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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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枝呆了一瞬,惊喜道:“景叔。”
她的蛊毒有救了?
叶景走到阴影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怎的跑襄州来了,让我好找。”
桑枝弯着眉眼上前,乖巧道:“我跟姜时镜一同来的。”
叶景靠在游廊的柱子上,轻挑眉:“不错,没变成一具尸体,还将人勾引到手。”
桑枝:“…………”
她沉默了一会儿,转而道:“你特意来襄州找我,是拿到果子了?”
叶景轻笑地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你觉得呢?”
桑枝踮起脚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打量着他脸上的伤痕,似乎是刀气冲撞下划出的数道伤口,口子不深。
她猜不出来,摇着头道:“你先前说玄天刀宗内石家历代守着昆仑山脉,冰血莲何时开花结果他们再清楚不过,若是硬抢……”
几乎不可能。
叶景神情严肃了些,不再同她开玩笑:“你说的没错,果子四五年才结一次,具体的推算时间我们比不上石家人。”
“我原本的打算便是去刀宗的臧宝阁内偷,暗藏了两个月,才勉强发现果子放置的方位,还没下手臧宝阁内突然出现了数名黑衣蒙面的人,目的似乎也是阁内存放的物件。”
“趁着混乱之际,本想直接偷盗果子,没想到那群人见活物就咬,根本不论敌我。”
桑枝皱起眉:“咬人?”
叶景回忆着当时的场面,神情凝重:“力气大的不似正常人,一旦咬住人他们会硬生生把肉撕扯下来,论起人更像猛兽。”
桑枝想起堇青的话,眸子沉了下去:“你当时有闻到尸臭味道,或者觉得他们动作起来像被摆布的皮影吗?”
叶景细细地想着细节,觉得分外奇怪:“你为何会这般问?”
他否认道:“人都还活着怎么会有尸臭,除了走路确实有点僵硬外,咬起人来跟皮影天差地别。”
桑枝:“?”
这跟堇青说的不一样,她的描述更偏向于丧尸,但景叔的描述除了咬人合不上之外,动作敏捷倒是同褚偃搞的那些杀人武器挺像。
神农谷丢的那批禁药到底是什么东西?
叶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桑枝摇了摇头:“我只是好奇猜测罢了,景叔不用在意。”
她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些黑衣人最后如何了?”
第50章 晋江
◎鬼迷心窍14◎
叶景:“死了。”
他抱着剑浑身散着一股肃杀之气; 语气沉下:“刀宗的人到臧宝阁后,场面已无法控制,他们一旦咬人尝到血肉后; 就会变成没有理智的野兽。”
“把抓住的人用蛮力撕扯得七零八碎; 地上全是刀宗弟子的残肢碎肉。”
他叹了口气; 看向桑枝:“我逃走时正巧撞上了姜悔,他下令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都要被把那群人全部绞杀; 一个活口都不允许留。”
姜悔?
姜时镜他爹,文中的男主。
桑枝疑惑道:“可若是不抓活的; 如何能知道他们咬人为何故?”
叶景扬眉轻笑:“你别忘了他妻子是谁; 神农谷顶尖神医; 死人到她手上都能站起来给你转两圈,更别说从死人身上找答案。”
桑枝抿唇沉默了一会儿; 女主除了是个恋爱脑之外,医术上的造就简直开挂,曾经以一己之力打脸众多武林中人。
叶景在斜挎的灰色布袋里翻了翻; 掏出来一个盒子; 递给她。
“虽说没拿到果子,但我去山脉上把冰血莲直接给你偷了。”
桑枝:“?”
震惊且大为不解:“你把花给摘了?”
