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疯狂洗白-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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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值深秋,天气越来越冷,下完雨一大早,外头还蒙上了雾气。
卫宁的火毒发作的越来越轻,许是因为这一个多月以来没有动过一次内力,清除起来比陆惜月想象的更快。
她换了一副汤药给他泡,扎针这个程序已经用不上。
不过杀手门那边,传来了一些消息。
陆惜月并不知道是什么事,卫宁却是一反常态的冷了脸。
马车在林子里一路颠簸,玄丰飞身而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门主有话要问陆姑娘。”
“什么事?”陆惜月起身,探出一个脑袋。
卫宁面无表情的走过来,一封信信被撕的粉碎扬在空中,随风飘到各处。
“我得回门里一趟。”
陆惜月一怔,有些意外:“现在?”
青年那张半是俊郎半是狰狞的脸上没什么情绪,黑瞳中冷意凝结,透着迫人的寒意。
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这变态这副表情。
像是——如临大敌。
“我和你说过,一旦开始清除火毒是不能中断的。”她双手环胸,一脸严肃的看他。
“我知道,你给我药浴的配方,我回去自己泡。”
所幸现在不用扎针了,倒是方便许多。
陆惜月睨了他一眼,没有拒绝。
只是现在也没有个纸笔的,怎么把配方给他。
看出她的心思,卫宁睨了玄丰一眼。
冷面的副使点点头,上前用匕首割下了内里的一块白衣,抬手就要割开自己的手心。
陆惜月急声打断他的动作:“不用。”
这是准备用血做墨水啊,真不愧是变态调教出来的手下。
玄丰动作一滞,随即听少女道:“我有墨。”
他只能看向卫宁,最后默默把手放下。
陆惜月在马车里找了一圈,没找到,转而去问萧云珩:“你看到我那天买的脂粉了么,里面有个口脂。”
她的东西除了贴身的衣裳多数是萧云珩帮着收拾的。
“在你左手边的檀木盒子里,第二层。”
青年随口就答了上来。
陆惜月果然在檀木盒子的第二层找到了红色的口脂。
她跳下马车,随手在路边折了树枝,沾着口脂将药浴的配方写了下来。
“大火熬一个时辰,一桶水要两锅汤药,泡两个时辰,记住了,一个月之后,一定要回来,我要根据你的身体状况调整汤药的配方。”
卫宁唇瓣动了动:“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陆惜月把配方递过去,没好气道:“如果你一个月后还过来,就等着火毒攻入心脉,烧成傻子吧。”
卫宁:“……”
两辆马车自林间分别。
被卫宁从马车上丢下来的小厮站在马车外头,面上有些踌躇:“萧相公,我坐外面赶车吧,你进去里面歇会儿。”
让他和陆娘子坐一块儿,恐怕是没这个可能。
青年眸光微闪,看向马车里的少女。
“……不用,你坐旁边。”
车里放了不少行李,他若坐进去,两人紧紧挨着,他怕自己会忍不住。
坐他旁边!
看着青年俊逸却冷然的脸色,小厮打了个寒颤。
说实话,他有点怕萧相公。
第123章 举止亲密的未婚夫妻
怕萧相公的也不是他一个人,府上的小厮哪怕是大公子身边的阿水,都有点怵这位。
萧相公似乎就只有面对陆娘子的时候才比较温和。
回到琼县已经是五天后。
陆母专程出去买了菜,还有现杀的鸡,要给两个人补补身子。
“瞧你们夫妻两个,出去一趟,都瘦了。”
“是啊,这么久表姐也不写一封信回来,害得姨母担心了许久。”陶锦霜站在陆母身侧,轻声附和一句。
陆惜月拍拍额头,笑道:“忙起来就忘了,娘这么疼我,必然不会怪我的,对吧。”
少女语气里带着几分娇嗔,把头枕在陆母肩头,一副讨好的模样。
“当然不怪。”陆母哪里舍得。
一番说笑后,陆惜月发现,陶锦霜从他们回来至今,都没有和萧云珩说一句话。
大概是被他那天的气势给吓到了。
吃完中午饭,收拾好饭桌,陶锦霜倒是忙,喝了口茶就往点心铺子赶。
陆惜月觉得奇怪,问起陆母陶锦霜这段时间在点心铺的做的如何。
陆母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道:“锦霜从未做过这些,学起来有些慢,不过我听掌柜的说,表现还是挺不错的。”
“这样啊。”
看着陆母唇角扯出的那抹心虚笑容,陆惜月并没有追问到底。
与陆母分开之后,两人去了一趟点心铺子。
铺子里客人不少,掌柜的也在忙,她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陶锦霜的身影。
掌柜的看到她与萧云珩,上前打招呼:“二位怎么有空过来了。”
“随便看看,怎么不见陶锦霜。”
掌柜的一怔,面色有些古怪:“陶姑娘说她身体不舒服,已经两三天没来了,陆娘子不知道?”
陆惜月抿了抿唇,随后摇头。
她就知道,陶锦霜忽然老实起来,背后一定有古怪。
掌柜的见状,识趣儿的没有多说。
出了点心铺子,陆惜月凝着视线,脸色不大好:“你说这陶锦霜又想要干嘛?”
