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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被亡国帝卿缠上后[女尊]-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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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破了,家亡了,他的前路又会在哪里。
  如此一来更是哽咽难鸣,晏行趴在早已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胸口呜呜啜泣,哀痛欲绝,全然忘记了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罗綦对他过河拆桥的行为很是不快,又看不过眼他这么伤心,伸手拍拍晏行的肩,狠狠心从自己的破布袋里捞出一条纯白带印花的绸料递过去:“盖上吧,让他早点合眼。有你我送他算不上寒酸。”
  现下这种情况,怎么都是简陋,晏行虽不喜女人说出口的话,也知她的道理算不上错。
  晏行没有拒绝她的好意,闭上眼,与流云念了一段超度的佛经,颂颂不绝,一时割舍不下这段主仆情分,愿他往生极乐,不必再受这么多苦难。
  直到一阵窸窣声扰乱了他的心神,晏行才停了下来。
  循声一看,有个人把他妆台上散落的玉簪佛器全往自己那口袋里捋,面露贪婪,狗改不了吃屎。
  其实大多宝器都被北狄人抢走了,只剩下几件算不得上品的漏网之鱼给罗綦捡了便宜。
  罗綦举着灯对财宝垂涎三尺的丑态叫晏行刚生出一点好感的小火苗瞬间灭了个干净。
  “你拿我的佛串做什么?”
  罗綦被那冷若冰霜的语调给喊住的时候正趴地上捡东西,手心里还攥着几个香木串子。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满是正气,看得她心里发了怂。可自个儿不争气的贱手还是顺着心意在晏行的注视下把她刚搜罗到的宝珠首饰全给收入了囊中,满满当当的一大包,再多怕是都要漏出来了。
  她对着晏行讪笑道:“是你的东西啊?放这儿也是便宜了蛮子,不如先给我存着,你以后想要再还给你。”
  左右一想,她又不舍得,接着劝,“等会儿我带你出去,你要是全给我当报酬,我也愿意接受,怎么样?”
  晏行被这人的厚脸皮弄得半晌无语,抿着唇跪坐在地上,宽大的袍子更显他羸弱单薄,仿似落入寒风中飘摇的娇花。
  短短半个时辰的大起大落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这时候指尖还在颤,就算女人要将他的岚月殿搬空他也根本有心无力,阻拦不得。
  再说,这些东西已经不算是他的了,被谁夺了去有什么要紧的。
  罗綦见他垂头不说话,以为他应允了,顿时眉开眼笑,埋头专心干起活来。
  等搜寻得差不多,把里外的箱子舔得干干净净,她才心满意足地准备打道回府。
  罗綦愉快地打了个响指,招呼着晏行跟在她后头,意气风发地两步就过了转角走没了影儿。
  晏行勉强撑着地站起身,钻进木刺的手心觉出了疼来。
  大殿里还有门窗挡风,到了殿外,初冬寒夜的寒气即刻扑面,透过他褴褛的衣服缝儿凉透了全身,迫使他再嫌弃也不得不裹紧衣袍,顾不得其他。
  其实罗綦给他的这件袍子还算厚,足以暂时挡去严寒,身形却比他大了一号不止。
  晏行伸进双臂之后,手指只能能将将卡在袖口,露出两根纤长的白玉指。
  袍尾托着地行动很是不便,于是他空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拿这件很不合身的衣服怎么办才好,考虑着是不是要回去换一件。
  罗綦发现后面没跟人以为是跟丢了,急着赶回来寻。
  结果刚离近就看见晏行颇有闲情地站在月光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神情优雅沉着,还有点儿临危不乱的意思。
  她瞧着这算得上赏心悦目的场景忽然头疼得厉害,怎么就想不开惹上这么个累赘,怕不是到现在还当在自己家呢,根本没有危机意识。
  罗綦扛着一大袋赃物语气不太好地冲上前,压着声训道:“干什么呐,想活命还不快跟上。”
  晏行听见声音,知道是她又回来了。
  蹙着眉心不满地看过去,又被她凶狠的厉色给吓了回来。
  这人跑那么快他便是想跟也不知道往哪边去,自然得停在原地等她。
  这般想着,晏行蓦然有种寄人篱下的苦涩与心酸。他现在只能靠着这个粗妇出宫,被骂也还不得嘴,委屈地盯着鞋面一言不发。
  罗綦冲动训完,又开始后悔。绞进脑汁地给晏行找补开脱,人家高高在上的人物,动作慢点儿怎么了,她多担待点就是,反正也不着急。
  可脾气都发出来了,再收回去没什么面子。
  罗綦不放心,又凶巴巴地警告了句:“跟紧点儿,再丢了我可顾不上你。现在满皇宫里可都是北。。。”
  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杂乱喧闹的搜寻声,一群举着火把的北狄人过来找她们消失不见的将领。
  大殿门口是一大块空地,没有任何遮掩,火光清楚地照见了一高一矮两个人影。
  “那里有汉人!”
