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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被献给敌国疯批太子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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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手上沾过大晏人的血吗?”他终于问出了这个缠绕已久的问题。
  死一样的沉寂。
  燕泽玉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辛钤开口,男人的沉默代替了一切回答。
  这一刻,燕泽玉说不上自己心底是庆幸多一分还是难过多一分。
  只觉得之前在叶涟面前企图挽回什么的自己蠢透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缄默着,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死寂。
  不知道何时,天空飘起应景的雪,洁白碎片纷纷扬扬,像是云层之上有人撕碎了布帛,发泄挥洒。
  燕泽玉躲开了辛钤伸来的手,自己将帽兜戴上,整理好。
  但还是有涔凉的雪飘到少年颀长的睫毛上,又缓慢融化。
  燕泽玉没忍住眨了好几下眼,反倒让融化的雪水晕开,刺得眼疼,颤动不停的密匝眼睫仿佛被淋湿的蝴蝶羽翼。
  辛钤垂眸时瞧见了,指节微动,但到底是没有抬手为他拂去。
  大部队因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暂停行进,倒是让他们很快追赶上了。
  仿佛是老天爷不满,故意将队伍阻塞在了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僻雪原,可汗只得下令,众人在避雪的地方安营扎寨。
  辛钤刚一下马就被葛望叫走了,燕泽玉依稀听见是可汗找太子有事。
  望着辛钤远去的背影,少年敛着眉眼,神色不辨,不过也是好事,倒让他紧绷的神经有了喘息之机。
  “涟哥哥?”遥遥看到外头的人,燕泽玉疾步走过去,“你怎么来了!快进去快进去——”
  叶涟正等在太子的帐篷外头,如此大风大雪的天,油纸伞的用处甚微,叶涟衣服、眉毛、发丝上都沾染了许多白霜。
  燕泽玉推着叶涟往帐篷里走去,入手一片冰凉。
  “你等了多久了?!若是染了风寒怎么办!”燕泽玉语气里带上些责怪的意味,“等我也不知道进去等吗?”
  叶涟只是摇头,“这是辛钤的寝帐,我单独进去怕是不妥。”
  帐篷帘放下前,燕泽玉往外望了一眼,金戈和白棋都不在,露营繁琐,大家也各自忙碌着,没人注意到这边。
  露营的简易帐篷远没有原本的太子帐华丽宽敞,燕泽玉都有些不适应。
  两人在小桌前坐下。
  “涟哥哥?这么着急是所为何事?”燕泽玉询问。
  “镇南将军的回信送到了——”叶涟话到此处停顿片刻,声调低沉下去,“镇南将军回信说忠心大晏,愿为您驱驰。此刻西南山脊中,镇南王原本手中兵力加上被打散的部队和流民武装,总和近六万。”六万,不是个小数目。
  这并非燕泽玉第一听见‘为您驱驰’这样的话,也并非第一次听说兵力数据,却还是会呼吸一紧。
  他真的能担此大任吗?他会不会辜负叶涟、将军、百姓们的期望?
  叶涟似乎从他的沉默中看出了什么,温热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腕,“八殿下,韬光养晦,我们还有翻覆之机。”
  燕泽玉望着叶涟锋芒毕露的眼眸,重重颔首。
  叶涟为他介绍了镇南将军来信的具体内容,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确认燕泽玉全都了解后才施施然换了话题,就是这话题让燕泽玉有些不喜。
  “辛钤他今日带你去哪儿了?”
  “一个荒废的庙……叫……巫欲庙,好像是这个名字。”
  燕泽玉话音刚落,便瞧见叶涟不甚明显地蹙了下眉头,他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这个庙有什么不妥吗?”
  叶涟看着一脸纯情迟钝的少年,迟疑片刻才朝他摇摇头,“并无不妥。只是——辛钤似乎挺喜欢八殿下的……”
  “呃……”燕泽玉垂着眼帘,“是吗?”
