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亡国帝卿缠上后[女尊]-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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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腰身刚一动,就被罗綦捉住手腕带上来床。
一个病患,这么大力气,像个强抢民男的恶霸。
晏行在心底默默吐槽着,到底还是忍着没说出口,不想打破现在的平衡。
当然罗綦只是不想他在纠结别扭浪费时间,有那工夫不如多睡会儿。
两人一张床,连肩都没敢挨在一块。
罗綦问:“昨天可有害怕?”
晏行想摇头,又怕她瞧不见,便道:“没有,你来得很快。”
歇了会儿,他定下心道:“那天我喝多了酒,是不是说了什么叫你心烦的话?”
罗綦没想到他突然提到了这茬,含糊嗯了声,不干脆的样儿显得分外小心眼。
“借你的钱我没想立刻还给你的。。。”
罗綦凉凉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还给我?”
“我!”
“你莫不是准备找到你姑姑之后就拿那点儿钱打发了我,跟我一拍两散?你这郎君也太没良心了。”
说起这种欲加之罪的歪理,晏行肯定是没罗綦嘴皮子利索,被她三两句就堵了没了话,闷在被子里独自生气。
罗綦自个儿说乐了,撑起上半身,掀开晏行蒙着的被子,嬉笑道:“不过,现在你的钱全被水匪抢走了,要不要再跟我借点儿?我不算你多,还是三分利。”
晏行原想赌气说他怀里还有个几个铜板,不用她施舍,可对上她露出得瑟的模样又开不了口,简单说了个好字,翻身裹着被子睡了过去。
罗綦瞧着身边隆起的一坨,舒坦了,快活了,恨不得翘个二娘腿抖一抖。
不过这心情一松快,人就容易困顿。
不一会儿,两个离得老远的人就偎再一起睡的昏天黑地,连外面翻了天都不知道。
雷燕她们也跟罗綦一样忙了整宿,但除了一点皮肉伤倒也没什么大碍。
一醒来就忙着处理那群水匪的后续事宜。
很多也是当地人,犯过事儿的都先被押在牢里,吴婷手底下被迫的放回原籍,那些原来当兵的全都收编,还归周元灵管理。
当然,也不可能都是好事,当天正午,在许博元的监斩下几个水匪头子的脑袋全都落了地,杀一儆百,威慑人心。
这些事不用罗綦在就能处理得很好。
雷燕这回跟着罗綦也学到了不少,当机立断不手软,万事讲究一个先机。
她对罗綦有敬佩在,也好奇她从前的经历。
看着也是穷苦出身,但应当干过一些她们普通人触不到大事。
长生睡醒之后全然忘记了昨天的事,被李天领着到处乱窜看热闹,喜庆得像个菩萨身边的童女。
事情暂做一段了结,金满玉元气大伤,须得在黎县做一阵子的调整再做打算。
这次她也发现了李天那老寡夫是个有情有义的,跟她年纪又相仿。
之前她一心扑在生意上没工夫想其他的,现在突然一空闲,觉得娶个续弦也不错,等老了能有个伴儿相互扶持,也不寂寞。
没了水匪,原来在港口上做工的人也回到了原处开始各司其职,生活很快恢复了正常平和,唯一不同的是罗七娘的名号成了黎县百姓口口相传的一个人物。
昨晚上跟着去的人添油加醋地把剿匪故事说了一遍又一遍,又被听客遍遍传播开来。
还没半天,罗七娘就被塑造成了一个似仙似妖的传奇人物,连晏行听了都要骂一句扯淡的程度。
很快,没有船靠岸的黎县港口迎来了第一批货船,接着又是许多艘。
她们在食肆歇脚的时候听说水匪刚被剿了自然大喜,又听了那个罗七娘的威风故事虽是半信半疑,总归下半程没了危险的侥幸更胜一筹。
因此她们对从未曾见过的罗七娘好感倍增,每到一个港口就要拉出来谈谈,三人成虎越说越离谱,偏就还有人相信。
