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献偏执新君后-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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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已经很可怜了。
她病了。
还记挂着要与他一起去避寒庄园。
也想着不把病气传给他。
何况,她带着濛濛泪眼,病的很难受。
他。。。。。。怎能怀疑怜儿。
怜儿明明一直会在他身边。
姒昭压了压自己的病态性格。
姒昭唇角轻抿,矜贵对医者吩咐道:“早些治好。”
医者点头,然后迟疑,“对了,公子。。。。。。若是可以,请您减少与女郎行房的次数。”
姒昭眼皮跳了跳,声音哑了,“怎么?”
“女郎常常喝避子汤,对她的身体不好,不管这避子汤多么温和,是药三分毒。”医者低头,战战兢兢。
屋舍内,明怜已经清醒。
她无法安眠。
这一整夜,明怜都在思考自己离开公子姒昭的法子。
若是在公子姒昭的府中,那定然很难逃脱。
这里到处都是公子姒昭的人,没有公子姒昭的准许,她根本无法迈出公子姒昭的屋舍院落。
再加上酆都王城,也都是公子姒昭的人。
只要他想追,那她定然会落入罗网。
所以不能待在府中,最好也不要待在酆都王城中。
虽然其他地方也有公子姒昭的势力,但是其他地方的下人对她的情况并不清楚。
但是,明怜清楚,不是说她到了王城外的避寒庄园就能轻轻松松离开公子姒昭的监管了。
不管她到什么地方,公子姒昭都不会放任不管的。
所以她打算拖着公子姒昭。
按照如今的朝政形势,天子病重,时日无多,公子姒昭马上就能成为天子。
当公子姒昭要登基的时候,他必然分身乏术。
这是一个机会。
明怜在床塌上坐直身体,她的指尖勾着发丝绕了绕,眸色复杂,在这样的紧张局势中,公子姒昭竟还答应她提出到其他庄子的要求,竟还愿意陪着她。。。。。。他是在意她的。
明怜起床洗漱后,医者送来了药,明怜将药喝下后,不见公子姒昭。
她以为姒昭出去了,就自己在屋中养病看书。
一阵时间后,明怜感到奇怪,早膳还没有传来。
明怜攥着书册的手收紧,不由得想,难道公子姒昭察觉出了什么?所以冷落她。
明怜呼吸深了深,让自己镇定,继续将专注力放在书册中。
又过了一段时间,门扉打开。
温热的粥香飘来。
明怜的肚子竟然咕咕叫了叫,一直没有用饭,实在是有些饿。
她以为是侍从过来送膳,然而侧过头,看到的是公子姒昭。
姒昭端了一碗粥过来,男人俊美,他肤白貌美,动作矜贵,将这碗热腾腾的粥放在明怜面前的桌几,并伸出如玉指节,强势地拿走了她手中的书册。
“怜儿,该吃东西了。”姒昭垂眼看她,温润道。
他将书册放在自己膝盖上,坐在明怜面前,书册边缘还残留着女郎指尖的温度。
明怜怔了怔。
用膳是一件寻常事情,但是今日她总觉得不同寻常。
她的目光放在桌案上的热粥上,瞧着姒昭的神情,带了些猜测,声音不自觉带了些柔软,“公子,这粥是。。。。。。你做的么?”
姒昭微笑,没有直接回答,“怜儿,尝尝。”
“公子。。。。。。”明怜心中的情绪在纠缠,她不由得蹙眉。
以他这样的身份,何必如此关照她。
哪怕把她当成普普通通的女侍,也好。
姒昭看着她,她蹙眉,他也跟着蹙眉,“怜儿,是我亲手做的,又怎样呢?”
“都是饭食,没有任何不同,何况,我本就不是什么真正养尊处优之人,我想为你做一碗粥,就做了一碗粥。”
姒昭拿起勺子,亲自将粥喂给明怜。
明怜暗暗掐紧袖中手指。
这样的温存。。。。。。实在是让人贪恋。
“公子,我来。”明怜忽然道,她拿走了勺子。
姒昭的手中空了一下,他的神情顿了下,指骨扣在桌案上,慢条斯理地敲了敲。
明怜喝下一口粥后。
姒昭的目光落在明怜身上,深深的,他垂睫,声音喑哑,“怜儿。”
“你想不想,要一个你我的孩子。”
第58章 心机
◎他的怜儿◎
。。。。。。孩子?
