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疯狂洗白-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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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容貌长的好并非一无是处。
“来,你给我说说,我是哪般人?”
陆惜月神色淡淡的觑他。
青年笑容瞬间止住了。
“我……不是我说的。”
陆惜月就想逗逗他,挣开他的怀抱,就要往外走。
萧云珩急了,忙把人拉到怀里,“真不是我说的。”
“是吗,你就没这么想过?”
青年紧张急了,喉结滚动着,好一会儿才想好措辞:“从前……是有过,但如今没有了。”
他急急忙忙表态:“你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姑娘,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
青年后面的话被少女柔软的唇瓣堵在了口中。
二人站在柳树下,垂下的柳条枝叶嫩绿,随风飘荡,刮起二人的衣角,阳光洒落,穿过枝叶树梢,落下一地斑驳。
地上投落的,是二人相拥的身影。
惠帝赏赐的两名宫人端着做好的晚饭正要往院子里送,一脚踏进了月门,就看到这么个场景,当场愣在了原地。
二人瞬间羞红了脸,你看我,我看你的匆匆退到了外头。
两名宫人年纪不算大,二十出头,放在宫外,不少贵女都嫁了人,孩子都能走路了。
奈何她们是宫人,就是这个年纪,在宫里都算年轻的了。
“世子与陆姑娘怎可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这等事,实在是有伤风化!”
“彩屏姐姐,咱们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周公公啊。”
年纪小一些的抓着另一名宫人的手臂,脸颊还是红的。
被叫做彩屏的宫人犹豫了瞬,点头:“自然要告诉周公公的,你别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
照顾世子与陆姑娘母女不过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两日,倒是没看出来世子有什么异心,却没想到,回遇上这种事。
周潍从手底下的人得到消息的时候,忍不住嘴角抽搐。
没想到啊没想到,世子竟是这样的人。
从前瞧着冷冰冰的,就是个只会战场厮杀的,没想到在外流放一遭,也变的如此急色。
这消息,他是告诉陛下呢,还是告诉陛下呢。
“什么!”
惠帝听着,险些折断了手中的墨笔。
周潍讪讪笑了:“是底下的人传来的,彩屏与翠玉亲眼所见。”
惠帝放下墨笔,抚了抚额头,寻思了许久也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只愤愤骂出一句:“你手底下的人都是怎么办事儿的,这种私底下房事也要拿出来听。”
周潍:!!!
不是陛下你说,但凡有一点异常就要上报的吗。
“奴知错了,这就告诫手底下的人。”
“罢了,不过小事而已。”惠帝叹口气,心道这个侄儿也是。
做什么的这么着急,就不能等回房了么。
到底还是年轻啊。
转眼又是两日过去,姬云堰呈上的奏折之中,又多了一份证据。
这次,他没有再遮掩,而是直接拎着梁管家去了一趟大理寺。
丞相府中,看似平静的表面,私底下则酝酿着一起风暴。
“爹,梁管家不是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姚心语得到消息就匆匆赶到了前院,见到的是一脸阴郁的姚丞相。
姚相脸色不太好。
当初他派出去的人的确是将梁管家解决了,并且还带了信物回来。
死而复生,怎么可能!
“兴许是处了纰漏,你先别着急,人现在在大理寺呢,我们先看看情况。”
姚相心里也着急,可眼下,再着急,也唯有一个“等”字。
想到姬云堰如今手中可能掌握某些对三皇子不利的证据,姚心语便心头难安。
“爹,我看咱们等不了了。”她沉沉开口。
再这样下去,整个丞相府和三皇子都要被拖下水去。
少女姿容秀丽,凌厉的眉眼间掠过一抹狠辣。
姚相目光如炬,辞色锋利:“你有什么好法子?”
梁管家自然不可能是忽然出现的,定然早早的被姬云堰抓了去。
陛下的态度,还有梁管家口中的证词,甚至有可能还藏着其他证据。
所有的一切都对他们不利。
厅堂间有风穿过,阴恻恻的,叫人忍不住拢紧了衣袖。
次日一早,大理寺卿石府之中,传来石夫人高亢的尖叫声。
大理寺卿,死了!
准确来说,是上吊自杀了。
第227章 替罪羔羊
大理寺卿好端端的,为何要上吊自杀?
石家上下怎么也不愿相信大理寺卿是自杀的,大理寺卿夫人更是一口断定其中有蹊跷。
甚至扬言,大理寺卿是被人杀了,并非自杀。
惠帝动了大怒,让刑部的人彻查这件事。
大理寺卿怎么说也是朝廷众臣,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尤其是,他还牵扯到宁王的案子。
这让惠帝如何能不起疑心。
白帆很快挂上了石府的门牌两侧,下人们换上了丧服,阖府上下散落着着一层驱散不开的阴郁。
“尚书大人,我们老爷真的是被人害死的,您可要信我啊,尚书大人。”
面色苍白的石夫人一双眼睛红肿,沉浸在悲伤之中,已然顾不得礼节,捉着刑部尚书的袖子,啼哭不止。
一旁的长子与幼女搀扶着她,劝了许久才是罢休。
刑部尚书此番就是来了解情况的。
望着厅堂内越来越多前来吊唁的客人,刑部尚书低声问:“石公子可否找个清净一些的地方,本官有话要问夫人与公子。”
青年立刻应了声好,强行压下眉眼间的悲伤,唤来管家招待客人,随即领着刑部尚书与石夫人去了后院。
大理寺卿上吊的书房此刻已经被封起来,以供刑部随时随地前来调查。
“有些话,今早不方便问,是以才耽搁了,不知石夫人可否说明缘由,为何一口咬定石大人是被人暗害的。”
他掌管刑部,按理来说,查案的事情怎么也落不到他头上。
奈何大理寺卿与宁王府的案子有关。
石夫人空洞的双眼逐渐恢复了神智,蓦然开口:“我看见了。”
刑部尚书与石公子目光如炬。
“你看见什么了?”
