怎么会如她的意呢,这前无古人的先例又岂是那般好开?
“准!”正当柳贤妃心中暗嘲苏子衿想得天真,浪费了活命的机会,云台之上就传来了中气十足的声音,震在所有人心头。
众人惊错的往云台望去,却发现连皇上都是一脸的惊愕,不容置信的看着右侧坐在凤椅上的太后。
说出那个准字的正是今日甚少开口的太后,刚刚发生所有的时候太后就只是静静的坐在凤椅之上,双眸半寐,人人都以为太后年纪大了,睡了过去,不成想到在这节骨眼上居然毫无防备的准了苏子衿的请求。
“母后,您在说什么呢?此事您都未知缘由…”皇上想要让太后把话收回去,毕竟这可不是随意就能许诺之事,可话还未说完,太后便瞥向他厉呵道:“哀家还没老到眼花耳聋,知晓刚刚是怎么回事,皇后和贤妃双双求赐婚,君卿也胡说两情相悦,不过就是想要娶得荷悦郡主罢了,可荷悦不愿,你等这么逼迫其不是毁人?
当年东月太子同西魏三皇子来我南楚求娶月轮公主,太上皇逼迫月轮嫁与东月太子,月轮只愿嫁与平常之人,过平常的日子,可东月,西魏皆不放手,最终逼死了月轮。今日这情况同当年有何不同,尔等要再度将一个豆蔻之年的女子逼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吗?”
太后的最后一句话近乎是怒吼,在这硕大的殿内回响,似山涧之上滚落而下的巨石,纷纷打在所有人的心头上,个个浑身一激灵。
谁都知晓月轮公主是太后心中最深的痛,多年来谁也不敢提及,成了宫中的禁忌。但如今这形势,也正如太后所说,和当初月轮之事相差无几,就连苏子衿的年纪都和当年的月轮一样,不由得让人心中略有触动。
眼见着不少人心中有所动容,就连皇上的眼眸里的杀机也有些许散了去,柳贤妃就知晓这件事不能这般下去了,否则莫说今日的计划落空,便是连以后都麻烦了。
“可是太后,这荷悦郡主并非月轮公主,四皇子与七皇子也非东月和西魏…”
柳贤妃正想着把事给拉回来,可这重要的话都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太后就狠狠的拍了一下椅臂,厉呵一声:“有何不同?强扭的瓜不甜,这般道理你们不懂吗?贤妃,你的那点儿心思莫当哀家不知晓,今日由不得你。”
太后的话带着警示,而且话中有话,让柳贤妃当即面色一青,更是让皇上的视线移到了柳贤妃身上,带着几分深思,让她如芒在背。
想不到太后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毫不给她半分面子,为了一个苏子衿这般。
不过即使心中愤恨难平,但柳贤妃也知晓如今容不得她多说了,只能将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等着皇上的决定。
见着柳贤妃因太后的一句话吃了瘪的模样,皇后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痛快,但转瞬即逝,带着几分歉意对皇上一福身道:“今日是臣妾莽撞了,光想着荷悦郡主这般才女实在让人喜爱,倒是忘了这孩子是否愿意,虽说这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若心中无情,倒是毁了姻缘了。”
“皇后这话说的倒是在理,皇上,治过当以仁为本,这天下子民都是你的子民,切不可不为民着想。咱们皇家的孩子虽然是好,可情这事勉强不得,再说了,这正妃之事也不可胡乱就定,你说是与不是?”
太后的话看似是顺着皇后的话说,可暗地里却也是在提醒皇上。
正妃不可胡乱定,特别是身后绑着势力的人更是不可,既然苏子衿自愿退出,皇上何不借着这个机会顺势而下,也算是避免了如今的格局出现变化。
一开始听到苏子衿这般请求的时候,皇上也有想过,可到底是前无古人开先例的事,哪里能说应下就应下,不过如今有皇后和太后两个人为其搭建了台阶,自然的也就顺势而下了。
“母后说的是,朕身为天子当该为子民考虑,再则刚刚朕也许了荷悦郡主恩赏之事,既然她这般要求,那朕也就许了。”点头间,皇上转过头来,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子衿沉声道:“今日朕便如了你的愿,自今日起,婚嫁自主,无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日且寻一如意郎君吧。”
听到皇上的话音落地,苏子衿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忍着这死里逃生的激动,恭敬道:“谢皇上恩赏!”
