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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绝世帝女-第59章

小说: 绝世帝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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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松庭听了连赢的回报,有些大出乎他的意料。他知道梅挽月因杀女之仇对秋慕霜深为怨恨。却没有料到,梅挽月对秋慕霜的恨已经到了如此不顾一切的地步。

    从秋慕霜产子入手,质疑梅笑春的身份,不仅会令秋慕霜背负不节之名,也会让梅松庭蒙羞,更会伤及梅氏血脉——那个无辜的婴儿。此计不可谓不毒,不可我不狠。正是明了这其中的阴毒和残酷,梅松庭的心不由一阵寒凉。他有些无奈且不情愿地预感到,那个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姑母已经远去。

    “长公主与太后亲厚,每日必要晨省,此事不足为奇。”梅松庭压下满腹的心事,轻描淡写地将连赢带回来的消息大而化小。

    连赢是看着梅松庭长大,对梅松庭的脾气秉性自然深为了解。见他如此说,便知道他这是有意为梅挽月开解,便也不好多说什么了,躬身告退。

    梅松庭挥挥手,令连赢去了。心情却格外沉重起来,对于梅挽月的改变他是理解的,毕竟一个母亲失去了爱女,任是谁人也不可能大度地一笑泯恩仇。可是,梅挽月的做法不仅仅是和秋慕霜之间的私怨了。这其中关系到了皇室子嗣的安危,已经触及皇室宗法,瑨国律例。

    正当梅松庭左右为难的时候,封杰挑帘进来,“大王!某派出去的斥候有消息传回了。”

    “说!”

    “圣人决定要为大王和小郎君滴血认亲之后,永安长公主府中的殷氏娘子曾经数次出入后园、郎肴的宅邸,与胡庸、郎肴府中的女眷过从甚密。斥候从这两府的奴婢口中得到消息,这两府中的主母曾收殷氏娘子金帛、珠玉等物。这是斥候得来的两府女眷收取财物单子。”

    封杰说着,将十几张字笺放在梅松庭面前的书案上。(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梅松庭拿过字笺扫了一眼,便是这一眼就足够看出殷氏所赠之物的丰厚。单看这些厚赠,便足以断定长公主府和胡庸、郎肴必有首尾。连赢回禀之时,梅松庭尚且抱着几分希望,希望此事不是自己预料的那样,梅挽月和这件事没有甚大的关系。待听了封杰的回禀,看到这些礼单,梅松庭心里仅存的希望化作了深深的失望。

    “此事你知道即可,不许向外张扬。”梅松庭沉思半晌,叮嘱封杰道。

    “大王!长公主她……”

    “我自有主张,你不必多问。”

    封杰见梅松庭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默然退了出去。

    梅松庭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鬓角,令冷宜服侍更换了一身素净的常服,独自出了书房,认镫上马离开平王府,一直来到京郊夏灵衣的陵墓。

    黄昏时分,红日西坠,灿烂的晚霞斜照在陵园内,安静而苍凉。

    梅松庭在这夏灵衣的坟墓前,将带来的几样应时的果品放在石案上,焚了几星沉香。

    “阿灵!当日你不听我的将令,执意和落雁公主交锋,不幸被落雁失手错杀。使得愚兄无颜面对姑母,徒留姑母痛失爱女,每日以仇恨为伴。如今,更是为了给报仇不惜以身试法,诬陷皇室血脉。倘若此时被瑨阳完查证,姑母必要受到惩处。为今之计,我只能瞒下实情,暂时保姑母无虞。只是,我能保姑母一时,却不能保姑母一时。如果阿灵在天有灵,请你好生劝慰姑母,不要让她深陷于仇恨之中,既苦了她自己,也牵连无辜之人受苦。”

    梅松庭站在夏灵衣的墓前许久,直到夕阳彻底隐没在西山之后,才转身离开返回平王府。(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晚食之后,梅松庭便又独自出了王府,径直来到永安长公主的府邸,命人向里通禀。

    梅挽月自上午从英华殿回府之后,脸上的笑容便没有止息。看着秋慕霜百口莫辩地触柱,憋闷了一年的怨气终于得到了一丝纾解。殷氏看着梅挽月笑容可掬地回来,一面服侍更衣,一面问道:“长公主今日这样欢喜,可是今日之事如愿了?”