  领头的指着她俩高喝了一句,整支队伍几十个蛮子军举着□□棍棒直往她们这儿奔袭,要把她们砍成肉泥的架势。
  晏行哪里见过这种野蛮的场景。
  他霎时瞪大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傻站在原地心慌意乱,大脑一片空白。
  罗綦是被狗撵着长大的,她一见大事不妙迅速朝着反方向狂奔,路上还不忘朝后吼道:“发什么呆!跑啊!”
  见他实在动不了步,罗綦心里早就骂了一万句脏话,快速折回来拉起晏行的手疾跑而去,浪费了不少工夫。
  两手紧紧交握着,手心里全是汗液。
  两人绕过回廊,拐过成片的花园假山,后面那伙北狄军还是紧追不舍。
  罗綦一个人跑还行,可背着东西拉着人,不一会就被蛮子追了上来,最近也只剩下了三四米的距离。
  绝境求生,她灵机一动,奋起往前狂跑了几十米,仗着胡人听不懂汉话对着晏行高声吩咐道:“你先往前跑,跑快点儿别回头。等我甩脱了她们就去找你!”
  然后她手劲一松,朝晏行的后心口发力猛推一掌,助他拖着长袍继续往前奔。
  自己的速度慢下来之后,罗綦咬牙扯裂了今晚一直跟着她的布袋,她心爱的老伙计。
  一声突兀的刺响,金银玉器随着她行进的轨迹洒落了一地。
  听得她心口发疼,滴血不止。
  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财宝只听着个响,转瞬间全没了。
  她活了半辈子都没这么难受过。
  罗綦来不及权衡命重要还是钱重要,临时定的计策肉眼可见地起了效。
  追赶的队伍变得稀落零散。
  不少小兵之前搜刮的时候没弄到什么好,故意落在后边捡东西,一言不合还哄抢了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背上的重量越来越小,敌人也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一两个,罗綦直接把仅剩了小半的珠宝连着口袋全扔到了离她最近的那个北狄人首领的脸上,叫骂一句:“去你的吧!”
  随后拔腿溜没了影儿。
  扶着假山猛喘了一会儿,罗綦赶去前边儿找人。
  本以为他那小胳膊小腿走不了多远,最后见到的时候还是费了不少时。
  罗綦一把扯住跑青了脸还挣扎着向前的晏行,心疼道:“别跑了。”
  呼着白气的鼻头哼着哭腔,泪水盈了满眶,他只知道按女人的话拼命往前跑。
  前面的路似乎没有尽头,凛冽的寒风肆虐刮着他的脸,力竭的疲累感,腿脚像被灌了铅,可他不敢停歇。
  直到这个人出现风雨皆被挡了下来,为他撑起片刻温暖。
  他难受着想抱怨一句:分明是你叫我跑的。
  可两人虽共同经历了生死却还没有那么熟。
  晏行嗫嚅了两句,终究没把想说的说出口,把着她的手臂,身子站不稳直要往下坠。
  罗綦心里不痛快,也无话可说,只丧气道:“人都没了,咱们出宫去。”
  她环视了一周,确认着来时的路线。
  这皇宫太大,刚才跑得太急偏离了正途,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到一开始那大院子。
  晏行见她面露烦躁,便主动开了口:“我们要从哪里出去?”
