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疯狂洗白-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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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也好意思怪陆娘子吗,分明是纪家不厚道啊。”
自己不行就算了,糟蹋人家姑娘做什么,不知羞。
“可不是,后来纪家大郎怀恨在心,暗中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要害陆娘子,被发现之后,就入狱了呗。”
三言两语,便将纪家极力掩盖之事揭露在当下。
众人看着老太太等人的眼神登时变了。
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的当真有道理。
这母子两个一个赛一个的坏啊。
滔滔不绝讲述两方渊源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大喊捉外室的那名妇人。
她说完这些,冲陆惜月眨了眨眼,狡黠一笑。
收了银子的,可不能任由这老太太给人泼脏水。
囚车里,纪老夫人的脸色黑了个彻底,这些人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徐官差从马上跳下来,对着陆惜月揖了揖手,“陆娘子,多谢你提供的消息,人我这就带走了。”
“大人言重了,不知道能不能容我与她们说两句话。”
“当然可以。”
徐官差没有拒绝。
见陆惜月往骑囚车那边走,他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
手下会意,立刻上前将看热闹的众人驱散。
“你要做什么,你这个贱人!”
纪老夫人将手伸出囚车,试图抓花少女那张刺眼的脸。
陆惜月身形未动,那只手停在了她眼前半寸左右。
纪家大郎此刻也猜到了什么,凝着一双毫无生机的眸子,语带讥讽:“陆惜月,你真是好算计啊。”
这句话,不知是笑他自己,还是旁人。
陆惜月轻轻一笑,“这怎么能是算计呢,从头到尾,都是纪老夫人自己想要见你,又不是我逼她的。”
她侧过脸,看向老夫人:“老夫人,你说是不是?”
“你——”
纪老夫人忽然暴起,脸贴着囚车栏杆,手刚要碰到她的脸,就被冰冷的刀锋挡了回去。
一名官差冷冷的斥道:“安分一些。”
纪老夫人只得悻悻收回手。
“若不是你,我怎么会与大郎见面,你敢说不是你设计的!”
“老夫人,我没有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吧,我只是告诉你,你的儿子从牢房里跑出来了而已。”
说到底,她只是说了一句话。
后面的事情,都是纪老夫人自己选的。
纪老夫人眼神闪了闪,心口堵了一口气,差点儿厥过去。
这一刻,她想清楚了。
这小贱蹄子放出的事一个饵,吃与不吃,全在她自己。
是她,是她害了大郎!
老夫人软了身子,躺在牛嬷嬷臂间,双目失神,没了刚刚的生气。
她悔啊!
看着悔不当初的纪老夫人,陆惜月满意的扬起唇角。
这老夫人几次三番的算计她,她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什么生意,钱财都是些身外之物。
纪老夫人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儿子。
她从来都不是个纯正的好人,做不出以德报怨的事。
“对了,险些忘了。”她面向纪家大郎,“大夏朝的律法,可没有亲亲相隐这一说法,大公子,纪老夫人一把骨头,只怕在牢里,撑不了多久吧。”
所谓亲亲相隐,便是家人犯事,帮着掩藏是不坐罪的。
不过在几十年前,这条规矩就被先帝给改了。
纪家大郎脸色变了变,嘴唇嗫喏着,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如今是彻底败了,还连累了母亲。
陆惜月说完,便和徐官差打了招呼离开。
徐官差领着一囚车的犯人前往知州府,与祁良玉通传一声。
到底是在别人的地界上抓人,不好太猖狂。
况且对方还是知州,比他们大人高了几个阶品。
祁良玉得知纪老夫人暗中与纪家大郎见面,窝藏罪犯,蓦然想到了女儿的话。
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他竭力保持着冷静,想到不听劝的妹妹,到底还是不忍,跟着徐官差去见最后一面。
几人才到后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顺着鼻息涌入。
徐官差顿感不妙,箭步冲了过去。
院子里,官差慌忙打开囚车,将吓傻了的车夫与牛嬷嬷扯了下来。
二人身上血迹斑斑,十分骇人。
然而,那血迹并不是他们身上的,而是老夫人与纪家大郎的。
等官差进去拉开纪家大郎时,老夫人脖子上被发钗划开两指的伤口,皮肉外翻,血流不止。
她双目圆睁,已经是没了气息。
而纪家大郎疯了似的,口中不知说些什么,等下了车,趁官差不备,抓起那根染着老夫人血迹的发钗划开了喉咙,跟着倒下去。
众人看着这一幕,不禁咂舌。
纪家大郎居然杀了他母亲之后自杀了!
哪怕是抓过无数罪犯的官差们也没见过这种事,这纪家大郎当真是疯了!
第148章 不爽
祁良玉怔怔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纪老夫人的胸膛归于平静,心里五味杂陈。
他就这一个妹妹。
徐官差反应过来后质问看守犯人的两名官差:“你们怎么办事儿的,居然让他这么轻易的得手了。”
纪老夫人窝藏罪犯是真,却罪不至死。
关了一年半载的也就出来了。
这些人是饭桶么?
