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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逢欢-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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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华暗淡,满室蜡烛尽灭,他的眉眼映在朦胧月光下,李琬琰仔细看,仔细寻找,找到的只有一双无尽平静又冷漠的眼睛,方才那情。热一瞬间,她看到的,好像仅是她自己生出的错觉。
  她缓缓松开手,像是丁点力气也耗尽,洁白的手腕垂落在榻上,温热的帕子重新贴在肌肤上,李琬琰仍不肯闭眼,她盯着萧愈,忽而没头没尾的说道句。
  “贺兰姑娘真漂亮。”
  萧愈替李琬琰擦拭的手一顿,他垂眸盯着她的眼睛,眸底一时间似乎略过许多情绪,最后都慢慢变冷,他收回手,将绢帕一丢,不再管她。
  “当年,我能在你和你父皇的追杀下活到今日,多亏贺兰盟主出手相救。”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李琬琰看着萧愈倏而冷淡下去的眉眼,像是早料他到会有如此反应,她眼底情绪波澜不惊,一时疲惫至极,阖上眼,缓缓转过身去。
  萧愈在李琬琰如此反应下,神情愈发冰冷,隐隐泛起怒意,他忽而站起身,撩开床幔,阔步向外走,不久‘嘭’一声响,摔门声从外传进来。
  次日回宫上朝,李琬琰听着各部大臣奏议,近几日南边的捷报连连传回来,幽州军已夺回剑南道,再向南打下去,便能直捣安明栾的老巢。
  兵是萧愈的兵,统兵的帅也是萧愈的部下,这仗是否还要再打下去,李琬琰插不上话,只能全凭萧愈的决断。
  因为南边打仗,跑到京城的百姓越来越多,无处投靠的流民,李琬琰之前都下令让户部安顿,听户部尚书上奏,流民大多安置在京西的清泉寺和灵源寺,衣食周全,寺中禅房虽不足,但好在是春日里,天气不冷,在庭院里搭了帐篷,流民都有住所。
  李琬琰听了户部的上奏,还是决定亲自出宫去京西看看。
  不想她在朝上话落,一旁的萧愈也开口,要与她一道前去。
  李琬琰闻言看向身旁的萧愈,他并没有看她,视线落向殿下的众臣,周身透着一股疏离,所言像是与她毫无关系。
  李琬琰不禁想起昨晚,到最后,她们闹得并不愉快。
  下了朝,李琬琰安排了车马,打算直奔京西而去,到宫门口时,马车忽然停下,李琬琰撩开帘子正想询问情况,便看到马车前负手站立的萧愈。
  驾车的车夫已经匆忙跪地行礼。
  李琬琰与萧愈对视片刻,率先开口:“摄政王何事?”
  “本王的车架坏了,不知长公主可愿载本王一程?”
  都是去京西看望流民,李琬琰一时没有拒绝的理由,僵持片刻,只好点头。
  车架很宽敞,坐上四五人不成问题,可萧愈一人上了马车,李琬琰心里莫名觉得拥挤。
  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萧愈也无心伪装,他目光冷冷的瞧她,显然还是因为昨晚的事。
  李琬琰在萧愈的视线下,抿了抿嘴,最后决定先服软:“昨晚…你去哪了?”
