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疯狂洗白-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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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陆惜月疼的变了脸色,额头上汗珠不断,紧紧捆绑住的手脚蜷缩在一处,不自觉的收紧。
白皙姣好的皮肤被拉扯出指甲宽的长度,鲜血落在肩膀处,将淡绿的衣裳染成最艳丽的红色。
少女的脸色惨白,眼尾泪影婆娑,本该是十分可怜惹人疼惜的模样,此刻却迸发出惊人的怒意,与恨意交织,咬着唇瓣抬头看他。
男人眉头轻挑,夸了一句:“倒是挺能忍的。”
从前的陆惜月,就是磕一下碰一下,都要死养活的。
“脸皮倒是真的,那就是和陆惜月长的一样了。”说到此处,他轻“啧”一声,笑了:“你是陆惜月得孪生姐妹?”
“我是你妈的姐妹!”
脸皮疼的厉害,哪怕是骂一句话,都要人手钻心蚀骨的疼痛。
这会儿要是手脚没有钳制,她就是自己死了,也要把这人拉下地狱。
居然用手扯她的脸皮!
“你这脾气和本事都不小嘛,说说看,到底是谁培养你的,萧云珩,还是国公府?”
“不对。”他自问自答,“不论是谁,现在你落在我手里,最好如实招来。”
陆惜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不是陆惜月,还能是谁。”
今天就是杀了她,也不能承认自己是穿来的。
以这个时代的认知,说不定会把他当做妖怪,架在火上烧了怎么办。
留个全尸总比挫骨扬灰的好。
“你不承认也罢,我们再来说说另外一件事。”
男人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陆惜月与自己对视,神色陡然转冷,恍若方才笑容自在悠然的不是他一般。
“你是怎么知道,姚心语与杀手门门主的过往的?”他声色冷厉,眼里酝酿着骇人的风暴。
陆惜月心中“咯噔”一声,一时间怔愣。
“别想装傻。”他手下力道家中。
陆惜月疼的嘴唇发颤:“你是杀手门门主,庆伯府的小公子!”
她几乎是笃定的开口。
随即,男人面具下的双眸微微眯起,却没有应答她的话。
陆惜月知道自己猜对了。
只是,他是怎么直到这件事是自己透露出去的,另外那个回到杀手门的青牌杀手,该不会……
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男人勾唇,眉眼肆意:“你以为策反我的手下那么容易,在杀手门之中,还没有人能瞒得过我。”
他不过略施小计,那人便什么都招了。
陆惜月惊了惊,听到男人不含任何温度的声音:“你放心,这种对谁都不够忠心的狗东西,我已经处理干净了。”
陆惜月:“……”
她要放什么心!
他也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想到这短短一盏茶时间的接触,陆惜月内心有强烈的不安。
这杀手门的门主,完全就是个变态啊!
“我知道你与姚心语的过往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把仇人错认成恩人,不知道九泉之下的庆伯爷与庆伯夫人是什么感觉。”
“你给我闭嘴。”
陆惜月的话仿佛戳到了男人痛处,他狰狞着双目,瞪了过来。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儿随口胡诌!”
陆惜月抿着唇,沉默片刻后,出言讥讽:“我说的话如果是胡诌,门主应该不会出现在这儿了吧。”
他手里要没有确切的证据,岂会找上门来。
就算是她们的计划出现偏差,可丞相府与当年庆伯府抄家的惨案有关是不争的事实。
他看着男人眼尾逐渐猩红,又激了一句:“你喜欢姚心语,可人家对你,是真心还是算计,稍微想想就能理清楚。”
原文之中,姚心语光环强大,身边追求者无数,被救两次的杀手门门主自然也不例外。
“你给我闭嘴!”
他陡然遏住她的颈脖,周身笼起一股阴戾气息,那张面具在烛火摇晃下显的更加吓人。
“心语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哪怕丞相府的确有错,她当年不过是个孩子。”
第86章 耍的团团转
孩童何其无辜。
男人试图用这句话来替姚心语辩解。
陆惜月听了这话,不禁有些傻眼,看着眼前暴怒中的男人神色都复杂起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深情男配吧!