第204章 一幕落下,一幕又起
随着苏子衿的谢恩而起,这件几度惊得人睁大眼睛,背脊发凉的赐婚事件也算是最终落下了帷幕,苏子衿得以死里逃生,而柳贤妃的计划却全盘落空。
这让柳贤妃藏在袖中的手越发的握紧起来,长长的指甲陷入肉里却浑然不知,一双眼底藏着阴鸷和狠厉之气的眼眸看着苏子衿从地上起来,回身走回自己的位子,心中的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部署了这么多日,眼见着就要成功了,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来一个君故沉,让苏子衿幡然醒悟求了这么个恩赏不说,还在太后的帮助之下得了婚嫁自主的权利,这日后要处理掉她就难上加难了。
还有皇后!若非她最后做那该死的老好人,顺着太后的意思说,皇上又怎么会借着这个机会顺坡下驴,给了苏子衿机会。
越想柳贤妃心头越恨,明明离成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了!
“贤妃妹妹怎么还站着呢,莫不是心里不悦?不赞同皇上的决定?”见贤妃的脸色掩饰不住的一阵青一阵白,皇后瞅准机会讥讽着。
听着皇后那得意的讥讽声,转过眼瞧着那眼眸里似翻盘一般的痛快神色,贤妃更是气上心头,但眼见着皇上略有些凌厉的眼眸顺着往她这边看过来,即使心中似沸腾的岩浆,但也只能强逼着自己挤出笑意来。
“皇后姐姐又拿嫔妾打趣了,嫔妾怎么会不悦,这般好大的日子,皇上的决定更是英明,嫔妾怎会不赞同呢,嫔妾只是替荷悦郡主高兴,今后能由自己选个好郎君。”
柳贤妃笑盈盈的说着,这话说去是好话,可就要看怎么听了。
落在世家小姐耳里,自然有不少是羡慕的,虽然拒绝了皇子和君故沉,可却换了一个自己做主,再也不用担心日后寻不到心怡之人。
但落到了苏成和老夫人的耳里,却就是满腔的怒火了,今日本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将苏子衿作为引线嫁给七皇子,让苏家彻彻底底站在七皇子派,也好让苏子衿给苏灵珊腾出位子来。
再不济也可让皇后争夺,最终借皇上的手灭了苏子衿,可万万没想到不仅仅被苏子衿躲过去了,还得了个婚嫁自主的权利,对于他们来说目前最近的路已经断了。
不仅如此,就连原本想着若是失败了日后还可用苏子衿去作为桥梁换取更多利益的计划也彻彻底底的泡汤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如何不怒。
当然,有人怒,就有人高兴,如今整个太极殿内最高兴就当要数萧裕景了。
“君兄,我就说了,这事你不能急,你看看,被拒绝了吧,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见着君故沉被拒绝独自走回来,萧裕景一边毫不掩饰眼里的笑意,一边苦口婆心的说着,摆明了就是笑话君故沉。
听着萧裕景的话,君故沉也不恼,只是眼中略有些失意,嘴角浅浅一笑,回身有些不舍的看了苏子衿一眼,道:“只怪我心急动歪脑筋,想要用这般法子乘火打劫,郡主是个聪明的,自然不会让我如意,倒是让众位见笑了。”
君故沉说的轻描淡写的话落入苏子衿的耳里,让她心头一愧,便连到了最后君故沉都把所有的东西揽在他身上,不是两情相悦而是他动坏脑筋,乘火打劫,故意占便宜,把她撇的干干净净。
她欠他的情,似乎越来越多了,要还起来,只怕困难了。
“不过我也不会放弃的,郡主如今婚嫁自主,总有一日能与郡主两情相悦。”正当苏子衿心中愧疚,对君故沉略微有所心软之时,那带着痞意的声音飞快的灌入耳中。
君故沉这虽然露骨却带着男子豪气的话引来了不少年轻男子和武将的一众赞笑,便连皇上都笑言几句,夸其敢作敢为,让苏子衿心头愧意顿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郁结难消的怒气,便连看都不愿再看君故沉一眼。
虽然君故沉这如同平常与苏子衿言说时露骨的表白让她怒红了脸,但也让刚刚那压抑的沉重气氛一扫而去,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一切如常的继续着。
不过因为之前苏子衿的一曲剑舞太过震撼,随后这些软舞不由得让人提不起兴趣来,宫宴的时辰才刚刚过半便就有些人坐不住了,结伴游宫而去。