  萧愈昨夜摔门而出,去睡了书房,他躺在书房略硬的坐榻上,忽而后知后觉,他应该是将李琬琰从卧房丢出去才是。
  萧愈自然不会回答李琬琰,他瞧她的神色冷淡不变:“本王一直在想,凭什么留你这条命。”
  李琬琰闻言心底微微‘咯噔’一下,她盯着萧愈,美目一错不错的瞧他。
  她实在没想到,昨晚的一句话,竟会引得他如此在意。
  “昨晚我实在是累糊涂了,我不是有心的,日后再不提了。”
  李琬琰赶在萧愈之前开口,她这话说得讨巧,示弱之意明显。
  萧愈闻言明显沉默一阵,接着收回目光,他垂眸看向车厢中央的茶案上。
  李琬琰见了,亲自倒了一盏茶,她坐到萧愈身边,双手递给他。
  萧愈看着柔软玉指奉来的青色茶汤,除了茶香,似乎还能隐隐闻到她袖口间的栀子香,他一时端坐着未动。
  李琬琰手端着茶盏等了好一会都不见萧愈动作,想了想,她将茶盏递到他唇边,亲自喂给他喝。
  萧愈喝了口茶,可惜两人动作都有些生疏,李琬琰不小心洒了些到萧愈衣服上,她连忙放下茶盏,抽出贴身的帕子,不停擦拭。
  李琬琰弯腰擦着擦着,手腕忽然被大力攥住,她疑惑抬头,目光顺着萧愈棱角分明的下颚向上,对上他清冷的眉眼。
  李琬琰慢慢直起身,将帕子收回,心里正叹息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萧愈忽然扯了扯她的手臂,他拍了拍自己大腿:“坐过来。”
  李琬琰闻言微愣,她忽而想到那日在柏茗堂,也是这个姿势,不禁有些迟疑。
  萧愈却没有耐心等李琬琰磨蹭,他拽着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拽到怀中来。
  李琬琰刚坐到萧愈腿上时,马车忽而颠簸,她下意识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待坐稳了才察觉出不对,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坐得久了,腰肢又僵又酸。
  她不舒服的动了动,腰下忽然一痛,萧愈的巴掌拍过来,李琬琰面庞霎时滚烫起来。
  樱粉的唇一片湿漉,萧愈掐着李琬琰的下巴,将她的小脸带近,呼吸交错,僵持片刻,她似乎会意,微微倾身,吻上他的薄唇。
  这阵子来,李琬琰似乎也学会了几分讨好萧愈的法子,她正认真,颈后忽然一疼,唇齿分开,她被他提着向后,李琬琰微微怔愣,她回神,看见萧愈忽然偏头,低咳一声。
  他再转回头,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炽。热,又似乎有几分怪罪。
  李琬琰有些不解,她脑袋里又突然冒出些想法,想询问,话到嘴边又忙收了回去。
  萧愈瞧出她的欲言又止,指尖撩。拨着她鬓角的碎发,眯了眯眼:“想说什么?”
  李琬琰一时却不敢说,实怕一开口又将萧愈给惹恼了,她垂头不语,纤白的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胸膛,勾勒着他衣料上的纹路。
  他见她磨蹭,捏着她颈后的五指微微收紧:“说。”
  “我…只是突然好奇,你是如何发现我向刘常怀借兵的?”
  李琬琰壮着胆子开口,话落,便听萧愈一声冷笑:“突然?”
  李琬琰抿了抿略有红肿的嘴唇:“我之前…也好奇。”
  萧愈听了,倒没有真的恼起来,他审视着李琬琰的小脸,似乎想将她看穿,他同样好奇问她。
  “本王也想知道,往日里你奉承本王的时候,你这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李琬琰一时哑言,她大多时候脑袋里只记得疼。
  萧愈看着李琬琰微微窘迫的神情,一时大发慈悲,索性告诉她。
  “本王入京之前,京畿通往外面的各个要塞本王都派了重兵把守,不管是刘常怀的兵,还是王常怀李常怀,你都不可能如愿借来。”
  “除此之外,你日日召数位官眷入宫叙话,给刘氏与你的密谋打幌子,你做得的确小心隐蔽,可是你忘了,霍刀掌管着外宫宫禁,那刘氏每每都是最后一个出宫,只要本王稍稍留心,查一查刘氏的身份,你的那点小心思,昭然若揭。”
  萧愈话落,眼见李琬琰的神情冷静下来,她像是若有所思,出了神。
  萧愈厌烦李琬琰如此的反应,她这反应,将他们之间的貌合神离表露的淋漓尽致。
