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疯狂洗白-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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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眉原本计划,待秀秀大一些就告诉赵天斳,让他知道,自己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女儿,却没料到,会遇上赵品谦。
她知道自己斗不过这些深宅大院里出来的人,干脆和盘托出。
赵品谦一脸漠然,对于柳青眉的算计是无法评说。
至于秀秀。
他还没到能狠下心对一个孩童下手。
转而他又问起当天浸猪笼沉塘一事。
凡沉塘者,需在水中浸两个时辰,家里会派人守在旁边看着,为的就是防止有人趁人不注意,把人救下。
柳青眉没有隐瞒的全部答了。
“早在沉塘之前,他就让人代我被锁在猪笼里,所以我才能逃过一劫。”
自那之后,她便决心离开赵府,过一段安稳的日子。
赵天斳料定赵品谦翻不了身,自然是许了。
陆惜月只觉得自己听了一出戏,还是只有话本子里才会出现的那种。
她忽然有点同情周坤了。
这顶帽子,反正挺亮眼的。
她好像也明白早些时候柳青眉为何说那么说了。
她害得赵品谦被逐出家门,差点儿丧命,如今过的落魄,当真是应了她自己那句罪有应得。
这两人谁也算不得好人,就这么磋磨对方也挺好,就是可怜了秀秀。
陆惜月心生同情,但也仅限于同情。
之后的一切,还要看大哥怎么做。
沉默半晌,赵品谦幽幽道:“我会派人过来盯着你们,在我没有决定好怎么做之前,你们要是敢跑。”
青年眼神锋利犹如刀刃划了过来。
柳青眉想也没想就跪下:“大公子放心,我绝对不会跑的。”
她一个妇道人家,连周坤都没法儿对付,何况赵品谦。
赵品谦收了收情绪,起身,“从今天开始,就不要出门了。”
此女心里颇深,能将赵天斳和周坤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可见不是一般人。
她有心要跑,他们初来乍到,想做什么也难。
柳青眉心中“咯噔”一声,很清楚他说这话的原因,她无力反驳,只能点头应下。
陆惜月跟着赵品谦的步伐,出了大门,直奔家里。
迎面来的是萧云珩。
“这是怎么了?”
他一眼便瞧见赵品谦冷若冰霜的脸。
陆惜月睨一眼赵品谦,见对方没有拦着的意思,将方才的事情说了。
看着赵品谦郁郁的脸色,萧云珩没有多话。
这个时候,他要考虑的是如何利用柳青眉的事为自己洗刷冤屈。
当然,还要防止到时候赵天斳有什么应对之策反咬一口。
他找陆惜月,是有重要的事。
“四季春出事了。”
陆惜月眉眼紧了紧:“怎么说!”
赵品谦也看过来,柳青眉的事不是一朝一夕能成,何况赵天斳远在京城。
没有把握完全将人解决,自然是不能贸然行动。
韬光养晦才是上上之策,就同之前一样。
“吴贵收到消息,四季春一半儿的花露被人蓄意损毁,拿不出货来交付,已经有不少人去闹过。”
吴贵消息灵通,比在京城养的探子更甚一些,萧云珩与陆惜月便掏了银子,收人为己用。
四季春的人一开始将消息送到了琼县,却没见人,后辗转好几天,才到了这儿。
现在算算,已经耽搁好几天了。
“什么人毁的,那蒸馏装置呢?”陆惜月急声问。
那东西可废了她好几百两银子,要是没了——她捂着心口,好像濒临心碎。
“伙计查看的及时,贼人还没来得及动手。”
陆惜月堪堪松口气。
还好还好。
“官府还在调查,不过看来动手的人准备很充足,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萧云珩脸色沉沉,好不到哪里去。
他比谁都要清楚陆惜月在花露铺子上花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所有的努力有了成果,如今却被人毁于一旦。
青年眼神暗了暗,藏在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
陆惜月略一考虑,立刻决定动身前去东平城。
第138章 可不能手下留情
铺子出了大事儿,陆母也不好耽搁他们,立刻帮着收拾好行李。
赵品谦让他们安心处理铺子的事,这边有什么情况他会留意。
日夜兼程约莫十多天,才是到了东平城。
顾不得身心疲惫,二人直接往四季春去。
平日里客似云来的铺子此刻门庭惨淡,只见三两个客人在里面张望。
陆惜月在铺子里看到了祁媛。
“陆姑娘,你终于来了!”