见队长生气,一群人低下了头,不敢吱声。
气氛凝窒下来。
徐官差忍无可忍:“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啊。”
一群人吓了个激灵,得了这话暗暗松一口气,忙动起手来处理尸身。
哪怕是死尸,他们也是要带回去的。
“祁大人,实在对不住了,纪老夫人……”徐官差转过头,犹豫着开口,不知该不该出口安慰。
回了神,祁良玉揉了揉眼,摆摆手:“无妨,无妨。”
许是风有些大,眼里进了灰,很不舒服。
徐官差看了他一眼,又道一声抱歉。
纪家大郎杀害亲生母亲自杀的事情很快由祁媛传到了陆惜月耳中。
听到这则消息,陆惜月调配香露的手一顿。
“纪家大郎杀了纪老夫人?”
祁媛点头,语气唏嘘:“是啊,谁能想到呢,她那么努力的想要和儿子见面,到头来被儿子给害了。”
这位纪家大公子说起来还是她的表哥,可真是丧心病狂,对自己的母亲也下的去手。
陆惜月恍惚点头:“世事无常,纪老夫人怕是死不瞑目。”
“他们都是自作孽。”祁媛不以为意。
毕竟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
“好了,我不与你说了,我父亲心情不大好,我去给他买些好吃的去。”
“去吧,路上小心。”
目送祁媛离开,陆惜月继续调配手中的花露。
不多时,萧云珩从外面走进来,“听说纪老夫人没了,是纪家大郎下的手。”
她再次停下手中动作,斜过脸问:“你怎么知道的?”
“徐官差拉着囚车和平车,上面有尸体,整个东平城都传遍了。”
“真可怜啊。”她面无表情感慨了这么一句。
萧云珩投过来的目光带着诧异。
她眨了眨眼,“怎么?”
青年笑着摇头:“没怎么,你是早就知道了?”
“嗯,刚刚祁媛来过了。”
萧云珩了然,“祁良玉那边呢?”
他到底还是顾念着他的妹妹,如今人已经死了,难保他心里不舒服。
血缘关系是抹不掉的,这份不舒服长此以往发展下去,若经有心人利用,逐渐变成不满,怨恨,那就难办了。
“听祁媛说,正伤心着呢。”
陆惜月不置可否。
到底是亲妹妹,难过些也是正常的。
纪老夫人可怜么,被亲儿子杀了,自然是可怜的。
她当初利用纪老夫人这份挂念,引纪家大郎出来,可没想过他会杀害至亲。
不愧是能和她那位表妹合谋的人,简直是心理有病。
纪老夫人可怜,也只可怜在这点上了,她做的那些事,不值得她未此付出过多的情绪。
内疚,那就更不可能了。
害人的又不是她,她何必要内疚。
翌日,窗口光秃秃的枝头挂上了一层洁白的霜,陆惜月早起洗漱好,推门出去,才经过院子里的那棵秃头柳树,忽而被不远处的一抹红吸引了目光。
枝头白霜被染上颜色,是扎眼的红色。
被枯叶覆盖的土地上,也是一片红。
她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紧随其后的萧云珩对血腥味更加敏感,伸手将她护在身后,警惕叮嘱:“你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
此来东平城带的人不多,只一个镜一,还被陆惜月派了出去,萧云珩自然要小心护着他。
陆惜月没有多言,揽着他手臂跟在他后面。
二人走到拐角。
那是一片被灌木遮挡的死角,虽然叶子早就掉光,可因为数量庞大,再加上枝干高,轻易看不清里面情景。
等二人走近,拨开那片灌木,一支袖剑破空飞了过来。
萧云珩眼疾手快,拉着她侧身一躲。
待到两人在靠近时,方才射出那支袖剑的那只手臂落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地上是一片鲜红的血迹,因为天凉,已经凝结。
还不止一个人!
待看清对方面孔,二人皆是一惊。
玄丰再次睁开眼的瞬间,眼前是淡青色的床幔,耳边还有人的谈话声。
他挣扎着起身,却被一只纤细好看的手按着肩膀不许动弹。
“你失血过多,身上十多处伤口,最好不要乱动。”
“陆,陆惜月?”
