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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绝世帝女-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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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松庭见她颔首,方才有些忐忑的心骤然定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因何忐忑,是怕她当真去追求那《清静经》上所说的无欲无求?还是怕她将梅君郁深埋在心底不再去碰触?他不知道,只知道当秋慕霜向他提及她这些日子一直在诵读《清静经》时,他心慌了,空荡荡的慌了。虽然他一直在怨着她,在排斥着她。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惦念着她,他怕这份惦念最终只是一个人的惦念。

    “晞卿!”梅松庭再次唤起这个曾经令他倾慕的名字,诚恳地、带着请求说道:“等着我!”

    秋慕霜的芳心蓦地一悸,再次被他诚恳的目光,语气中的请求所深深打动。她几乎想不顾一切地扑进他的怀里,告诉他,她愿意等,等到他走出迷茫、确认他的心之所属的那一天。

    可是,那日在夏灵衣的陵墓前梅松庭向梅挽月说起的话,不识时务地骤然回响在耳边,让她热起来的心慢慢恢复了冷静。她愿意等,等着他走近自己。却不愿意抛却颜面的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

    秋慕霜抑制着扑向他怀抱的冲动,再次微微颔首,“好!我等着。”

    得到秋慕霜的承诺,梅松庭的心头仿佛瞬间轻松了许多,脸上掠起一抹笑意,回身坐在了秋慕霜对面的栏杆上。

    两个人就那样对面而坐,微微偏首将目光投入到园中那葱茏的花木上。静静地,谁也不说话。便是这样的静默,此时此刻也仿佛格外温存起来。

    就在梅松庭和秋慕霜默然望着园中的景致,享受那姗姗来迟的温情的时候,不远处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闪出花石,沿着花木遮掩的小径向皇宫走去。

    那是平王府一个负责清扫馥馨苑的婢女,名唤招菲。招菲原本是梅挽月府里的婢女,因机灵乖巧颇得夏灵衣的喜爱。后来,夏灵衣经常来平王府小住,便留了招菲在馥馨苑看管。夏灵衣在南湖关横死的消息传来,招菲着实伤心了一回。后来听说新娶的平王妃便是杀死夏灵衣的凶手,念及旧主人的招菲心头的愤恨自是难以言表,也因秋慕霜初来时的被冷落暗自幸灾乐祸不已。

    前日,梅挽月命人还了招菲进永寿宫说话,命她找机会亲近秋慕霜,将她的言行举止随时报给梅挽月,好寻找时机为夏灵衣复仇。招菲见梅挽月和郑太后恁般看重自己,当下便诚惶诚恐,极力向梅挽月许诺随时将平王府以及秋慕霜的传递消息出来。

    自那日之后,招菲便寻了穆氏,请求安排自己到落英苑服侍。穆氏自幼便在深宫长大,宫闱之中、王府贵第之间这些是是非非了如指掌。招菲身为梅挽月府上的侍婢,又得夏灵衣生前器重,如今却主动请求去服侍秋慕霜,穆氏便知她存心不善,便找了借口回绝。

    招菲求穆氏不成,只得想办法接近落英苑的婢女,借以打听秋慕霜的行动举止。怎奈,落英苑都是秋慕霜带来的陪嫁奴仆,对平王府的奴仆分外疏离,招菲的计划再次落空。万般无计之心,她便想尽一切办法时刻留意落英苑,只要秋慕霜一处落英苑她便暗暗尾随,以期获得有利的信息。

    今日,秋慕霜一出落英苑,招菲便暗暗跟了过去。她知道秋慕霜是习武之人,耳目灵敏异于常人,因此不敢靠得太近。跟了一段路,却发现秋慕霜只是低头走路,并没有留意周围,不由胆子慢慢大了起来,渐渐向前靠近了一些。

    因此,梅松庭和秋慕霜小径相遇;梅松庭为秋慕霜清理伤处;那一段《清静经》;画廊上的一幕皆被招菲收入眼底。当她听到梅松庭说让秋慕霜给他些时日,心头的愤恨和妒火几乎将她的心烧为灰烬。她深深看了一眼对面而坐的人,转身离开径直越过王府的内角门进宫。

    宫里的内侍知道她是梅挽月府里的人,便也没有多加为难,只盘问了几句便将她引到永寿宫外。

    招菲向永寿宫的内侍打过招呼,问道:“长公主可曾来过?”