沐雨彤离去时曾问苏子衿是否要出去透透风,想问问一些她想不明白的事,可苏子衿却婉言拒绝,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大有坐完整个宫宴的架势。
直到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的那个人离去,苏子衿才蹙着眉扶着额头对身边的春兰道:“春兰,这水酒似有些上头了,且扶我出去走走。”
看着苏子衿双颊绯红,春兰也不怀疑,连忙将苏子衿扶起来,同管事的嬷嬷说明了情况后往侧门而去。
太极殿内共有四个侧门,左右各两个,苏子衿换舞衣时去的是西北面的侧门,通往的是四合院以及太液池,此时走出的是东北面的侧门,通往御花园。
虽说宫宴可以短时间离席,但离席的人并不多,大多数很快就会回去,所以御花园内并没有什么人。
硕大的花园在数百盏羊角八面石灯的映照下恍如白昼,数以万计的花卉开满了整个园子,置身其中仿佛身处在花海之中,四处都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让人沉醉。
便连春兰都看呆滞了,望着这似无边无际一般的花海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苏子衿拉了拉他的袖口,她才回身看向苏子衿。
不知何时苏子衿已经坐在花坛的边缘了,一只手拉着春兰的袖口,一只手扶着额头,秀眉紧拧,双唇用力的抿着都发白了,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模样。
“大小姐,您怎么了?”见苏子衿这般春兰也吓到了。
苏子衿放开春兰的袖口,无力的摆了摆手道:“没事,就是这喝了水酒,头就开始疼了,老毛病了,你且去太医那寻点止疼散来,我在此处等你。”
瞧着苏子衿痛苦的模样,春兰也不敢耽误,毕竟如今她有郡主身份在身,只好点了点头嘱咐苏子衿在此等候她后转身往御花园外去。
眼见着春兰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脚步声彻底听不见后,苏子衿眼中的迷离顿消,放下那扶着额头的手,起身便往通往清池的矮树丛小路走去。
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依稀能看到亭中的人影。
第205章 合作
一轮孤月悬挂在黑布般的天空之上,皎洁的月光遍洒在清池的水面上,反射出柔柔的光蕴,就像是一块上好的白玉,静静的躺在地面。
而这块玉的四角矗立着四个大小一致的凉亭,没有灯光的照应,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昏暗,但随着一朵黑云划到了月亮前,挡住了半边月光,让那半月的光瞬间从西南角的亭子上一掠而过,映照出站在亭子望着湖面的女子背影来。
女子身侧清瘦,但却高挑,纤细的蜂腰盈盈一握,穿着浅绿色的映雪曲裙,下着一条藕白色的百褶裙,梳着堕马髻,带着珠翠头面,中间插着一直白玉簪,倍显温婉。
光这背影都足够让不少男子心生向往了,只可惜,身在宫中,并非美就够了。
“贵嫔娘娘在此等候臣女,看来是想明白了,要和臣女合作了。”苏子衿走上凉亭的阶梯,一步一步走向那中心处的圆桌,随意坐了下来。
柳贵嫔转过身来,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平淡看着自己的苏子衿,嘴角浮起一丝苦笑道:“荷悦县主真是会说笑话,本宫除了和你合作,还能有别的路可走吗?”
“没有。”苏子衿不假思索的回答。“但是,娘娘对自己的决定应该也很满意才对,这三日我想娘娘过的并不好,心里该明白,只有和我合作这一条路可以走呀。”
瞧着苏子衿那双如月一般皎洁明亮的眼眸,柳贵嫔心里发毛,这个苏子衿仿佛有一双可看透人心的眼一样,能完完全全看透她的一举一动。
是,正如苏子衿所说,这三日她过的不好,而且是极为不好。
这三日里柳贤妃复宠得太快,不仅仅这些日子里皇上都是宿在她宫里,更是变着法的阻拦她去找皇上,她就好像被禁足了一样,除开自己的宫和外面的廊下,哪里都去不了。
短短的三日,皇上就好像是忘了她一样,今日便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以前,什么都没有改变,这让她难以接受,即使的孤注一掷,她也要拼一把。
“郡主能走到这里来,自然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