    “自然。若不然我那些钱不是白花了?”梅挽月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梅锦命梅叔承彻查此事,不由蹙起了眉头,“可惜!被七郎和皇后坏了事,他们说动圣人重新彻查此事。圣人派了瑨阳王亲自彻查,瑨阳王为人最是耿直,若是真被他查出什么来……”

    殷氏听梅挽月如此说,也不由担忧起来,“那……那该怎么办啊?”

    梅挽月低头想了想,说道:“无妨。瑨阳王彻查也无非是重新找方法证实那个小娃娃是七郎的骨血。只要我们派人看住瑨阳王,他若是找到什么方法,我们提前做出应对之策便可。”

    “长公主所言极是。”殷氏说完,便在梅挽月眼色的授意下,亲自去找了心腹之人,将梅挽月的命令传了下去。

    因心里有事,再加上天气炎热,梅挽月晚食也不曾吃,便坐在院中的石榴树下纳凉。正饮了几口加冰的樱桃浆,便有侍婢进来回禀:“平王求见长公主。”

    梅挽月微微一愣,看了看身边的殷氏,“他来做什么?”

    “这……妾猜不透。”

    梅挽月低头想了想,令侍婢:“让他进来。”

    侍婢连忙出来传话。

    梅松庭听见梅挽月让他进去,想起去年自己屡次求见,屡次被拒之门外,不由心头五味杂陈。跟着内侍走进梅挽月的居住的院落,挥手令内侍下去,举步走进院门,来的梅挽月的近前施礼:“姑母安好!”

    “原来是平王!不知平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平王恕罪!不知平王忽然驾临寒舍有何贵干?”

    梅挽月冷冰冰且讥讽的话语让梅松庭的心里格外难受起来,他抬眼望着梅挽月,诚恳地说道:“七郎久离京师,今日回来特意来向姑母问安的。”

    “是吗?难得七郎还记得我这个姑母,真真令姑母感动啊!”梅挽月的语气依旧充满了嘲讽,“既然七郎是向我问安的,那安也问了,七郎请回吧。”

    梅松庭微微蹙眉,静静地看着梅挽月,叹道:“姑母何须如此!”

    “噢!”梅挽月冷冷一笑,说道:“我不如此,那七郎说我该如何?”

    “七郎知道阿灵之死令姑母对七郎颇有怨恨,当时事出突然是七郎拦阻不及有负姑母所托,只求姑母宽宥一二!”

    “呵呵……宽宥一二?七郎这话说的,仿佛我这个做姑母的多么鼠肚鸡肠一般。你新婚之时,我不是已经向你赔过不是了?我不是已经原谅你了?七郎这宽宥之事从何说起?”梅挽月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狠戾,和几分计谋得逞的得意。

    梅挽月的话揭开了梅松庭最不愿意面对的不堪,白皙柔润的面庞顿时苍白了许多。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胸中的愤懑和悔恨压抑下来,说道:“既然姑母已经原谅了七郎,为何还要与落雁公主为难,甚至不惜伤害七郎的骨血?”

    “七郎这话从何说起?”梅挽月见梅松庭直言责问自己,不由心头一颤,竟升起几丝惊慌来。梅松庭的能耐她是知道的,平王府的实力她也是知道的。她知道,如果梅松庭插手亲自查证陷害秋慕霜母子的事情,很快便会水落石出。她更知道诬陷皇室子孙是什么罪责,即便贵为皇室女也不能逃脱。

    “姑母做了些什么事情,难道还要七郎一一说出来不成?”梅松庭看着梅挽月脸上划过的惊慌,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测。不由百感交集,说不上是怨其狠辣,也说不上是哀其心伤。

    “瞧这情形,七郎今日过来是向我问罪来了?”话说到这里,梅挽月已经可以断定梅松庭必是知道了些什么。虽然心里有些慌张,可是想到梅锦曾经的许诺,便又定了神。

    “七郎不敢。七郎只是来提醒姑母一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这是恐吓我?”