颈脖间冰冷的双手缓缓松开,他双唇闭闭合合:“就算是丞相府是仇人又如何,你们想利用我对付心语,想都不要想。”
两次的救命之恩,总归不会是假的。
丞相府,他自然是要清扫的,但绝不会是现在,他眼想一个万全之策。
一个不会让姚心语恨他的万全之策。
陆惜月摇摇头,叹道:“或许第一次的救命之恩是真心的,再往后,就不一定了。”
原主的记忆之中,年幼时的姚心语的确善良天真,可爱又讨人喜欢。
丞相是什么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野心勃勃想要把控朝廷大权,作为独生女,她早就在丞相府的耳濡目染下将权利放在欲望中心。
她清楚的记得,姚心语最后一次利用完杀手门门主,为了不让三皇子误会,更是亲手结束了他的性命。
再者,第二次的救命之恩,分明就是姚心语与还没有成为丞相的姚父讨好上峰做出的一个局。
只是她们没想到,他会活下来。
姚心语需要一个忠心的狗腿子,而他,就是最好的人选。
看着傻不愣登,被利用还不知觉的杀手门门主,陆惜月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隐瞒的好。
这样,哪怕她死在这儿,他知道真相,也不会让姚心语好过。
听完她的话,屋子里幽静无声,男人双拳紧握,瞳孔中有轻微的癫狂之色。
“你在胡说什么,心语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她当时不过十几岁,怎么会设这么完整的局,你在胡说对不对,对不对?”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陆惜月忙道:“我没有胡说,你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和姚心语的事,好,我告诉你。”
男人停下脚步。
“我能占卜过去和未来。”
男人:“……”
“占卜过去未来?”他重复了一句,还没等陆惜月回答,便嗤笑出声。
真是大意了,差点儿上了这个小丫头的当。
什么占卜未来,江湖骗子如今都不时兴这一说法了。
陆惜月就知道自己这么说很难令人相信,她也不慌,轻声开口:“你小时候曾经偷过庆伯爷的私房钱,后来被庆伯夫人抓到,父子两一块跪了搓衣板,我说的没错吧。”
男人笑吟吟的唇角顿住,看向陆惜月的眼神存了不可思议。
陆惜月扬起眉,她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有一次姚心语心情不好,与三皇子生了嫌隙,来找他诉苦时,他说给姚心语听的笑话,就是为了逗她开心,
当然,还不止这一件事。
“你还偷看过你表妹洗澡,好像是五岁,与你家的堂弟一起,是吧。”
与上一件事不同,这件事只有他和已经故去多年的堂弟知晓。
男人耳尖染上几分绯意,恼羞成怒的喝止她的话:“够了,胡说八道也得有个限度!”
话虽如此,他不自然的眼神已然出卖了他。
男人重新审视起脸上血痕骇人的少女。
占卜过去和未来,难不成是真的,世界上当真有这种手法?
“既然你会占卜,怎么就算不到,今天会被我抓到。”他抓到了一处漏洞。
“占卜过去未来,这是窥透天机,会折寿的,我总不能天天算吧。”
这个解释合理的多,许多能人异士多数都是这么个说法。
男人默了默。
他当真是被利用的那一个,陆惜月说的话,是真是假?
倘若是真的,他这么多年的感情与付出,岂不是一个笑话?
此时此刻,杀人无数,早就练就了铁血心肠的男人内心无比惶恐。
他们庆伯府上下一百多口,尽数被冤枉死,小时候,他午夜梦回,总能梦到浑身是血的父母与亲族围着他,诉说他们的冤屈与恨意。
大仇得报多年,忽然告诉他,他杀死的仇人是听命行事的,他帮助多年,爱慕多年的姑娘居然也是杀父仇人,还把自己当傻子一样耍。
这让他如何接受,如何敢去相信!
心中辗转难安,男人深深看了陆惜月一眼:“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
否则,他一定会用这世界上最痛苦的法子来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撂下这句话,他便推门离开。
录陆惜月这才狠狠松了口气,动了动嘴唇,下颚处的伤口还在滴血。
好在现在天气不热,感染的几率很小。
杀手门门主一定是得到了丞相府当年陷害庆伯府的证据,有这么一层在,就算是对方不相信他的话,也得有所顾虑。
索性,这人还没有彻底被姚心语迷住心神,分的清是非道理。
她仔细观察起周遭的环境。
这里应该是一个空置的书房,摆设普普通通,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
她昏迷许久,刚醒过来时身上绵软无力,这种症状应当是中了迷药。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药,她昏迷了多久,如今还在不在琼县。
在琼县的话,萧云珩……会来救她吗?
四下无人,杀手门门主亲自出马,只怕不会留下什么线索,她还是自救比较靠谱一些。
动了动手腕,粗糙的麻绳摩着细腻的皮肤,不过片刻就渗出血来。
可即便是这样,绳子也没有松动的迹象。
……
与此同时,人仰马翻的赵府之中,灯火通明。
赵品谦正指着萧云珩发火:“你到底是怎么照顾人的,这么大一个人丢了都没发现,你就是这么做人家的相公的吗?”
萧云珩站在院子中,听着他的指责,任由他发泄怒火,始终一言不发。
“赵老板,眼下还是找人最重要吧。”谢之洲提醒一句。
“哼,我妹子要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他斥了萧云珩两句,吩咐小厮备马:“备上厚礼,随我去县令的府邸。”
深更半夜把人劫走了,又没有留下什么口信儿,不是勒索钱财,便是别有所图。
他倒是希望对方是冲着勒索银子来的,毕竟,他什么都没有就是银子多。
希望县令看在厚礼的份儿上,愿意再下一份搜查令。
第87章 水路
县令是被身侧美妾的呼声喊醒的。
美妾手覆在县令胸膛,柔声提醒:“大人,外头似乎有人找你呢。”
还处于迷糊状态的县令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抱着美妾就准备接着睡,就听到外头下人道:“大人,是民和典当行的赵品谦赵老板。”
赵品谦,他又来做什么?
