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疯狂洗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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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悬崖之下是万丈深渊,一个人掉下去都没有丝毫的声响,唯独有凛冽的山风扑面而来。
见陆惜月将刘官差的尸体推下了万丈深选,萧云珩手中的匕首这才彻底被松开,落在了地上,整个人瘫软了下来。
就在陆惜月要回过身的时候,却眼尖地看见悬崖边上竟然长了一丛灵芝!
这灵芝!可是好东西!
陆惜月脑子一转,瞬间想出了一个主意来,问萧云珩:“你感觉如何?”
萧云珩又费力地咳嗽了两声,唇角溢出了一丝血丝来。
陆惜月在附近找了一些止血的野菜,一把塞进了嘴里嚼碎,敷在了萧云珩的手臂上,又撕下自己刚才被石头划烂的裙摆包住了萧云珩的伤口处。
萧云珩痛得瞬间紧紧拧紧了眉心,却没有发出了一声痛呼。
“你从这里走,那里我放了一堆柴火。我去营地将那些官差引到这边来,你趁机回去换衣裳。”陆惜月沉声嘱咐道。
那些柴火,可以遮掩伤口,也可以完美制造他不在场证明。
萧云珩目光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声音嘶哑道:“你将官差引到这里来,你怎么脱身?”
陆惜月道:“我自然有法子脱身的,快走。”
第6章 采灵芝
萧云珩元气已经几乎枯竭,走起路来,一双腿都是拖着的。
但是为了活下去,他死死咬着牙,顺着陆惜月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出好几步之后,他回头看了一眼陆惜月。
陆惜月对着他笃定地点了点头。
这样坚韧,平静,沉着的目光,让萧云珩又生出了一丝勇气来,继续撑着向前走。
这边,陆惜月见萧云珩的身影消失之后,又收拾了一下萧云珩和刘官差刚才搏斗的痕迹,这这才拔腿狂奔回到了营地,惊慌失措地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了!”
陆母刚刚捡着柴火回来,听陆惜月这么一喊,手中的柴火吓得哐当一下全部都落在了地上。
陆母脸色惨白地看着陆惜月,声音颤抖道:“月儿!你说什么?谁死了?云珩呢?云珩人呢?”
陆母是这世上为数不多对萧云珩好的人。
所以哪怕原主死得那么惨,萧云珩也没有忍心杀了陆母,反而叫人送她到乡下养老。
“云珩呢?我没有看到云珩,死的人是刘官差!我看到他摔下悬崖死了!”陆惜月神色焦急地说道。
这话一出,本来神色冷漠的几个官差这才当即从地上站了起来。
陈官差扫了一眼,果然没有发现刘官差。
他三步作两步上前,忽然猛地一把揪住了陆惜月的衣领,冷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刘官差死了?是不是萧云珩杀了他?”
陆惜月急忙摇头,道:“我去那边捡柴火,忽然听见一声惨叫,猛地冲过去一看,就看到刘官差掉下悬崖了。萧云珩跟我不是在一处捡柴火的——”
陈官差的脸色阴云密布,冷冷地看了一脸实诚的陆惜月,冷声道:“带我们过去看看!”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掉下悬崖?
这根本就不可能!
这里头肯定是萧云珩在捣鬼!
“你们两个,去找萧云珩!可千万不能让他逃了!”陈官差命令道。
那两个官差当即应了一声,分散去找萧云珩了。
陆惜月心中很是担忧萧云珩,不过只能强撑着,维持镇静地将陈官差两人带到了悬崖边上。
“喏,就是这里!我听到惨叫的声音冲过来看的,他就从这里掉下去的。”陆惜月指着自己刚才故意伪造的现场给陈官差看。
那悬崖上挂着一根断掉的藤蔓,悠悠地延申到悬崖下面。
陈官差探头一看,那悬崖下面云雾缭绕,简直就是万丈深渊,别说活着了,恐怕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了。
“他好端端的,为何会爬下悬崖?”另一个官差看着陆惜月,疑惑地说道。
陆惜月指着悬崖石壁上的那丛灵芝,道:“我看藤曼的方向是放在那里的,所以多看了一看,那里长着一丛上好的灵芝呢,那灵芝价值不菲,起码能卖上一千两银子呢!”