    “姑母!”梅松庭耐着性子说道,“姑母恨落雁公主错手杀死阿灵,想要为阿灵雪恨,七郎明白。对于阿灵之死,七郎对落雁公主也不是毫无芥蒂。可是,既然她已经和亲瑨国,和七郎行了大礼,录入梅氏宗谱,她便是梅家妇,是七郎之妻。为国为家,于公于私,阿灵的仇恨都只能放开。姑母恨她,大婚之日,她已经在姑母的设计下受到了惩罚,这场仇怨也该有个了解了。姑母为何还这般苦苦相逼,执意要将她逼到绝路?而且不惜牺牲七郎的一点骨血。姑母……”

    “住口!”梅挽月猛地站起身来,厉声打断了梅松庭的话语,气得颤抖着手指着梅松庭斥道:“梅七郎!这些话你也说得出口?阿灵是我的女儿,好端端地被人杀死,难道我这个做阿娘的为她报仇不应该?你们父子为了瑨国、为了皇位不顾念骨肉之情,不替阿灵报仇反而迎娶那个贱婢为皇家妇,我亲自为女儿报仇有什么不对?她让我失去了女儿,我便让她和她的儿子失去名节和身份地位,这已经是便宜她了。你凭什么指责我?”
………………………………

第120章 君郁徇私

    “姑母!”梅松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翻腾的心绪强行压了下来。沉声说道:“七郎此来不是来指责姑母的。七郎来是告知姑母一声,瑨阳王已经托付七郎彻查此事,而七郎也已经事情原委彻查清楚。七郎不会将彻查的结果全部如实告知瑨阳王,只推胡庸、郎肴二人医术不精,导致滴血认亲的结果有误,希望能将此事大而化小。还请姑母从今以后多加检点,不要再做出使父亲为难之事。”

    梅松庭说完,没有等梅挽月说话,便转身离开了。

    梅挽月死死地盯着梅松庭离开的背影,不由一阵阵气恼交加,狠狠揉着手中的帕子,咬牙切齿地呐呐说道:“梅七郎!没想到你对那个贱婢这般维护。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这个做姑母的心狠了。”

    梅松庭离开永安长公主府回到自己的府邸,顾不得稍事歇息便进了书房,将封杰拿来的那些礼单,卷宗等在烛火上一一焚化。另取了纸笔,思索半晌提笔另誊录了一份卷宗。

    次日,梅松庭带着自己誊录的卷宗来到瑨阳王梅叔承的府邸。梅叔承听说梅松庭来了,自然不能怠慢,命谒者将梅松庭引进书房落座。

    梅松庭以私礼和梅叔承相见之后,便将卷宗递到梅叔承的面前,说道:“阿翁!胡庸、郎肴负责滴血认亲一事,松庭已经查问明白,请阿翁过目!”

    梅叔承有些惊讶地看着梅松庭,笑道:“没想到七郎做事这样快!果然不愧是瑨国擎天玉柱,架海金梁。怨不得圣人那般器重于你。”

    “阿翁过誉了。此事关系到松庭的幼子,已经内子,松庭不得不尽快将此事查明,也好给他们母子一个交代。”梅松庭捏了捏因为一夜未眠而有些闷疼的鬓角,苦笑着说道。

    “唉!你这个新妇也真是个命苦的!怎么好端端地就招惹出这样一段是非。幸而,遇到你这样情意深重,又有本领帮她的人。如不然还不知道要拖到何时才能是个了解呢。”梅叔承一面说着,一面仔细翻阅手中的卷宗。

    卷宗上写的很简单,御医署医师胡庸、郎肴记忆有误,在滴血认亲之事错误使用了不正确的水,故而导致滴血认亲的结果出错,致使平王妃被冤枉,平王府小郎君未能及时录入宗谱。

    梅叔承看着这份明显大事化小,为背后主使之人遮掩的卷宗,不由暗暗叹息不止。“七郎确定要将这份卷宗交予圣人?”

    梅松庭没有迟疑地轻轻点了点头。

    “七郎可知道‘纵虎归山,必要伤人’的道理?”