一见陆惜月,祁媛便迎了上去,那封联系陆惜月的信,还是她命人送过去的。
祁媛身后跟着铺子掌柜。
人是她从赵品谦那儿要来安排在这儿的,自然信得过。
二人从掌柜与祁媛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
临近月底,眼看着到了交货的时间,伙计们也都特别小心,生怕磕着碰着花露,导致交不出货。
铺子后头有个小院,是专门给伙计和掌柜住的地方。
那天夜里风大,刮了一宿,熟睡中的掌柜起身方便,忽的看到前头铺子里有灯火摇曳。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有贼来偷东西的,立刻冲了上去,并高声喊了伙计。
谁知道还是迟了一步,才般到仓库里的花露被摔的稀碎,醉人的香味往四周弥漫,连带着大街上都是花露过呀的香味。
贼人从窗口跳了出去,他们没能抓到人。
掌柜的与几个伙计连夜想清理了仓库,好在花露还剩下一半。
可过两日就是送货的时间,他们只能按照订单上的顺序先送了几家。
没拿到货的那些人家自然是不乐意,几次三番带了人来闹,还堵了铺子大门,不让人上前。
若不是有祁媛坐镇,压着那些想要闹事儿的人,只怕铺子都要被砸了。
掌柜的没有办法,让伙计将那些香味没有融合好的花露拿出来,手动摇晃,直到伙计们手臂酸痛,累的抬不直胳膊,才是如约交了货。
不过经此一事,花露铺的生意到底是受到了影响。
再有就是,街上还新开了一家香料铺子,价格便宜实惠,东西还好,虽然比不得花露新颖,留香久,味道纯,胜在人家是银货两讫,这就导致铺子生意不如以往。
掌柜叹口气,回想那几天的境况,至今心有余悸:“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官府也查不到什么,这件事迟迟没有结论,估摸着也只能不了了之。”
祁媛哼哼,不置可否。
掌柜的也是个人精,祁媛是知州府的千金,知道的消息多一些很正常。
至于为什么不和自己说。
他撇了撇嘴,这位姑娘不冲他抬下巴摆架子就不错了,他老老实实做好他的本分就行。
反正她会对陆娘子说的,
这般想着,他默默移开脚步,对着撂在一旁的萧云珩搭话。
祁媛见掌柜儿的识趣走来,拉住陆惜月,看看四周,确认无人注意,才小声道:“其实,我知道一点儿消息。”
那天父亲与手下谈事,她送吃食时恰好听见了。
陆惜月抿起唇瓣,没有插话。
其实,她心里有怀疑的人选。
“我听见我父亲的手下与我父亲说,那贼人落在窗边的火折子上,印的是王记杂货铺的印记,王记杂货铺的老板说,近两日唯有三两人买过火折子。”
城中好几家杂货铺,王记杂货铺生意并不算多好,火折子这种东西,家中多是常备的,只偶尔有人来买。
附和伙计与掌柜口中身形高大,左脚略跛的贼人,自然就好认了。
“不过我后面说的事,你可不要生气啊。”祁媛看着她。
陆惜月能料到是什么,微微点头。
“我父亲说,让他们随便查查就行,把这件事拖到最后。”
这么一来,他不是背后设计之人,就是与这人相熟。
祁媛再不通这些,也能想出来其中缘由。
他爹不做生意,更没有理由去破坏花露铺子的生意,他这么吩咐手下,无非是想遮掩这件事好护着背后主使。
能让他这么做的,还能有谁,除了赖在她们家府上不走的纪老太太再找不出第二个来。
祁媛愤然:“我怕我想错了,特意命丫鬟去打探的,果然是纪老夫人从琼县带过来的人,是个车夫,他并不是跛脚,不过前两日摔了腿,才行动不便。”
世上没那么多的巧合,纪老夫人又恨不得陆惜月去死,这便是她动手要毁花露铺生意的动机。
再有就是,她自己也开了个香料铺子,就是一条街另一头新开的那家。
这是铁了心要和陆惜月一争到底了。
祁媛不喜欢纪老夫人,更不会看着纪老夫人仗着父亲的势做这些勾当。
她心知自己是娇纵不饶人的性子,却从来不会对无辜之人做什么。
陆惜月听完,诧异之余不忘问她:“祁姑娘将这些事告诉我,不怕我借机生事,对你父亲不利。”
祁媛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信你。”
“不过,你要是对付纪老夫人,我是举双手赞成。”
那老太太儿子害人,她自己又跑这儿来砸人生意,可见是个坏胚。
她握住陆惜月的手,严肃的不行:“对付这样的人,你可不能手下留情。”
陆惜月弯了弯唇,顺着她的话茬儿道:“既然这样,不如姑娘为我引荐知州大人。”
“啊!”
祁媛一时愣住了,“你见我爹做什么?”
难不成心生不平要与她爹理论一番?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摇头否认,陆姑娘瞧着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姑娘不是说要,一定不让我手下留情,我得劝一劝知州大人别再护着纪老夫人,才能成事。”
祁媛听着,劝她一句:“我爹毕竟和纪老夫人有血缘关系,只怕你劝不动啊。”
陆惜月却不觉得。
他先前没有帮着纪老妇人对付自己,有两个原因。
一是忌惮淮安侯府,二是为官本道,无论是哪个原因,对她都是有利的。
再者,她还要告诉纪老夫人一个好消息!
