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狠戾男主的朱砂痣-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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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难目光清冷;?淡然道:“她有何势力,不过是仗着外家;?昨夜那药物是能使人疯癫之药,她想方设法逼迫我疯癫;?不就是给族中元老瞧瞧我萧难此人煞气缠身,罪不可赦;?担任不了这萧府家主;?想方设法占为己有罢了。”
萧富平听见少爷语气平淡且没有一点起伏的话,有些心疼少爷了,他也不过二十出头,这可是他亲娘啊,被亲娘这般逼迫;?普通男子早已痛彻心扉,伤心欲绝。
而少爷面上却装出一副风轻云淡模样,心里头定是痛心不已的,没人会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下手,如果不是少爷出生那时天降灾祸,出生带厄玉,给世人留下一道罪孽之身,也不会像此时这般敌对。
他轻酌一口清茶,撩起衣摆,手执毛笔,蘸上墨汁,在摆放着一副空白纸张中浅画女子的轮廓,不急不缓道:“把她外家的势力暗中削弱,没有外家的助力,她怎么也掀不起风浪来。”
“是,我会派韶影人员潜入夫人外家”萧富平话语一转,拧着浓眉:“仔细一想那林氏一脉也是名商人,专做丝绸布料买卖,果真如少爷所说,这样一来夫人怕不是被人煽风点火才会这般行事?”
萧难低垂着眼眸,不疾不徐的画着手中的女子画像,这名女子正是余夏,她的一颦一笑他早已记在心中。
他细描慢画,每一处落笔都专注认真,淡漠着声:
“尚且我与她有血缘关系,她枉为人母,再是如何也不能这般行事。”
萧富平羞愧不已,老爷与他有恩,他在府中也早已是老人,老爷去世时就嘱咐与他,说他后悔这些年来对少爷的不闻不问,定要他豁出老命也要护住少爷和萧家的产业,万万不可落入外姓人手中。
而夫人年轻时也不是这般模样,老爷去世后就原形毕露了,本想替夫人求情,想起她这般恶毒的行事,却再也说不出为夫人求情的话来。
安静的书房里头,日光洒在雕花纹窗户上,照射进来形成一道光柱,唯有萧难在安静作画,无人再开口。
萧富平站立在身旁,见少爷不用看真人就能画出这般惟妙惟肖的画像,颇为吃惊,特别是那双满是灵气的杏眸,可想而知余姑娘在少爷心中分量远远比他想的还要重。
想起今早看门小厮禀报的事,萧富平欲言又止:“爷,大门外那名鬼哭狼嚎一夜的书生不知该如何处置?”
萧难冷眸肆意,回想起那日看到的一幕,那名男子的手还握过余夏的手腕,而余夏还为他求情模样,恨不得剁了他的手喂狗!
他狭眸倏然隐晦:“叫县衙的衙役来拖进大牢。”
萧富平擦了把汗水,少爷这般模样未免太过于小心眼了,这唤人从萧府拖进丹阳城县衙中,那县太爷定是以为这人跟萧府这种富裕人家作对,为了讨好萧家还不得把那穷书生关上严刑拷打一番,不关上几月折磨透彻,县衙是不会轻易放人的。。。
萧富平悄悄睨一眼萧难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小心翼翼地喘着气:“这。。。这。。少爷,这会不会太过了,毕竟他也没做什么坏事。。。”
萧难扭过头,闻言瞧了他半晌,萧富平在这压迫的视线中顿时腿软了,只听少爷缓缓道:
“他不进去你代劳如何?”
