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疯狂洗白-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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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马车还没到赵府,他人就已经追上了马车。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今日我不在,为何又要出门?”飞身进了马车,将少女扑了个满怀,萧云珩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伤,才略带责备的开口。
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陆惜月很快调整好心态,双手勾上他的脖子,笑吟吟道:“这不是有事儿才出门的嘛,而且我又没有受伤,今日还实践了一下飞针的技术,说明我这些天真的没有白练。”
盯着眼前漆黑漂亮的眼眸,萧云珩暗暗叹口气,沉声问:“她人在哪儿?”
陶锦霜,他有些印象。
整天对着陆惜月表姐长,表姐短,最后还挟持陆母朝她要银子的白眼儿狼。
“已经让镜一把人送回府上了,我有件事要查清楚。”陆惜月将从陶锦霜脸上撕下的人皮面具拿出来。
“她说,要杀我的人很多,会是谁呢?”
仔细想来,她得罪的人的确不少。
萧云珩深深凝了人皮面具一眼,将人往怀里一带,道:“不论是谁,有我在,都别想伤害你。”
很快到了赵府。
外头,宁王妃当街遇刺的消息很快传开了。
眼下时局紧张,风声鹤唳的,这则消息很快传进了惠帝的耳朵里,不多时,倒霉催的负责京城治好的几位大人被传召进宫被训斥了一顿。
人心不安稳,连京城都不太平。
这事儿都出了不知道多少回,可见这些人吃着百姓俸禄,却不干正事儿。
结结实实挨了一顿骂,几位大人出宫时,脸色仍旧差的厉害,几人在心里问候刺杀陆惜月的陶锦霜好几回。
真是天降大锅,这有人要杀宁王妃,他们想拦也拦不住啊。
当天晚上,京城便加强了巡逻戒备,连守城门的侍卫都增加了两倍。
陆惜月与萧云珩回到府上,原以为陆母会来询问陶锦霜的事,没成想她只是来看看她受伤没有,话里行间没有提陶锦霜一个字。
“娘这是彻底被她伤了心了。”望着陆母离开的方向,陆惜月抿了抿唇。
她都不明白,陶锦霜逃都逃走了,又何必要回来杀她一遭,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么。
很快,她就知道了缘由。
陶锦霜狠心事狠心,却也受不住刑,很快就将她逃走后发生的事情交代了。
“从大牢逃离后,她原本与纪家大郎约定好等他回家拿了银子就离开,没想到纪家大郎竟然杀了纪老太太,她只能一个人逃了,中途她遇上一个年轻公司,本来想着可以骗取对方钱财,没想到年轻公子是人牙子,将她哄骗了,转手就卖给了山匪……”
镜一淡定说着陶锦霜的供词。
陆惜月了然。
陶锦霜即便再不堪,那张脸是真的生的不错。
到了山匪窝她竟被山匪头子给看上了,做了山匪头子的娘子,本来也能过一阵安稳日子,谁知山匪窝里的二当家早就不服气,趁着山匪头子与陶锦霜大婚当天,在酒水里下毒,将山匪头给杀了。
陶锦霜几经波折才跑了出来,没多久就听说她回京后被正了名分,成了宁王妃。
连日来的苦难与折磨令她心里生出强烈的不甘,将所有的不满与恨全部归咎于国公府。
所以她要回来,杀了陆惜月,再杀了陆母。
她要为陶家报仇,为父母报仇,也为自己报仇。
听镜一说完,陆惜月面上没什么情绪,只淡淡的勾唇道:“这么想我死啊,你说,她是不是疯了。”
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下手的人,竟然还打着为她们报仇的名号来杀自己。
不是疯了是什么。
萧云珩抬手,捧着她脸颊亲了一下:“那就杀了吧。”
镜一识趣的低下头。
陆惜月仰着头,回亲了她一下,在男人微暗的目光下点点头:“那就杀了吧,不过,不能由我们动手。”
萧云珩笑了笑,手扣在她脖子上,加深了这个吻。
镜一还立在厅堂,好在还隔着一道屏风。
他觉得自己应该退出去。
正纠结着,里面的声音停了,男人毫无温度的话音响了起来:“送到顺天府尹府上,他知道该怎么做。”
镜一道了声是,随后脚步飞快,逃离了屋子,临走时,还顺手带了上了门。
屋子里陆惜月搂着萧云珩的脖子,弯唇笑了:“镜一是不是被吓到了。”
萧云珩低头吻她,模糊道:“不用管他。”
陆惜月躲开他凑上来的姿态,神情认真:“说起来,他们也正值好年华,不打算娶个媳妇儿的么?”