    “招菲娘子来得巧了,长公主刚刚进去和太后说话。”

    招菲心中暗喜,连忙命内侍进去通禀。时间不大,内侍出来引着她进了永寿宫,郑太后歇卧的正殿侧室内。

    “太后万福!长公主万福!”招菲见郑太后和梅挽月对面而坐,梅挽月正用帕子擦拭着眼睛,郑太后的脸色有些阴沉,便知她们又在为夏灵衣伤感。

    郑太后看了招菲一眼,“是招菲丫头?起来说话吧。”

    “谢太后!”招菲立起身子,规规矩矩地垂手侍立在地下。

    梅挽月平静了片刻,方开口问道:“平王府正是忙碌的时候,你不在王府服侍跑到永寿宫做什么来了?”

    “禀长公主:婢子并非无故进宫。婢子有事情要向太后和长公主禀报。”

    “噢!”听招菲说有事禀报,梅挽月登时便是一喜,“快说!”

    招菲稍一迟疑便把方才所见所闻向郑太后和梅挽月一一诉来。

    还没等招菲说完,梅挽月便气得浑身栗抖,将手边的茶盏扫到了地上,“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梅七郎!……你这个忘情背义的小孺子!那日还对我说,没有忘记阿灵,没有忘记阿灵的仇恨,不过几日的时间便和那贱人卿卿我我了。”

    郑太后见她毫不避讳地骂梅松庭,不由微微皱了皱眉,轻声呵斥:“住口!七郎是皇子,是你能随意骂的吗?当心隔墙有耳,难道你还没有被白采茹训斥够吗?”

    梅挽月猛地回身向郑太后哭道:“儿气不过,儿真的气不过。阿灵死了,阿兄不记得她的仇,可以为了瑨国的江山迎娶那个贱人做皇家妇。如今,七郎也不记得阿灵的仇了,他要和那个贱人做好夫妻。阿灵怎么办?阿灵就这样白白死了不成?请阿娘替儿母女做主!”一面哭道,一面向郑太后跪了下去。
………………………………

第六十七章 皇室大婚

    郑太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疼地说道:“你们这些冤家啊!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省心!那日我和你说的话你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你这些年跟在我身边白跟了,怎么这么点子事便不知所措了?”

    “阿娘!”梅挽月怔怔地看着郑太后,“阿娘的意思是……”

    “唉!他们不好,便想法子让他们更不好;他们好,就不能想法子让他们不好了?七郎是正人君子,胸襟磊落,行事更是光风霁月。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倘若他做出连他自己都觉得龌龊的事情,以他的心性,你认为他还能和姓秋的丫头举案齐眉吗?”郑太后一面说着,一面端了一盏茶来细细品着,仿佛她口中所说的是一件极为平常,且不值一提的小事。

    梅挽月听了郑太后的话,焦躁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她的眼睛里闪着阴冷莫测的幽光。半晌,唇边扯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谢谢阿娘指点,儿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以后不许在有事没事找为娘的抹眼泪了。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郑太后说着,将茶盏放下,招手唤来宫婢捶着腿,挥手道:“被你搅了这半晌,我有些乏了。你先去吧。”

    “是!”梅挽月向郑太后施礼,带着招菲退出永寿宫。

    招菲回头看了看富丽堂皇的永寿宫,低下头悄悄攥紧了手平复受惊了的心神。她一直知道,皇室之中多得是勾心斗角的残酷,和不为外人道的不堪。却没有想到,这其中的手段竟是如此龌龊和残忍。

    她忽然有些后悔来这一趟了,不是怜惜秋慕霜,而是为梅松庭捏着一把汗。她可以看着任何人受到伤害,却独独不愿见都梅松庭被人算计。梅松庭不仅是夏灵衣一直追逐的目标,也是招菲暗许芳心的良人。

    她知道,她和梅松庭之间的距离比天壤之别还要遥远,她不可能堂堂正正地站立在梅松庭的身边。但是,她也知道,凭着梅松庭的身份,正妻之外,单是有品阶的孺人、媵便可以有十二人,更别说那些没有品阶的侍妾、通房了。