莫不是为了通缉令的事儿,人还没抓到呢。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人,下人又道:“还带了一车的东西,小的瞧着,价值不菲。”
一句话,令睡意浓重的县令陡然睁大眼,当即从床榻上坐起来。
美妾被他撞的踉跄,却也知道他平生除却这县令的乌纱帽,便是财,没敢拦着。
穿好衣服出了门,县令来到正厅,就看见焦急不已的青年踱步而来。
“县令大人,那贼又来了。”
县令客套的话哑在嗓子里,同样震惊:“又去你家偷东西了?”
赵品谦点头,“可不是,我库房里的现银都了有五千两,这贼未免太嚣张了。”
琼县在边境,民风再开放,姑娘家莫名其妙被劫走,总是不好的,说是银子,也好刺激刺激县令,让他加派人手。
县令听到五千两银子就这么白白丢了,眼睛都瞪直了。
“岂有此理,这个贼简直不将本官放在眼里。”他坐在椅子上,重重的拍着桌子。
他都下了通缉令了,这个贼竟然去而复返,又偷了赵品谦的银子,哪怕是对方宠着赵品谦的银子去的,这举动也等于打了他堂堂县令的脸。
“除却银子以外,还丢了旁的没有?”
“没有了,幸亏是小厮起夜,瞧见库房的门开了,否则,我以后就得喝西北风了。”
赵品谦声色沉沉,说的有鼻子有眼,县令完全没看出任何异常来。
他对着身后阿水使了个眼色。
很快,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堆了一整个桌案,眼看着都赶上县令的胸膛高。
“直到大人办案不容易,可大人是我们琼县百姓的父母官,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他叹着气,委实无奈。
县令被满桌子的财宝闪到眼,好一会儿才缓过神:“这个你放心,本官自当竭尽全力,帮你找到这个盗贼。”
无论是靠在赵品谦两次送礼的份儿上,还是为了头顶的乌纱帽和脸面,县令暗暗下定决心。
这次誓必要将那盗贼缉拿归案,以正琼县风气。
与此同时,天光大亮,赵府之中,萧云珩与谢之洲二人返回陆惜月的房间里,开始仔细探查每一个角落。
终于在他以为要做无用功的时候,走出房门来到长廊,瞥见一处并不算深的脚印。
脚印的长度看起来是一个成年男子,从长廊外的花园里一路走到门口,有折返的痕迹。
他面色一变,跟着折返的脚印一路深入花园里湿漉漉的泥泞地里。
谢之洲见状,也跟了过去。
脚印最后消失在墙角的垂柳旁,树根下散落着几枝被这段的树梢。
耳根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翻出墙外。
外面是一条久没人进的深巷,巷子里积灰许久,上面有轻轻浅浅的马车车轱辘印记。
“只要顺着车轱辘印,就能找到人。”谢之洲面上有了几分笑意。
至少,不是全无线索。
萧云珩也想像他这般乐观,看着这条空巷出口通着繁华的街道,他神色幽幽,将谢之洲的庆幸打了回去:“这条巷子通着街道,现在街上人多,只怕有线索也没了。”
谢之洲听着,心中一窒。
萧云珩没有回去,而是去取了这些日子陆惜月分给他的银两。
她隔三差五就会给个几十两银子到几百两银子不等,现在他的手头上就有近两千两银子。
那边县令派人在挨家挨户的寻找赵品谦口中偷盗财务的小贼,萧云珩拿着银子,说着车轱辘印记转弯向西边,开始挨家挨户的寻找线索。
第一户人家是卖红灯笼的大伯,收了银子后十分好说话:“马车声,好像是有,我听着声,是往西边去了。”
萧云珩道了声谢,一路往西,又是一个岔路口。
这次,车轱辘的印记消失的干干净净,他花了二百两银子,才从好几户人家口中探听到线索。
谢之洲与他一道查问,一个时辰后,两千两银子还剩下一半。
年轻俏丽的姑娘家双颊绯红的看着面前俊逸不凡的两个男子,语气不自觉娇嗔起来:“就在那边的湖边吧,我昨晚听见有马车的声儿了,还赶的挺快,声音特别大。”
“二位公子是在找人吗?”她好奇问了一句。
两人谁也没有答话,谢之洲将五十两银子塞到她手里,语气冷淡的道了声谢,转身就要走。
“公子,还没请问,公子姓名呢?”小姑娘胆子大的很,上手就拉住谢之洲袖口。
谢之洲低头,视线落在攥着自己袖口的那双手上,脸色有些难看:“姑娘请自重。”
少年目光冷了下来,凌厉的眸光扫了过去,吓的小姑娘立刻松了手。
他转头赶忙追上往湖边去的萧云珩,留下小姑娘怔在原地,握着五十两银子,又羞又恼。
“就是这里?”谢之洲看着宽阔的湖,其实是一条江河,这条河偶尔还会有商船经过。
四周没有任何马车经过的痕迹,他不禁有些怀疑方才给他们指路的姑娘家是不是为了五十两银子瞎说的。
萧云珩环顾四周,仔细看有许多脚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