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亡国帝卿缠上后[女尊]-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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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有把握?”
若是能得朝廷封王,以后不管如何她都名正言顺,这是她的原主陈丹华以前一直想得到得东西,她自然也动了心。
之前柳怀瑾只有三成把握,但因为晏行交给她的那两封信,这把握一下提到了九成。
“若不成,属下便算有负大帅,有负在亳州浴血的众姐妹所托。到时绝不苟活,她们不杀我,我也要自断于金陵城前,让天下人看看南廷的忘恩负义。”
宋昱知道柳怀瑾与罗綦关系匪浅,情同手足。
她是爽快人,做了决定便不再犹豫,拍案道:“好,你去!我再派一千精兵护你前去。”
“多谢大帅!”柳怀瑾立刻起身,“属下此去带孙旭她们几人即可。这一千精兵属下甘愿分出去,让她们相助亳州姐妹。”
柳怀瑾走后,宋昱又思忖良久,叫人唤来了罗文和郑宇。
第二日,滁州城内剩余人马兵分两路。
万人纵队由宋昱亲率,西行前往亳州援助罗綦,另一行小队快马往金陵。
剩下由郑宇暂领主帅之位带罗文罗武镇守滁州。
柳怀瑾刚踏入金陵边界线,她便被人抓了起来。
看打扮是刚补上边防的西南军人马。
说清来意之后,那些人只将她暂时扣押起来,并不算太无礼,但大有要冷待不管她的意思。
怀中那两封书信是她的保命符也是她此行最大的筹码,她不敢先拿出来,只能当面亲手呈交。
因此她也顾不上礼义廉耻,一直在关押的地方闹腾着要见西南王,叫嚣着要见当时承诺合作的刘端。
其实刚来金陵城的孟玥也是满肚子火气。
当时她刚收兵回到蜀都,还没来得及找回被贼人掳走的侄子,又要奉朝廷急命领兵下江南就自己未能谋过面的亲侄女。
紧赶慢赶地来了,亲侄女不肯她见,连兵也只肯她驻扎在金陵外围,处处防备着她,憋屈得很。
韩婧虽也有不满,但也只能劝着她。
孟淟这回跟着同来。
她从小就呆在西南,早就呆腻了。她听人说江南美人多,搓手想来看看,谁知道被制约在了这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外,连个乐子都找不到。
听说巡逻的在周围抓了几个滁州跑出来的,她倒来了兴趣,找人把柳怀瑾给带了上来。
“你就是那群农娘叛军的使者?”
此话说得忒为看不起,柳怀瑾忍耐应了声:“是,小人是来见刘大人与西南王。”
“呵,西南王?我就是西南王之女,你跟我说也是一样。”
柳怀瑾不熟悉孟淟为人,思虑:如果晏行真是帝卿,那眼前这位就是他的亲表姐,当是也没关系。
而且又拖了一日,时间实在是耗不住。
她留了个心眼,只交出一封书信。
哪知道那孟淟是个不学无术之徒,看了还没两个字,就把书信给撕了。
柳怀瑾一惊,要上前把书信强抢回来,却被小兵捂着嘴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孟淟讥笑道:“你可知冒充帝卿上门认亲的人早就挤破我家大门了,你今天又来了个。若我西南王府都认了,谁养得起?!”
上回那个逃跑的,别看韩婧在她娘面前说得神乎其神,依她之见就是个假的,闹得她们蜀都鸡犬不宁了好几日。
“唔!”柳怀瑾拼命挣脱开束缚,“我要见西南王!我!”
“还想见我母亲?!”
孟淟嫌她聒噪,上前几拳挥上她的脸,直到心中郁气发泄了个干净才甩甩手,对着鼻青脸肿满脸是血的柳怀瑾残忍道:“拖下去打二十军棍。再连同她的人一起赶出境去!”
