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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郎婿欺我-第5章

小说: 郎婿欺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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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告诉她脱离苦海的法子,没人告诉她男郎都是那般喜新厌旧的野性子。她最需要学的事,没人教过。好歹活过一次,那些事,都不算事。
  “陇西的事的确等不得,族人在那处多待一日,便多危险一分。何况,爹爹不还有事……”
  崔沅绾及时停了话,见崔发神色变了又变,心里只觉悲凉。
  她的爹爹,她的阿娘,对她的疼惜是真的,想靠她稳固地位也是真的,想叫她为慕哥儿铺一条通顺的路也是真的。
  就算她什么都不说,嫁不嫁,何时嫁,都得任人摆布。
  眼下与晏家联姻是最好的选择,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法子。
  楼阁之下,是蚁穴还是杂虫,他们都清楚。
  “今晚正是时候。相国寺灯盏一层层堆着,这样好的夜晚,正适宜与晏学士出来走走。”崔沅绾望着崔父,眼里满是真诚。
  崔发莫名一阵心疼,有一瞬,他竟然从自家孩子眼里看出了悲戚。不过一晃眼,又见期冀。
  崔发点点头,王氏见了,也赶忙说着:“情意都是慢慢养出来的。这会儿相见平静无波澜,指不定下一刻就缠得轰轰烈烈呢。”
  崔沅绾莞尔一笑,说是。
  剩下的话也无心再听。
  *
  相国寺一开,外面都是闹哄哄的。万家灯火点起,长街如昼。
  崔沅绾刚换好了衣裳,提鞋要出屋时,大娘子便传人来了信。
  崔沅绾只得去大娘子屋里一趟。
  “莫要忤逆晏学士的意。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先前你从未与男子出游,我放心不下,想着临走前,还是要交代几句。”王氏拉着崔沅绾的手就往榻上坐。
  见崔沅绾一脸淡定,心下忍耐不住,靠近崔沅绾的耳边,说着悄悄话:“你知道的,男郎都是这样。你先出去试探试探晏学士的喜好,回来养娘也好教导。他喜爱什么样的,你就得是什么样的。”
  崔沅绾蹙眉,这话是见不得人的姨娘交代孩子也就罢,偏偏她可是崔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说些叫自家孩子过得顺遂的话,反倒是一再强调叫她处处服侍着晏绥。
  床榻之上,床榻之下,都是顺着夫君的意。那她是什么?又不是物件。
  “阿娘,我也是贵家女,不是他晏慎庭娶来的小妾。妾学房中术拦住郎君,我又何须靠这些下九流法子活着?”
  崔沅绾甩开王氏的手,心里不悦。
  “你太小了,还不懂。”王氏的脸也拉了下来。
  “再深情又如何?不还是被温言软语,被那手段给勾了魂?二姐,你没有试错重来的时候,我们家也等不起。”
  王氏在埋怨孩子她爹,也在忌恨那无脑的张氏。
  王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又难免想到家里的另两个孩子。
  “若不是你大姐走得早,慕哥儿又不成器,我又何苦难为你呢?”王氏淌着泪,拿着帕子抽泣。
  察觉到失态后,王氏擦了擦酸涩的眼,“你一走,我也不好过啊。张氏就等着生男娃呢。若是真有二郎生出来,我又如何?慕哥儿又如何?”
  见崔沅绾不再回话,王氏又赶忙握起她的手诉苦,“二姐,你娘就靠你了。你得先抓住夫君的心,才能做你想做的啊。”
  崔沅绾一时语噎,半晌反应过来后,才勉强点了下头。
  夭折的大姐,不懂事的小弟,野心勃勃的爹爹,懦弱受气的娘,嚣张跋扈的姨娘……
  还有,人称为汴京一绝的她,人传宰割男郎心的她。
  “我先去了,晏学士的车这会儿就要到了。”
  崔沅绾笑笑,也不再管身后的娘,起身离去。
  *
  凉风习习的晚夜吹得人清醒,旖旎的氛围也在无声之中蔓延。
  临走前,大娘子又派人传了句话。
  不过是老生常谈,崔沅绾也不在意。
  崔府里意外灯火黯淡,与府外热闹处仿佛是两片天。
  可崔沅绾知道,所有人都在暗处看着她,无时无刻。
  恍如蚀骨缠身的蛊虫一般,一下一下地打在她身子骨上。
  而府外月明地之下,停着一辆宝马香车。
  男郎似是有所感应一般,在崔沅绾踏出府的那刻,恰好掀开了车帘。
  晏绥噙笑,笑意却到不了眼底。那样阴鹜的眼神比她身边的人都要冷,恍如置身冰窟。
  崔沅绾站在暗处,对上那双眼,无声对峙。
  晏绥勾手,指间绕着月色成了蛊人心的魅魔。
  “过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不更,后天更!