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在武汉周边刚布好局的鹰木耳朵里,她要下江浙,却不差那点赶到黎县解决了罗綦的时间。
打扮成一条普通的商船,几个北狄人靠了黎县的岸,并不算打眼。
鹰木是胡汉混血,长相没有太过特殊,不过吃食习性终究是与汉人有些差别。
雷燕有个手下滞留在临阳的时候跟北狄人打过交道,看出来一点端倪,暗中跟了一阵子。
发现她们居然还在暗中打听罗綦的下落,顿觉不对劲,叫人继续盯着她们,自个儿跑去府衙报告状况。
罗綦养了两天伤,虽还有些发烧,但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开始结痂。
因此她把人全都召集到了一块儿,商量起接下来的计划。
不管如何,她总要带着晏行先去一趟滇州。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应该九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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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计划
幽都; 立于书房里的萧柘接到鹰木从汉阳传回来的快报。
一纸信函,简单报告了罗綦的行踪,已经鹰木要解决她的决心。
指尖的纸条被烛火燃化成灰烬; 化作一缕青烟。
萧柘第一天认识罗綦的时候就知道她是把利刃,只是当初太过自以为是。
到最后不仅没能驱使反遭了一击,元气大伤。
这种人若是放虎归山,将来定会酿成大祸。
但她如今最忧心的事情不是罗綦; 而是南伐之争。
如若当初一鼓作气; 趁汉人没反应过来前直接拿下湖北,沿着长江而下; 怕是大瞿的半壁江山都已经落在了她们北狄人手上。
拖到现在,不只汉人南廷竭力反击,连那些百姓也在蠢蠢欲动,自我防御,排斥她们北狄人。
更有大批想在乱世大展一番手脚的蛇虫涌了出来。
只可惜朝廷一直不肯把军备粮草拨给她,后来又出了太女被袭一事; 廷上那些老顽固更是对她的专权大为不满。
军权在她手上,北狄二十万女儿皆听从她的指挥,她们再不放心也只能靠她来开疆扩土。
不日她就要挥师南下; 出幽都; 占金陵; 彻底灭了大瞿的江山,让北狄人做这天下之主。
挥退了手下,萧柘独自慢行于府宅回廊。
这汉人园林建得太过崎岖; 想去一处都要七拐八绕; 便是她在外能够挥斥方遒; 归家的路上也总是变得犹豫; 踌躇,最终在要进入的那一刻转了步子的方向。
很不像她。
在寝房外服侍的人早就在看到她的时候退了出去。
房间里唯剩一个瘦削的身影呆坐在梳妆台前,同她那天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不吃,你下去吧。”
身后没有动静。
他回神,从铜镜里看到了一个日思夜想的黑衣身影,猛地站立起来,想上前,又忙后退几步,手扶掐在桌子上,有些胆怯。
萧柘并不瞧他,张开手臂,冷声道:“过来帮我更衣。”
赵澜应声走过去,低垂着眸替她宽衣解带,脱下外袍。
由上而下一道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复杂莫名。
他一直很听话,待在她身边不吵不闹。
她不介意他嫁过人,也不介意他的汉人身份,以后甚至可以给他一个王君的身份。
可他竟然毫不犹豫地背叛了她,联合她的族人,给了她一个惨痛的教训。
更想不通的是她居然没有狠狠地惩处他,在太女那伙人逼要的最厉害的时候也没舍得将他交出去。
“为何不吃东西,是要饿着本王的孩子?”
帮她解扣的手指一顿,微微发颤。
赵澜咬着唇,勉力摇头道:“我。。。我吃不下。”
“吃不下?”萧柘玩味地念着这句话,脩然抓住他的手,迫他抬头,问,“为何吃不下,背叛了本王觉得于心不安?”
