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疯狂洗白-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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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这小丫头会医术,单单是制冰,果饮铺子这些经商手段,就不是常人能及。
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人才跟着赵品谦。
小厮闻言怯怯低下头:“小的明白了。”
陆惜月与萧云珩从茶楼离开,只觉得晦气。
她原本以为,赵天斳找她过来是想要打探李商人,或者是无忧香解药的事,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打着挖墙脚的主意。
“这个给你。”她将鸢苧花塞到萧云珩怀里,“收好了,加上这个我们就只差九味药材了。”
接过布包,萧云珩郑重将其揣进怀里。
二人坐上马车,往纪家去。
“赵天斳倒是挺会收买人心的,你说他知不知道我与大哥结拜的事。”
萧云珩想了想,答道:“应当不知道吧。”
方才在茶楼之中,他只提及陆惜月救了赵品谦的事。
“我想也是。”陆惜月点点头,回想赵天斳的脸色,忽而有些担忧:“你说赵天斳没能得逞,会不会暗中使绊子。”
他能用下毒的法子杀人,对付她们就更不会心慈手软了。
萧云珩靠在车框前,静心思索片刻:“应当不会。”
“怎么说?”
“你方才瞧见他后面的包袱了吗?”
他方才听她与赵天斳说话,无意之间瞥见雅室之中,赵天斳身后的椅子上整整齐齐堆放着大小不一的包袱。
陆惜月凝着眸子,想起这个画面,冲他点头:“看见了。”
“身为天下商行家主,他来琼县已经有月余。”萧云珩耐心十足的同她解释着:“多少也是个家主,他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在这里待着。”
陆惜月明白了。
赵天斳估计是要回京城去,临走之前想着用银子收买他们,一道去京城。
算盘珠子打的可真响。
几句话说着便到了纪家大门前。
与往日的清净不同,纪府门口停着两辆宽大的马车,周遭围着四五个灰衣小厮。
她记得,纪府的下人穿的衣裳多为褐色。
下了马车,她听到里头传来阵阵吵嚷声,三四个婆子跟在行色匆匆的纪夫人身后,手里抱着行囊,与身侧围着的几人争辩。
“你们纪家真是好大的本事,从与我们家小姐成亲开始就算计着让我们小姐替纪大公子担骂名,真是长见识了。”
“我们方家也不是任由拿捏的软柿子,今儿个我们小姐要回家,和离书待我们老爷写了自会奉上,你们都滚远一些,别来碍事儿。”
几个婆子口舌厉害,三两句话斥的身侧几人脸色青红,说不出话。
陆惜月往前走两步,看清那几人模样。
是纪家老夫人与那位牛嬷嬷,至于那个青衫男子,自然就是纪家大郎。
看情况,纪夫人是知道真相了!
陆惜月手环着心口,轻“啧”两声,倒是高看了纪家大郎一眼,算他还有几分良心,知道同纪夫人坦白。
“方莹,是我对不住你,你生气是对的,哪怕你骂我,打我,我都不会说一句话。”纪家大郎跟在妇人身后,放下姿态挽留:“只求你别与我和离,我们成亲三年了,你知道我心里是有你的。”
听到这话,方莹突然停下脚步,抬手示意几个婆子禁声。
第56章 你是在怪我
纪家大郎以为她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面上一喜,快步上前,伸手去握方莹的手。
“啪!”
迎接他的是女子毫不留情的巴掌。
纪家大郎偏过头,左脸上是清晰无比的手指印,足以见得她这一巴掌用尽了力气。
一众下人看傻了眼。
大夫人最是活泼,平日里脾气极好,还会同下人开玩笑,别说打人了,偶尔说句重话都不可能。
今日她却打了大公子,这是真的被气急了。
老夫人看着这一幕,更是沉沉叹口气,心道作孽。到底是他自己惹出来的祸事,也只能自己个儿担着了。
打完人,方莹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红着眼圈,看着与自己恩爱几年的夫君,往日温情种种此刻浮现在眼前,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你还敢说你心里有我,当真是不害臊!”