    只要夏灵衣能够成为梅松庭的正妻,她的一句话便可以成全招菲一片向慕之心。夏灵衣一死,不仅是断绝了主仆之义,更粉碎了她的梦想。所以,她恨秋慕霜、妒秋慕霜,恨不得置她于死地。但是,将梅松庭牵扯进这场复仇之中,却万万不是她的本意。

    梅挽月冷冷地看了招菲一眼,只这一眼似乎已经将她深藏的心事看了个通透。冷声道:“别忘了你是谁的奴婢!赶快回去好好帮着迎娶你们新王妃吧!”梅挽月的话虽然不多,但那冰冷中带着残酷的语气,却足以令招菲心惊胆战。

    “是!”招菲赶紧施礼,仿佛逃命一般逃离梅挽月的身边,等转过一道宫门才靠在墙上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喘息,心事重重地回平王府。

    梅挽月看着招菲离去,脸上掠过一丝冷笑,“痴心妄想的贱婢!梅七郎岂是你这种身份的人可以染指的?”回身命身后自幼服侍她的乳母殷氏,“告诉平王府里咱们的人看住那个丫头,不许她坏了我的事。”

    “是!”殷氏一面答应,一面扶着梅挽月登上步舆,“长公主可是要回府?”

    “去司药局。”梅挽月抚了抚鬓边的凤钗,冷冷的命令道

    天近申初,落英苑里分外热闹起来。内侍在正厅设起重重幔帐;仆妇拿过一幅新鞍;宫婢摆设香案……往来穿梭好不忙碌。

    后面正房里,钟氏正为对镜而坐的秋慕霜绾着凤髻,一面绾髻,一面念念有词,将那些吉利喜庆的喜歌喜词尽力搜罗出来。春瑟、夏笙、秋箫、冬琴等宫婢一面递着凤钗花钿,一面和钟氏玩笑。

    秋慕霜自昨日在画廊中和梅松庭分别之后,对这场原本不放在心上的婚礼生出几分期许。她仿佛没有听见一众宫婢的嬉闹,静静地望着镜中自己那秀逸无双的面容,耳畔反复回响着梅松庭那简短却又饱含期许和承诺的话语。

    “等我些时日可好?”

    “等着我!”

    …………

    夏笙见秋慕霜怔怔地,玩心顿起,便将手在秋慕霜面前划过。不出意外地并没有看到秋慕霜有所反映,夏笙捂着嘴笑向春瑟道:“春瑟姊姊你看!公主准是想那平王了,这么入神呢。”

    春瑟见夏笙故态复萌,不免微嗔道:“休要胡说!”

    “真的!”夏笙仿佛怕春瑟不相信自己的话,连忙说道:“姊姊不知道,昨天我去找公主的时候,公主和平王在那画廊的栏杆上对坐着看景儿。若不是我去找,还不知道要坐到什么时候呢。”

    春瑟听她再次提及昨日之事,也不免有些笑了。钟氏一面为秋慕霜插上最后一树凤钗,一面笑道:“如果真是那样,咱们公主的福气可是来了。平王不仅容貌好,才学品行也是极好的,配公主正合适。以后郎才女貌,举案齐眉,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

    钟氏说完,众人纷纷附和,一时笑声延绵不绝。

    秋慕霜被她们的笑声拉回神思,“你们笑什么呢?”一面说着,一面接了钟氏手中的脂粉,抬手为自己整理容妆。

    “公主找了一个好夫婿,她们这是替公主高兴呢。”钟氏笑道。

    秋慕霜被钟氏一句话说得绯红了粉面,含羞嗔道:“这些丫头们越发没有规矩了。阿奶该好好管管才是!”