柳怀瑾成了孟淟泄愤的工具,被折腾得只剩下了半条命,两腿发软昏眩着被拖出了孟淟的营帐。
今夜天边一轮皎月,像只白玉盘,周遭散发着柔和的光。
圆月,团圆之夜。
那光圈在柳怀瑾眼里化作几个虚影,她不禁潸然,谁人能让亳州将士还能过这种团圆夜。
一个执笔文人蓦然在这个夜礼爆发出来,拼尽身体里最后一分力也要挣个机会。
韩婧今晚夜巡,正撞见了红着眼发疯似的柳怀瑾。
后来,刚准备歇下的孟玥闻询赶到。
她面对柳怀瑾的犹豫,凛然承诺道:“不用担心!我和孟淟那个混账不同,你有话放胆子说,我自会给你公道!”
一封信被孟淟给撕碎扔了,柳怀瑾怀内只剩下给刘端的那一封,和一块玉佩。
既然她如愿亲眼见到了西南王,成败在此一搏。
柳怀瑾将两件东西都交由韩婧呈了上去。
孟玥先是伸手摸上了那块玉坠,瞳孔微缩,接着快速打开那封信。
字迹与晏行年年递往西南的如出一辙,孟玥都珍藏着时时细看,定然不会认错。
信内对亳州金陵之战针砭利弊,条条清楚,严辞恳切。
若是此时北狄人联合南边滇缅等国一同入侵,西南军顾此失彼,大瞿河山定会立刻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唯有先与红巾军联合,复国大业才可图谋。
晏行并未提及自己多少,只望金陵能够立刻派兵,解了这场北狄南侵之祸。
孟玥持信的手有些抖,手边的玉坠也是历经艰险才终于到了她手上,让她亲眼确认她的亲侄、她弟弟的亲生骨肉还活在世上,在向她求助。
难得见孟玥如此,韩婧忍不住在一旁唤了声:“王女。”
过了不到一刻,孟玥亲自驾马带着柳怀瑾前往金陵皇城,求见圣驾。
作者有话说:
前章添了几句关于金陵同意援兵的内容(^з^)…☆
第53章 破局
现在的金陵不止一方势力; 刘端早就和她的恩师李菀闹僵了关系。
虽说都是拥立明德帝晏青蔼,对于南廷的发展方向却各执一词。
比如这次,是否要给亳州援兵之事早已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当初没有人敢站出来应声承担后果; 是刘端站出来许下了援兵的承诺。
后来危急一解除,以李菀为首等人又不承认了,一直拖着不肯发兵。
“李相此举实非君女所为,可对得起圣贤书上的礼义德行?!”
头发花白的李菀上前一步; 举着象牙笏牌冷笑道:“我看刘少傅是圣贤书读得太多读昏了头; 这种态势下道义还有什么用?让北狄人帮我们灭了叛军有何不妥?你跟那群老农讲道义,将来她们打来金陵可不跟你讲道义!刘少傅; 以前我惜你才华,让你多学习圣贤之语,没想到你竟变得如此迂腐不堪,和一群反贼讲什么道义?”
她身边有人附和,刘端却也不让半步:“李相嘴里所说的反贼你可知是何人?”
李菀不屑问:“何人?”
刘端向圣上向青天一拜:“正是我们大瞿的百姓!”
“你!”
刘端严辞正义,接着道:“百姓之所以反; 是因为不相信朝廷能给她们个公道,是吃不起饭才揭竿而起。此次国难当头,她们愿意再信朝廷一次不正是得民心得机遇!李相如此行径不正是弃大瞿根基; 大瞿百姓于不顾?!”
晏青蔼身躯小小头戴旒冕; 高坐于龙椅之上; 有些着急。
她才不到十岁,羽翼未丰,朝堂上不会有几个人真正听她说的话; 就算是一心教导她的少傅也只是让她非必要时不要开口。
要说不愉快肯定是有的; 若是皇兄还在就好了; 想到此处她心里大恸; 握紧了扶手。
下面,李菀和刘端还在论吵,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突然孟玥带兵闯入大殿,无人敢拦。
李菀虽被眼前一幕所惊,以为孟玥要造反,差点吓软了腿。
刘端也不禁皱眉道:“西南王这是要做什么?”
