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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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下,又补充道:“你若是染上风寒,提前同我说一声,我离你远点。”
姜时镜:“…………”
“你关心人的方式真特别。”
桑枝当他在夸奖自己:“谢谢。”然后露出虎牙,甜笑道,“跟你开玩笑的。”
她记得刚离开京州时,因内力被封的缘故,接连几天淋雨赶路,身体吃不消发高烧,姜时镜并未丢下她,抱着自己到处找大夫医治,还因此耽误了去襄州的时间。
她没那么忘恩负义。
帕子没了,大不了她再绣几个,左右不过是个小黄鸡。
两人走到村子门口时,云母架着马车已等了许久,手里抱着一件白色斗篷,见到他们立刻从车板上跳下来,把斗篷披在姜时镜的身上。
关切道:“今日化雪,少宗主小心感染风寒。”
白色斗篷底端用银红色的线绣着好几条锦鲤戏水,图案精细,一瞧就是方婉的手笔。
桑枝踩着小凳子钻进马车内,入眼就瞧见堇青坐在里面打瞌睡。
她放轻动作,却仍吵醒了倚靠在车壁上的小姑娘。
“唔,少夫人,你什么时候下山的呀。”她坐直身体伸懒腰,困倦道,“我明明跟哥哥说了让他喊我,怎么没喊我。”
桑枝提着裙子坐到另一侧:“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堇青活动着酸痛的脖颈,想了许久:“不记得了,化雪了路不好走,哥哥怕你们下山的时间早,好像……天刚亮没多久就出来了。”
“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拿出放在座位下面的食盒,取出里面用油纸包裹的糕点递给她,“还有些温,少夫人先垫垫肚子。”
桑枝并不是很饿,贺夫人怕他们吃不习惯,变着花样做了许多零嘴,她与贺柘堆完雪人后,吃了很多。
“我们用过膳了,不太饿。”
但她依旧接过堇青手里的糕点,掰了小块塞到嘴里,甜而不腻。
马车缓缓挪动,姜时镜坐在外面的车板上,并未进入车厢。
桑枝将放在腿上的汤婆子拿到一旁的座位,而后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掀开车帘轻拍了一下背对着她的少年。
姜时镜微微偏头:“怎么了。”
“给你吃。”桑枝把手里掰掉一个角的糕点递到他嘴边,“你上午一直没吃什么东西。”
姜时镜怔住,垂眸看向就在自己唇边的糕点,许久都没说话。
另一边握着缰绳的云母忽然开口道:“少宗主不喜甜食,少夫人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虽然他说得很板正,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死人样。
但桑枝总觉得他在点自己。
她瞥了一眼云母:“现在知道了。”
话落,刚想收回手自己吃,手腕猛地被攥住,少年握着她的手低头一口口地把糕点吃掉。
在云母惊异的表情里,含糊道:“别听他胡说八道。”
云母:“…………”
无语且无语。
少年掌心冰凉,接触到桑枝炙热的手腕,像被烫到般,手无意识越攥越紧。
桑枝不适地扭动手腕,从那股可怕的手劲中挣脱出来。
弯着眉眼道:“堇青带了很多,你还要吃吗?”