明怜眸中情绪凝固; 停顿片刻后,她找回声音,平静温声; “公子,我与你不能有孩子。”
她的声调虽然淡然; 但透出锋利的拒绝。
姒昭微微眯眼; 刹那间,不见光亮的占有感倾涌; 他怕她对他只是逢场作戏,他声音温柔; 眸色却带着极端; “为何?”
明怜接触到姒昭的眼神,她的心颤了颤; 姒昭的掌控欲太强。
她只能离开他。
明怜艰涩说:“我身份不足; 没有名分; 若孩子出生; 恐怕这孩子会被人看轻。”
而且; 若有了孩子; 就被束缚住了。
明怜垂眼,看着姒昭扣在冷檀木桌案上的手指; 他苍白手背筋条鼓着克制的弧度。
“公子; 不是对孩子不感兴趣么?”明怜轻声。
从姒昭之前的态度; 明怜知道,他对自己的子嗣没有强烈的渴望。
而她与姒昭的关系如此; 注定不能与姒昭光明正大地养育孩子; 明怜不愿自己的孩子人生充满压抑; 所以她庆幸姒昭对子嗣不渴求。
现在。。。。。。
是因为他过不了多久会登基为帝; 所以开始惦记孩子的事情了么?
明怜心底酸涩,说不上来的失落。
姒昭指骨攥了攥。
他窥见明怜的黯然情绪。
姒昭压下疯涨的病态占有感,忍着心脏因她失控、抗拒而震动牵引的疼痛,放缓声音解释,“因你时常食下避孕汤,积年累月,会损耗身子底。”
“再加上我觉得时机成熟,所以才会提出孩子一事。”
明怜微微抿紧唇,她眸色深下。
是因为避孕汤药的事情?
可她与姒昭面对面,感知着他的情绪,她能够察觉到,没有那么简单。
方才的那个瞬间,他。。。。。。应该是想让她诞下她与他的孩子的。
姒昭声音带着沙哑,他自责的话语传到明怜耳中。
“不过诞下孩子,对你的身体而言,也是一种损耗。”
“怜儿,是我欠缺考虑。”俊美矜贵的男人伸出手,微凉指尖握住明怜的指骨,牢牢包裹住她的手指,紧密贴合。
姒昭心中,是不期望孩子的。
他因为宫中的经历,早已变得不相信亲情,如孤独的野兽一样。
提出孩子,是因为他以为明怜会想要这个孩子。
她若是想一直跟着他,那她应该会想要与他的孩子。现在毕竟不是刚开始,他都说过,会娶她。
他是从她的角度考虑,这世间无依无靠与贵族郎君在一起的女郎,大多需要一个孩子傍身,有了孩子,在礼法上,他就不能对她始乱终弃,对外界而言,她就可以更加名正言顺地在他身边。
但姒昭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孩子。
他病态冷漠,只有明怜是他唯一在意的人。若多了孩子夺走明怜的注意力,那他反而不悦。
所幸他的身份是王侯,以后是天子,他与明怜的孩子不必在他们身边。
姒昭看明怜,薄唇微微抿紧。
怜儿。。。。。。生活向来不容易,她总是要小心谨慎,所以在他没有给她确切名分的时候,她不愿意诞下他的孩子,是正常的。
可姒昭总有一种不安感,好像什么地方什么情感脱离了掌控一样,这种失控感烧的他心头涌上一阵一阵的热躁。
“怜儿,过来。”姒昭嘶哑着声音。
明怜还在想孩子的事情,没有立刻回神。
姒昭起身,动作不容置疑,把明怜拽到怀中。
感受到姒昭身体的灼烫,明怜的身体躲闪了一下,她慌张避开他的脸庞,“公子,我还在病中,恐怕会影响你。。。。。。”
“无妨。”姒昭哑声,他眼底染上赤红潮湿。
“怜儿,这些天,你在回避我,躲着我,拒绝我,是么?”