不能生孩子又如何,有什么事情不能与她说,偏要将污水泼在她身上,才肯甘心。
女子杏眸圆睁,不知道废了多大力气才忍着没落下泪:“我且问你,若非是我察觉事情有异,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坦白?”
被这样质问,纪家大郎张了张口,干巴巴道:“我原本打算这两日和你说的。”
回应他的是女子的冷笑:“是么,那还真是巧了。”
大门口听的真真切切的陆惜月扯了扯唇角,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她方才还觉得纪家大郎心没黑透,选择和纪夫人坦白,原来是纪夫人自己发现的。
“你太恶心了,你们纪家上下,都令我恶心。”她视线略过欲言又止的老夫人,愤慨不已:“看在我们夫妻三年的份上,你别再跟着我,否则,我就一纸状书告到衙门去!”
天知道她乍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浑身瘫软,一颗心都凉透了。
恩爱三年的夫君为了面子,背地里伙同一家人算计自己,瞒的是滴水不漏,将她当傻子一样耍着玩儿。
她想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
如今冷静下来,她都没什么力气去计较,只当她瞎了眼嫁到这家来。
纪家大郎哪里愿意与她断了,拉着她衣袖,苦苦哀求。
方莹目光沉沉,咬牙拂开衣袖,吩咐身边婆子:“我们回康县。”
她娘家就在康县。
身边几个婆子是当初陪着她一起嫁过来的,此刻要和离,自然跟着她一起走。
纪家大郎追到大门外,与方莹一同看到了陆惜月。
“陆娘子。”她走过来,抬手擦干眼雾珠,对她欠了欠身。
陆惜月忙将人扶起来:“纪夫人这是做什么?”
她可还什么都没干呢。
“我听她们说了,是陆娘子先发现了端倪,还叫老夫人同我坦白,我的丫鬟听见了牛嬷嬷与老夫人说话,这才使的我没有被蒙在鼓里。”
若非如此,她还要做一辈子的傻子。
“那天陆娘子看出来了吧,所以才问我要从前吃药的方子。”
陆惜月扯开唇角,叹口气:“纪夫人不必谢我,我不过是。”
“看不惯”三个字还未出口,就被对方打断。
“陆娘子,我已经不是纪夫人了,你叫我的名字就好。”她握住陆惜月的手。
“小姐,该回去了。”婆子出声提醒。
再耽搁下去,天黑就赶不上到客栈了。
方莹点点头,与陆惜月道别之后,毅然上了马车。
追出来的纪家大郎被拦在马车外,眼睁睁的看着马车走远,扑了满脸灰尘。
浑浊的视线逐渐清晰,纪家大郎目光转向少女,压着怒意:“现下你满意了。”
萧云珩默默上前,眼底光影冷淡。
“怎么,纪大公子这是要怪我?”她不客气的怼回去。
眼下大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还有府中下人,方莹刚刚并没有直接戳穿他的私隐,算是给他留足了面子。
纪家大郎绷紧唇角,最终恨恨道:“不敢。”
老夫人在牛嬷嬷的搀扶下出了门,眼看纪家大郎还在门口与陆惜月说话,不由气愤:“大郎,你在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追方莹。”
难不成真要与她和离不成。
丢了妻子不要紧,要紧的是与方家合作的生意。
纪家大郎如梦初醒,转头吩咐小厮:“准备马车,随我一道追上去。”
小厮立刻应声。
很快,他在一群人的围观下,乘着马车追了出去。
“陆娘子,与你说好的事,今天怕是不能了。”老夫人神色沉重,无视外头看热闹的目光道:“耽搁陆娘子的时间了,还请改日再来。”
“好,那什么时候有空了,让人与我说一声就是。”
这件事足够他们闹腾一阵子了,方家那边,要是知道闺女受了这般委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陆惜月倒不是幸灾乐祸,只是觉得,善恶终有报,他们当初选择这么做的时候,就注定了会有这么一天。
陆惜月离开之后,老夫人命人将府上大门紧闭。
围在门口的人群却久久不散。
好久都没有热闹看了,上次有这样热闹的事儿还是衙门仵作与屠户的妻子偷情的时候,这都过去许久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我瞧着像是纪家大公子做了什么事儿呢。”
人群中,有人提了这么一嘴。
“那肯定啊,你没见纪家大夫人都收拾东西回娘家,纪大公子追上去了,要不是有错,他追上去干嘛。”
“怎么这个陆娘子也在?”
