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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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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垂的眼睫遮住了眸内的晦暗:“没事。”
  贺老艾疑惑道:“既然你们不是想帮白家翻案,为何要了解七年前的案件?”
  他看向少年尤为不解:“你方才说想证实一些事情,是……什么?”
  姜时镜收起满身戾气,目光微闪:“半年前我收到一封血书,自称是白家的幸存者,且附了信物,让我帮白家翻案。”
  贺老艾一惊,眼内起了隐隐的希冀,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自古以来默认的规矩,江湖中人不被允许参与朝堂纷争,白家的案件我自然无法帮忙,但我想确认信物的主人是否还活着。”
  贺老艾着急地问道:“信物的主人是谁,是不是白家兄弟其一?”
  桑枝不明白贺老艾为何如此激动,眼里满是期待之色,明明分外想靠近少年却又仿佛隔着屏障般,悬着双手在半空不敢触碰。
  姜时镜:“白抚,白家的幼子,被株连九族时,他应该未满十二。”
  贺老艾怔住了,嘴里轻喃着:“白抚……怎么会是白抚呢,不可能啊……”
  他焦愁地来回走了两圈,眉心几乎要夹死苍蝇:“当年白家被收押大牢时,我亲自去瞧过他们,白抚就在其中,瘦瘦小小还有些偏黑的一个孩子。”
  “躲在他娘的怀里怯生生地唤了我一声伯伯,我记得很清楚。”
  他猛地看向姜时镜:“你与白抚是如何认识的?”
  姜时镜捕捉到他话语里的怪异点,不答反问:“你说他偏黑?”
  贺老艾点了下头。
  “白抚自出生后身子骨就一直不好,听说大半的时间都在一个叫什么山谷里养病,六七岁身子骨硬朗后才被接回京州。”
  “但大多数时间,他都待在屋里甚少出门,也从不见客,大牢那次是我见到他的第一面。”


第93章 晋江
  ◎山神新娘12◎
  姜时镜敛下神色:“也就是说你见到的白抚并不一定是本人。”
  贺老艾一滞; 眼睛微微瞪大:“你从何得知?”
  姜时镜:“白抚的体弱是因不足月早产造成,在神农谷养病时,多数时间都坐在屋子门口发呆; 或是帮忙熬药; 他很少晒太阳; 因此肤色呈不健康的苍白。”
  “你方才说他回了京州后也一直足不出户,更不可能会黑。”
  贺老艾细细地品着他的话; 半晌后; 忽地哈哈大笑起来,拍手道:“如此说来; 白家还有男嗣活着; 谢天谢地。”
  他朝着白北山的方向深深地鞠躬:“谢山神大人保佑; 白家还有血脉留存……”
  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后,才直起身看着少年感激道:“真是太感谢你们千里迢迢来此; 让我得知这么重要的信息。”
  桑枝瞧着他亢奋到手足无措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在襄州时早春留下的话,白大人与贺将军是多年的知交好友; 但……这个时代的好友真的会好到被连累后依旧能不抱任何一丝怨恨; 为白家留有血脉这件事高兴?
  毕竟贺家流放边疆,二十七口人最终只活下来寥寥几人。
  姜时镜也很奇怪他的态度; 但又不想揣测人性至恶,轻淡道:“皇帝大赦天下; 贺家已不是戴罪之身,为何不回京州?”
  闻言,贺老艾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边境距离京州太远了; 隔着的不仅仅只是这几千公里; 还有那些无辜的冤魂; 从罪名下来的那一刻,我们就回不去京州了。”
  他负手望向从东边攀上来的太阳,眼眸布满了沧桑和岁月:“我们守在这里就是想等有一日,有如你们一般的人找到这里,将当年埋在地底的冤屈翻出来,给白家和不幸亡在路上的贺家人重见光明的机会。”
  桑枝:“若是这辈子都没有人来此寻呢?”