她接过盒子; 颤巍巍地打开盖子,里面的花果不其然已经蔫了大半; 半死不活地躺在盒子里。
叶景不以为然道:“我特意把花根也挖出来了,你想想办法给它养活,估摸再过一两年结果。”
桑枝:“…………”
她印象中的景叔沉稳大气; 做事有条不紊; 可他把人花给偷了。
“景叔; 你从哪个地方看出来我能把一株半死不活,生长在昆仑山脉上的花养活。”
叶景不懂花草,他指着院子里红卿养的那些肆意盛开的花朵道:“你挖个坑,把它埋里面,兴许过几天它就生机蓬勃了。”
桑枝无语凝噎,捧着手里的花,心拔凉拔凉。
“冰血莲……应该不止一株吧。”
叶景应道:“昆仑山上长着一大片,你若是养不活,我找个时间再给你拔一株来。”
桑枝:“…………”
她无奈扶额,一言难尽道:“不用,等襄州的事情结束后,我会想办法混进刀宗,果子放在臧宝阁内是吗?”
叶景:“臧宝阁左边有一排书架,第二排第五本书可移动,后再将墙上第二个壁灯往下掰,会出一条暗道,进去后,在第七排底层两个柜子内。”
嚯,这么具体。
她在心里默默记下,道谢道:“辛苦了。”
叶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轻叹道:“我家里有些事情需要回去处理,不能陪你一起去刀宗,姜时镜若是愿意带你回去,切记莫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即使几十年过去,刀宗与咸鱼教中间隔着的血海深仇,光凭时间根本无法消散。”
桑枝一愣,眸内露出了困惑:“血海深仇?”
叶景也愣住了,他收回手,垂眸看着她:“你们教主从没跟你提起过?”
桑枝摇了摇头。
叶景不疾不徐道:“不知道也好,对你来说已是两辈前的恩怨,与你们小辈无关。”
桑枝心下大骇,竟然还有隐藏剧情?
“对了景叔,你把我的内力解开。”
叶景:“好。”
子时过半,后半夜的风逐渐大了起来,乌云再次飘过遮住了半个圆月,只留下点点微光,桑枝用轻功跃上屋檐,轻而易举便到了夫人的院子。
她推开门,屋内只燃着一根火烛,似乎已经到了末端,火苗忽明忽暗,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昏暗下,能看见夫人的面色透着灰败之色,是很明显的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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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拿出骨笛,还未开始吹奏,耳尖的听见门被推开。
下意识蹿到房梁上,蹲在上面看向门口。
凝儿端着一盆温水走进屋内,将盆放在床边,浸湿面巾一点点地帮夫人擦拭手臂和脖子,擦了两遍后,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伸手把枕头下的药囊拿出来,看着原本应挂在床头的药囊发了许久呆。
默不作声地把药囊解开,瞧了一眼里面的药一眼后,将带子系起来,放回原位置。
继续把面巾放进盆内浸湿拧干,做着贴身丫鬟分内的事。
直到盆内的水已经彻底凉透了,她还在重复地去擦夫人的身体,像被输入指令的机器人,不懂停下。
“夫人,今日二少爷来府内大闹,说想把你接走回娘家,可闹了一下午也无济于事,奴婢还盼着跟你一起回武家,没想到是泡沫。”
她把面巾扔进盆内,盖好被子,语气平静到没有一丝涟漪。
“你若是不愿醒来,便永远都别醒了。”
“醒了又如何,你喜欢当哑巴,就算醒了也是哑巴。”
她沉默了一会儿,端起水盆又看了一眼夫人:“明日大抵会下雨,是个好天气,夫人应该明白奴婢在说什么。”
“你不想留在这里,奴婢也不想。”
她又发了一会儿呆,转身离开了屋子,走前还检查了屋内的窗户是否关紧。
桑枝从房梁上翻身而下,方才凝儿讲话时,她分明瞧见夫人眼皮轻微抽动了一下,但也就只这一下,转瞬即逝。