此话一出,众人安静了瞬后炸开来。
也是怪了,好像每次陆娘子在,都有大热闹看。
与萧云珩走到赵品谦府中的陆惜月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经成为热闹之中的焦点。
“赵天斳找你们了?”
刚看完账本准备小憩一会的赵品谦猛的站起身,霎时间眼前一黑,险些倒下。
阿水眼疾手快,将人扶稳:“主子小心些,你都看了这么久的书,别起猛了。”
赵品谦重新坐下,宁下心神问:“他找你们干什么了?”
那狼心狗肺的东西肯定没憋什么好主意。
陆惜月三言两语将事情转述完,赵品谦听着,一时呼吸急促,忍不住骂出声。
“他还真是不死心,想方设法的从我这里夺走不属于他的一切!”
第57章 中秋
先是两门生意,后又是家主,如今他到了琼县,取他性命不成,居然打起了他刚认不久的义妹主意。
愤怒过后,赵品谦望着站在面前的两人,忽而笑了:“他给了什么样的条件。”
“一万两。”
“黄金?”
如今能当家做主了,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陆惜月摇头:“白银。”
随即就听见他嗤笑出声:“也是,他的家主之位还没坐稳呢。”
庶子耍了手段上位,就算是那件事他没办法反驳,可族老之中有的是心知肚明的,想必不会这么快让他彻底掌控商行。
“他被我拒绝之后,似乎气的不轻。”回想赵天斳的脸色,陆惜月不由畅快笑了。
赵品谦露出不意外的笑容,给二人倒了杯茶:“他呀,自小就是能隐忍的性子,现在他想要的一切都拿到手了,自然不用再演戏了。”
浅浅啜了一口茶,他叹口气,提及他此生做过最错的一件事。
“当初我败了一门生意,在家里反省的时候,曾也怀疑过他,可他声泪涕下,生生将我骗了过去。”
也是他傻,一次两次还不长记性。
陆惜月与萧云珩默默喝茶,听他说话。
“后来,也是和这差不多的时节,快中秋了,我二叔从江南回来,带着他新纳的妾室。”
他仿佛陷入了回忆。
陆惜月听到“妾室”两个字,眉梢扬了扬。
她好像猜出原因了。
“那妾室是江南女子,却是貌美。”他不想议论长辈家事,没有僭越的心思,三言两语带过后道:“赵天斳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迷药,将人弄昏丢进我房中。”
那天是中秋,一家团圆他喝了酒,迷迷糊糊回到房中倒头就睡,哪晓得屋子里还有人。
次日早上,他是被二叔带着小厮从床上拖起来的。
妾室衣衫不整,啜泣不止,又从他房里搜出许多与妾室的通信,他跳进黄河也没能洗清。
那些信,就是阿余串通赵天斳仿了他的字迹放进去的。
他被赶出家门,剔出族谱,而那个妾室,听说是被沉了塘。
每每想起这件事,他心中就愧疚不已。
赵天斳为了对付他,不惜牵连旁人,让她丢了性命。
“我后来去找过她的尸身,可河流湍急,什么也没摸到。”赵品谦垂下眸子,遮掩低落的情绪:“若非是有几位族老信我,我怕是也要丢了性命。”
自古以来,暗中苟且私通,男女双双都得沉塘。
陆惜月不禁为他口中的妾室惋惜,“大哥,都过去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赵品谦扯出笑:“我自然知道,所以我尽我所能将典当行弄到了自己手里。”
“他们也肯?”