第7章 七:出游
  男郎叫她过去,如同唤一只不听话的狸猫一般。眼里分明有情,可却叫崔沅绾看了厌恶。
  太多男郎这般看她了,把她当做物件一般,强制占有,索取后又炫耀。
  崔沅绾很会做戏,或是说很会察言观色。
  晏绥不过是一藤高枝罢了,费不了不多真心。
  崔沅绾走过去,露出几分惊喜来,头上稳当当停着的步摇也因着这喜悦的步伐晃了几分。
  这景象落在晏绥眼中便是美人含羞娉婷走来,眼眸里藏不住的情意都是因为他。
  “晏学士安。”
  崔沅绾俯首行礼,尾音上翘,引得马车上那人一片遐想。
  “怎么这般生分?”晏绥回过神来,“今早方与你见过,不过碍着人多,也没顾得上多说几句。”
  晏绥说罢,瞧那人一直低着头看着脚边的影子,有些不悦。
  “怕我么?”晏绥也不急,语气和缓得好似在问家常便饭一般。
  崔沅绾摇摇头。
  晏绥瞧见这怯生生的反应,愈发觉着可爱。
  “别怕。”晏绥伸出手,月色披在手腕处,莫名旖旎。
  “上来罢,让我好好看看你。”话说得直白又动听。
  崔沅绾抬头,男郎一直盯着她,指节修长,摆在夜空中,等着她。
  崔沅绾没有把手放上去,末了只是说了句:“男女有别,望珍重。”
  这话一出,晏绥便低声笑了起来。
  “男女有别?”这话被他含在喉中仔细摩挲,却叫崔沅绾听出威胁之意来。
  还未等崔沅绾反应过来,手腕猛地被抓住。带着一阵抗拒不了的力气,崔沅绾趔趗几步,腰间不知何时被一双手搂着住。
  崔沅绾被带到晏绥的怀里,男郎身上清冷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比苗疆异香还要蛊惑人心。直到腰间的温热隔着轻薄的衣衫透来时,崔沅绾才蓦地反应过来。
  晏绥只是用了半分薄力而已,崔沅绾的挣扎更像是小打小闹一般,反而叫人心头发痒。
  不过崔沅绾也不是愚笨之人,男郎到底要比多数娘子强壮,何况接触之后才发现,晏绥并不是羸弱书郎,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不知要延伸到哪处去。崔沅绾愈挣扎,腰间的手掌箍得愈是紧。
  她的腰与晏绥的小腹紧紧贴在一起,崔沅绾没再动弹。
  “你惯会欺人。”
  晏绥的这句话叫崔沅绾心头一紧,一时之间眼神也不知道落在了哪处去。
  “你不怕我,却躲着我。是听了民间的风闻么?”