“我现在还没娶你,但是其实不管你是否有名分,你都不会诞下你我的孩子,是么?”
姒昭的手掐紧明怜的腰,他的膝盖抵住。
他的语气幽幽,不复稳定与淡漠,带着黏稠的执念。
明怜的心疯跳到嗓子眼,她急促按住姒昭的肩膀,苍白无力,“不,公子。。。。。。”
姒昭再次打断明怜的话,他托住明怜的身体,压唇吻上她,纠缠浓烈。
姒昭吻她,抱她,扯开她的发簪,青丝如瀑。
气息变得狼狈,混乱。
虽然她与姒昭常常有亲密的接触,但是这次,感觉完全不一样。
来自他的侵略感铺天盖地。
明怜在姒昭吻她的时候,竭力推开他。
“公子!”明怜声音含混,不愿,直呼他姓名,“姒昭!”
她狠狠咬了他的唇,男人眼睫颤了下,满带欲色。
明怜的呼吸就在他的唇边,她的脸满是胭红,声音艰涩,“公子,我生病中,你执意如此么?”
若是这样,那他与那些不顾她意愿,对她垂涎的人有什么不同。
姒昭的手指轻柔捧起明怜的脸庞,他一言不发,只是用灼热的漆色眼瞳描摹着她的样貌。
他的指腹温柔,目光写满缱绻。
半晌,他叹口气。
“怜儿,我不强迫你。”
“让我抱一抱你,好么。”姒昭垂眼,眼尾都是压制的红,他看到明怜伤心,要指责他,他的心就发疼。
“只是抱一下,不做什么。”姒昭哑声补充。
明怜谨慎地看姒昭一眼,然后轻轻抱了抱他的腰,隔着宽大的衣袍,能够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弧度。
明怜的呼吸放轻,匆忙松开胳膊。
她的身体已经有些无力,略微苍白脸庞坐下。
“公子,我怕我无法好好地供养孩子。”明怜竭力调节情绪后,平静地解释。
“我无依无靠,即便公子娶了我,我背后没有母家,若之后有什么变故,我根本无法保护好孩子。”
“所以,干脆不要。”她清冷的眸看姒昭。
这话对世人而言是离经叛道的。
姒昭的唇还挂着靡丽的血迹,微微肿胀,他眸底不易察觉地失神。
原来这样。
他的怜儿,果然与常人不同。
姒昭心底的闷燥在听到明怜的解释后缓和。
“生孩子会伤害你的身体,罢了。”姒昭的声音沙哑着,慢条斯理说。
最初,他将明怜视为必须得到的猎物,要让她在自己的掌控中生活。
但不知不觉。
他早已陷进去。
他关心明怜,为明怜心痛。
竟然在她有脱离掌控的预兆时,为她流露出抗拒而揪心。
姒昭的指节摸了摸明怜的手指,她的指尖微微颤了一下,然后平稳,姒昭感受到她的掩饰,他眸底黯了黯。
“怜儿,医者说你我之间应该少行事。”姒昭摩挲着明怜的手指,“我怕你离我愈来愈远。”
明怜的呼吸微微窒了一下。
少行事的话,代表着时刻黏在一起的机会减少,反倒有利于她趁早离开。
然而,听到姒昭后面的话,明怜睫羽颤了颤,下意识想掐自己手心,姒昭抓住她的手,她的手无法动弹。
方才,姒昭没有违背她的意愿。
他虽然病态,但是心中念着她。
明怜的心颤了颤,她咬紧唇瓣,用细微酥麻的疼痛克制下。
他这般,勾着她越陷越深。
然而,不能如此持续。
*
冬日来临,酆都王城中的天子已经是风烛残年。
他本就年老,最近受过打击后,身体每况愈下。
人们心知肚明,天子恐怕是撑不过去了。
大潇天子已经意识到最后关头,自己不得不选择姒昭,所以开始频繁召见公子姒昭进入宫中,交接之后的事情。
酆都王城中的贵族们都想方设法地与公子姒昭搭上关系。
新的天子,即将即位。
在大潇偏僻之地,汝南王的境内,却有一支庞大的军马乌压压地聚拢。
为首之人是姒庄,协助他的是汝南王和离族使者。