祁媛想了想,最终没有拒绝她帮忙的请求。
谁叫她们合起伙而来做生意呢,要是铺子倒了,她那些花怎么办,再者,她还指望着每个月有免费的花露拿呢。
第139章 从不吃亏
与祁媛说定之后,陆惜月与萧云珩休整了一晚,在第二日临近中午的时候接到祁媛的传话,跟着她的丫鬟来到了知州府邸。
祁良玉当初与谢之洲见过面后,便早早的查清了两人的身份。
两人都是京城顶尖勋贵人家的后辈。
倒也难怪能请出淮安侯府世子这样硬的后台了。
想到要与两人见面谈话,祁良玉有心捏着架子,背脊挺的直直望着不远处。
一男一女并肩而来,迈入内厅之中,连带着整个屋子都明亮起来。
祁良玉好歹是个知州,却也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登对的人。
京城那样繁华的地方果然好养人,瞧瞧这面皮长的,像画里抠出来似的。
待他日后升迁,说不准也能沾一沾这灵气。
他眼里闪过惊艳之色,岔开的思绪回魂,他随即起身,迎二人坐下。
“阿媛,你该回去了吧。”他瞥了眼赖在旁边不走的女儿。
祁媛撇撇嘴,有些不满:“我为什么要回去。”
祁良玉轻咳:“大人说话,你在这里诸多不便?”
“……明明陆娘子和我一般大。”
小姑娘撇撇嘴,显然不太乐意。
陆惜月笑吟吟插了句话:“祁姑娘先回去吧,刚刚不是听你说,院子里有点事。”
小姑娘猛的回神,向她递去一个“多亏有你提醒”的眼神,提着裙摆和祁良玉打声招呼,便风风火火的带着丫鬟出去。
待人离开,祁良玉无奈笑笑:“我这个女儿啊,就是被宠的过了些。”
“祁姑娘被大人养的很好。”
陆惜月并不是在拍马。
祁良玉摸着胡须笑笑,视线来回在少女与青年身上打量。
除却最开始的招呼,萧云珩便没再说过话。
短暂的闲聊之后,陆惜月说明来意:“关于令妹,也就是纪老夫人的事,不知大人打算怎么做?”
这番话问的相当直白。
祁良玉淡定压下唇角抽搐的感觉,面对与女儿年龄相当的少女,再加上他理亏在先,架子属实有些摆不出来。
他叹口气,以退为进:“我这个妹子年纪大了,脑子糊涂,做了些事,陆姑娘不如看在本官的面子上,就这么算了。”
祁良玉也不是会仗势欺人的人。
话音刚落,手下就抬了一箱白花花的银元宝出来。
不用数,也看的出来,这一箱银元宝左右有两千多两,弥补花露铺的损失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外头阳光斜落,照在元宝上,映射出的光芒璀璨,直恍人眼。
陆惜月怔了怔,祁良玉的示好,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看了萧云珩一眼。
青年面无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
二人的互动落在祁良玉眼里,他勾了勾唇,示意下人将箱子盖上,抬到一旁。
从下人口中听过这对年轻夫妻的事迹之后,他便知道,这二人是怎么也不愿意吃亏的人。
哪怕对方家世,底蕴稳压他们一筹,他们也断然不会低头。
或许这便是高官勋贵家里养出来的,胆识谋略皆非常人可敌。
他好歹是个知州,这点儿眼力见还是有的。
无论是淮安侯府,还是这二人,惹上了都是麻烦。
“这是本官的一点点心意,还望二位能收下。”他姿态摆的够低。
略一思索过后,陆惜月给了他面子。
“既然大人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追究。”
祁良玉闻言松口气,还好,这小姑娘挺识趣儿。
“不过——”
少女面露难色,像是吃了好大的亏。
祁良玉正襟危坐,一般而言,说到这两个字的,后面多数不是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
“铺子亏损事小,影响声誉才是真啊。”她幽幽笑了笑。
少女话音浅浅,意味深长。
萧云珩静静听着,没有丝毫意外。
两千两银子是多,可陆惜月也不是善茬儿,祁良玉能护纪老夫人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祁良玉不由拧眉:“陆娘子这话的意思是……”
小姑娘莫不是贪心不足,想勒索更多的银子。
这就有些过分了啊。
陆惜月开门见山:“我想请大人以后不要再管纪老夫人的事。”
这话说出来,其实有些匪夷所思。
怎么说,人家都是亲兄妹。
不说祁良玉,便是满屋子的下人都是一脸古怪的看她。
祁良玉还算淡定,面不改色道:“陆姑娘,这话从何说起啊。”
“大人官至知州,已有五六年了吧,再过半年左右,想必就得恭喜大人了,若是在这个关头生了什么事端,怕是会影响大人升迁。”
这些话,还是赵品谦从谢之洲那儿听来的。
祁良玉广袖覆盖下的手心拢了拢,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诧异。
这些事情还是他多方打探才得来的,她一个小姑娘怎么知道的。
正疑惑着,转而想到她最初的身份,这份惊疑有了答案。
陆惜月又道:“想必大人也知道我与纪家的事,有一就有二,大人护得了一次,两次,难不成次次都要插手,这对你我,都不是好事。”
祁良玉重前程,她看得出来,这也并非什么坏事。
“我知道,纪老夫人初来东平城,是想求大人对付我,大人拒绝之后,她宁愿动一把老骨头也要和我拼一拼,可见,她不会就此罢休。”
“大人当真要拿家族前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