  马车里的卧榻铺着软垫,东边放着一方小桌,案桌上稳稳放着香炉,不过并没有点香。或是说,香早被车内人给灭了。
  晏绥问着,一手拿起身旁的长杆子,手一挥,车帘被落了下来。车夫得了指示,马车才辘辘走了起来。
  崔沅绾只觉着晏绥的一套动作甩得流畅好看,一时看入了迷,也忘了回答他的话。
  马车起行的那刻,二人又离得近了些。这下男郎的胸膛就停在崔沅绾耳边,咚咚的心跳声更是在催促她回话。
  “晏学士是位端方聪颖的君子。”崔沅绾不动声色地用力,想稍稍拉开距离。不过才挪动了半分,又被晏绥给拽了回来。
  来往几次,崔沅绾就不再动作。
  “他们是这般说我的么?”晏绥轻笑,语气却蓦地冷了下来。
  民间是如何说的,崔沅绾确实不知。上辈子两人交集本就少,在她眼里,晏绥确实是位端方君子,至少是在外人面前。
  不过她还有一句未说。晏绥是位凉薄之人。
  她不敢说,说了便带有指责的意味。何况她也没什么立场去说,她本身也是位凉薄人。
  各过各的,休管他人屋上霜。不过有太多人事阻碍着她,背上的包袱都叫她难以前行。
  崔沅绾面上一派淡定,应声说了句是。
  “最好如此。”晏绥说罢,不再言语。手上动作却不停,他喜爱找不出半分瑕疵的人和物。
  物便是权势,人却只有崔沅绾。
  对喜爱之人,他总有万般耐心,甚至称得上纵容。
  “你这双手,抚过不少琴身罢。”晏绥挑起崔沅绾的手腕,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微微发颤的指尖,好似看见一株海棠花在风雨夜里飘摇不定。
  崔沅绾说是,“学过琴筝,不过学艺不精。”
  当然是自谦之话,晏绥也清楚。
  “也好,会就行。日后多弹弹,手指灵活的人勤快,也聪明。”晏绥兀自说着。话音落罢,竟见崔沅绾脸红了一片。
  一时间晏绥心软得不成样子,调侃着:“脑瓜里都在想什么呢,真是不经逗。”
  崔沅绾只是任凭他戏弄,面露羞怯,心里却机灵着,全把那话当耳旁风。
  万句夸赞也不如一个金条来得实在。情话是最轻廉的物件,何况如今只是调情的胡言乱语。
  这会儿,晏绥的手又磨到了她的腰上。
  “先前不知,崔府里竟有那般多的榆柳树。想来榆柳往往是春夏开得盛,不动便颇有风姿。若是任意一股风吹来,榆叶垂落,柳条飘摇,都是别样风味。”晏绥说道,“也正因如此,渝柳儿的名儿才与你十分相称。”
  “阿娘觉着女郎家配水更好,便把‘榆’换成了‘渝’,不过这名儿很久没叫过了。”
  晏绥许是无意间说到了府里的榆柳,却引起了崔沅绾早被尘封住的记忆。
  大姐走得那年七岁,崔沅绾六岁。
  原先大姐的身子骨一直比动不动就病的崔沅绾硬朗,七岁那年却莫名病了起来,请了最好的大夫来也没治好。病来得猛,人走得也快。
  自那之后,王氏便再没唤过崔沅绾一声“渝柳儿”。这小名甚至成了府里的忌讳。
  许是过意不去,崔府里又栽了许多榆柳。台面上没明说,不过府里人都懂。
  慕哥儿生来后,崔府里所有人的心思都到了他身上。王氏的心也跟崔沅绾愈来愈远,直至她出嫁成婚,过上凄惨生活,都没再多过问几句。
  晏绥确实是随口一说,温香软玉在怀,难免叫人生了旁的心思。不料话一出,崔沅绾便怔了起来,愣愣瞧着那香炉,似有神伤。
  不过晏绥到底是玲珑八面心,随即便开口道:“若是不喜欢,成婚后我换个名儿唤你。总要有叫着动听顺耳的。”
  崔沅绾却摇头说不,“名字不过是口头之瘾罢了,不要紧。”
  她躲了很多糟心事,如今眼见万事便好,生了勇气,想学着坦然去面对。
  晏绥默不作声,看着眼前别扭的小人,半晌,说了句好。
  *
  相国寺不过是寺院而已,幽会的官人娘子,大抵不会选在这般庄严肃穆的地。
  好在今晚是开寺日,摊贩早就占了位置,摆好精心准备的玩意儿。花灯一挂,吆喝声一出,游人一来,自然就有了烟火气。
  会上最叫摊贩喜爱的,是三种人。
  一是有钱的文人墨客,瞧见一副中意的水墨丹青,花耗千金也要买过来。二是爱美尝鲜的小娘子,遇见精致的琉璃走马灯与小吃便走不动路。三则是追求美娘子的小官人,顺着小娘子的意,看上什么就买。