陆惜月一直特别好奇,典当行的生意是属于天下商行的,他既被踢出族谱,赵天斳又恨他入骨,怎么会甘心把这门生意拱手送给他。
赵品谦眼神微冷:“他自然不肯,可有什么用呢,这典当行是挂在我名下的。”
他十二岁开始接手商行的生意,势必要闯出一番成绩来的,熟练起来之后,他就开设典当行。
起初只是试试,也没人管他,后来生意大了,最先瞧不起他的旁支跑过来想要分一杯羹,都被他斥了回去。
是以,典当行就没入商行。
陆惜月与萧云珩面露了然。
心事倾诉完,赵品谦深沉的心思都轻松不少,松快道:“赵天斳没能带走你们,定然不会甘心,可我所知,他呀这里待不了多久。”
陆惜月睨了萧云珩一眼,点头:“不错,我们瞧见他的行李了。”
萧云珩下颚轻点,神色附和。
“眼看着中秋了,他在这儿待的也不安稳。”赵品谦说的口都干了,热茶一杯接着一杯。
这倒是提醒陆惜月了。
“今年中秋,要不要与我们一起。”她发出邀请。
“还是算了。”赵品谦摆摆手,“我对中秋没什么好感,还是算了。”
知道了他的伤心事,陆惜月没再坚持。
离开他的府邸,天已经不算早,陆惜月在街上买了些做月饼要用的材料才与萧云珩回到大山村。
她手中银子多,前两日修缮了房屋,此刻三间房已是焕然一新。
陆母从车上将馅料拿下来,有些意外:“这是要做月饼。”
可她不会呀。
陆惜月回道:“是呀,点心铺子不是定在后天开张吗,我想着,第一批货就卖月饼。”
陆母愣了愣,听出来了,“月儿你要做月饼?”
“是啊。”陆惜月回头,冲她笑:“娘你忘了,咱们国公府里的厨子做点心的手艺好,小时候我总腻在厨房,看着也会的差不多了。”
原主除却美色这最大的爱好之外,就爱吃各种各样的点心,她没作假。
陆母想想也是,打开几种馅料后,又愣住了。
“怎么还有鸭蛋?”
五仁,白糖,菊花馅儿倒是常见,豆沙,枣泥是也是寻常点心常用的,用在月饼上虽然稀奇却也不算怪。
可这一箱子的鸭蛋是用来做什么的,她不记得自家女儿喜欢吃鸭蛋啊。
萧云珩也觉得稀奇。
“蛋黄用来做馅料呀。”陆惜月解释道。
陆母呆了呆:“蛋黄月饼,可鸭蛋黄是咸的呀。”
一口咬下去,又甜又咸的,味道不是很怪吗。
“娘,你就信我吧。”她拉过陆母手腕,带着几分娇嗔的语气笑吟吟开口:“好不好吃的,我做出来你尝一尝不就知道了。”
她原本还想做抹茶红豆的,可惜这里没有卖抹茶粉的。
陆惜月坚持完试试,陆母自然不会拒绝,笑着应了:“你想做什么就做,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就与娘说。”
“好呀。”
吃过晚饭,陆惜月就将鸭蛋的蛋清蛋黄分离开。
看着被打进盆里的蛋清,一直默不作声的萧云珩问:“蛋清是用来做什么的?”
莫不是也用来做月饼。
“用来做煎饼吧,到时候可以一起卖。”她以前闲来无事做过蛋黄月饼,那时候的蛋清她都是丢掉。
如今想来,真是可惜了。
对于陆惜月各种层出不穷的想法,萧云珩虽有震惊,不过时间久了,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