萧云珩沉默了下,随后提议道:“我去帮你找个人看着她。”
陆惜月没回话,目光盯着某一处,眯起了眸子示意他看:“那个是不是陶锦霜。”
循着她的目光,萧云珩看了过去。
穿着鹅黄袄裙的少女站在卖小吃的摊贩儿前,与她并肩而立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俊秀少年。
那少年的眉眼,瞧着有些眼熟啊。
似乎是察觉到背后灼灼的一道光,陶锦霜不自觉回了头。
陆惜月立刻拉着萧云珩的手往后退,躲在了门板之后。
宽阔的大掌之中,少女手心柔软,白玉一般的五指握住他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青年身体僵直,湛黑的双眸愕然睁大了些。
陆惜月半点没有察觉,等了一会儿,想着陶锦霜应该走了,手扒着门板,探出脑袋去看。
人果然走了。
手心的温度抽离,身侧的少女也走了出去。
他摊开手心,上面仿佛残留着少女手心的温度。
秋风吹进来的凉意从斜着斜的屋檐下灌进来,压着他心底逐渐疯长的情绪,却作用微小。
“走了。”站在门槛外的陆惜月回头喊了一句。
他这才拢起手心,将混混沌沌的思绪沉入最低处,迈开双腿跟了上去。
陆惜月来到了卖小吃的摊贩前,摸出几块散碎的银子递了过去。
小贩儿一看银子,又见对方是个美若天仙的姑娘,眼睛直亮:“姑娘要买什么,我这儿的蜜饯菱角可甜了。”
“称一些吧。”陆惜月捡起一块菱角尝了尝,清甜可口,味道不错。
“好嘞。”
待小贩儿铲了一包开始称,她才问:“我见方才有个姑娘过来买这个菱角,身边还站着位公子,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小贩儿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对劲,
不过想想她刚刚给了不少银子,总不能和银子过不去,便也没瞒着:“好像是未婚夫妻吧,他们举止挺亲密的,那位公子,还是钱家的二公子呢。”
人总是对有特点的人记忆深刻。
鄙如刚刚那对少男少女,模样都俊俏,又鄙如面前这对,模样更俊俏。
像是从画里抠出来的。
小贩儿暗暗惊讶的同时有些不忿,他怎么就没生得这么好的皮囊呢。
“钱家二公子。”陆惜月脑海里浮现出美貌妇人的身影,“是程家少夫人的弟弟?”
程少夫人就姓钱。
陆惜月总算是知道与那少年从未见过,却觉得对方容貌熟悉的原因在哪里了。
小贩儿点头:“不错,就是程少夫人的弟弟,开米铺的钱家公子。”
口中的蜜饯菱角甜丝丝的,陆惜月此刻没了品尝的心思。
萧云珩接过她手中菱角,少女一脸肃穆开口:“我就说陶锦霜怎么老实了,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你觉得有什么不妥?”萧云珩想伸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心。
抬手,却是握住菱角拨开,送到她嘴边。
“尝尝。”
陆惜月微微后仰,张口咬在了菱角上。
萧云珩这才又拨了一个,送入口中。
粉嫩嫩的菱角有糖霜的甜味,轻轻一咬就碎开,他不是喜欢吃甜食的人,此刻却觉得蜜饯菱角格外的好吃。
“没什么不妥的,要是陶锦霜本本分分的和钱公子谈恋爱,我哪儿有话说。”
她并不想恶意去猜测人心,只是陶锦霜带给她和原主的,从没有一丝好意。
萧云珩又拨开一个菱角,不解的问:“谈恋爱是什么?”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从陆惜月口中听到新鲜陌生的词了。
递到嘴边的菱角上挂着糖霜,陆惜月依旧没有拒绝。
“谈恋爱就是恋人之间培养感情。”她随口解释一句,“就是不知道这个钱公子为人如何?”
程少夫人是个极好的人,她的弟弟应当不会差吧。
陆惜月不是很想管这件事,左右想想,万一有一方不是个好的,她两边都要麻烦。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在河堤附近,会遇见陶锦霜和另外一个脸生的少年郎。
两人有说有笑,虽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亲昵的姿态俨然不是普通朋友之间应有的。
第124章 赶走
她紧紧捉住萧云珩手臂,有些不可置信:“这和昨天不是同一个人吧?”