“那要等他们遇到喜欢的人吧。”
陆惜月想到了镜一那个木头,又想到了另外一块木头言一,随即脑海中又浮现出玄丰那个烂木头。
她摇了摇头,决定不想了。
……
陶锦霜死了,被顺天府尹执了死刑,在西头的集市上,当街斩首。
刺杀皇亲国戚,本就是死罪,何况她还是逃犯,又正撞上了伤口,顺天府尹这么做,也有杀鸡儆猴的意思。
果然,陶锦霜死后,京城安稳了不少,不仅夜里偷吃寺庙贡品的小贼也没动静儿了,连带着大街小巷里常说闲话的几个汉子都老实许多。
惠帝听着下头的人来报,烦躁许久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京城难得有几天的平静日子。
没等惠帝欣慰多久,广平王忽然上奏,想见一见三皇子。
惠帝盯着奏折,一时无言。
广平王与婉妃,可是旧相识。
他依稀记得,当年婉妃能进宫选秀,还是广平王妃的母家举荐。
大齐选秀与别国不同,只要是身家清白,祖上三代无异的,在寻个有官职的人推荐,便可参与选秀。
广平王当年举荐了三人,他收了两个进宫,婉妃不受宠,冷落了许久,直到有了老三日子才好过一些。
前尘旧事本不该提,他只是没想到广平王这么大胆,毫不避嫌,就这么上了个折子提出来。
惠帝一时摸不透他是诚然还是放肆了。
思虑许久,惠帝将那折子丢在一旁,决定当没见过。
他倒要看看,广平王还会不会再提。
第404章 大白天的正经点
广平王到底是让惠帝失望了,眼看着三天过去,惠帝丝毫未提折子的事,广平王只好再次上书。
殿内,惠帝将折子丢在桌上。
“老五,你以为,你广平王叔要见老三,所为何事?”
姬云堰低头思索片刻,便道:“回父皇,广平王叔先前一直在封地,此番回来也是奉父皇之令,要见三哥,儿臣猜测,兴许是有婉妃娘娘的缘由。”
说出这番话,他攥紧了手心。
周潍亦是为他提起了心,这五皇子可真敢说啊,陛下这么问,明显有试探他的意思,他竟然就这么答了。
还真是……大胆。
惠帝听到姬云堰的回答,脑海里浮现的也是这两个字。
不错,大胆。
和广平王一样大胆。
高座上的帝王视线冷厉的扫了下来,看着与自己眉眼相似的青年,许久,唇边溢出了两声笑。
“不错,你与朕想到了一处去。”
姬云堰听到这话,微微低头,心下松了口气。
连周潍也跟着吐出口浊气。
他瞥了眼殿内高大挺拔的英俊男子,心想着日后得对五皇子再恭敬些。
不出意外的话,未来的储君,就是这位了吧。
“他既然这般执着,老五,你就陪他去见老三一趟吧。”惠帝大手一挥,下了命令。
姬云堰点头称是。
出了御书房,姬云堰走下台阶,头顶碧蓝的天仿佛与他身上的锦袍相连,等走人走远了,视线模糊下,有种融为一体的错觉。
五皇子陪着广平王去见三皇子的消息犹如石子儿落入湖面,激起了不小的水花。
众人都在猜测着惠帝的用意。
然而,帝心难测。
天气接连闷热了许久,夜里又飘荡起雨花。
惠帝当晚与太后促膝长谈许久后,冒着雨水回到寝殿,第二日的早朝便被免了。
惠帝感染了风寒,病倒了。
众臣的一颗心提起来,陛下病了,就得有人替君把持朝政。
二皇子早被贬为庶人,三皇子被幽静,七皇子不中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人必然是五皇子无疑了。