一千两银子?
他们这些押送流放犯的官差,一年的俸禄不过是十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够他们干一百年了!
这诱惑谁能抵挡得住啊?
陈官差心中始终有些疑惑,他仔细检查了一下藤曼断掉的切口。
切口看起来不像是被利器切断的,应该是被拽断了。
此时,另外两个官差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陈大人,萧云珩回营地了,抱着柴火回来的,看来对此事并不知情。”
这话一出,陈官差的眉心这才微微松开。
他又走到了悬崖边上,看着那一丛灵芝,到底是起了贪念。
他将目光落在了陆惜月的脸上,指着她道:“你下去,将灵芝采上来。”
这话一出,陆惜月当即吓得脸色煞白,退后了两步,连连摆手道:“大人!那悬崖这么高!会死人的!我不干!”
陈官差神色冰冷道:“这里有麻绳,将你捆着,我们四个男人难不成还拉不住你一个弱女子吗?将灵芝采上来,我们几个分了,日后你们到了岭南,日子也好过一些。”
另外几个官差一听,顿时也双眸放光。
“陆娘子,陈大人说的没错,你这么瘦,我们可以拉住你的。”
“陆娘子,这灵芝要是能采上来,接下来赶路的路上,你们也能好过一些,若是这灵芝采不上来,你们三个人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到岭南呢。”
陈官差目光幽冷地看着陆惜月,已经是威胁了。
一个官差很快就掏出了他们用来捆犯人的麻绳。
这麻绳都是极为粗重的,捆着好几个犯人都挣不脱。
陆惜月看着那串麻绳,这才咬了咬唇瓣,低声道:“若是将灵芝采上来后,我也能分点钱吗?”
陈官差见她答应,顿时笑得眉目慈善的,道:“那是自然。我可不是贪心的人,来人,将绳子给陆娘子捆上。”
陆惜月将绳索缠在了自己的腰间,打上了水手结。
几个官差勒住绳子,缓缓将陆惜月放了下去。
陆惜月也是有些怕的。
不过为了灵芝,她忍下了内心的恐惧,缓缓顺着悬崖石壁落了下去。
好不容易,落在了采摘灵芝的地方。
这么高,而且天色将黑,上面根本就看不到她了。
陆惜月趁机将最大的一朵灵芝藏在了自己的袋子中,这才费劲摘下了那一丛灵芝,拉动了绳子。
上头的人也兴奋十分地将陆惜月拉了上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陆惜月总算是安全着陆。
她将怀中捧着的灵芝递给了陈官差。
那陈官差看着这么大一众的灵芝,顿时双眸放光,啧啧称奇道:“这灵芝远远看着很小,想不到采下来之后竟然这么大,难怪老刘宁愿不要命,这一丛别说一千两,就是二千两也值得!”
其它几个官差也兴奋了起来,道:“发了!真的发了!有了这笔钱,咱们日后就再也不用做这辛苦得要死的押送官了!”
几人兴奋中,陈官差这才瞥了一眼陆惜月,道:“陆娘子,辛苦了,咱们回营地吧。”
陆惜月手心都是汗,默默地走在后面。
回到营地,萧云珩和陆母已经烧了热水。
见陆惜月回来,萧云珩抬起眼,目光深沉地睨了她一眼。
第7章 生情愫
“今日吃烧饼,陈大人高兴,让你们饱餐一顿!”一个官差拿来了一袋子的烧饼,竟然全部都给了他们。
陆惜月倒是不奇怪,陆母和萧云珩越发的疑惑了。
陆母将烧饼拿了三个出来,放在火上烘烤热,又给陆惜月倒了一杯水。
陆惜月接过水的的时候,陆母这才惊疑不定地说道:“月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刘官差好端端的,怎么就从悬崖上摔下去了?”