萧柘最近忙狠了,面容也有些憔悴。
赵澜心疼地抚上,苦涩道:“我只是想等柘娘回来,可是你总不回来,我叫人去寻也寻不到你。”
萧柘无情挥开他的手,声音暗哑带柔,又带了几分恨意不解:“当初你既准备下药,便知道下场。何不干脆直接下一剂毒药,杀了我一了百了?”
被打落的手掌微蜷,酸涩溢满了喉头,赵澜低声泣了出来。
孕夫本就敏感多思,她们的关系又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这个孩子就算能出生,也注定没有母亲的爱护。
赵澜长叹一声:“那柘娘呢,为何要留下我?不如给我杯鸩酒解脱。”
两人对峙无言。
夜色浸染了屋舍的每一寸,也没有下人敢进来点灯。
终究萧柘将快哭抽了人抱进怀里轻哄,吻上他哭得红肿的眼角,吮去他落下的珍珠。
她抬起赵澜的下巴,透过暗色天光仔细打量,不满道:“难道我不顾你,你便要这样一直折腾自己?”
感情里总是先服软的人败了。
被怜惜的那个不免生出点秋后算账的气性,即便他根本没有任何赌气的道理。
赵澜撇开脑袋:“谁让你总是不回,叫我日日空等。”
他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早就习惯了等待,等皇上的垂怜宠幸,处之淡然。但遇到了萧柘之后,他再耐不住这些,非要天天见到,时时见到才好。
真应了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赵澜是温柔体贴的,偶见了这种嘟嘴的稚子可爱状,萧柘朗声大笑,连声唤人上晚膳,那仅剩的丁点儿阴霾烟消云散。
她不管赵澜再如何别扭挣扎,只是紧扣在身边:“今晚我陪你用膳,多吃一些。”
只要他不再惹这么大的麻烦,她可以适当地纵容他,护着他。
不过是宠个男人,这点能力她还是有的。
“过几日我就要起兵南下,你收拾些要用的东西,不可太多,到时跟我一起走。”
赵澜攀扶在萧柘肩头的手指一顿,与她对视片刻,然后枕了上去,轻轻点了个头。
“好。”
他跟了她,肚子里有了她的骨血,灵魂早就叛出了身体里的血统。
就算要遭天下人谩骂,万劫不复,他也不会再后悔了。
——
黎县,罗綦一行刚说了几句,就听到了北狄人来打探她们的消息。
李天大惊:“小罗你这丫头怎么还跟北狄人牵扯上关系了?”
这种私事,人家既然不愿意说,其实是不该问的。
金满玉捅捅李天,不让他再说。
罗綦沉吟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她们既然追到了这里定是摸到了我的线索。”
“那你打算怎么做?”
现在黎县是她们的地盘儿,这几个不明真相的北狄人到了这儿无异于羊入虎口,不如集全镇之力一同将人斩杀,毁尸灭迹。
但雷燕还是想听罗綦的意思。
“她们不能死在这儿。北狄人早就沿长江又南下的打算,汉阳是她们的必攻之地。若是这群人死在黎县,到时北狄人必然恨极,后果难测。”
“那总不能等死吧?”
罗綦凝神考量,片刻后道:“现下我们先窥得了她们的踪迹,便有了先机。今晚我便带着长生她们从乘蓬船入蜀,劳姐妹相送几程。”
“待我们离去之后,你遣人去四处宣扬我此行地目的之所。掺真拌假地说,再派两个水性好的姐妹在她们的船底凿几个小洞。便是她们真能猜对了,也要在江中盘桓一阵子,葬生江底也说不定。到时候我早就入了蜀地深山,她们就是有通天之法也暂时找不见我。”
雷燕一听汗颜,直呼:“罗七娘你可真他爹的阴啊!”
罗綦只笑,她们现在可是上了一条贼船,她便是做得再阴,雷燕她们也脱不了干系。
作者有话说:
小短章!过度一下!