姜时镜咽下食物:“不用,我不饿。”
村子距离客栈很近,他们没一会儿便到了,客栈门口的积雪都被清理干净,左右两边各竖着两个半人高的雪人。
堇青兴奋地拉着桑枝介绍她早上堆的雪人。
桑枝像是找到了同好,也比划着自己在贺家堆的巨大号雪人,说着说着,一个雪球突然砸在她后背上,打断了她的描述。
她转头望去,才看到客栈左边有其他客人和小孩正在打雪仗,方才的雪球是小孩砸偏了。
视线内的小孩笑嘻嘻地蹲在地上又抓了一把雪,瞄准了半天/朝她砸了过来。
桑枝:“…………”
哦,是故意的。
“堇青,去拿盆,我要教那小孩做人。”
她说着转头看向身侧的堇青,小姑娘单手举着比脸盆还大的雪球跃跃欲试地想朝小孩砸过去。
桑枝猝不及防被吓得后退了一大步:“你从哪里来的这么大雪球。”
要是能砸中,那小孩都能埋里面。
“呐。”堇青偏头,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原本立在客栈左边门口的半人高雪人,上面的雪人头不翼而飞。
桑枝沉默着咽了下口水,真狠。
云母此时从客栈内走出来,手里拿着两个脸盆两个提桶以及……两把铁锹。
她终于明白当初姜时镜为何要说与堇青和云母打雪仗时要先准备好工具,不然就会体验到被雪活埋是什么感受。
真离谱。
堇青把手里的雪球注入几分内力,砸出去后,直接把那小孩埋在雪里,小孩家长扒拉了半天才把人拽出来。
小孩当即扯着嘴哇哇大哭。
桑枝默默地后退了一步,从只剩身体的雪人上抓了一把雪,弱弱道:“堇青,你一会儿不会砸我吧。”
堇青接过云母手里的工具,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道:“少夫人一会儿站我身后,不会误伤你的。”
她先用铁锹把脸盆和提桶都铲满,然后提着东西就冲了上去,一脸盆一个小朋友。
桑枝看呆了,傻站在原地。
直到云母提醒她:“少夫人不去玩?”
桑枝僵硬着转头看向他:“你们管这个叫玩?”
世界大战都没这么激烈。
原本互相玩闹的其他人很快就组成了一个战队,共同对抗堇青,试图把她直接埋雪里。
桑枝握着手里一小把雪不敢上前,弱小可怜又无助。
姜时镜默不作声地用铁锹铲满脸盆,然后端起脸盆递给只敢看不敢玩的桑枝:“去吧,只管往人身上泼。”
“泼完了回来找我。”
桑枝颤颤巍巍地接过脸盆,小跑进去还没泼出去,先被迎面而来的雪球砸在脸上,整个人直接蒙圈。
相比堇青以一敌百的凶悍,她就好像误入了战场的小白兔,肉眼可见的慌乱。
半个时辰后。
姜时镜把被埋积雪底下的桑枝挖出来,捞起来托在怀里,少女额上冒着一层细密的汗珠,脸侧的发丝被打湿贴在两侧。
额上的碎发也湿淋淋地往下落水滴,分不清究竟是汗水还是化了的雪水。
“打雪仗好玩吗?”少女即使靠在他怀里仍旧不断往下滑。
桑枝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手无力地搭在他颈窝处,气喘到话都讲不稳:“再打雪仗,我就是狗。”
几次被埋在积雪内时,她都感觉自己要噶,那种拼命喘气,却没有空气的窒息感真得很恐怖。
姜时镜单手托着她的后腰,轻笑道:“不是喜欢玩雪吗?”
桑枝累的把额头抵在少年的锁骨处,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喘息时炽热的呼吸尽数扑在上面,原本白皙的肌肤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泛起红。
她有气无力道:“戒了,就在刚才。”
积雪泼出去后在空中四散,视线范围内白茫茫的一片模糊,根本分不清自己面前的是人还是狗,她好几次误伤堇青,也好几次被堇青误伤。
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打雪仗只能各自为战,无法组队,真正打起来,谁还管你是谁啊。
与此同时,另一位得力战将颓废地被云母背进了客栈,瞧着好似也只剩一口气。
桑枝抬起头看向厚实的积雪里凸起的好几个雪堆,颇为委屈:“打个雪仗,我多了好几个坟包。”
姜时镜轻叹道:“我的错,应该一早就告诉你,不能蹲下。”
打雪仗时一旦蹲下或者摔倒都会被群攻,直接埋成雪坟。
他轻拍着少女头发上粘着的雪,大多都跟发丝黏在一起,很难再拍掉,只能等进屋了后,慢慢化掉。
桑枝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水:“半条命都搭里面了。”
姜时镜低头瞧着怀里委屈巴巴的少女,无奈笑道:“刀宗每年会组织打雪仗的比赛,有些人为了赢会故意在雪球里包砖头,或者放竹签。”
“只不过风险很大,一旦被抓到就会受处罚,就有人发明了另一种办法,前一晚先揉好雪球,放一整晚让它结冰,第二天藏在场地附近,这种雪球打在人身上非常疼。”
桑枝愣愣地抬起眼眸:“不会出人命吗?”