“……不是。”
陆惜月:“……”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脚踏两只船。
她早该想到的,陶锦霜前两天还盯着萧云珩,这才多久,就看上了钱公子。
河堤旁的少年瞧着比昨天那位钱公子更清瘦一些,不过身上的衣服堪称华丽,腰间那块玉佩成色更是极佳。
不用想,也知道对方定然出身富户。
她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只是陶锦霜如今来投奔自己,住的是她的院子,在外也都称是她陆惜月的表妹。
这样的行径,万一让那位钱公子知道了,再传到程少夫人耳中,岂不是会被她误会。
况且,钱公子要是知道了,还能轻易了事。
想到那天陆母帮着陶锦霜遮掩,她深吸口气,坐上马车转道去寻了陆母。
马车上拖的是点心铺子的原材料。
少女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浮着怒意,萧云珩坐上马车,轻声道:“她或许并不知道陶锦霜的行径,你也不要太生气了。”
马车颠簸,陆惜月板着脸,看着窗外的秋景萧瑟,虽然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奈。
“她一定知道,否则昨天就不会支支吾吾的,我告诉过她,陶锦霜前来投奔目的不纯,她就算是不知道陶锦霜脚踏两条船,也该和我说一声吧。”
听着她加快的语速,萧云珩就知道她真的生气了。
“是该如此,不过你若是讨厌陶锦霜,我可以想办法把她解决了。”
他云淡风轻的提了一句,好像陶锦霜是什么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
陆惜月听着,震惊大过疑惑:“不行。”
萧云珩静静的看着他。
她忙冲他摇头:“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别看他说的这般无所谓,陆惜月知道,只要他说,就一定会做。
就算是武功尽失又如何,他真的想杀陶锦霜,不用亲自动手,也能让她彻底消失。
相处了这么久,每天同塌而眠,一起琢磨生意上的事情,陆惜月都快忘记萧云珩是什么样的人了。
回到露华浓,陆惜月径直拉着茫然的陆母进了后面的院子。
萧云珩跟着进去,随手将门关上,挡住了外面满怀探究的视线。
“怎么了这是,火急火燎的。”陆母全然不解。
陆惜月表情严肃,认真的看她:“娘,有件事我问你,你不许瞒我。”
少女黑漆漆的瞳孔里写满了凝重。
陆母没来由的心虚了一下,尽力位置写震惊:“你,你说。”
“陶锦霜与钱家公子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
陆母心中“咯噔”一声。
果然还是没能瞒住她。
见陆母不说话,陆惜月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她叹口气,又问:“那你知道她还与另外一个少年关系亲密吗?”
陆母听着,浑身一震。
她,她还知道这个!
震惊的不是陶锦霜的事,而是被陆惜月知晓。
看她的反应,陆惜月更气了,偏偏她还要克制住脾气。
“你竟然知道,还帮她瞒着,娘,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帮呢?”
她竟然不知道陆母是这么个拎不清的人。
陆母张了张口,被少女这么看着,解释的话有些说不出口,最后只是小声道:“我那天也是无意间撞见的,锦霜说了,她会与钱公子说清楚的。”
“你的意思是,她喜欢的是另外一个,是么?”
陆母犹豫了下,遂点头。
她听到少女的嗤笑声:“娘,我昨天撞见她和钱公子在一起了,今天又看见她和另一个公子出来游玩,你觉得,她这样是说清楚了?”
“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陆惜月觉得不用再瞒她了。
“当初陶锦霜往萧云珩身上扑,被他拒绝了。”
“什么!”
陆母睁大眼,惊的后退好几步。
“这不可能,锦霜,锦霜不会做这样的事。”她仍有些不信,侧头看向萧云珩,以示询问。
萧云珩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陆母脸色煞白,扶着墙,心中像是有巨石砸落,震的她久久不能平静。
她的外甥女儿,千里迢迢从北地过来,竟想要勾引她女儿的丈夫!
陆惜月将她的失神看在眼里,缓缓开口:“我原本不想让你知道,只是你太护着陶锦霜了,我提醒过你的。”
陆母一退再退,后腰碰到椅子,跌坐在上,抬手捂住了脸。
包含愧疚的泪水从指缝中滑落,她感受到后背落下一手轻轻抚慰。
傍晚,陶锦霜提着新买来的珠花回到小院,才进门,就看到了面如寒霜的陆母。
“姨母,你怎么在这儿?”她走了过去,发现陆惜月在正厅里坐着。
察觉陆母脸色不对,她娇笑着去挽陆母的手腕。
然而,还没有碰到陆母,就被她直接避开。
陶锦霜脸上的笑容僵住,不明白她今日为何这个脸色,颤声问:“是我哪里做的不对,惹姨母生气了吗?”
陆惜月也在,一定是她在背后嚼舌根子!
少女声音甜美,花朵一样的容貌更是与她的母亲有有许多相似之处。
陆母以往总能在她的脸上看到温婉良善的继妹的身影,可如今仔细看,发现她们虽是母女,却完完全全不相同。
陶锦霜很会察言观色,她话都说出这么久,陆母还是没有回答,想必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径直跪了下来,扯住陆母裤腿,声泪俱下:“锦霜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了姨母生气,还请姨母直言,锦霜一定改,姨母你可千万不要把我赶出去,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少女身形单薄,美目中泪水连连,十分惹人疼。
陆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瞧见她哭,冰冷的眉头有了松动的迹象。
可亲生女儿与外甥女,到底有轻重之分,更何况,这件事确确实实是她的错。
她拂开裤腿上的两只手,道:“你走吧,这里有五十两银子,权当是我最后疼你一场。”
“姨母,你要赶我走!”陶锦霜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以为自己听茬了。
陆母将银子丢给她,没再开口。
她看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彻底慌了,“姨母,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