  腰上忽而一疼,李琬琰吃痛回神,她的眸光又慢慢凝聚到萧愈面上。
  “阿愈,刘氏和御史中丞不过奉我之命,你将他们放了吧。”
  她祈求的话落,还未等到他的反应,行驶的马车忽然停住,车夫的声音从外传进来。
  “启禀长公主,清泉寺到了。”
  作者有话说:
  月底啦,求个灌溉~


第24章 
  清泉寺和灵源寺前后相邻,坐落在京西的一片竹林间,春日溪水潺潺,时有鸟儿结伴落在溪畔取水,步行经过,总能见惊飞的鸟儿四散林中而去。
  李琬琰此番是微服出宫,特意嘱咐不要惊动寺中百姓,也正好查看户部是否由上奏般,将流民安置的很好。
  李琬琰和萧愈在山下弃车,踩着山林间的磐石小路一级级向上,春暖花开,京城的景致分外怡人。
  萧愈单手负于背后,气定神闲的走上百来级石阶,呼吸都没乱一下,他走在最前回首向下望,二十几级台阶下,李琬琰正站在原地,抬起小手擦拭额间的细汗,玉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愈发晶莹剔透。
  她在他望过来的视线中放下手,提起裙摆,继续向上走,但明显可见她紊乱的气息,胸脯起伏的格外厉害,她走到他身边的时,额间香汗点点,雪肤染了一片绯红。
  萧愈眯了眯眼,接着嘲讽开口:“长公主想是养尊处优多年,这身子也愈发千金贵重。”
  李琬琰闻言看了眼萧愈,自顾自的喘息休息,并未接话。
  她这身子的确一年不如一年,胸口胡乱蹦跳的心脏,让她觉得窒息。
  若何筎风此时在旁,定然能看出李琬琰已经轻微发病,再这样剧烈爬山下去,极容易出现意外。
  李琬琰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她匀了匀气息,回答萧愈:“本宫不如摄政王体魄强健,犹胜少年,王爷大可先行,本宫随后会到。”
  萧愈闻言下意识挑眉,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倒是极为受用,他向后看了看远远跟在十几级台阶下面,停停走走的霍刀和彭副统领等人,忽而抬手将李琬琰拉到身前,将她打横抱在怀里,步履稳健的向上走。
  他垂眸瞧怀中惊愕的她,语气是十分嫌弃:“若按你这速度,今天别想下山了。”
  李琬琰实在被萧愈这突然的举动吓到,她想到后面跟随着的人马,虽然都是他们两个最贴身的护卫,可这样明目张胆,还是心虚。
  她抬手推了推他硬邦邦的肩膀:“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本王没空和你在这磨蹭,”他睨了她一眼,继续向上走:“你若乱动,摔下去,伤了残了,你自己受着。”
  李琬琰起先顾忌着下面的人,的确打算挣扎试试,说不定萧愈会将她放下来,可闻此言,一时倒真的不敢动了。
  她甚至有些担心,萧愈喜怒无常的,万一他走着走着,忽而想起往事,一时生气起来,会不会将她从山路上丢下去。
  萧愈话落,便见怀中的李琬琰乖下来,他将她抱在怀里,明显听到她错乱的心跳,隐约觉得奇怪,又想到她那软的像柳条一样的四肢,平日里吃得少喝得少,在皇宫里养尊处优,懒得像只猫一样,难怪她没力气登山。
  萧愈抱着轻飘飘的李琬琰,一口气登到山顶,清泉寺的匾额出现在眼前。
  他将她放落到地上,理了理胸前褶皱的衣裳,依旧气定神闲,粗气都没喘一声。
  李琬琰被萧愈这样一路抱上来,心跳一时平缓了,呼吸也顺畅起来,她看着身边的他,心里忽而想到,按照他这样的体力,长命百岁不是问题。
  萧愈举步向寺中走,李琬琰紧随其后,一入寺门,绕过一面石雕墙面,便见其后的庭院中搭了无数的帐篷,只留中间一道略狭窄的小道,寺中的和尚来回行走,有的提水桶,有的端炊饼,流民或要水喝,或要饼吃,场面虽拥挤,但十分安宁和谐。
  有两位和尚发现李琬琰和萧愈,从远处快步朝她们走去,看着她们的衣冠,不像是落难的流民,便问:“两位施主可是来敬香的?”
  “如今南边战乱,天子有令,寺中暂且安置流民,施主们若要上香,要过阵子才行。”
  李琬琰闻言回道:“我们并非来上香,只是想捐些粮食和药材,不知贵寺可能用上?”
  和尚一听,面露喜色,微微施礼:“大慈大悲,施主心善,小僧替流民谢过施主。”
  “大师不必多礼,”李琬琰向寺中望了望:“不知我们可否入内看一看?”