  “这也不算是坏事。”
  燕泽玉没有料到叶涟会这样说。
  他抬眼对上了叶涟的眸子,可那眼底陌生的情绪竟让燕泽玉有些紧张。
  “将计就计,他若是真的心悦于你。倒是值得利用一番。”
  燕泽玉滞涩一笑,“怎么可能,辛钤这种人,怎么会喜欢上谁?”他不相信。
  叶涟却很笃定,胸有成竹地饮了口茶。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若是对你无意,使点计策便好。”
  ……
  辛钤回来时已经很晚,外面的暴风雪不止不休,呼啸寒风将帐篷都吹得晃动。
  门帘被掀开时,怪风呜咽,将本就脆弱的烛火猛地扑灭了。
  不算宽敞的帐篷瞬间陷入黑暗。
  燕泽玉眨了眨酸涩的眼,视线并未适应突如其来的暗,缓了半刻才逐渐能够视物。
  辛钤已经走近了,男人没有去点灯,乘着黑暗立在床榻边。
  太暗了。
  燕泽玉*本看不清男人是何种神色,只觉得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透着股哀怆。
  哀怆?怎么会呢?
  辛萨的太子殿下,又有什么哀怆的呢?
  燕泽玉敛了发散的心神,默念一遍今晚的目标,裹着被子往床榻里面挪了挪。
  辛钤更换上寝衣后上了榻,黑暗中响起窸窸窣窣衾被摩擦的声音,燕泽玉不自觉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辛钤一直有体寒的毛病,今晚也不例外,浑身像是刚从冰窖出来似的,涔凉涔凉的。
  燕泽玉半张脸埋在衾被里,犹豫半刻,在心底鼓足了勇气才主动伸出了手——像辛钤每一次牵他手那样牵住了辛钤。
  冰冷,
  像是寒冬腊月结冰的潭水、也像冬眠的蟒蛇的鳞片。
  燕泽玉能感受到辛钤正侧头看着他,稳了稳神色,他才转头回望。
  漆黑静夜里,呜咽的风声像怪物的嚎叫,恐怖渗人。
  燕泽玉不甚明显地吸了口气,将男人的手攥紧,忍着羞耻心,主动往辛钤怀里蹭了蹭。
  男人一时间没有动作,甚至抱着他的动作都有些僵硬。
  ——完全不像是辛钤的作风。
  从前他这样靠过去,男人早就轻笑着将他揽过,再说几句贴耳的私语,总会把他弄得面红耳赤。
  但现在,辛钤只是沉默地搭上他的腰,又替他掩了掩身后的被角。
  燕泽玉拿不准辛钤的心思,更睡不着,便主动挑起话题:“你今日在巫欲庙许了什么愿望啊?”
  “说出来也会不灵验。”辛钤垂眼望着怀里的少年,“怎么不生气了?”明明回来的时候一脸‘不想说话’的生气模样。
  闻言,燕泽玉心脏一跳,手心出了层薄汗,滑腻腻的。
  “我没生气啊。”他顿了顿,“我今晚想了好多,你……是不是有苦衷?不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明明不喜欢辛萨如今的可汗……”
  说到最后,燕泽玉声音都有些发抖,手心里的汗更是越渗越多。
  他不知道辛钤是否会相信自己这套说辞。
  隔着大晏全族的性命,辛钤会相信他真如此蠢笨,会对敌国太子芳心暗许吗?
  可思考这些的同时,燕泽玉心底也难免升腾起一个疑问——当他真正说出那番说辞时,颤抖的声带只是因为紧张吗?
  “我的母亲,是大晏人。”
  辛钤的话将燕泽玉拉现实。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杂糅在嚎叫疯狂的风雪声中,模糊得失真。
  可落到燕泽玉耳中却尖锐得像扎进耳膜的利刺,他真真切切愣了好半晌。
  辛钤的母亲竟然是大晏人……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半刻或许已经过了几盏茶。
  燕泽玉缩进了那个全然冰凉的怀抱,贴上了对方坚硬的胸膛,轻缓道:
  “外面风声好大,我害怕。你抱紧点。”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耳边震荡的、属于辛钤的心跳声忽而快了许多,一下一下,坚定有力地砸在燕泽玉的耳膜。
  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果真慢慢收紧了,冰凉的手掌按在燕泽玉后腰上,很用力,像是被刚从雪地挖出来的铁链紧紧缠住,甚至隐约有些窒息。
  “啊——嗯——”燕泽玉蹙眉推了推男人,没敢太用力,倒像是欲拒还休,“你太用力了——”
  不会真的心悦我吧?