玄丰看清少女面孔,吊在嗓子眼的心莫名安定下来。
“主子呢,主子在哪儿?”他想到昏迷之前将主子带进一个宅院,声音哑然,满是急切。
“在那儿呢。”
她指着另外一张床,床榻上躺着的青年面色苍白,身上只一处伤口,便是贯穿胸膛的那一个窟窿。
“放心吧,有我在,你主子死不了。”
幸亏没有伤到心脏,否则,卫宁现在已经在阎王殿喝茶了。
玄丰放了心,躺平着没有动。
眼前出现一张俊美的脸。
“我来吧。”
萧云珩接过她手中的汤药,挡在了她身前,借着巧劲儿把玄丰拉了起来。
这一动,他就扯到身上的伤口,脸色难看。
“你轻点儿,伤药很贵的。”陆惜月忍不住道。
“抱歉,方才没注意。”萧云珩微微一笑,将碗递给玄丰。
玄丰抬头看他一眼。
他手上有伤,没法儿喝药。
不过他也不指望萧云珩能喂他,艰难抬起一只手,一口把汤药喝了。
陆惜月撇了撇嘴,到底没有插手。
不过先前玄丰一直戴着面具,倒是不知道他这张脸长的还挺好看的。
静静欣赏了一会儿,他听到青年的轻咳:“你去休息吧,忙了一个下午,我在这儿看着就好。”
陆惜月摇摇头,“卫宁现在情况不稳定,说不准会发烧,我还是看着吧。”
萧云珩唇瓣微微阖动,没有拦着。
她是医者,男女不防。
只是……
想到不久之前他撕开玄丰的衣裳,要亲自给他上药,心中还是不爽。
是以,他看着玄丰的眼神更差了。
“躺着吧。”他淡声说一句,直接把玄丰按了回去。
第149章 强大的主角光环
玄丰发现,萧云珩对他的敌意比上次更重了。
至于原因,他想不出。
不多时,陆惜月又从药箱里找出一块参丹放入卫宁口中。
“你们不是回杀手门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陆惜月不解。
不说卫宁,便是玄丰也是顶尖的高手,居然被人伤成这样。
陆惜月回想原文剧情,除却后期的萧云珩,其他人应该没有这个本事。
可萧云珩现在还没有恢复。
“事关门中隐秘,恕我无可奉告。”玄丰沉默片刻后回道。
若是旁人打听,他不会有这个好脸色。
陆惜月此人,主子似乎有所信任,否则遇事之后不会逃到这里来。
只是这份信任到底有多深,是他无法衡量的。
还是等主子醒来之后,由他定夺吧。
他不愿说,陆惜月也没有追问。
初冬的时节,寒霜雾气散去之后,院子里才有了暖意。
一如陆惜月所料,两人在外面冻了一夜,又身受重伤,程度不一的发起了烧。
玄丰还好,有些低烧,吃些汤药缓解许多。
至于卫宁,若不及时退烧,会有危险。
陆惜月找来烈酒,帮卫宁擦拭过脸颊后,开始解他心口的衣裳。
玄丰侧过头看着,睁大了眼。
“你要做什么?”
先前给主子沐浴扎针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可惜他不懂医术不好说什么。
如今主子发烧,她竟然还要脱主子衣裳!
作为杀手门副使,玄丰纵然只是负责杀人灭口的指责,却也知道这位从前是个喜好美色的女纨绔。
青年声调拔高,平日里木头一样看不出情绪的脸色此刻拧着眉头,既是愕然又满含狐疑。
这声担忧令陆惜月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瞥了眼一副关心主子清白的副使,无奈解释:“给你家主子降温,不然,你想看他发高烧发成傻子。”
萧云珩此刻走了过来,接过她手中沾了水的布巾:“我来。”
陆惜月任由他动作,默默退到一边。
玄丰见萧云珩上前,三两下退下了自家主子的衣裳,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是什么退烧的法子?
陆惜月还站在旁边看!
萧云珩自然也发现了没有退开的少女,拿起布巾,放在倒满酒水的盆子里洗了洗,随后状似不经意道:“你去坐着吧,站在这儿我不好施展。”
这屋子不大,放了两张床原就拥挤,陆惜月倒是没怀疑,往旁边挪了挪,然后从坐榻的缝隙边上挤了出去。
陆惜月发现玄丰自她离床榻远了之后收回了一直警惕的视线。
“……”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干什么呢。
卫宁是在晚饭后,天色昏暗时醒的。
陆惜月从他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原文中数一数二的神秘组织,居然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便被姚心语和三皇子打击的不复存在。
当初卫宁匆匆回去杀手门,便是得知他门下众人被姚心语控制,传了假的消息哄骗他。
回到杀手门才知,门下千人已经成了二人的手下亡魂,他们在饭菜中下毒,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
就连远在外面执行任务的,也被传召回来。
姚心语与卫宁的关系,杀手门众自然是知道的,也因此,对她才是不舍防备。
卫宁与玄丰回到杀手门时,那里已经成为修罗场,遍地尸体。
姚心语和三皇子设下圈套,见他们回来,便要动手取他们性命。
二人殊死反抗,最后挟持姚心语,才得以脱身。
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就此放弃,派了人一路追杀他们。
好不容易逃到这里,杀了后面的追兵,卫宁与玄丰精疲力尽,翻进了先前在东平城租住的小院。
没想到这么巧,陆惜月和萧云珩也在。
卫宁躺在床上,恢复清明的双目布满了猩红血丝,脸上狰狞的烧伤疤痕又添新伤,嘴唇阖动着,嗓音沙哑,异常平静说着这一切。
卫宁……平静的过于可怕。
陆惜月搭在他手腕的脉象上,几乎察觉不到一起涌动的怒意。
若是心火旺盛,脉象就会有所显示。
说完这些,卫宁唇角扯出一丝自嘲的笑容:“你说的果然没错,我错人仇人为恩人,还像个傻子一样帮她做了那么多事。”
真是该死啊!
他望着头顶的帐幔,眼前是少女与三皇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