现下再近距离观察,夫人还是原来那副将死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化。
屋内的烛火更暗了,似乎已经油尽灯枯,随时都会熄灭。
直觉告诉她夫人肯定能听见外界的声音,只是如今的状态无法给出回应。
她拿出骨笛,告知道:“蛊虫在体内暴动会很痛,我尽量快些掌控蛊虫,让你少受些苦。”
夫人依旧没有反应。
桑枝掀开被子,解开夫人的衣服,只见胸口处哪里还有肉,两块凸起的肋骨根根分明,被薄薄的一张皮裹着,呼吸起伏极为缓慢。
她无法想象这些日子,夫人是凭借着什么信念才能努力撑着这一口气,死活不愿咽下去。
将骨笛放在唇边,缓慢地吹响,调子平淡幽深。
没一会儿她看到硬币大小的凸起在血肉内钻游,随着曲调爬到心口。
蛊虫停在心口后,能明显看到夫人的胸腔开始剧烈起伏。
就连眉心也痛苦地皱了起来。
桑枝盯着如硬币大小的凸起,指尖轻触,蛊虫的呼吸频率很快,是夫人的三倍。
她很少会见到烈性蛊能够长到如此大,这种类型的蛊虫会想尽一切办法吸食宿主体内的血肉化为养料滋养自身。
宿主前期不会感到任何异常,随着时间的推移体重急速下降,胃口与之相反暴增。
她见到的大多数宿主都是死于食量过大将胃撑破死亡,与夫人闻到食物就吐相差甚远。
这种蛊虫进入后期的成长阶段,绝不会让宿主产生呕吐反应,这与它们的生长相违背。
不过姜时镜先前说得没错,蛊虫与宿主同生共死,特别是烈性蛊,若是硬取它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咬断宿主的心脉同归于尽。
若是蛊虫刚种下不久,还没长成硬币大小,或许还能救,但现在……离死亡临门一脚。
怕是连一成机会都难如登天。
桑枝抿着唇,凝思了许久,将骨笛放在唇边再次吹响。
晦涩难懂的曲调只响了五六秒,胸腔内剧烈起伏的呼吸渐渐缓慢了下来,就连蛊虫的呼吸频率也慢了半分。
桑枝看向夫人因痛苦紧皱的眉心,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谁要害你,培养烈性蛊非常复杂,这样一只烈性蛊虫的售价在鬼市可不是寻常人能够承担的。”
“你若是能听见,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她方才在房梁上能明显感觉到凝儿身上那股巨大怨念,话语虽平静却隐隐透着想让夫人明日前咽气的想法。
前夜甚至还胆大妄为的非议主子,脱离了口无遮拦的程度。
桑枝把夫人的衣服一件件地穿好,而后盖好被子捻紧,看着只剩皮包骨的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如果一个人没有做错任何事,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让她死。
包括最亲近的贴身丫鬟。
乌云不知何时将剩下的半个月亮全部遮住,回去的路没有庭灯照耀只剩黑暗,前头仿佛有巨兽张着巨大的嘴巴守株待兔地等着她。
桑枝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往居住的院内走,夜色笼罩下,她走得极为小心。
却还是迷失了方向,没多久就晃晃悠悠地不知走到了何处。
模糊间听见不远处有交谈声,以为是守夜的丫鬟,便寻着声音越走越近,耳边的交谈声也逐渐变得清晰。
掺杂着……喘息声?
她脚步顿住,一时不敢再往前走生怕被正在做事的人发现自己的存在。
捂住耳朵默默后退,想从原路回去。
一直退到听不见声音后,松了一口气。
下一瞬,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再往后退一步,你就要跌落进观赏湖内了。”
桑枝抬起的脚顿在空中,默默收了回来。
看向轻功落在旁边木桩栅栏上的红衣少年。
“你怎么在这里?”
姜时镜轻而易举地从上面跳下来:“太黑了,走错了路。”
桑枝:“真巧,我也是。”
他往另一个方向走,与先前有喘息声的地方背道而驰,语气轻淡:“方才的戏瞧见了?”
戏?