萧富平苦着脸:“是是是,我这就命人把他带去县衙。”
留下一道身影匆匆往门外走去,几下就没了身影。
爷的目光实在是太过凛冽,叫人不敢直视,就算他这般老年纪,看着那副目光都心有余悸。
须臾功夫,萧难执起墨水未干的画像,清冷的面容终是露出一抹浅笑,见天色已快到午时,拍拍褶皱的衣摆,卷起画像,往门外走。
萧府硕大,一整座宅邸要花上半日才堪堪走完,余夏的院子在萧难旁边,也不用废多少脚程。
院子里头花草茂盛,几头芭蕉树郁郁葱葱。
小花苗是专程从聊盐城跟过来伺候余夏的,院子还有几名刚来的婢女丫鬟,几名小丫鬟坐在庭院中叽叽喳喳聊个不停,从丹阳城的哪家首饰铺到哪家甜点。
余姑娘此时正在睡懒觉未醒过来,大伙也就有闲情在这唠嗑了。
特别是中间的小花苗,声音更为大声,她刚到这丹阳城的大宅邸没多久,没有说话的伙伴,虽说是在聊盐城的萧府中长大,但从没来过丹阳城,她父母虽说在萧府做事多年,也是没有来过这的。
这的事物新鲜,连府中的那些共事的姐姐妹妹们都是一副和善面孔,没有狗眼看人低之相。
正磕着瓜子,却见身前的婢女姐姐一副惊骇面孔,正想询问一二,眼睛一瞥,却见院门出现一袭墨色衣袍的男子,面色淡然,白皙手中握着一副卷着的字画,一步步往院子走来。
众人反应过来,连忙卑躬屈膝,一副惊慌失措面孔,这般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面孔被家主知晓,定是要挨罚的。
只见自家爷眼角都没瞥她们一眼,独自往余姑娘的房中走去,留下一群小丫鬟面面相觑。
萧难绕过一处屏风,窗纱上的棉被还微微鼓起,远远就看见那名女子如同绸缎的如墨长发披散在枕边,脸蛋衬着墨黑的发色显得又小又白皙,仿佛一只手掌就能罩住,胸口微微起伏,殷红的唇瓣微张着。
萧难浅笑一声,俊俏的面容煞是好看,那双冷眸透出来的尽是叫人看不懂的款款情意。
日头快到午时,还是这般酣睡,跟个小懒猪似的。
正想掀开棉被把她一把捞起,却见棉被从她身边缓慢滑落,她洁白无瑕宛如嫩藕的手臂暴露出来,连同那一点点暗红的肚兜边缘。
第51章
余夏睡觉时总要脱得剩一件肚兜才肯罢休;?这样睡确实是舒坦不少的。
萧难抿着唇,冰冷纤长的五指捏着她的鼻尖,就算被捏着鼻子余夏还是没醒过来;?那洁白的手臂轻轻无意识的挥了挥;?红唇嘟囔几声,继续翻身大睡,露出一大片雪白背部;?腰身盈盈一握,背部堪堪用两根细细的肚兜暗红细绳绑着,欲落不落的模样。
萧难狭眸晦暗;?眸子波涛汹涌;?这小妖精。。。。
余夏似乎是有所感,慢悠悠地睁开朦胧惺忪双眼;?却见萧难正站在床头,那双眸子隐晦幽深;?叫人看不懂。
脸蛋懒散的迷糊着,嗓子有细微沙哑:“你。。你怎么在这?”
还未等他回答;?一块黑影随之而来,一件薄衫倏然罩在她的脸上;?他嗓音低沉,言简意赅:“穿上;?出来吃午饭!”
接着;?耳边那道略微急促的脚步声慢慢远去。
这一大早的,余夏纳闷极了,他的面容呼吸急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花苗这时端着一盆水进来给余夏洗漱,余夏慢悠悠地穿衣起身。
小花苗今日倒是安静极了;?哪里还有以往的能说会道。
余夏穿戴整洁,一副懒惰模样绕过屏风往内室走去。
萧难却不见了踪影,余夏上下观望,也就只是瞧见几名小丫鬟在打扫着院子飘落的黄叶。
落叶一大片覆盖在空地中,空中飞跃这几只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她绕了一圈,终于在后院的厨房里找到了萧难,他一袭墨色玄衣,挺拔消瘦的背影,两袖折了起来,劲瘦白皙的手臂也随之暴露在外,
侧面露出菱角分明的五官和高挺的鼻梁,面容温润如玉,如谦谦公子。
余夏双手扶住门框,白皙的脸上还挂着刚睡醒的惺忪模样,语气清脆娇嫩:“你怎么跑这来了?”