  在他的理解里总归是要从门出的,她既然能进来,许是宫里还有未被北狄人发现的小门。
  他熟悉宫里的路,或许能帮上忙。
  罗綦淡淡瞥了他一眼,简单叙述了那个院子的特点和周边环境。
  晏行惊愕又了然。
  是冷月宫。
  他住过五年的地方。
  靠着宫墙而建,在整个皇城的最南端。
  可他从来不知道那里还有一扇能通往宫外的大门。
  作者有话说:
  罗綦:完蛋,赔惨了
  最近写得慢,可能发晚点儿


第9章 朗月
  罗綦惊讶于晏行的熟门熟路,后又转念一想这里是他家,当然熟悉。
  开始两个人配合得还算默契,结果到了地儿——
  “这里?”
  罗綦无辜点头,很是诚恳:“就是这里。”
  对面的晏行满眼的不可置信,伸在靛蓝色袖子外,指着狗洞的手指被衬得格外细腻白皙。
  “可这里是…”
  他定定望着对方,似乎想确认这个粗人是不是在与他玩笑。
  “是个狗洞嘛,咱们就这一条路。你要想走门就只能横着出去了,我可没本事越过北狄人把你活着给偷出去。你还走不走?”
  “你!”
  她这无赖样子简直比刚才那群蛮子还可恶。
  晏行与她沟通不了,只能用力放下手侧身生起闷气。
  罗綦瞧他皱着眉冷若冰霜的样儿,翻脸比翻书还快,也舍不得说重话。
  她两手空荡荡的,浑身都有点儿不自在,心底下赞叹怎么连生气都那么好看,又不太敢直视,怕冒犯了他。
  她们刚刚虽然逃过了一劫,但闹出的动静太大,再不走等会儿北狄人反应过来也是个死。
  罗綦是真的心烦,她如今就只能给他这个,其他给不起。
  她用脚踢了踢狗洞,把周边的草掰得更干净,方便他通行,闷闷劝道:“我知道你不想钻,这不是没办法吗。走门也是过,钻洞也是过。能出去就行,管那么多干什么?”
  她想了想又转到晏行面前,低头哄道,“你就忍一忍,越过这道墙就是宫外,除了我没人知道你钻过狗洞。我保证不跟旁人说,好不好?”
  许是她太过聒噪,晏行终于在她的作好作歹之下艰难地点了个头。
  随后又想后悔。
  罗綦哪容得下他再犹豫,立刻推着人走到了狗洞边儿。
  刚才那一路晏行都是吊着她胳膊走的,即使他不说她也看得出来他早就没了力气,还能站在这儿不过是强撑。
  忙着逃命她顾不上,现在瞅着人面皮子惨白惨白的,胸腔里涌现出一种莫名的从未有过的情感。
  有歉意有愧疚,不愿他弯下脊梁受这种委屈,想把一切好的都奉到他眼前,也就是带他冒险走个门。
  下次一定。
  罗綦忽然想起了茶寮里说书先生故事里那些狐狸精变的蓝颜祸水,真他爹的被她给碰上了。
  她催促着晏行趴跪在地上,两掌撑地,沿着那不大不小刚好容一个成人经过的洞慢慢儿往外爬。
  晏行今晚经历的很多人生第一次,太过匆忙,相当滑稽,便是几个时辰之前他都想不到他竟然会在深更半夜跟个陌生女人一起爬狗洞,做如此粗俗不堪的举止。
  半个身体卡在洞口,后背顶着墙缘,硌他的骨头。
  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背依旧挺得笔直,姿态优雅,仪态万方,叫人动心不已。
  就是这乌龟速度让看的人牙酸。
  钻都钻了,也不给个痛快。
  要不是那副饱受屈辱的嘴脸,就这慢慢悠悠的样儿罗綦还当是他觉得新奇,享受钻狗洞的过程。
  这要是换个人在她眼前磨磨叽叽的,她早一屁股踹上去了。
  罗綦心里登时没了滋味。
  觑眼瞧着还卡在缝儿里的人,窄腰宽臀,前面很顺畅,到了中间的过程有点费力。
  看着瘦弱,实则该丰腴的地方还算有肉
  长袍被勒上去几分,贴合着纤美的曲线。
  那腿腕子细得她一掌就能握住,润润的,并不会太枯,细细长长的两根腿戳着臀。