第37章 行船
藏在城里的北狄人被罗綦放出去的消息骗得晕头转向; 一时转到城西一时又绕到城东,好不容易确认了人在县府大衙,罗綦早就坐上船; 逃之夭夭。
港口边,晏行背着行囊,牵着长生,看罗綦拉船扯幡。
临时决定离开; 她们带不了什么东西。
一路下来总是那么着急忙慌的; 沉稳如晏行心里都不觉有些厌烦。
可再远的路也有尽头,入蜀之后很快就能抵达滇州; 他与罗綦相处的日子不会太长,除了旅途辛苦他也有许多即将面对分离的苦恼。
她们此行开两条船,一艘是本来就定好要送黎县县令许博元顺江南下,还有一艘是罗綦她们过三峡一线进入蜀地的船。
船离江岸,雷燕要在当地坐镇,并未亲自相送。
临去前; 罗綦犹豫半晌,还是对她道:“如今大瞿朝廷已是苟延残喘,回天乏力。前有虎狼之国蓄势待发; 后又有吴婷之流层出不穷。不如自己做主称霸; 借由长江天险这等可抵万军的地势; 守护一方水土。”
雷燕捶了她肩一拳,尽在不言中。
她们做惯了普通老百姓何曾想过造反,古往今来无非是官逼民反; 时势造英雄。
如今天时地利人和; 最后能不能成便看她自个儿的身手。
两条船并行而出。
许博元先同她们乘坐在一条船上; 罗綦一番话也并未避着她这个朝廷命官。
这条路只需顺着水走; 若没有风雨也不会出太多岔子。
罗綦那伤损了她的元气,动作了不过一会儿已经满身虚汗。
晏行倒也不困,时刻关注着她的动静,一见她进来边递上一块干帕给她擦汗。
许博元饮下一口茶笑道:“夫郎与罗娘子关系好啊,小生羡慕之至。”
之前罗綦只瞧过她在县堂里酩酊大醉的颓废之态,现在官帽一脱带上块青巾真似有些文人风骨。
罗綦露出一口白牙,边擦汗边道:“难道许县令还不曾娶亲?”
“你莫看我双鬓双白,其实还不过而立。我当年为了读书科考已经蹉跎了好些年,等考上之后,也没了娶亲的心思,你看看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罗綦与晏行对视一眼,接话道:“诶,许县令干大事的人,跟我们如何相同,这辈子也夫郎孩子热炕头就足以。”
许博元苦笑:“大事?做得了什么大事?!还不如跟着罗娘子你们身后拿把刀来得爽快!”
罗綦呵呵一笑:“许县令这话可说岔了!别的不说,我罗七娘这辈子最佩服读书人。想我以前有个姐妹文章说话样样做得漂亮,叫我们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好生羡慕!便是有我们这群举刀子的人挡在前头,也总要有你们读书的来安邦啊!”
许博元又是一声叹:“想我顺天十九年的进士,这么多年一事无成,现在连黎县也留不下来。也难怪百姓要对朝廷寒心,是我们对不起百姓。”
“顺天十九年?”一直静坐在罗綦身边的晏行开了口,“不知许县令可识得刘端刘大人?”
“刘端?哎呀,识得,识得!”听闻旧人,许博元也有些兴奋,“刘大人是我们同期的状元。我还有幸与她同桌吃过席,那可真是年少有为,风度翩翩的君女啊!便是我们同场科考,也是天壤之别,不可并未一谈啊。”
许博元摆摆手,真心敬佩不做假,又问,“不知罗夫郎怎会识得刘大人?”
晏行看看旁边牛饮的罗七娘,后悔刚才冲动扯了个故人出来,于是抿唇撒了个无足轻重的小谎:“刘大人是我家远亲,我唤她一声表姐。也不知她现在在金陵过得可好。”
许博元了然,早就听说罗綦的夫郎是个家道中落的大家公子,瞧他的谈吐,想必是个书香门第出身。
这对妻夫坐一块儿,气质风情极为不搭却也莫名和谐。
“我之前接到南廷的第一份邸报,上述刘大人已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