他转过头看了眼余夏,慢条斯理道:“为夫这不是做吃食给娘子吃么?”
昨夜也是随口一说,心想他定是不可能天天做给她吃,都说君子远庖厨,这古代的男子更加,
没成想真的兑现了承诺。
余夏的面容颇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也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你府上这么多人,要是叫别人看见了指不定怎么说我呢!”
虽然真的是想吃到那种美味,但也不指望他每天下厨吧。。。这堂堂萧家主。。
萧难放下手中动作,如玉的面容僵硬片刻,双眸直直地看着她:
“原来娘子是随口一说么,那夫君二字莫不是也随口一说?”
他想起还在府外守了一夜的那名书生,心底占满酸涩和嫉妒之意,在以往他不知道的日子里她还同别的男子琴瑟和鸣,谈婚论嫁。。。
余夏顿时哑口无言,虽说那时真的是迫不得已随口一说那声夫君二字,但没想到他还钻牛角尖了。
他嗓音低沉,模样也冷峻骇人无比。
“为何不说话?”
余夏垂下眸,指尖篡紧门框,最终还是软了声,囔嘟着:“当然不是随口一说。。。”
他爱下厨就下吧,反正最终得益的还是她的嘴,不过真的拿他没办法,连一句称谓都要铭记在心中,如此较真。
他的感情太过深沉浓重,重到余夏手足无措,要是哪天她任务完成回到原来世界,不知他是何等模样。。。所以还是要赶紧帮他和国都公主见面,兴许那时他就能放下。
萧难这才松下敛着的眉头,俊美的面容挂起一副迷人浅笑:“娘子腹饿的话吃块糕点垫垫肚子,为夫马上就好。”接着神色愉悦的下厨做菜。
宽敞的大理石圆桌中摆放着几道素食和荤菜。
这素食是萧难的,他不喜吃肉,而荤菜自然是余夏的。
萧难依稀记得那时从大漠中救下她的那日,一名面容慈善的中年男子拿一只油鸡给她,那时虽说没有过多在意她,但她那双眸子吃得均是享受模样还是有几分印象,那时觉得一切淡然,此时却发觉并非那日所想。
余夏院中安排了二十个婢女伺候着,这二十个婢女是萧难他爹的小妾姨娘们为了拉拢余夏从未送过来的人。
她倒也没有过多在意,却不知今日萧难在厨房下厨之事早已传遍了整个硕大的后院。
萧难夹菜给余夏的动作一点都不含糊,见她吃得这般开胃,跟只小仓鼠似的,嘴角还挂着几粒米饭,娇憨又稚气。
他眉眼淡淡,嘴角却含着点点笑意:“抬起头来。”
余夏抬起埋在碗里的脑袋,懵懂地双眸抬头望向他,正想询问有什么事,却见他伸出指尖,浅浅温度擦拭着她的嘴角。
自从表明心意以来,萧难时不时会做些亲昵的动作,余夏便也习以为常,但还是会有些不自在。
屋檐脚跃下一名黑衣男子,面容黝黑消瘦,本有要事要禀,却见这幅美好景象,不知该退还是该进,但消息急迫,要是坏了事他这条小命可担待不起,便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禀报爷,刘管事传来新情报!”
萧难轻飘飘地瞥了黑衣男子,微微抬头示意:“说。”
“贵人已抵达丹阳城,此时正在岳峰客栈!”
余夏暗自心惊一把,急忙在脑海中召唤系统:“这岳峰客栈是不是书里的那间岳峰客栈?”
系统过没半晌,才悠悠响起:“是的,宿主。”
余夏心中计量了几分,该来的还是会来啊,躲都躲不掉。
萧难微微颔首,又夹了一筷子菜到余夏的碗中,声音平缓,对黑衣男子说:“嗯,下去吧。”
黑衣男子来如影去如风,又一个闪现,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了。
余夏不甚在意问道:“你等会儿要出去?”