说到最后,陆母忍不住崖低了嗓音。
萧云珩也将视线落在了陆惜月有些苍白的脸上,紧紧抿起了薄唇。
陆惜月道:“那刘官差发下了悬崖石壁上长了一丛灵芝,想要一个人独吞,所以铤而走险,不想藤曼断了,他就摔下去摔死了。”
“灵芝?真有灵芝?”陆母看向了陆惜月,问道。
陆惜月点了点头,道:“真的,这些官差都看到了,还让我下去把灵芝采了上来。明日他们会绕路找个城镇将灵芝卖了,到时候咱们也能好好歇一下。”
这话一出,萧云珩的眼底忽然浮起了一抹惊讶。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惜月,声音竟然有一丝的压抑:“他们让你下去摘灵芝了?”
陆母此时也反应了过来。
刚刚摔死了一个刘官差,这些官差竟然还让她女儿爬到山崖下面去摘灵芝?这不是害人吗?
陆母的后怕顿时涌了上来,死死抱住了陆惜月,哭着道:“难怪你的手这么冰凉!我的月儿啊,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怎么活?你让娘怎么活下去!”
陆惜月喝了一点热水,此时已经回过神来。
刚才双脚踩空被吊在悬崖上,的确很害怕,双腿都是颤抖的,手也是软的。
“我若不将灵芝摘上来,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陆惜月道,“你看,我这不也好好的吗!”
萧云珩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冰冷的寒色,目光的余光遥遥落在不远处的那个帐子中。
那几个官差高兴得要疯了,正在喝酒。
他默不作声地攥紧了衣袍一脚,手背之上青筋暴起,骨节发白。
三人吃了烧饼和热水在,这才躺倒了屋中歇下了。
帐子中黑漆漆的,萧云珩睁开眼,想到那个万丈深渊,毫无睡意。
他身侧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动静。
不等萧云珩反应过来,便觉得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手。
萧云珩的脸上瞬间浮起了一层滚烫的热来。
“萧云珩,你睡了没有?”陆惜月低声问道。
萧云珩声音沉冷:“不是守孝吗?”
他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陆惜月这个好色之徒怎么会突然变得清心寡欲?
“我去采灵芝的时候,藏了一个。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你现在就嚼碎吃了吧,这生灵芝功效很好,可以固本培元,护住你身体的根子,等明日他们分了钱给我,我再买点药材给你吃,定会帮你重塑静脉,恢复功夫的。”
说着,陆惜月将一株灵芝递到了萧云珩的手上。
萧云珩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的温度便迅速褪去。
陆惜月已经回到陆母身侧躺下了。
他攥着手中的灵芝,一时之间竟有些怔愣。
所以,她是特地告诉那些官差悬崖底下有灵芝的?
不仅是因为遮掩刘官差的死因,而且还想借着官差的手让她采到灵芝。
就是为了给自己吃?
萧云珩想到自己刚才那句略带嘲讽的话,眼眸深了深。
他默不作声,掰碎了手中的灵芝,塞到了嘴里头。
这灵芝其实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他吃着,却有种难言的苦涩。
陆惜月多可恶,也是他萧云珩的妻子。
还要被逼迫下到万丈深渊去采摘灵芝。
这笔帐,他记着了。
总有一日,他要那些人连本带利还回来!
