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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错献偏执新君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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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悦耳的男子声音从镶嵌金丝的精致车马帷帐后传出。
  他语调不紧不慢,犹如冷玉。
  “天色愈差,愈不便探查,贩卖我朝女子的黑商会喜欢在此天行动,不能让他们得逞。”
  清冽坚定,不可亵渎。
  庆谷啪地拍打自己的脑袋,“哎,公子,我真是个木头脑袋,我怎么没想到这里。”
  “你是护主心切。”
  男子声线矜贵,温润轻笑。
  接着,话锋一转,杀伐冷漠铺开。
  “闲话少说,加紧脚程。”
  公子姒昭话音命令落下,充满冷酷肃杀气息的精兵卫士们跟随公子姒昭的华贵车马,快行踏过鬼影呼啸般的林木。
  如雷声贯耳,马蹄留下嚣张痕迹。
  “……”
  明怜竭力稳住慌张心跳。
  狂风猎猎舞动,她身上衣衫单薄,披风只是乔装遮掩,毫无抵挡冷意的作用,风越烈,越像冰凉刀器一样冷彻骨扉,冻得她的肌肤通红,僵意与颤抖在身体中打架。
  但是,寒意带来的颤抖压住了心中慌张带来了颤抖。
  风越大,越冷,濒临到绝境而伴生的冷静意在心中涌现的越多。
  连披风上陈年恶臭的酸腐味都被狂风冲散了许多,鼻尖通透,明怜的眼睛在兜头披风遮挡中抬起,水波潋滟的美眸氤氲冷冰似的决绝。
  她在宽大恶臭的披风遮掩中动了动手指,攥紧斜面磨的锋利尖锐的石块。
  “别耍花样。”文狗子忽然对明怜恶狠狠提醒。
  明怜肩膀一僵,下意识加紧了攥住石块的力道,血滴瞬间如珠子一般沿着她的指尖坠落。
  刺痛,却清醒。
  明怜低着头,唯恐被发现。
  风很大,连血腥味都吹散了。
  混乱的天气中,人的细微之处难以发现。
  文狗子粗糙黝黑的大手擒着明怜纤薄孱弱的肩膀,快步前行,口吻恶狠狠的,“你现在是张姑家的小女儿,椽县长史大人派车马来接你,是因为你要去尊贵的椽县县衙享福了。”
  像是要让明怜彻彻底底地接受自己的命运,一遍遍提醒。
  椽县长史派来的车马在村口大道停落,明怜摸着手中锋利石头,在披风中直勾勾抬起眼,向沾安村村口的车马看去,那里有一匹矫健的黄马,一个不耐烦的小吏。
  她不能去那里,不能到那辆马车上。
  明怜暗暗咬紧唇瓣。
  也不能向后跑,在沾安村她无法求救,沾安村的人互相勾结,贩卖奴隶的黑商将得来的钱财供奉给沾安村的族老,沾安村的村民不仅不会帮她,还会帮助这些黑商掩盖,即便是有官员来探查,因为沾安村村民的互相遮掩,黑商的贩卖行径难以被发现。
  明怜摩挲着手中锋利石头。
  那公子姒昭来查探,不管结果如何,他总是要进入沾安村,再退一步,也许那王朝公子尊贵,根本不屑进入破败的村落,但他过来探查,车马总是要经过沾安村的。
  方才黑商慌张急声,看来公子姒昭马上就要到来。
  明怜骤然拉开遮挡面庞的披风兜帽,她抬着眼睛,像是在看沾安村村口的长史马隶。
  “你干什么!快挡住!”文狗子一下子大叫,“别想着耍心眼子!”