孟玥领着柳怀瑾迅速上前:“臣是来向皇上请旨,立刻出兵亳州支援红巾军!”
“西南王,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孟玥看了眼气急败坏的李菀重复道:“臣请旨意带兵去往亳州支援。”
刘端虽然有此意,不过西南王直接闯进早朝实在是太狂悖,她忍着性子道:“西南王,我们正在商议此事,等。。。”
孟玥打断她:“此时已刻不容缓,亳州能守这么久实属不易。萧柘随时都有可能攻进去,一旦城破就难办了。”
“而且,”她抬起头,“长宁帝卿正在亳州,就算刀山火海臣也要去一回。”
“什么!”晏青蔼再顾不上成熟体面,从龙椅上站起来,急切向前两步,“皇兄?皇兄他没死?”
从幽都传来的消息证据确凿,她偷偷在被子里哭了不知道多少回。
可是这时候她的亲姑姑跟她说皇兄还活着,她不想期待后再失望。
在李菀不善的目光和刘端的示意下,晏青蔼只能先坐回龙椅上,强装冷静道:“西南王此言可当真?”
李菀出言讥讽:“长宁帝卿早该死在幽都帝宫里,怎会出现在亳州。”
就算他还活着,也是个耻辱,于大瞿国运不利。
孟玥不理会她,让属下呈递上玉坠与信件。
晏青蔼在看到那枚白玉坠之后瞳孔猛缩,迫不及待地翻出书信,略过一眼双目发红。
可她是君,下面全是她的臣子,她不能失态。
“皇上?”
刘端也心急,却碍于在朝堂之上不便僭越,不放心的道了声。
“是皇兄,少傅,是皇兄!朕现在就下旨,让西南军支援。。。”
“皇上!”李菀猛然提高了音量,“还请皇上三思!就算长宁帝卿真的在亳州,臣以为这兵也是万万不能派去的。”
在场大部分朝臣都是李菀的门生,比起晏青蔼这个皇帝更听她的话。因此除了刘端的据理力争,大部分时候晏青蔼不会当面驳斥她的建议。
可今日干系到皇兄,叫晏青蔼如何能退。
她想挺起胸膛说两句,质问为何不能派兵,质问李菀为何不听她这个皇帝的话。
可是她不敢,她想用她的年龄和处境来掩盖的自己的懦弱,可她也想就皇兄,纠结不已。
刘端正要代她说话,孟玥忽然抱拳郑重道:“皇上,您是天下之主,做任何决定都不该受人掣肘。今日出兵之事全该由您定夺,无论如何臣都会接受。”
被针刺了下,李菀嘴角一抖立刻反击:“你什么意思,西南王?你这是挑拨我与圣上的情谊!皇上啊,老臣是一心为大瞿啊!绝不像她人借着手握兵权,狼子野心!”
刘端不快提醒道:“还妄李相慎言。西南王说得不错,我们是臣,就算有各自的想法,也不能随意干涉皇上,以皇上的旨意为准。”
有刘端和孟玥,一文一武两位大臣的支持,晏青蔼不在犹豫。
“少傅,帮朕拟旨!”
亳州城内已是一片惨象,郭万鼎被炮火炸飞了只胳膊,焦瓒瞎了一只眼,长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
罗綦身上新伤叠旧伤,腿伤没处理好化了脓,强撑着精神挡在最前,站不住就叫属下把她捆着绑着屹立不倒。
就算是宋昱新带了人来,也驱不散亳州城上空的愁云惨淡和血腥气。
城外的萧柘也头疼罗綦这块竟然久攻不下。
她从未遇到过这样棘手的对手,罗綦比在她手下的时候又强了很多。
“启禀王女,弹药只够再维持三天了。后续的补给迟迟不见朝廷送到,属下怕。。。”
萧柘站起来,面色阴沉得可怕:“把弹药全都拿出来,今日我亲自出战,日出之前定要拿下亳州!”
“是,属下领命!”