石夫人嘴唇发颤,一字一句道:“我看见老爷与一个黑影谈话。”
她不过一介夫人,夫君是大理寺卿,许多事情是她不能插手的。
昨夜她只当个从前一样,大理寺卿是在与下头的幕僚谈事。
万万没想到,次日一早起来,大理寺卿便挂了三尺白绫上房梁,自杀了!
在外人面前,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却是不能说的。
可到了刑部尚书面前,这些话就不得不说了。
总不好叫她的夫君枉死。
刑部尚书在石府待了半个时辰后,便匆匆进宫。
不多时,惠帝又传召了五皇子姬云堰。
出了这样的大事,京城之中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听说了没,大理寺卿是畏罪自杀呢。”
茶楼之中,几个闲汉汇到一起,低声说着。
“畏罪自杀,这大理寺卿有什么罪啊,好好的官不当,费要去死?”
先头说话那人轻啧声,笑了:“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家的亲戚在勋贵人家当差,听说自从宁王世子萧云珩进京一来,大理寺卿的精神头就不大好呢。”
是个人都能瞧出来,大理寺卿前几日的状态很不对劲。
上朝的时候有同僚叫他,都能岔了神去。
五皇子一封又一封的折子送上去之后,大理寺卿就差没躺在家中称病告假了。
“当初查宁王府案子的可是大理寺卿啊,现在陛下要重新查,你说他要是没干坏事儿,心虚什么。”
“说的有道理啊,可这不是还没查到他头上么,他怕什么啊?”
那人卷起了袖子,轻哼:“谁知道呢。”
“大理寺卿的死,十有八九是姚心语派人做的。”
王府之中,陆惜月端坐凉亭,捧着茶水,望着前方前方的柳叶枝条,幽幽开口。
大理寺卿是直接插手这件案子,也是最后给宁王府定罪的人。
梁管家的那些罪证之中,有户部侍郎的证词,而这两日在姬云堰的调查之下,户部侍郎与大理寺卿的关系也逐渐浮出水面。
大理寺卿虽然不是什么油水多,权势大的职位,却能游走于各方贵人之间。
他自己抓不进手中的东西,可以安排旁人来。
户部侍郎便是大理寺卿暗中扶持之人。
仅仅是一个大理寺卿自然不够,其中不乏有姚相的手笔。
姚相这个老狐狸可比大理寺卿聪明多了,所有的事情都不是自己出面,全部由旁人经手。
如今,大理寺卿一死,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他这是拿大理寺卿当替罪羊呢。”萧云珩扯了扯唇角,轻声嗤笑。
青年眼底酝酿着戾气笼罩的风暴。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大理寺卿,大理寺卿人又死了,这个案子疑点再多,如今也查不下去,
好一个死无对证!
陆惜月放下了茶盏,视线静静描绘着男人冰冷的眉眼:“好在,即便如此,也足够洗刷宁王府的冤屈了,况且,就算大理寺卿不死,姚相他们,也会想别的法子将自己摘干净的。”
在朝堂上混了几十年的老狐狸,怎么会连这样的困境都摆脱不了。
“不错。”萧云珩面色平静点点头。
想扳倒姚家,就一定要攒足让他没法儿翻身的证据,一击必死。
否则,依姚相的心机与手段,只要有一线生机,便足够他翻身。
萧云珩原本就没想借着这次能扳倒姚相和三皇子。
只是可惜了,连他们的根本都没有伤到。
大理寺卿的案子还在调查之中,能查出什么来,全看刑部尚书的能力。
日头阴沉沉的,等到夜里,窗外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陆惜月蠕动着裹在被子里的身体,往身侧青年的被子靠过去。
“你睡了么?”
黑夜之中,少女的声音格外清晰。
萧云珩转过头,月光被乌云遮掩,屋里没什么光影,他是习武之人,眼力比常人好出不少。
少女只一个脑袋探出被子,悄声问:“等明天晚上,雨停了,我们去见一见大哥,行吗?”