惠帝早猜出了这些人的心思,不过他还没病到那个程度,奏折带着看,也耽搁不了多久。
迟迟没有传出五皇子代政的消息来,众臣又陷入了疑惑。
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姬云堰也摸不准。
五皇子府上,宁王府的马车已经在外头停了半个时辰。
“有时我是能感觉到父皇对我的信任,可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在试探我。”
姬无痕的事情是,广平王的事情也是。
萧云珩端正坐着,广袖下的手捏着陆惜月的,指尖下微微用力,好玩儿似的,那张俊脸却一本正经:“殿下要知道,陛下先是这大齐的皇帝,坐拥江山万里的帝王,其次才是您的父亲。”
就像当初宁王府一案,他最先考虑的是帝王的尊严,而不是兄弟间的情意。
姬云堰默了默,许久没有说话。
萧云珩也不催促,就这么大庭广众的,将另外一只手也揣进了右手的广袖里,一下一下的,扫着她指尖,偶尔还拉着,轻轻擦过某处,撩起无言的难耐意味。
陆惜月看账本都看的不安心,不满瞪了他一眼。
后者旁若无人,有所收敛,却不多。
姬云堰将两人的这点动作看在眼里,本就烦闷的心情更不畅快了。
他抬眼看了看外面,问贴身侍卫:“外面还下吗?”
侍卫走出长廊,伸手探了探,回来答:“回殿下,已经不下了。”
“雨都停了啊。”他怅然开口,眼神却看向了萧云珩。
事情也说完了,雨都停了,还不走么。
察觉到某人散发出的送客的意思,萧云珩也不恼,慢悠悠的牵着陆惜月的手起身:“话已经说开了,那本王与王妃就不打扰了。”
姬云堰微微一笑,起身送客:“慢走。”
快走。
等人消失在视线中,姬云堰收了笑,长叹口气。
宁王还是挺靠谱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宠宁王妃了,连与她议事都要把人带着。
看看人家出双入对,日子甜蜜,再想想自己孤家寡人,还要愁上头那位身为帝王的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姬云堰心里就有些不是个滋味儿。
从前他也不是考虑这些的人,报仇之后,瞧着身边的信任人一个个都成了家,反倒是有些羡慕了。
可惜,即便是他成了家,母妃也看不到了。
萧云珩将手撑在陆惜月的头顶,挡住了屋檐上落下的水滴。
二人坐进马车里,那本一直被她握在手里的账本一下子就拍在了他手背上。
“你以后一个人出去吧,我不和你一起了。”
先前在王府屋里还有人就那么肆无忌惮,好在还隔着屏风啊,镜一也不是头一回遇到了。
今天可是在皇子府。
虽说不是什么过分的举动,但她还是明显察觉到了皇子府那些下人看自己的目光。
陆惜月莫名的有些羞愤。
她这人是开放了点,但也没到那种能不顾世俗眼光,啥事儿都干的地步。
萧云珩挑了挑眉,听出这是生气了,当即服软:“我错了。”
“错了,不改是吧。”她没好气:“别以为这次还能糊弄过去。”
萧云珩把手抽回来,又伸出去抱她的腰:“只是牵个手而已,怎么,你害羞?”