  贺老艾沉默了许久,涩声道:“我一直相信天注定,人除了能改变过程之外,无法撼动结果。”
  “万事莫强求,顺应天意,等不到或许也是其中一环,七年前我与白兄的努力,却只得到了一纸捏造的罪书,从那时起我就明白,努力在权利和人言面前格外渺小。”
  “所以……”他看向两人,苦涩笑道,“边境的风总有一天会吹到京州,携着被无数尘土掩埋的真相。”
  话音落下,空气顿时变得格外安静,耳畔的风声逐渐清晰,小花狗在桑枝的脚边打滚,用爪子扒拉着地上的泥土。
  篱笆内的母鸡一圈圈地绕着走,兔子待在窝里眨着两只猩红的眼睛瞧着周围的一切。
  桑枝偏头与少年对视了一眼,好半晌都没出声,她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安慰这个前半生为国征战沙场后被流放的将军。
  姜时镜垂下眼眸,脑海中映出了血书上的字,一笔一划都似带着满腔的不平和愤恨。
  他原先只想证实白抚究竟是死是活,对于血书上描述的一切毫无兴趣,且一向反感欺骗利用。
  但此时……
  他把信件的内容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在场的其他两人几乎在一霎面色僵住,桑枝震惊得睁大了眼,声音带着微颤:“谋反?”
  姜时镜低头看向少女:“这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我下山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只为了证实白抚的生死。”
  桑枝咽了下口水,要素过多,她一开始还坚定地认为,姜时镜到处跑是为了神农谷禁药,找寻李刺行踪。
  没想到背后牵扯着朝廷纷争。
  贺老艾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似是无法接受信件内容带来的冲击,他身形晃动了两下,猛地往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姜时镜连忙上前一把扶住他,下一瞬像是触电般,贺老艾条件反射地甩开了他的手,难受地捂着心口处,大口喘气。
  桑枝以为他是太过激动,以至于无法呼吸,便上前安慰:“您别急,慢慢吸气再呼气。”
  贺老艾又是连着后退了好几步,才渐渐缓过气,抚着胸口道:“没事没事,就是一时气急,无碍。”
  姜时镜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隐隐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他皱着眉从袖子里拿出荷包,再一次不动声色地靠近贺老艾。
  这才发现他一直在不着痕迹地避开自己。
  贺老艾轻踹了两口气,气息混乱道:“可否麻烦两位明日再来一趟?这件事关系重大,我需要跟他们商量后才能告知你们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桑枝转头看向姜时镜,只见他眉宇轻蹙,周身散着浅浅的戾气。
  等了好半晌,才听到他说:“好,我们明日再来。”
  贺老艾歉意道:“麻烦两位了。”
  桑枝扶着他进屋再出来时,少年已经走到了院子外,目光定在白北山山顶的方向望着。
  面上一片冷然,如墨的眼瞳内晦暗不清。
  她提着裙子走到他的身边:“我们现在回客栈?”
  “嗯。”他轻点了下头,眼睫半垂遮住了眸内的暗色,“蛊虫若是一直待在体内会有什么影响?”
  桑枝愣了一下,诚实道:“若是温和的蛊虫,就算待在体内一辈子也不会有危险,有时还能帮助宿主吞噬体内的毒素。”
  “但像早春那般盘踞在大脑里是不可行的,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悄无声息地死掉。”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你也知道骨笛能够操控蛊虫,只要蛊虫一日在宿主体内,就有极大的风险被操控,即使是再温和的蛊虫也不例外。”
  只不过同褚偃的那些人形武器不同,一般的蛊虫并不能控制宿主,只会让它在体内暴躁地钻来游去。
  两人并肩往山脚下的村口走,姜时镜并未把心中的疑虑告诉她,只是轻应了声,便未再开口。
  一路无言,只有路过时的犬吠和鸡鸭鸣叫,此起彼伏地响起,时不时还会一两只猫咪从屋檐慢悠悠地走过。
  再次路过早上问路时的那户人家,四五个小孩围在一起做游戏,你追我跑,格外开心。
  桑枝觉得有趣便多瞧了一眼,蓦然发现其中一个孩子的跑路姿势格外变扭,仿佛刚长的腿还不熟悉般。
  她拽了下少年的袖子:“你看那边灰蓝色衣服的孩子,他的腿是不是不太对。”
  姜时镜瞥了一眼,视线停顿了一霎:“没记错的话,这户人家姓罗。”
  罗?