  好在辛钤很快松了手。
  燕泽玉暗地里呼出口气,伸手揉揉后腰上被男人按得生疼的软肉,却没想到辛钤低沉沉说了句:
  “我帮你揉。”话音刚落,男人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唔!”燕泽玉浑身一机灵。
  后腰上冰凉的按压感让他不自觉往前躲了躲,奈何身前是男人坚硬的胸口,也没讨到好。
  “别别别!你手太冷了,别揉我腰,痒——”
  燕泽玉蹙眉抬头,看到辛钤凸出的喉结性感地上下滚动了几下。
  男人搭在他腰上的手臂有些僵硬,过了片刻,见燕泽玉没有拒绝,才重新将他揽进怀里,冰凉的手没再有多余的动作。
  “不动你了,睡罢。”
  作者有话说:
  小玉其实是钓系,没想到吧。:D  钓得太子殿下心跳加速,差点把持不住。
  请假QAQ:学校组织了下周去见习,呜呜早出晚归,我尽量码,周四(27号)多更些。周四后我尝试日更。(这次是为了学分,跟班记录,见习简报啥的都要每天交,一些卑微)


第45章 是你欠我
  这一觉,燕泽玉睡得极不安稳,梦中不知惊醒多少次,反复做着被太阳炽热吞噬的燥热噩梦。
  抱团取暖这词儿果真不是没由来的,辛钤这么冷冰冰一个人也会有热得像暖炉的时候。
  腰间环抱着他的属于男人的手臂逐渐暖热,像烧红的铁链桎梏他、束缚他。
  大冬天里燕泽玉居然热出一身汗,他皱着眉头往后仰了仰,但又害怕辛钤被他吵醒,硬生生止住动作,重新埋头进了男人怀里,闭上眼。
  翌日,燕泽玉早早醒了。
  最让他惊讶的是,身边不再是余温也无的空荡衾被,而是男人炽热的躯体。辛钤今日不知怎的并未早起,硬邦邦的手臂还搂着他。
  燕泽玉小心翼翼刚想从男人怀里钻出去,抬头却撞进一双黑漆漆的眼眸。辛钤也不知醒了多久,狭长的凤眼微垂望着他,含情脉脉似的。
  这一眼让燕泽玉清醒不少,赶紧将脑海里的‘含情脉脉’四个大字扔了出去。
  等他回神再抬头时,辛钤已经收了视线,没再看他,自顾自起床。
  “你若是困,睡个回笼觉再起也来得及。”男人淡淡道。
  燕泽玉还记得要装乖,赶紧伸手扯了扯男人衣角。
  “你去哪儿啊?”语气似有依恋。
  晨起的燥热总是难抑制,再加上耳边少年软软糯糯的询问,辛钤只觉得额头突突,滚了滚喉结,语气短促,“去办公务。”丢下两个简略得有些敷衍的字,男人便扯回了自己衣角,叫了金戈进来侍奉更衣。
  燕泽玉并不明白这是怎么了,迟钝眨巴眨巴圆润的杏眼,望着辛钤连更衣的背影,不禁有些怀疑——
  自己方才哪里说错话了吗?