  “自然可以。”和尚连忙侧身,将李琬琰和萧愈向内迎入。
  清泉寺占地颇广,一共五进院落,从外向内走,每个庭院都扎满了帐篷,男人们帮着寺中和尚做些体力活,女人们围在一起缝补手上的衣物,瞧着像是和尚们穿的百衲衣,孩子们蹲在地上用石子在地上画格子,像是再下棋。
  流民们衣冠整齐,神色从容,不见饥病之相。
  李琬琰稍稍安心,她继续问寺中和尚:“我听闻,朝廷派发了许多物资赈济流民,衣食用物可还足够?”
  “天子慈悲,东西十分丰足,还有许多像施主一样心善的贵人,往寺中捐衣捐物,主持说,这些善款能维持到过年。”
  李琬琰将清泉寺前后走上一遍,彻底安心下来,打算再到后面的灵源寺看看。
  萧愈一路相随,一路沉默,李琬琰暗暗觑着他的脸色,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正打算告辞,引路的和尚忽然开口:“施主远道而来,不如在寺中用些便饭?”
  和尚话落,李琬琰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旁沉默已久的萧愈忽而开口应下。
  李琬琰仰头看了看日头,不知不觉竟到正午,便点头致谢:“有劳大师了。”
  和尚将她们引入一间干净的禅房,和外面拥挤的庭院相比,这地方在寺中已十分难得。
  不久和尚将斋饭端上来,清淡的绿叶汤和芝麻炊饼。
  李琬琰邀和尚一同用膳,和尚笑着拒绝,退出房门。
  李琬琰用清水净了手,拿起炊饼一掰两半,递给萧愈半块:“王爷觉得,寺中安置的可还妥当?”
  萧愈接过饼,见对面李琬琰率先咬了一口,饼好像有些硬,她慢慢的嚼,好一会才咽下去,接着又咬第二口,似乎倒不嫌弃。
  “长公主金尊玉贵,咽的下这粗茶淡饭?”
  李琬琰一口一口咬着饼,闻言忽而想到什么,望着萧愈微微出神。
  她的确是锦玉堆着养大的,却也不是没挨过饿。
  先帝曾经禁过她的足,整整三天,她滴水未进,以为自己就会被这样饿死了。
  是乳母冒着砍头的风险偷偷给她送了些水,她才挨过五日,后来先帝将她放出来,她才没被真的饿死。
  李琬琰回神,默默的又咬了口饼:“我以为你已经不生气了。”
  萧愈闻言微愣,他盯着她沉默未语。
  李琬琰以为萧愈这一路冷嘲热讽,还是因为昨晚上她那句话。
  她倒了杯茶推到他手边:“吃过饭,我们再去灵源寺看看,礼部这次做的很好,王爷觉得,可需要奖赏办事之人?”
  萧愈收回目光,看着李琬琰推过来的粗陶茶杯:“若分内之事也需奖赏,那尸位素餐之人岂非更觉心安理得?”
  李琬琰听了便点头:“是我少虑了,那就依王爷的意思。”
  萧愈不知为何,心烦意乱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看着对面李琬琰平静吃饭的模样,不得不承认,这些年,她嘴上哄人的功夫愈发长进。
  两人一同吃了饭,从清泉寺离开,往后面的灵源寺去。
  霍刀先带了一小队人在前探路,不想很快又急匆匆的跑回来。
  萧愈看着霍刀面色不对,蹙眉问道:“出了何事?”
  “王爷,灵源寺的流民作乱,已经闹起来了。”
  萧愈神色微深,他回头看向身旁的李琬琰,她明显也是意外。
  “你留在这,本王带兵上去看看。”他话落,立即转身往山上走。
  霍刀随即招手,将跟在后面的十几名王府侍卫召上来,他对着李琬琰拱手一礼,接着转身直追萧愈背影而去。
  因是微服出行,李琬琰和萧愈带的人马都不多,灵源寺的流民少说有数百人,李琬琰站在原地飞快权衡思索,随后回头看向彭副统领:“你先带着禁军去追摄政王。”
  彭副统领闻言迟疑:“那殿下您……”
  “本宫随后就到。”李琬琰话落见彭副统领还站着不动,不由催促:“快去!”
  彭统领只好俯身一礼,留下几名侍卫保护李琬琰,带着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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