  “我、我有些憋着,想喘口气。”明怜语气瑟缩,“而且大哥,若是遮遮掩掩,岂不是更加惹人怀疑。”
  文狗子黝黑面庞上的狐疑微微停滞。
  明怜柔柔弱弱地说,“我还想看看椽县长史大人的车马是什么样……”
  她眼睛直勾勾看着沾安村的村口,眼中期望不似作假。
  文狗子顿时嘿嘿笑了起来,“椽县长史大人的车马奢侈,本来么,是你一辈子都碰不到的东西。”
  “不过,车马算什么,马上你就能到府衙中享福了。”文狗子竟有些与有荣焉的骄傲。
  明怜充耳不闻,她径直看向沾安村的村口大道,再往远方看,那里林木葱葱,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而产生的错觉,明怜感觉那里面有车队行来,轰轰隆隆的。
  但也许只是雷声,希望渺小,她摸不准。
  公子姒昭应该会来吧。
  黑商那么怕他,他应该会来。
  她希望,他会来。
  明怜扣住锋利的石头,调整好姿势和方向。
  文狗子继续拽着明怜向沾安村的村口走,明怜忽然停住脚步,乖顺消失瞬间,她的脚像在地面扎了根,凝固在原地,文狗子不察,一下子跟着停住。
  文狗子没有好脸色,恶狠狠怀疑,“怎么了?后悔了?”
  明怜柔弱,语气颤抖,“等等,我、我脚疼,走不动了。”
  “就这么短的路,走不动?”文狗子满眼怀疑。
  “方才走太快崴着了……”明怜缩了一下肩膀,她美丽的脸庞凝望着文狗子,眼神无助。
  美人绝色,眼睛望着人,像是要将人溺毙。
  文狗子脸上浮现痴迷神色,怔然片刻。
  “大哥,能休息一下吗?”明怜柔弱可怜说。
  然而,车马声震破天空,沾安村不远处忽然有数千精兵卫骑驶来。
  “不好!”文狗子像是被当头一棒,抓着明怜恶狠狠道,“快跟我走!”
  遥遥看去,卫士跟随簇拥中,大潇王朝的旗帜飘扬猎动。
  明怜手中力道用劲,全身狠劲积聚。
  “我走不动!”她对文狗子喊,执拗,眼眶却红彤彤的。
  “真他娘麻烦!也就官家老爷能消服的起了!”文狗子骂道,“快走!”
  明怜瑟缩发抖,“大哥,我是真的走不动,你能背我吗?”
  眼见公子姒昭带着吓人的卫士精兵过来了,文狗子松开攥住明怜肩膀的手,“背背背!快快快!”
  但就在他松手的瞬间,明怜发狠刺向他的身体,精准无误,刺中下方要害,随后无任何犹豫,就像全无慌张,冷静到极点,拔腿就跑。
  锋利的石头残留在下方要害,文狗子发出剧烈惨叫。
  快跑。
  跑!
  明怜用尽全身力气,拼了命地向公子姒昭的车马方向狂奔。
  “贱人!”文狗子狼狈爬起,剧烈疼痛让他面容狰狞,急声呼唤藏在暗处的尖嘴猴腮男人,“大哥!不好了!跑了!快追!”
  等候在沾安村村落口的椽县长史小隶跟着追上去。
  明怜听到身后急促脚步声。
  他们要在公子姒昭到来前把她抓起来,那样就如同死无对证,再也无法逃脱。
  铁锈味在明怜胸腔中滚动,四肢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力。
  明怜心中充斥着狠劲,强撑着身体狂奔。
  跑!
  快点!
  再快点!
  她筋疲力竭,视野变得模糊,但在跑。
  寒冷狂烈的风追打她的身体,像天罗地网的阻碍。
  跑!
  不能停下来!
  明怜解开身上的肮脏披风,大大的不合身披风被吹走,就像破旧的羽翼碎掉,她纤细单薄的身体脱胎换骨。
  “公子,要到沾安村了。”庆谷骑马跟在姒昭马车旁,平和汇报。
  但下一刻,他声音忽然诧异,“公子!有情况!”
  “何事?”马车内男人用矜贵的声音温和说。
  庆谷语无伦次,“有、有一个女子,弱女子!马上就要冲撞过来了!”
  接着,庆谷高声向女子呼唤,“你快停下!莫要冲撞公子车队!”
  “且慢。”姒昭道,轻轻吐出温润字词。
  庆谷却像听到最为冷然伐断的命令,顿时停止了制止。
  明怜视线已经模糊,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跑了过来,浑身都要散架了,但她看到了,高车驷马,巍巍华盖。
  是公子姒昭的车马。
  那是她无法触及的大人物。
  明怜看到卫士们竖起刀剑,她想,他们肯定要把她这个闯入者当成敌人,但是她必须求救。
  然而,紧接着,明怜看到卫士们一下子放下了武器,像是任由她过去。
  怎么回事?