  桑枝怔住:“树上摔断腿的罗家的孩子!”
  断腿第二日便能落地行走,华佗在世都得夸一句,牛逼。
  她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孩子的腿,发现他除了不熟悉自己的腿之外,走路简直健步如飞,全然没有一点问题。
  百思不得其解下,她提议道:“要不要过去瞧一眼?”
  姜时镜刚好想证实心中的猜测:“嗯。”
  两人跨上台阶,迈到罗家的场地上。
  桑枝弯着眉眼温柔道:“小朋……娃娃,可以让姐姐瞧一眼你的腿吗?”
  她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像拐带儿童的人贩子,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然而孩子抬起头格外天真地望着自己,耿直道:“不要。”
  桑枝:“…………”
  哽住。
  一旁的其他孩子倒是开了口,抢答道:“你们是不是要看山神大人治好的腿呀。”
  桑枝半跪在地上,视线转向其他人,故作夸张道:“对呀,山神大人这么厉害,我们都没瞧过他的神通。”
  她无辜地睁着眼眸,道:“真的不能瞧一眼嘛?”
  原本就夹着的嗓音中带着若有若无的撒娇,站在侧边的姜时镜愣了片刻,垂眸看着明媚的少女,眸内不由露出了笑意。
  罗家娃娃还在犹豫,一起的玩伴则害羞地靠近桑枝:“姐姐是山里来的精怪吗?”
  桑枝呆了一下,一时不知他在夸人还是骂人。
  摸了摸小孩的脑袋道:“姐姐同你们一样是人。”
  小孩想再靠近她,但似乎又碍着姜时镜的存在,只敢怯生生地隔着少许距离。
  罗家娃娃突然出声,囔囔道:“那先讲好咧,我给你瞧了后,你可不能害怕。”
  桑枝:“?”
  “为何要害怕?”
  他扭捏了下身体:“反正不准害怕,不然的话,我就不喜欢你咧。”
  桑枝歪了歪脑袋,脸上满是困惑和迷茫,没等她再次询问,他猝然把裤腿撩起,露出小腿。
  展示在几人眼前。
  毫无血色的小腿宛如濒死的树干,没有任何光泽和肌肤的弹性,干煸的皮肤包裹着骨头,一条条青筋外凸蜿蜒,不时还会鼓起小包,瞧着格外骇人。
  桑枝看着他的小腿惊了好一会儿,伸出指尖轻触碰了一下,和想象中的触感并无不同,鼓起的小包底下会有跳动的感觉。
  她呼吸一滞,面前的这个孩子大概七八岁,小腿上却被近乎十几只蛊虫占据。
  “平时会疼吗?”她声音中带着不容忽视的颤抖。
  罗家娃娃放下裤子,遮住了令人心惊的小腿。
  “不痛,就是走路会有些奇怪。”他盯着桑枝认真道,“说好了我给你瞧,你不能害怕。”
  桑枝咬住唇,却无法控制眸内的氤氲:“我不害怕。”
  她视线转向其他孩子,从一张张单纯无辜的脸上滑过。
  “你们都被山神看过病?”
  一半点头一半摇头。
  不好的预感攀升到顶端,她红着眼眶转头看向姜时镜,视线相触的瞬间,眸内的水光更盛,
  少年轻叹了一口气,取出袖子里的荷包,避开她靠近周围的孩子,几乎是一瞬间,所有孩子皆远离,包括方才摇头否认被山神看过的孩子。
  仿佛他是什么不可接近的洪水猛兽。
  作者有话说:
  存到22号去了,我说咋不更新呢


第94章 晋江
  ◎山神新娘13◎
  得到心里的证实; 桑枝身形恍惚了一下,差点栽倒在地:“你说会不会整个村子的人都被……”
  种蛊了。
  姜时镜俯身把摇摇欲坠的少女抱起来,单手搂在怀里; 拿着荷包的手远离她; 轻声道:“回去再说; 孩子还在。”
  桑枝攥住他的衣角,像是紧紧揪住了能支撑心神的救命稻草; 墨色的瞳内被一层透明水雾彻底覆盖; 她不敢眨眼,生怕眼泪会不合时宜的落下。
  罗家娃娃虽瞧着像皮猴子般大大咧咧; 却是心思最敏感的那一个; 他不安地将裤腿又往下扯了扯; 裤腿几乎要从胯间掉下来。
  “阿母说是因为山神大人用山林里的树木重新做了一条新的腿送给我,所以我的腿才会像老树爷爷的枝干一样。”他睁着清澈的眼睛; 一字一句试图用桑枝能听懂的话,认真地解释。
  “这是山神大人的礼物,漂亮姐姐别害怕。”
  桑枝呼吸几乎要滞住; 喉间梗涩; 久久不能言语,她撇开头缓慢地深呼吸了一会儿; 才能勉强用沙哑的嗓音说:“姐姐方才被吹来的风迷了眼,又蹲得太久; 才会这样。”
  她忍着浓烈的情绪伸手轻抚着他的脑袋:“姐姐明日再来瞧你好不好?”