  当这三种人都是晏绥与崔沅绾时,便注定了二人的出现会叫人觉着惊艳。
  月下花灯照,暖香绕身过。崔沅绾被晏绥稳稳托着身子下车后,便感受到了游人的目光都在往这边瞟。
  或有人不认得常出入禁中的晏绥,却没人不认得崔沅绾这位惊为天人的小娘子。如今人人都知佳人珠联璧合,也自然知道崔沅绾身边之人,就是当今三相之一,晏绥。
  不过京都的人到底不似旁的地方,百姓见识过多少风云诡事。只是看了一眼,心下了然,便移开了眼神,散到各繁华地去。
  晏绥的目的达到了。
  他在标记,在占有,在警告那些宵小之辈,不要多生杂心。
  包括裹挟在人流之中的,站在承怡县主身旁的林之培。
  崔沅绾自然是没看到,她看着青石杆上的灯,分外欣喜。
  马车停到了暗处。长街间摩肩接踵,晏绥牵起崔沅绾的手,“人多,走散就不好了。”
  崔沅绾说好,不置可否。只是回话的声音太小,也不知传到晏绥耳中没有。
  晏绥显然是心有规划,菩萨神像与大小寺庙堂屋半分都没看一眼,拉着崔沅绾绕过罗汉殿,直向后方走。
  那片街放眼望去,都是你侬我侬的痴男缠女。
  “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尽管说,都买回来。”晏绥侧目,低声哄着。
  见崔沅绾无言,又以为她是生了旁的心思,补充了句:“能进相国寺的摊贩,卖的倒不是什么珍贵物件,却也不差。若是没看入眼的,回去后我给你挑几箱玉石,说不定就有喜欢的呢。”
  这话任是从小在金玉罐里长大的崔沅绾听了,都觉着豪横。
  二人往里走着,好不容易瞧见了个小摊,停了脚。
  崔沅绾低头挑得认真,晏绥也看她看得认真。一时间,谁都没注意身旁人的逼近。
  崔沅绾似是有感应一般,背后一阵阴风,猛地一回头,却正中了那人的招,身子往一旁歪了去。
  那人飞快伸出了手,晏绥却更快。不知是谁推了一把,崔沅绾猛地栽到晏绥怀里。
  “慎庭哥哥。”
  心一紧,灵机一动,话便脱了口。
  作者有话说:
  圆碗:装脸红ing,日常做戏ing,拿捏到位~
  (小天使们,作者菌有丢丢卡文,下一更在20号早上六点。v前更新时间不定,作者菌保证v后日六起步嗷~)


第8章 八:求我
  没人这般亲昵地唤过他,纵使是见过人世百态的晏绥,此刻也是一愣。先是不可置信,而后眸里飞快闪过欣喜,不过转瞬即逝,随即又陷入一片深不见底的死谭。
  不过身旁两人倒是默契一般地怔了小半晌。
  晏绥搂着崔沅绾的腰,顺势一带,将人揽在了自己怀中。衣袖盖在崔沅绾的背上,冷冽的气息又扑来,一时间,崔沅绾只能被迫埋首在那起伏的胸膛之中。
  她不敢挣扎,腰上的力道一寸寸的收紧,几乎叫她喘不过气来。
  她听到上方传来一道威胁的声音。
  “林家郎好兴致,光亮处数不胜数,非往我这边来。”
  崔沅绾一惊,还未挣扎时,晏绥便把她放开了来。
  崔沅绾转身,原来方才挤来挤去的游人,正是林之培与承怡县主。
  她对承怡县主的印象不深。承怡县主这时也还未见过崔沅绾,杏眼含惊,正呆呆地看着前面二人。
  “先前都以为学士是位寡淡的冷面郎君,如今一见,可真是位痴情人。”县主不愿掺和这事,随意夸赞一句,便想叫林之培跟着她赶紧离去。
  哪知抬头一看,林之培眼下看得痴了,盯着崔沅绾,也不讲什么避讳。
  “男未婚女未嫁,学士这么急不可耐么?这会儿连她的清白都顾不得。”林之培转眸蹬着晏绥,这时倒真不管官场奉承那一套了。
  晏绥觉着林之培可笑,又为林老觉着可悲,生了个这么没出息的孩子。
  “那又如何?”晏绥冷眼沉声, “不过林家郎倒是提醒了我。大婚时,还请过来喝一盏喜酒才是。”
  说罢,在县主与林之培两人身上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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