  明怜愣了一下,但无暇多思。
  她拖着筋疲力竭的身体,踉踉跄跄冲过去,跪在公子姒昭的华贵车马前。
  “求公子救我!”她高喊,嗓音已经嘶哑。
  高车驷马的华盖绣着金线银纹,在昏暗的狂风天中依然反射着璀璨光华。
  女子身形单薄,像将要引颈受戮的美丽天鹅。
  她抬起绝色容颜,绮丽脸庞布满狼狈绯色,大汗淋漓,破碎的眸子仰望过去,挺直的脊背却带着坚韧不可催。
  狂风吹打马车帷帐,晃动不安,公子姒昭修长如玉无暇的手稳稳当当掀开车帘。
  他的身形出现在明怜眼中,明怜抬头看他。
  明怜脸上顿时怔然。
  天神一样。
  男人肤白貌美,矜贵美雅,唇畔带着浅浅微笑,那微笑却不是随和。
  他在高位,就像浓稠夜色中盛明的皎皎月色,遥遥的,不可攀。
  落在她身上的目色却温润。
  公子姒昭的声音悦耳清澈,轻柔,“你有何难处?”
  好温柔。
  明怜滞了滞,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公子救我,我是逃脱的女奴,有歹人追我。”
  在求他,却坚定冷静。
  明怜话音落下,不知他是否听清,只听暴雨骤然降落,轰动震颤。


第3章 逾越
  ◎肯定不屑多看她一眼◎
  暴雨突兀砸落,但狂风在前酝酿,暗色乌云聚拢许久,于是,骤然的瓢泼大雨像蓄谋已久。
  冷、湿,雨水狠狠地砸在她的身上。
  明怜的视线愈发模糊。
  她紧紧仰望着华贵车马上的高贵男子。
  像她这种卑贱之人闯入大潇公子的车队,未被当成刺客就已经是她受宠若惊的了。
  如果她不想得罪心思莫测的上位者,就应该乖乖离去,卑顺低下头颅,感恩尊贵公子的不杀之恩。
  一个卑贱之人,哪敢祈求命运奢侈的救济。
  可是,她不甘。
  她想离开深渊一样的未来。
  她要不知廉耻地祈求公子姒昭的帮扶。
  明怜跪在公子姒昭的高车驷马前,耳畔唯有轰隆暴雨声,在公子姒昭精兵卫士的环绕中,周身静穆严肃,只有雨声。
  雨水打在铿锵铁盔甲上,响亮安稳。
  她却觉得后面好像还有人追她,好像回头了就会被拽住身体,失去自由。
  “公子,救我。”明怜仰着下巴,直勾勾盯着公子姒昭,视线氤氲着模糊,全凭本能。
  暴雨落在她的脸庞,重重的,仿佛恶劣的拍打,却将她脸上的污秽脏土冲刷殆尽,她凝白柔腻的脸庞干净到不可思议,柔柔纤细的身影在暗色阴沉的暴雨中仿佛镀上了一层天然的朦胧光华,就像非凡尘的仙子坠入满是尘埃的混沌人间。
  姒昭温润的眸光落在明怜身上,他漆黑如浓墨浸泡过的黑瞳浮现轻微涟漪,如同一片柔软花瓣落在了冰冷的无波古井中。
  她祈求的神情带着执拗,骨子里的倔,清冷。
  暴雨打在身上,巨大的雷声在头顶轰鸣,闪电的刺眼光亮划过,犹如晴天白昼。
  庆谷一个激灵回神,急急忙忙地对明怜道,“这、这,女郎!雨水大,先躲雨再谈!”
  “公子,救我。”明怜却听不到庆谷的话,她依然跪在地上,浑身酸痛,冰冷,耳鸣阵阵,胸口闷沉喘不过气,彻骨寒冷雨水带来的湿冷疼意钻过心扉,张开唇,唇瓣只是在喃喃地吐出坚决的话语。
  美丽、破碎、柔弱让人心疼的绝色佳人。
  庆谷焦急道,“女郎,我家公子良善,会救你的,快起来吧……”
  “莫喊她,她听不到。”公子姒昭出声制止。
  男人黑眸清润,嗓音不紧不慢,带着声色不动的无波无澜,但脸庞微笑不知不觉消失,视线落在明怜身上。
  暴雨砸在大地,浇灌着不远处的田野土地,皲裂的土地裂纹沁润难得水光,不过暴雨太过,有些浓烈。
  “啊?听不到?”庆谷摸不着头脑,下意识相信公子姒昭的话,庆谷看向公子姒昭。
  只见,公子姒昭蹙眉。
  公子姒昭看着面前跪如磐石的柔弱女子,神情有些怜悯。
  哎,温润、喜好惩恶扬善的公子定然忧愁。
  庆谷想,他向公子姒昭寻求主见,苦恼,“公子,这可怎么办?”