陆惜月气笑了:“这是牵个手的事么。”
明白她是真的生气了,萧云珩低头开始哄:“我知错了,下次不会了,真的。”
陆惜月别过头,反正她是不信。
反正每次和这种事有关,他就没遵守过约定。
萧云珩把她的脸轻轻掰过来,正色道:“我真的知错了,你别生气。”他凑过去,舌尖轻舔她唇瓣,神色无比认真:“下次一定不敢了。”
陆惜月头往后仰,被他这番动作臊得慌。
“行了,还是大白天呢,你正经点。”
这语气,是不气了。
萧云珩眉开眼笑,将人抱进怀里,低头捡起医术,和她一起翻看起来。
在外头扯着缰绳赶车的镜一深吸好几口气,心中做了个决定。
他要回去和言一换差事,主子这没羞没臊的,可真是一点儿我不在意他们这些没媳妇的单身下属的死活。
第405章 好运气都是为了遇见你
言一从外边带回来的消息并不简单,曾经与兰坪有关的那位军中法算被处死之前,留下一卷书简交给了侥幸逃脱的妻女。
那名法算甚至兰坪这样的人一旦起了斩草除根的心思,绝对不会只对他一个人下手,那封揭露兰坪的书简后半部分则是他按了血手印的认罪书。
书信很难保存长久,书简就不一样了。
这是他能为妻儿做的最后一件事。
那名法算想的不错,他死后兰坪也没法算放过她的妻儿,一直派人追杀,妇人早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至今存在世上的,只有他七岁的儿子。
时过境迁,曾经被追杀只知道哭的少年已经长大了不少,目睹母亲的死,少年仿佛一夜之间长大,死死的护着书简,这些年伪装成乞儿成功躲过了兰坪的追杀。
更是在得知兰坪被处死之后,踏上了进京的路,决定将这封书简大白于天下。
因为这书简上的罪人,可不止兰坪一个。
言一是在外调查时候,好几次察觉有人暗中跟踪自己,发现是个乞儿,便留意着他的行踪。
直到有一日,乞儿找上门,询问他的身份。
他这次回来,也带回了那名法算的儿子。
萧云珩来往五皇子府频繁,亦是为了这件事。
陆惜月一路帮她,甚至险些丢了命,他自然要帮他拿回应有的一切,也要将莫须有的罪名,从国公府的头顶去除。
姬云堰并不赞成他这时候揭露这件事。
当初错怪宁王府,后来改正,已然是当今陛下顾念兄弟亲情,这才舍弃帝王的脸面复立他为宁王。
国公府不一样。
再者,这种错一次也就算了,让他承认两次,谈何容易。
惠帝虽然是个仁善的皇帝,可他终究还是皇帝。
更别说,国公府的案子已经是在明面儿上牵扯到姬无痕,说不准,他会猜测是不是他们想治姬无痕于死地,才想出了这个法子。
萧云珩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处,他筹谋了许久,花费这么多时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替国公府沉冤昭雪。
如今终于有了人证物证,偏还要有所顾虑。
尽管是为了大局着想,面对陆惜月时,他还是心怀愧疚。
夜晚的月是圆的,吹在面颊上的风却是冷的。
两人肩靠着肩坐在一处,陆惜月能够察觉到他这两日的心事重重。
若是没事儿的话,这人可不会这么老实。
她知道是因为国公府的事。
“国公府的事情不着急,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你不用觉得对不住我亦或是什么,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耳畔传来女子温和的劝慰声,手背上亦是沁凉的温度,萧云珩转过头,对上她澄澈的目光,沉重的心思并未舒缓。
他低下头,靠在她肩膀,声音很低。
“若是我不顾五皇子,直接向陛下禀报……”
“那便是过河拆桥,不仁不义。”
陆惜月打断了她的话。
“不仁不义。”萧云珩口中念着这个词,轻声笑了,他从来也不想当什么仁义的人。
但是她在意。
少女良善有度,该狠辣时也绝不会手软,但有一点,从来不迁怒无辜,也不会因为一己私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