“不会,会有人盯着。”他将少女凌乱的发丝挽到耳后,“还走得动吗?”
桑枝松开搭在他颈间的手,点了点头:“能的。”
但姜时镜一松开揽在她后腰的手,她就有种头重脚轻摇摇欲坠的感觉,连忙又靠了回去,收回刚才的话:“不太能了。”
少年桃花眼微弯:“玩太久,一直保持着兴奋的状态,放松后就会浑身疲惫。”他俯身打横抱起桑枝,道“休息一会儿就好。”
桑枝头靠在他颈窝处,蔫蔫道:“在咸鱼教炼蛊都没这么废人。”
姜时镜金脚步一顿,若有所思道:“蛊虫炼制有多复杂?”
她眨了眨眼,诚实道:“不同效果的蛊虫炼制的方法都不同,唯一相通的大抵就是先抓一堆毒物放在一起打架,然后取获胜的那一只培养。”
厮斗的容器也很重要,温和的蛊虫大多都会挑选竹子或者蛋壳作为载体,烈性蛊则选用陶瓷或琉璃罐一类坚/硬之物。
培养期间需要不间断地给他们喂食鲜血,为此教内饲养了几十头猪,只为了取血,毕竟培育蛊虫的数量非常庞大,喂人血是不可能的。
若是医治方向为主的温和蛊虫还会喂食相对应的草药和一些矿物。
而烈性蛊到最后还要额外喂食半年血肉,至于其他更复杂的蛊虫,炼制则更麻烦且成功率也很低,她一向不喜欢捣鼓。
“你若是好奇,有机会我教你炼制最简单的蛊虫,只需要一个月就能练好,只不过它除了通便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用处。”
挺无趣的一种医治性蛊虫。
姜时镜用肩膀撞开门,将桑枝放在软塌上,然后解开了她身上沾满雪的斗篷:“蛊虫的炼制方法能外传?”
桑枝摇了摇头:“不能,但是蜀地并不只有咸鱼教制蛊,所以……”她微微弯起唇角,“没人能查到我头上。”
“不过古籍上记载过一种很有意思的蛊虫。”她踢掉脚上湿漉漉的鞋子,将冰凉的脚放进毯子里,缓缓道,“名唤冥息蛊,种下后人在受到重伤时能够像动物一样进入蛰伏状态,即使失去心跳也能在一个月后清醒过来。”
姜时镜把斗篷挂在架子上,将小厮送上来的汤婆子塞到她手里,不紧不慢道:“用以保命的蛊虫。”
“嗯。”桑枝把汤婆子贴在脸上回温,边娓娓道,“但冥息蛊的炼制需要耗费很大的原材料,且因炼制时必须食人肉,所以种下后很不稳定,有五成的概率会吞噬主人。”
她没记错的话,前教主还在时,不惜一切代价炼出来过一只,书中寥寥提到过几句,但前教主消失后,冥息蛊也不见了踪影。
以至于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种蛊虫的真实性。
第101章 晋江
◎山神新娘20◎
姜时镜愣了一下:“食人肉?”
桑枝身上沾染的雪渐渐化水; 她用内力驱散透进衣服里的寒气,而后抱着汤婆子整个人缩进毯子里避寒。
“对,我记得很清楚; 因为古籍上用以人肉喂食; 这四个字特意用朱砂圈了起来。”
她毫不避讳地给少年科普关于蛊虫的冷知识:“一般来说烈性蛊都需要喂食血肉; 以保证种下后在特定时间内对人体造成伤害,目前为止的相关记载并未明确说明具体肉类; 蜀地大多也都采用鸡鸭鹅之类的家禽。”
“而冥息蛊从培养开始到制成需要至少五年时间; 这五年内要每一天不间断地喂食人血肉,断一天就有失败的风险。”
冥息蛊拥有非常高风险的失败率; 炼制周期也很长; 加上有五成的概率会吞噬主人; 因此即使它能在关键时刻保命也没人会愿意耗费五年的时间赌概率。
除了那个脑子不是很正常的疯批前教主。
姜时镜把小厮燃好的炭火盆端到软塌边,尽量靠近瑟瑟发抖的少女:“很冷?”