  暴戾的雨水砸在公子姒昭的车马华盖,水珠顺着精致的金线暗纹淌落。
  姒昭掀开车马帘帐。
  “公子!”庆谷一愣,诧异惊声,“外面正在下暴雨、”
  姒昭温和瞥庆谷一眼,声音也是温温和和的,很有礼,“庆谷,少僭越。”
  庆谷的声音戛然而止。
  公子若执意做什么事情,不能拦。
  公子那么尊贵,是被高高供奉的。
  他们只负责唯命是从。
  姒昭下马车,容行举止优雅,即便落了满身暴雨,面容也完美尊贵。
  他走向明怜,距离不远,没让他淋多少雨。
  这女子虽柔弱,但带着一股狠劲,竟然奔过来离的这么近。
  “救我……”她碎语喃喃。
  姒昭垂眸,看着明怜。
  他身量高大,站在她面前,一袭温润白衣也像是能洒落阴影。
  他近距离盯着她,见雨水划过她的身躯,见她紧绷与执拗。
  片刻后,姒昭才低首俯腰,把明怜横抱而起,力道稳稳牢牢。
  “我会救你。”姒昭说,雨水落在他的睫羽,微微轻动,睫毛阴影下,清润黑色瞳眸有深不可测的沉意一闪掠过。
  见姒昭抱起那女子,庆谷赶紧殷勤提醒,“公子,车队后方有装杂物的马车,可以将女子送到那里。”
  接着,庆谷顿了下,直觉说的不对,急急补充,“在下来送,在下来送。”
  “不必。”姒昭淡声。
  庆谷不知道公子是说不必他送,还是不必将这女子送到马车中。
  接着,庆谷心中疑惑顿消,有些了然地低下头。
  公子姒昭将半入昏迷的女子抱进属于公子姒昭的尊贵马车中。
  那女子,很美。
  “……”
  冰冷的雨水,消失了。
  身体回温。
  雅致熏香淡淡缭绕在鼻尖,明怜意识模糊间觉得有种怀念的感觉。
  许久,许久,没有闻到如此清雅的香了。
  辗转着为奴,服侍年少小娘子,明面出入富贵之家,但她地位那么卑贱,真正的贵人怎会用她,只是一些稍有资财的富商,常常所闻只是一些浓烈的流行甜香。
  这么清的香气就在鼻尖缭绕,还有阻挡暴雨的温暖……好像她只是睡了一觉,做了一场梦,醒来睁开眼就能回到尚未家破人亡的小时候。
  只是,她睁开眼,心中清醒。
  她是一个卑微的贱奴,要掂量着,记挂着自己的身份,没有后退的保障,一点也不能踏错。
  明怜掀动眼睫,精神还是散乱的,连带着视线模模糊糊,只能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在她面前。
  静谧,稳当。
  没有任何攻击性,没有任何肮脏的垂涎。
  是啊,公子姒昭那么尊贵,肯定不屑多看她一眼,与他待在一块,是她这个贱奴逾越了。
  明怜张了张唇瓣,模糊的视野让她连人都看不清,只能想办法出声说话。
  可她张开唇,吐出的全是无力气音,喉头沙哑疼痛,说不出任何话语。
  “想说什么?”那公子姒昭身形不动,温润询问。
  明怜心头顿时攀升焦急,她向公子求救,却不解释不出声,岂不是太像心怀不轨的歹人了。
  好不容易抓住了这渺小的希望,她不想放手。
  明怜焦急,可说不出话,喉咙剧痛,发出的声音是沙哑呜咽,嘶哑干涩。
  好难听,他会不会嫌弃她。
  明怜心中焦急愈重,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个疯子,然后把她丢下去?
  然而,明怜听到,那公子姒昭温声:“你先休息,待会儿有医师过来帮你诊治。”
  他好温柔。
  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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