宁王府的围墙太高,她倒是能自己翻过去,就是外头的守卫不好糊弄。
先前在街上闲逛,传进了惠帝耳中,她明面上怎么也得老实一点。
“可以。”萧云珩没有犹豫的答应下来。
“回来之后,好像没听过赵天斳的消息。”
她平躺着,没来由说了这么一句。
萧云珩偏过头,穿透黑暗的一双眸子看着她:“赵天斳怎么了。”
第228章 帝王悔
“没怎么,就是在想,赵天斳替姚心语做事,没了赵家的帮衬,她和三皇子做许多事,应当都不方便吧。”
一个与别的皇子争储的皇子,有万贯家财的支撑,与没有事大不一样的。
姚心语可不是傻子,会任由赵家落入赵品谦之手?
陆惜月不觉得她会这么做。
所以她想见赵品谦一面。
萧云珩听出她的话外之音,淡淡道:“明日去见一见大哥就知道了。”
赵天斳注定成不了气候。
他当初在的时候,都不敢违背赵家的家训,明面上支持姚心语和三皇子,可见,赵家的族老是不愿将赵家拉入皇位的纷争之中的。
没了赵天斳,还有一个赵品谦。
姚心语可不是什么重情义的人。
她还有很多选择。
相比于二人的悠闲,赵品谦忙的脚不沾地。
从前被赵天斳握在手中的产业如今一个个拿回来了,她他还要核验每一项,起早贪黑的,往日里能迷倒小娘子的俊脸,此刻都多了几分颓废之色。
至于赵天斳,自从他得知陆惜月和萧云珩没事之后,就没搭理过那白眼儿狼。
他倒是试图逃过,赵家的守卫可不会让他如愿。
先前还能再干净些的牢房里待着,现在就只能和老鼠睡在一块儿,整天吃馊饭,不过短短数月,几乎瘦脱了形。
雨声渐渐的停了,待到第二天清晨,阳光炙热,依旧是一个好天气。
刑部尚书上朝时,不断有大臣上书,皆是有关于大理寺卿自杀一事。
毕竟,外头风言风语逐渐起来了,连京外的庄户人家都猜测,大理寺卿是不是真的畏罪自杀。
惠帝听完大臣们的起奏,下了朝堂之后,整张脸黑下来。
本想去后宫之中歇一会儿,下头的宫人匆匆来报,姬云堰求见。
“你去问他,什么是儿?”
惠帝正烦着。
宫人出去了一趟,很快回来:“回禀陛下,五皇子说,明晚喝酒的案子,有结果了。”
惠帝揉着眼睛的动作一顿:“传他进来。”
很快,身影欣长的青年走进来。
“说说吧,有个什么结果。”
姬云堰低下头,缓缓道:“大理寺卿虽死,不过户部侍郎已经招认,当初是他与梁管家合谋,将叛国的证据藏在了王府,栽赃宁王。”
其实查这个案子很简单。
难的是追查幕后主使。
只可惜,大理寺卿的死迟迟找不到证据。
姬云堰与萧云珩想的一样,深知大理寺卿的死与姚相脱不了干系。
宁王府的案子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户部侍郎那边若再生事端,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思及此,姬云堰将所有的证据呈上。
其中还有户部侍郎家中藏匿的账本,两年前曾入账白银五万两,从京城的赵氏钱庄取的银子。
他昨日从钱庄调取了存取号票的记录。
那笔五万两的银子,正是由大理寺户下出来的,奇怪的事,大理寺卿是从何处拿来的五万两,却查不到源头。
赵氏钱庄拿出了之前的号票记录,大理寺卿先前从未在赵氏存过银子,这还是头一回。
他又查了其他几家钱庄,倒是有一家符合的,好巧不巧的是,前几日这家钱庄库房失了火,许多账目都不见了。
倒是真的巧!
惠帝看着他呈上的证据,脸色越发的难看。
不知过了多久,惠帝声音涩然:“你先下去吧,这件事先压着,等大理寺卿的案子结了,朕再做定夺。”
姬云堰点头,转身退出去。
“等等。”惠帝叫住他,“你去和刑部尚书传朕口谕,三日之内,朕要看到大理寺卿的案子有进展。”
朝廷的俸禄可不养闲人。
姬云堰颔首:“儿臣知道了。”
待到肃穆板正的青年退出去,大殿之中,传出了帝王的叹息声。
“朕,果真是冤枉了七弟。”
惠帝捏着手中的信封,指尖发颤。
他的七弟,替他打江山,替他守住了大夏的疆土,结果,他却听信了旁人的谗言,令他一家枉死。
还废了他唯一的儿子武功。
他这个皇帝啊,做的太差劲了。
周潍安静站在一旁,能清楚的感受到帝王心中此刻的悔恨。
他对着周遭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们心领神会,默不作声的退咯出去。
“陛下,与五殿下说话说这么久了,奴去给您沏杯茶。”
此时此刻,陛下肯定想一个人静一静。
惠帝闭上了眼,浑身仿佛卸了力一般,往龙椅上一靠,微红的眼角凝出一滴泪花。
周潍看着,心中默默叹气,随后退了出去。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夜色涌动,院里铺落的一层银光隐隐晃眼,两道身影悄无声息的翻过了宁王府的高墙,轻易避开了外头的守卫,直奔赵府。
陆惜月被萧云珩揽着腰,深夜的凉风刮过脸颊,凉意有些摄人。
她拢了拢衣领,有些后悔今天穿的少了。
萧云珩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不动声色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