    “阿翁!”梅松庭沉默了,好半晌方沉沉地说道:“松庭不欲使得父亲为难,更不欲使得皇室之中再掀起什么波澜。”

    “唉!好吧!既然七郎已经决定了,我也没有什么好异议的。我即刻进宫将这份卷宗交由宗正寺传阅,并尽快草拟裁定交由圣人定夺。”

    多谢阿翁!“梅松庭向梅叔承致谢,便起身告辞。梅叔承也不多留,令人送梅松庭出府,自己也换了公服刻不容缓地赶去宗正寺。

    梅松庭离了瑨阳王府,便入宫到凤鸣宫看望一双儿女。他赶到凤鸣宫的时候,白采茹正逗弄着梅笑春、梅怜雪兄妹玩耍。梅兰娆也带了将满一岁的幼子夏清荣在跟前凑趣。

    白采茹见梅松庭满身疲惫地进来,立刻心疼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一身疲惫的?”

    “阿娘!儿无事。春郎和雪娘可还好?”梅松庭一面说着,一面走到榻前,低头看着双双躺着榻上,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玩耍的一双儿女。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看着他们无忧无虑、活泼纯真的模样,满身的疲惫顿觉一扫而空。

    “他们很好。”白采茹笑道,话音未落,秀云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福身说道:“皇后!不好了。”

    白采茹一见秀云满面惊慌的模样,心底不有便是一沉,忙问:“怎么了?我不是让你服侍平王妃的?怎么这般慌张地回凤鸣宫来了?”

    “平王妃昨夜后半夜忽然高烧不止,婢子为王妃服了现成的丸药,却不见效果。今晨婢子前去御医署请女医到掖庭为王妃诊治,却被告知太后有命不许御医署的人擅自进出掖庭。婢子没有办法,只好来回禀皇后,请皇后拿个主意。”

    秀云一面说着,一面悄悄擦拭着眼睛,看样子是哭过了。

    白采茹听罢,不由锁紧了眉头,“太后这是要做什么?阿霜乃是七郎之妻,皇家之妇,太后如此紧紧相逼,难道就不顾念皇家的颜面了吗?”

    “阿娘!太后想必还是在为阿灵之事迁怒。阿娘先息怒,目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公主的病情最为重要。儿亲自去掖庭看看。”

    “快去吧!”看到儿子对妻子这般上心,白采茹自然乐得成全。

    梅松庭离开凤鸣宫,寻捷径赶到掖庭宫,刚刚走近秋慕霜暂居的偏院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喧哗,不由微微一蹙眉,加紧了脚步。

    昨日自梅松庭离开掖庭之后,秋慕霜便斜靠在身边仅有的一张低矮的小几上,望着逼仄的窗棂上斑驳的树影默然不语。一直到树影西沉,秀云从凤鸣宫特意拿来饭菜,以及衣衾等物。

    秋慕霜看着面前精致的佳肴却没有丝毫食欲,任是谁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吃不下饭食吧。

    秀云暗暗叹息,劝道:“王妃不想吃也要吃一些啊!王妃的身子急需调养,若是这样饮食不下,不但得不到调养,反而日渐亏耗,长此下去,必将导致更加严重的后果。王妃便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也要为小郎君、小娘子想一想,他们还需要王妃抚养长大呢。”

    秀云的话正触动秋慕霜的心事,她默默地看着面前的饭食,半晌方勉强吃了半碗粥。秀云见她实在难以下咽,也只好作罢了。端了水来,服侍她稍稍擦洗了一些身体,换上干净的寝衣。

    秋慕霜感激地向秀云点了点,正是因为有了她,自己才不至于落得更加狼狈。“秀云姊姊,谢谢你!”

    “王妃不要多想,婢子听皇后说,平王已经亲自去做瑨阳王了,相信很快就可以还王妃清白的。”

    “嗯!”秋慕霜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了秀云的劝慰。

    夜深了,秀云已经安睡。秋慕霜却毫无睡意,她悄悄起身,越过秀云走出了屋子。

    夜空中一轮弦月当空,满天清辉,几丝云缕,让这个仲夏的夜晚有些凄迷,荒凉。

    秋慕霜步下台阶,顺着院子里铺设的石子甬路漫无目的地闲走。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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