桑枝抱着自己的膝盖; 缩成一小团,轻摇了摇头:“身上出汗了,有点凉; 过一会儿就好。”
她额上的发丝依旧湿答答地贴在额头上; 头发上的雪化开后,顺着及腰的长发一滴滴地落在软榻上; 打湿后背的衣物。
姜时镜解开自己身上的白色斗篷裹到她身上,斗篷内层还留有余温; 领口处有一圈绵软的绒毛。
“我让客栈烧了热水,等屋子里的温度暖一些,你泡个热水澡驱寒。”
桑枝恰巧打了个喷嚏; 她吸了吸鼻子; 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像一只会雇佣的毛毛虫:“好。”
姜时镜伸手探了下她湿漉漉的额头,不冷也不烫,以防万一,他取出荷包内的药丸递到她嘴边:“把这个吃了。”
桑枝垂眸看了一眼小小的药丸,并未多问,就着他的手把药丸吞了下去。
湿润的舌尖无意间舔过他的指尖,如细密的小刷子在心口扫过,转瞬即逝。
“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
桑枝将下巴嗑在膝盖上,闻言,轻笑道:“你要是想下毒,我早就死了。”
况且她又不是第一次吃他给的药丸。
她弯着好看的眼眸:“你不是说要多一点信任?”
姜时镜沉默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少女似月牙的眸内映着浅浅的光亮,鼻尖仍旧泛着红,煞是可爱。
他撇开眼,转了话题:“你方才说的冥息蛊可否有人炼制出来过?”
桑枝直截了当道:“有啊,前教主练出来过。”她歪了下头,怕他误会,便又补充道,“就是以前毒刹教的教主,最是喜爱捣鼓烈性蛊,不过当年毒刹教被中原武林围攻重创后,前教主就消失不见了。”
“至今还不知是死是活,很多他自己钻研炼制的蛊虫也都一起消失,包括冥息蛊。”
姜时镜对上一辈的过往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应了声后,便没有再多问。
正巧小厮提着热水进屋,一桶桶地把屏风后的浴桶装满热水。
但此时屋内的温度依旧很低,姜时镜嘱咐她道:“别泡太久,水变凉就出来。”
桑枝点了点头,等人都走了后,才从毯子里雇佣出来。
白色斗篷落在软榻上,她赤脚站在地上犹豫了很久,小心翼翼地抱起斗篷抖开,挂在架子上,旁边就是自己淡红色的斗篷。
浴桶里的水温兑得刚刚好,她只泡了没一会儿,脑袋就开始迷迷糊糊犯困。
趴在浴桶边上疲惫地拨弄着水花。
距离她意外穿越到这个世界近乎四个月,眨眼的工夫,转瞬而逝,然而下一个月的解药还没着落。
虽然以没预料过的方式得到了冰血莲果子,但景叔不在,她没看过他口中的古籍,拿着果子不会解蛊。
像个怨种。
若是能在回咸鱼教前解开蛊毒,她站褚偃跟前,腰杆子能挺成电线杆子。
狗东西再敢给她派乱七八糟的任务,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回他一个大嘴巴子。
此时此刻桑枝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教主通缉了一个多月,即将面临禁闭。
接连几日都未在落雪,堆积在两侧路上的积雪化了大半,还有部分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混合着泥土脏兮兮地堆积在一起。
即使正午太阳明媚,也并未化开。
十二月初九,甲子月癸丑日,宜嫁娶祭祀祈福。
大雾天降,雪落半诡。
孩童啼哭,红嫁轿绿。
山神娶亲,宾礼客随。
整个村子被红绸缎覆盖,家家户户屋檐下皆挂上红灯笼,门窗是统一的红色双喜字,村子门口用木杆支撑着几条红黄相间的彩带,摆放了三张桌子,正中间放着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