  她是个正常女人,会对男人的身材长相作出评判,但还不至于乘人之危。
  非常有原则。
  算他幸运。
  晏行钻洞没技巧,中途衣服被崎岖的洞墙给勾了丝,怎么扯不扯不出。
  十指扣进泥草地里,圆润的指甲里藏满了污浊。
  这种形似未开化鸟兽状的丑态叫人看见,晏行羞得直掉了泪珠子,咬着唇拼命拽着袍向外突破,差点用去了半条命。
  突然身后一股大力,瞬间把他直接给送出了洞口,左脸砸地,按出个泥印。
  等想清楚她着力点在哪儿之后,晏行愣愣地侧倒在原地捂着那部位连哭泣都忘了。
  然后他看见一个女人如同钻地的蚯蚓一样灵活,跟在他后面游了出来。
  瞬息之间她已经高站在连片的枯草地之上,杂乱丰密的野草也只将将遮到她的膝盖。上挑的眉眼带着天生的得意劲儿,若不是衣衫太过寒酸破旧简直像个刚得胜归来的大将军,英勇至极。
  罗綦蹲回去把洞口收拾好,拔去折枝重新用枯草遮掩住,叫人看不出端倪才拍衣服离开。
  “汪!”
  晏行看出了神。
  陡然一条温热湿润的长条舔上了他的脸。
  “啊!”
  短促一声惊呼。
  眼前出现了一条哈哈吐气的大黑狗,流着口水,看着就不怎么聪明的模样。
  晏行被吓得连连后退,两手在空气里胡乱挥舞着。
  “你他爹的,滚。”
  罗綦见状,连忙几步跨过来赶走了偏就爱往美人身边凑的色狗,有了狗夫郎还不安分。
  她拦在狗和美人之间,替自家狗崽子解释道:“你别怕啊,是我的狗。她喜欢你。”
  看着就和主人一个德行。
  后面还有一条伸头探脑,不敢离近他的西施犬。
  他记得是他母皇那位兰淑君的狗,以前朝他吠过,因他被宫人打过几棍。
  晏行抿抿唇,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几道红晕。
  刚才他感受到力量的地方还在发热发颤。
  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正正经经地站着,什么都没提。
  晏行觉得自己被人占了便宜,可他说不出口,质问不了,只能把苦楚往肚子里吞。
  不多时,一只骨节分明的脏手伸到晏行眼前:“快起来,咱们回家。”
  他偏过脸,握上去。
  然后不费任何力就站了起来,踏着小碎步左右晃了两记。
  罗綦扶稳了他之后,便蹲身向下,背对在他面前。
  “上来!”
  “…做什么。”
  就这他着脚软样儿天明都走不到家。
  罗綦懒得啰嗦,漫不经心道:“我背你走。”
  直到她晃着腿快等得不耐烦,一具略带寒意的身体静静铺陈在背上。
  罗綦猛地打了个哆嗦,接着掩饰般利索地捞起一双腿弯,背起人匆匆赶路。
  “走了,抓紧点儿。”
  罗綦提醒。
  晏行生涩地环住她的脖颈,趴在她肩头。
  味道并不是太好闻,汗臭混杂着杂草泥土的腥气,好几天没洗过澡的馊味儿。
  可这副算得上宽阔的背叫他安心,让他短暂地停靠下来,不用想那么多。
  身心骤然放松,很快,晏行体力不支地昏睡了过去。
  脖子口的呼吸很有规律,一道道袭来,搔得罗綦心口痒痒。
  她仰头望向天边挂着的一轮朗月,有浮云飘过,皎皎清晖溶进大地,为她们照亮前行的路。
  罗綦翘着唇托了托背上失力下滑的男人,今晚所有的窒闷恍然一扫而空,甚至多了几分轻松愉悦。
  这一晚上也不是什么宝贝都没捞着。
  作者有话说:
  罗七:背着夫郎回家咯!
  短小过度一下,开启小情侣相处田园副本。
  感谢在2022…05…30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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