她们是一支长胜之军,士气如虹。可旷日持久的不眠不休快耗干了她们的神智。
不止城内被迫应战的人辛苦,城外连续的强攻也是场巨大的消耗。
萧柘闭眼等人到她营帐里取来盔甲,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她也和将士们一样多日未眠,自然知晓其中艰辛。
然迟迟不拿下亳州叫她如何睡得安稳。
大军已经受到重创,不在此时一鼓作气稳定军心,以后北狄的南侵之路她会走得更加艰险。
而且若不在此时杀了罗綦,便如同放虎归山。
帐幕被掀开,赵澜捧着盔甲走进来,有些吃力。
他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八个多月,临近预产期。
萧柘偶尔还是会陪陪他,可战事焦灼,一切都要排在后头。
听见略显拖沓沉重的脚步声,萧柘睁开眼,把走近的人拉到怀里,托着那重甲摆放到一边:“等会儿我派人先送你回中州,等战事一过栽派人接你回来。”
赵澜点头又摇头,萧柘不喜后院干涉可他还是忍不住要说:“此战僵持不下,柘娘不如同我一道回中州,养精蓄锐,再做图谋。”
萧柘捏捏鼻梁,不耐烦道:“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好好到中州养胎,等着我凯旋。”
她狠心拉开垂泫欲泣的赵澜,唤来险些栽在长江里的鹰木,命她护送赵澜去中州。
赵澜也不是黏糊的性子,只是孕至后期本就脆弱,还要替萧柘担心。
一双眼哭得我见犹怜,偏就又含了分倔强,分明是被萧柘气走的模样。
背影单薄凄楚,看得萧柘后悔没跟他好好说上两句话,送他一程。
可她的决定不会变,她要快攻下亳州,就当作是给她和赵澜得孩子一份出生贺礼。
北狄人罕见地歇了半天的攻势,却在蛰伏之后发起了更加迅猛地攻击
身心俱疲到迟钝的罗綦很快回过味来,领着手下回击。
没有人手开炮,她就自己上,拖着一双残腿,投出一颗颗炮弹。
铁制的炮膛太热,随时都有可能炸裂。
罗綦的手掌已经被烫得通红起泡,行动也有些迟缓僵硬,像老朽了的木门。
她在攻上来的人群里看到了萧柘。
罗綦隐隐有预感,若无转机也许今晚城就会被攻破。
她之前的努力抱负付之东流,沦为萧柘身上又一道功勋。
难道她注定会是萧柘的手下败将?
罗綦承认萧柘确实很厉害,却自认不比她差半分。
她不信,她不甘心,王侯将相宁有种,她罗綦凭什么不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所以她要战。
凝重的夜被炮火照的透亮,空气里弥漫着硝烟。
强攻的怒吼,和豁出命的抵抗交织出惨烈。
奋战到破晓时分,混沌的夜空漏出一丝天光。
微微染着金光的白线预示着新的一天,希望无限。
一群人从东城口奔涌而来迅速换下了早就疲累不堪的前线战士。
罗綦总算坐下来歇了一口气,对着雷燕笑骂:“他爹的,你总算来了。再不来你直接给老娘收尸算了。”
雷燕捶罗綦一记重拳,又得到了一声痛骂。
她笑:“看你还生龙活虎的,我就应该再晚两天!”
雷燕带来的人还不少,皆是自顺江而来的荆楚友军。
当初雷燕收了吴婷那一行人马,用以保家护院。
后来北狄人攻来,她们又相继接纳了不少周边的祸匪残兵,共同抵抗,逐渐成了气候,连红巾军的名头也被她们保留了下来。
荆楚的红巾军与陈丹华虽无甚联系,在外人看来却是一伙儿的。
这回亳州之难,她们会来是因为明面上的道义,更是因为罗綦。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更,9点左右!
第54章 花烛
雷燕带来的这群人马精神如龙虎; 一补上位,直接打退战了一夜筋疲力尽的北狄大军十里地。
但她们终究是比较精于水战,在这种陆路战场不占优势。
不一会儿; 萧柘众部又卷土重来,攻击刚烈迅猛如天边划过的一道闪电。
雨一下便再也用不了炮火,双方都扬了刀,以血肉之躯真枪真剑地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