萧云珩将一株灵芝默默咽下,这才将目光落在了对面。
也不知道陆惜月能不能听到,他还是艰涩地动了动干涩的唇瓣,哑声道:“谢谢。”
次日,陈官差等人果然绕了路,到了一个县城落脚,去将那丛灵芝给卖掉了。
托灵芝的福,流放了一路,总算可以住进驿站了。
那陈官差说的好听,可是真卖了钱,最后竟然只分了陆惜月十两银子。
“这是陈大人让交给你们的,还有一桌好酒菜,你们吃顿好的,约莫还有两日就到岭南了。”一个官差将十两银子交给了陆惜月。
小二很快送来了陈官差送的饭菜。
有炖肘子,还有一只鸡,满满的三碗白米饭,另外有两个小炒。
可以说是非常丰盛了。
陆母看着这一桌饭菜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她皱着眉头道:“灵芝是你下去摘的,就给你十两银子,叫这么一桌饭菜就要我们感恩戴德了,若是我们陆家没有出事,这些人给你提鞋都不够资格!”
陆母只要想到陆惜月是用命去采摘的灵芝,就气得不打一出来。
陆惜月因为不是原主,虽然有记忆,但到底没有经历过国公府的荣华尊贵,所以反倒看得开。
她给陆母盛了一碗汤,道:“娘,别气了,有十两银子也不错。等到了岭南我们再另想法子赚钱就是,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陆母见陆惜月软语温柔,目光坚韧,眼底也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欣慰来。
“月儿,你懂事了,到了岭南,我只盼着你跟云珩好好过日子,早日让我抱上孙子,我就知足了。”
陆惜月心中默默道,娘啊,你要抱孙子,那恐怕还得等几年了,最起码也要等她跟萧云珩和离之后,她安安生生找个喜欢的嫁了。
“吃菜,你也赶紧吃吧,多吃点养好身子。”陆惜月敷衍地给陆母夹了一筷子菜,然后又给萧云珩盛了一碗汤,推到了他的跟前。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萧云珩听了陆惜月的话,手中拿着筷子的动作不由得微微一顿。
养好身子?
所以这段时间,陆惜月不靠近自己,是嫌弃身子破败了?
萧云珩的眼底不着痕迹地闪过了一抹冷凝的墨色。
第8章 到岭南
不过再抬起眼的时候,萧云珩再次恢复了平日的疏离清冷,对着陆惜月客气道:“多谢。”
三人吃了饭,陆惜月找陈官差说了一声,拿着银子在附近的布装买了几身衣裳。
他们一路流放几个月,身上的衣裳已经破烂不堪了。
陈官差拿了大头,整整八百两银子,心情不错,所以也没有为难陆惜月。
买了东西后,一行人在驿站好好休息了一日,一鼓作气到了岭南。
他们到底的是一个叫琼县的地方。
陈官差将人交给了当地的县令,便要折返回京城了。
临行的时候,萧云珩忽然拿出了一封信,道:“陈大人,不知道回京后可否顺手将我这封信交给淮安候世子,报个平安。”
淮安候世子跟萧云珩是同窗好友,整个上京的人都知晓。
陈官差的目光放肆地落在了萧云珩的脸上。
不过萧云珩的脸上仍然是长满了红色的疹子,而且泛着蜡黄孱弱的病态。
如今矜贵绝艳的一个俊美男子,竟然沦落成如今模样,实在是太可惜了。
若是萧云珩没有染上病,他倒是不介意——
察觉到陈官差打量的目光,萧云珩心中厌恶,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扳指,递给他,道:“这是宁王府传家之宝,若是陈大人愿意效劳,这便是大人的酬劳了。”
宁王府的传家之宝?那可值不少钱的!
陈官差的唇角这才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意,接过了萧云珩手中的信和扳指,颐指气使地把人交给了当地知县,领着那几个官差新买的高头大马,扬长而去。
萧云珩目光冰寒地落在陈官差的背影上,神色阴沉得仿佛随时都能滴出墨汁来一般。
“来人,将他们带到大山村,交给村长,令他们去种果。”县令的也没有多看他们一眼,让手底下的官差将三人带了下去。
他们很快就到达了大山村。
一般犯人流放,都会去开荒,种田,并且每年都要向当地缴纳一定的粮食。
而岭南盛产果子,尤其是琼县当地,更是生产上京贵人最喜爱的荔枝。
所以陆惜月他们被带到这大山村,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