  少年注视着穿戴整齐的辛钤领着金戈出去,走到门边时却又停下脚步。
  “那玉铃铛、摘了吧。”
  男人语调寡淡,听不出其中杂糅了什么别的情绪。
  燕泽玉脑海中千回百转,面上却没显露出分毫破绽,动了动衾被下的小腿,连带着脚踝上铃铛被包裹着的沉闷声响。
  辛钤的目光随之落到那晃动鼓起的那团被子上,只觉得心尖儿被细羽轻拂。
  “不想摘了。”燕泽玉盯着男人下垂的凤眼,缓缓道。
  左右不过一破铃铛,戴都戴了数十日了,轻贱也轻贱过了。
  就这么听话摘掉,倒像是辛钤施舍他。
  不如继续戴着,时时刻刻提醒男人——
  这是我自愿为你戴上的。
  是你欠我。
  辛钤沉默了半晌,倏尔撩起眼皮,望向他,深邃的眼神似乎硬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似的。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这是你送的呀。”
  少年眉眼弯弯,深棕色瞳孔里荡漾着让人心软的喜悦。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对上,燕泽玉一怔,像是被辛钤的眼神烫到,如受惊小鹿似的飞快垂下了笑眼。
  少年白皙的脸颊泛起一层粉色,羞赧似的将下半张脸缩进被子里挡着,只留一双清澈无辜的杏圆眼回望辛钤。
  被子里又响起沉闷的铃铛声,一下下,敲击耳膜、撩拨心神。
  辛钤眼眸微动,稍顿片刻,只说了句:“罢了,随你。”
  燕泽玉瞧见男人离开的步子迈得略显急迫,但他也没心思管这么多。
  帐帘落下后,燕泽玉从被子里探出整张脸,深深吸了口冷空气。
  寒凉顺着喉咙深入肺腑,把心尖儿那一抹滚烫都冻上了。
  他真的看不懂。
  辛钤似乎很吃他这套,可有时候却又显得更冷漠了些。
  暴风雪连续侵袭了好几日,预算天文的巫师被可汗将罪了好几个,。
  可行程不能再耽搁了,待风雪稍微偃旗息鼓时,南下的队伍终于又上路了。
  金戈很疑惑,为何前几日总念叨‘无趣’的玉公子现在突然能静下心来,倚在窗边一坐就是一整日。
  燕泽玉并不清楚金戈内心所想,正撑着下巴,靠在窗棂边望向窗外大雪后愈发洁白的世界,一片雪花缓缓落到他鼻尖又融化,凉飕飕的。
  燕泽玉伸手抹去,手背也沾染上雪水,变得涔凉——像是辛钤牵他的手。
  思绪滑到此处,燕泽玉盯着白雪的眼珠终于转动,反应过来后倏尔抿直了嘴角,狠狠擦掉了手背上的雪水水渍。
  明明一切都向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着,辛钤会听他软下声线撒娇,也会纵容他时不时的任性,为什么他心底的不安却愈发浓烈呢。
  强烈的不安在内心燃烧半晌后骤然幻化成一股无名火,噼里啪啦在脑海中炸出晃白的光。
  ‘歘——’
  燕泽玉紧蹙着眉,猛地关窗拉上了流苏帘子。
  “没意思……不想了!”他低声嘟囔几句,恹恹垂眸,却发现矮桌上摊开的书本也满是辛钤的笔记,挥斥方遒、龙飞凤舞的草书。
  怎么哪儿都是他!
  辛钤刚弯腰进马车,脚下就飞来一本书册,‘噼啪’一声恰恰好砸在他脚边。
  燕泽玉也吓了一大跳,脸上愤怒的神色还没来及收回,辛钤已经捡起那本书,拍拍封面上不存在的灰尘,重新放回桌面。
  “谁惹你生气了?”辛钤边问边取了柜子里的茶具。
  还能有谁?
  燕泽玉眼神闪烁垂着脑袋,腹诽差点藏不住。
  但到底是忍住了,斜眼瞧着男人擦拭茶杯的那双有力的手,淡淡道:“没谁。”
  辛钤哂笑,也不知信没信,将刚烫好的茶往他面前推了推。
  “呆着无聊?”
  “……嗯。”
  燕泽玉嗯声应了下来,但其实也不全是无聊。
  这几日他失眠厉害,男人总是紧紧箍着他,仿佛他是什么容易跑丢,需要拴在身边的宠物,他会装作熟睡,等到耳边响起辛钤平稳的呼吸声才睁眼。
  这一睁就是一整宿。
  其实之前辛钤也爱抱着他睡觉,那时他并不觉得难眠。相反,男人的怀抱坚实宽阔,像是月亮归于黑夜,倦鸟返回窝巢,他总是很快入睡,第二日神清气爽地醒来。
  只是最近有所不同——
  从他开始演戏、刻意摆出那些卖乖娇嗔的模样开始,两人之间有什么东西就已经变质了。
  仿佛凉了的凤髓茶,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辛钤那样敏捷神思的人,竟然也没察觉出不对……
  “小玉?”
  “啊?”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燕泽玉被喊了好几遍才回神,失焦的瞳孔逐渐在男人俊秀的脸上聚焦,“什么?”
  “我刚才问你的,想吃糖葫芦吗?”辛钤挑眉望着他,看上去并没有因为他走神儿而生气。
  “想吃啊。”
  燕泽玉调整好心情,抿出一个甜甜的笑,趴在矮桌上牵住男人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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