姒庄穿着华丽战甲,意气风发地骑到马上,回头得意洋洋地睥了眼离族使者,与姒庄浩大夸张的规制不同,离族使者骑的马低调无比,还在他的后方,以从属者的架势。
对此,姒庄心里舒坦极了,平日里对他态度不佳又怎样?到了重要的时候,他才是主子。
姒庄阴狠暗想。
等占领王城后,他就会直接让王宫禁卫军杀了这些离族人。
看到姒庄的眼神,离族使者身边的心腹嘴角抽了抽,“这大潇的前太子竟然能在皇宫中成长出来,简直是不可思议。”
“大潇天子昏庸,识人不清。”离族使者的声音清冷,在面具下响起,带着漠然。
“啧啧啧,以往二十多年,那大潇天子肯定没想到这竟然不是他的孩子。”心腹道。
“不是天子的孩子,你觉得,真的不是么?”离族使者忽然轻轻说。
心腹猛的一愣。
“比起姒庄,那姒昭才是可怕之人。”离族使者声音幽幽,“摧毁一个人,用无形刀,让他众叛亲离,而凶手却风光霁月,名正言顺。”
心腹的脸上落下冷汗,再次看向那以汝南王儿子为自己身份率领军队准备杀回王城的姒庄,他心中竟有强烈的后怕感。
若主子所说没错,那姒昭。。。。。。实在是心机深沉到可怕。
而姒昭,竟然在大潇中有着一个极好的名声。
离族的探子打听到的,都是公子姒昭温润如月,朗朗白玉,贤明不暴戾。曾经因为天子的忽视而受了许多委屈,现在要登上天子座,是名正言顺。
能够有这样的好名声,那公子姒昭本人,到底是有多么的可怕。
离族使者相鸣冷笑,“他们蛇鼠一窝。”
“且让他们鹬蚌相争。”
“你记住,到了酆都后,率先找寻表妹,莫要让她受到牵连。”
第59章 正经
◎是喜欢他的◎
姒昭府里的医者尽心尽力; 明怜的病很快就好了,接着,她被照顾着休养了一段时间; 这段日子内,她虽与姒昭同宿; 但只是盖被而眠; 两人无过界接触。
姒昭谨遵医者的叮嘱,小心呵护明怜。
他克制; 有礼。
不逾越界限。
明怜恍惚觉得,姒昭就像变成了她刚刚遇到他的时候一样。
但是; 郎君越是清冷; 克制,她心底竟有一种想要触碰他; 让他变得狼狈; 让他露出亲近状态的想法。
一日清晨。
明怜看着更衣的姒昭; 神思惘然。
男人肤色白; 养尊处优; 肌肉线条有力量; 穿戴上朝服,威严满满。
他最近在不面对明怜的时候; 脸上没有笑容; 那种上位者的压迫感越来越强; 不再掩饰,透露着强烈的危险感; 而这样的危险配着他俊逸的面庞; 引出撩人心魄的勾人。
明怜的睫羽颤了颤; 像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她清冷的脸庞染上不自在。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荒唐的事情后,明怜的耳朵飞上薄红,她匆忙抬高书册挡住了脸庞神情的变化。
她。。。。。。在医者说姒昭与她尽量克制的时候感到庆幸,却没有预料到,自己日日与喜爱的郎君同宿,自己心底也是会有一些欲。望的。
明怜指尖攥紧书册边缘。
若是陷得太深,她怎么拯救自己?
这世间的男子与女子,终究不同。
姒昭日后不管如何待她,不管她是不是愿意,都无人敢违背姒昭,因为他将是尊贵的天子。
而她。。。。。。当姒昭成为天子后,若他不放人,那她就再也没有离开的途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明怜咬紧唇瓣,默默忍耐。
一只骨节分明的如玉手指忽然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