  罗家娃娃扭捏了下身体:“那我们拉钩上吊,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好。”桑枝伸出小拇指悬在半空中。
  罗家娃娃悄悄地把手在灰蓝色的衣服上擦了擦,才小心翼翼地勾住她白皙的手指。
  童真的歌谣响起; 伴着其他孩子的嬉戏打闹声结束。
  小孩的体温普遍比大人要高一些; 直到离开走到村子门口; 罗家娃娃手指的温度好似仍留存在桑枝的指缝间,带着不容忽视的炽热。
  下山的路程,她走得格外艰难,几乎全靠着少年搂在她后背的臂弯支撑着全身的力气。
  “那个孩子现在堪堪七八岁,他的身体会随着时间而不断长大,但他的腿不会。”
  桑枝无神地看着村口尘土翻扬的地面,在金色的阳光中漂浮着点点尘埃,组成在人间时的形状。
  姜时镜捏着手里的荷包,沉默了好一会儿,垂着眼把荷包放进了袖子里。
  “贺老艾身上也有蛊虫。”他缓慢地诉说着更残忍的事实,“没错的话,贺家人身上,包括一直围着你转圈的那条小花狗身上都有。”
  当一个人从始至终都在被避开时,他就意识到了不对。
  啪嗒,泪珠无声地滑落。
  桑枝眉间皱起,蓄在眼里的眼泪一颗接一颗如断线的珠子从下巴滴落至尘土。
  她喉间哽塞得厉害,张着嘴许久才能用实音说话:“我想上山。”
  少年垂着眼睫,阳光在脸上投下小片阴影,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桑枝眼尾的泪水,滚烫的眼泪几乎透过肌肤,烫到血液。
  她很少会露出这种脆弱的模样,更别说在他面前落泪。
  姜时镜忽然有些后悔把她带来边境,让她直面这些藏在暗处的肮脏。
  “这里的人极其遵守定好的规矩。”他温和道,“先回客栈休息,明日在此过夜后再随着贺家人一道上山,可好。”
  桑枝轻咬了一下唇,犹豫了半晌,才道:“好。”
  姜时镜把她脸上的泪水细细擦掉,食指弯起轻抚了下湿漉漉的睫毛:“你在难受罗家的孩子,还是整个村子都被种蛊这个事情。”
  少女的眼睛亦如贺家院子里缩在窝里的那只小白兔,眼眶泛起一圈红,连带着眼睑。
  瞧着让人心生怜爱。
  桑枝长而翘的睫毛似蝶翅般微微颤动,她吸了吸鼻子,语调中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他满心欢喜地认为这是山神送给他的礼物,即使腿变得如枯木枝般骇人,却仍安慰我不要害怕。”
  她无法描述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孩子天真清澈的眼瞳里满是希冀和真挚的敬仰,对山神抱有最崇高的喜爱,得到的却是一条永远无法长大的废腿。
  十几只蛊虫长期盘踞在小腿里需要的营养根本不是一个孩童能够承受的,他能够站起来跑动全部都靠蛊虫支撑腿部的力量。
  桑枝眸内再次聚起透明水雾:“他感觉不到疼痛是因为腿已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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