    “好!我管!只是,今日却管不得。今日是公主的大好日子,若是让她们的哭闹冲撞了可就不好了。”钟氏一面笑说,一面拿了翟衣为秋慕霜更衣。

    说笑间,秋慕霜已经在钟氏等人的服侍下,按照品级着好九等翟衣,配绶束带,云髻上插了九树花钗。大妆更衣已毕,秋慕霜站在镜前,看着镜中那锦衣华服,凤钗翠翘的雍容华贵少妇,秋慕霜蓦地想起在风凌关成亲时的幕幕往事,脸上微微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

    “公主怎么了?”细心的春瑟发现了秋慕霜的神思变化,连忙关心地问道。

    秋慕霜这才收回自己的神思,勉强笑了笑,“没什么。”

    春瑟正欲再问,便听见外边礼乐声响起,知是梅松庭亲自来接秋慕霜,便止了口。

    钟氏命春瑟、夏笙扶着秋慕霜走出卧房,来到正厅设好的帷幔后坐下。

    不多时,便听见院子里一叠声的催妆诗响起,伴着催妆声,梅松庭在两个侍童,和幕僚清客的陪伴下走进正厅。

    今天是第二次迎娶秋慕霜,梅松庭的心情可谓百感交集,五味杂陈,如一团纷乱纠缠的乱麻,剪不断,理不开。纷乱之中,似乎还有一些隐隐的期待,有一些浅淡却明晰的喜悦。

    怀里抱着一只鸿雁走进正厅,梅松庭举目四望,重重锦幔遮住了秋慕霜的身影。眼前闪过风凌关迎娶她时的情景,诸般情景皆在,独独秋慕霜的形容已经模糊不清。“也许,那时根本没有清楚的看她一眼吧。”梅松庭不由暗暗叹息。

    随着清客吟诵下帷帐诗的声音,层层锦幔在一对童男童女的手中缓缓揭起。

    梅松庭举目望去,但见秋慕霜按着王妃的品阶,身着一品命妇的翟衣,脸上虽然用脂粉做了些修饰,却不似宫中妃嫔那般浓妆艳抹,淡淡的,却恰到好处地将她装点得越加风姿卓然。

    她微微低着头,端庄地坐在马鞍上,双手叠放于膝上,显得有一些局促。

    梅松庭的唇边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他怀抱鸿雁缓步走到秋慕霜的面前,在地上铺设的红毡上跪了下去,将鸿雁放在秋慕霜的面前,“梅氏七郎梅松庭奉父母之命迎娶秋氏落雁公主于归。”

    秋慕霜含羞悄悄看了一眼梅松庭,见他的面上不似往日那般冷漠,心头顿时涌上一股暖意。她轻轻颔首,将自己的素手递到他面前。

    梅松庭心下莞尔,伸手握住秋慕霜的素手,缓缓站了起来,“请公主起身!”说着,便来扶秋慕霜。

    秋慕霜在他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跟随着他的脚步走出正厅。

    阶下,一辆八宝镶嵌的彩车正停在天井,前后各色仪仗排开。彩旗飘飘,伞扇遮空,其规模更胜风凌关时数倍。

    梅松庭扶着秋慕霜踩着红毡一路走到彩车前方后退一步,早有服侍婚礼的宫婢放下脚凳,春瑟和夏笙连忙赶上来扶着秋慕霜登上彩车。

    梅松庭上了银河兽,绕着彩车缓缓走了三周,方在前引路。

    霎时,笙箫和鸣,鼓乐喧天,仪仗排开按照提前安排好的路线,从平王府后门出来,顺着皇宫外的主要街道,绕瑨阳城的半周,从朱雀门进入皇宫,在皇宫的外宫墙内住下。

    宫婢请了秋慕霜下车,进入内宫,来到搭设青帐的御园。司礼官请着梅松庭和秋慕霜进入青帐,按照次序行了大礼。穆氏和连氏方引着他们离开内宫,重新登车,从平王府的正门进入王府。
………………………………

第六十八章 暗流涌动

    迎亲的彩车在一众人等的簇拥下来到前些时日刚刚修缮完毕的凝华苑,穆氏等人方请了秋慕霜下车,送一对新人进到房中。穆氏和连氏服侍婚礼,先请梅松庭和秋慕霜分左右在床上坐好。随即便命一对童儿送了同牢饭来,服侍梅松庭和秋慕霜吃了同牢饭。复命一双童男童女捧着合欢酒到近前,请新人合卺。梅松庭和秋慕霜各自端起面前的碧玉合欢杯饮了半盏,唤过合欢杯将剩余的半盏饮尽。合卺已毕,穆氏便命宫婢为梅松庭褪去袍服,摘下玉冠;为秋慕霜宽去翟衣,卸下钗钿。一切打点停当,穆氏和连氏方领着宫婢等退了出去。

    人声喧哗,热闹万分的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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