她反应了一会儿,声音也轻了些,尴尬道:“没瞧见,我听见了。”
姜时镜眺望着远处的景物分辨方向,边道:“是刘苗良和翠儿,在假山里,你走得再近些就能瞧见。”
桑枝:“…………”
她一点都不想长针眼。
“你……眼神真好,这么黑都能看见。”
姜时镜脚步停顿了下,转头看了她一眼,无奈道:“他们的提灯就放在假山内,里面通亮,只要不瞎谁都能瞧见。”
桑枝:“啊这……”
她略感无语:“床不软不香吗,为何非得大晚上在假山里,还点着灯。”
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我们在假山里苟且。
作者有话说:
明天周六补加更!!!
第51章 晋江
◎鬼迷心窍15(加更)◎
姜时镜挑眉:“这话应该去问刘苗良; 他再清楚不过了。”
桑枝:“…………”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那个猥琐男人,身高还没她高,讲起话来趾高气扬; 说他是纨绔都感觉侮辱了这个词。
再者; 她出门的时候……
“刘苗良在你屋子里放了十几条毒蛇; 你那屋子怕是没法住人了。”
姜时镜:“无妨,不过是几条花花绿绿; 不足为惧。”
桑枝:“?”
她的三观再一次被刷新; 一言难尽道:“你就不怕这些花花绿绿半夜送你上西天?”
少年看向她,好看的桃花眼弯了起来:“你很怕蛇?”
桑枝抿着唇默认; 刹那间想起一直盘在谈弃小臂上的糊糊; 乖巧的不似冷血动物; 还会表演节目,犹豫着又摇了摇头。
姜时镜失笑道:“摇头的意思是只怕一部分?”
她想了想; 委婉道:“可爱乖巧的昼行蛇是不怕的。”
姜时镜戳穿她的话:“不管哪一类蛇,本质上都是冷血动物,你在意的只是蛇的外貌。”
桑枝否认:“是性格。”
他眉目微扬; 视线望向不远处被庭灯照亮的院子。
“你如何能判断五彩斑斓的剧毒蛇; 它的性格不好?”他顿了下,手覆上少女毛茸茸的脑袋; 轻揉了下,“你的话在出口时就是相违背的。”
桑枝歪着头仔细想了一会儿; 蓦然想起即使在现代,被称呼被暖男的大金毛也偶有攻击人类的行为。
但产生攻击行为的金毛大多都是未被正规饲养,或是被伤害从而恐惧人类。
蛇虽本质为冷血动物; 但经受长期的驯化也能勉强成为人类的朋友; 比如谈弃和糊糊。
若是糊糊是条五颜六色的剧毒蛇……
“你说得没错; 这件事确实从一开始就是谬误。”
她没法接受一条花里胡哨的剧毒蛇在眼前晃来晃去,能接受糊糊的最大原因是因它长得可爱,且携带的毒微乎其微。
姜时镜看向还在做思想斗争的少女,转口道:“深更半夜不在屋里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少女吐了吐舌尖,捏了个理由:“睡不着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府里太黑,迷路了。”
她瞧见居住的院子内点着庭灯,不由道:“他们夜晚都不点庭灯,真抠唆。”
还是颜府好,夜晚也敞亮,怪不得凝儿不愿待在府内,换她是丫鬟,整晚黑漆漆的她也不高兴待。
姜时镜意味深长道:“越是投不进光的地方,越是容易滋生脏东西。”
桑枝抿着唇,认同地点头,这个府内的人从上到下都感觉不正常,包括每日早出晚归的刘知府,一天天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见不到人影就罢了,难得碰一次面,身上总散着一股脂粉味。
按照少年先前所说,刘知府对其他女人提不起兴趣,却一个劲往青楼跑,总不能是去吃素看表演。
堇青坐在院内的台阶上单手托腮,手里握着一个苹果一下下地颠抛,发呆似的盯着院门口。
看见他们回来,顿时扬起甜笑,道:“少宗主你们回来啦。”
姜时镜环顾了一圈院子内被点燃的庭灯:“全部都是你点的?”
堇青笑弯了眼,站起身拍了拍裙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