萧难认为她怕那恶毒的女人迫害,毕竟昨夜那事她已知晓。
“有一些要紧的事,你好好待在这,哪都不许去,为夫早已唤人在周遭护住你的周全。”
他俯身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她的唇角,清冷的面容均是惬意:“今日要去赴宴,不能再陪你,记得早些歇息,不能饮酒。”
听下人说起她昨晚就是因为饮了果酒才会这般酣睡,回到萧府后,每日晚间都要轻酌几口果酒,酒量本就不佳,喝起来就更加的不省人事,那果酒微醺,带着甘甜滋味,怕不是早已被那刀春娘带上瘾了。
余夏点点头,倒也没再说什么,她这幅乖巧面容倒是难得。
萧难垂下眸,浅浅地捏了捏她的耳垂以示安慰。
“那女人不会过来,你好好待在这就无事了。”
余夏嘴角抽了抽,他怕不是想歪了,她想的可不是这件事,不过还是问道:“昨夜那碗长寿面真的有毒?”
萧难微微颔首:“嗯”话语未落。
他语气平缓道:“自小就没在她身旁长大,那时她极其厌恶我,现在却要置我于死地,这样的母亲不要也罢,只要跟娘子在一起就足矣。”眉眼中尽是一片柔色。
余夏不敢看他那双眼,她怕自己真的会沦陷进去,挥挥手:“不是有事么,赶紧走吧,别耽搁了。”
距离成婚的日子还有三十几日,再不快点怕是来不及。
宏伟的红漆大门上站了两名面无表情的看守小厮,小厮目光带着几分轻蔑,直直地看着阶梯下方的穷书生,只要那名书生再敢踏前阶梯一步,手中的木棍就会往他身上招呼。
刘苏在大门石狮前面蹲了整整一夜,脸上带着胡渣,那双眼直直的望着大门里头,眼神苦楚又坚毅,他那身衣衫早已腌巴腌巴的,脸色也有些发青,浅色衣衫上纵横交错几道深深的木棍印子,看起来下手之人是极重的。
路过的行人面色均是异样望着他,心道是哪个胆子大的敢在萧府这种富贵人家赖着不走的,等会儿定是有好果子吃。门口停着一乘马车,马车看起来是极为奢华,那只棕色马儿嘶鸣着,见刘苏望着他,鼻孔倏忽喷出一口气,模样极为傲慢。
大门这时被推开,一身墨色丝绸衣袍,修长身姿浑身散发着清冷的男子从门外走出,看着他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孔就叫人胆战心惊。
这人刘苏知道,正是那日同夏夏一起的俊俏男子。
他面无表情,脚步轻缓的往马车上走去,身后跟着几名小厮和一名脸上有刀疤的中年男子。
那名刀疤中年男子叹了口气,手微微扬了扬,示意着,示意他赶紧走,而刘苏是个榆木脑袋,平时除了背书就是背书,根本不知道这名刀疤中年男子的神态和举止,只当他的行为极其怪异。
刘苏颤着脚步,鼓足勇气上前拦住那名容貌极佳的冷面男子,大声吼道:“不准走,告诉我夏夏在何处!”
他的模样极其认真,就算对上萧难那双冷眸也不再惧怕。
一身华丽的俊俏男子和一身酸臭的穷书生,是人都知晓吃亏的是哪一方,奈何这穷书生硬气得很,居然敢质问这丹阳城富商萧家公子。
萧难睨了眼身旁的萧富平,冷声问道:“他怎么还在这?”
萧富平尴尬地说不出话来,早就叫县衙的人来抓人了,没成想那县衙的人这般龟速,这都好几个时辰了,还是没来。
“爷这可不能赖我,是这县衙效率不行!”
萧难冷眸瞥了眼刘苏,不打算理会他,踏步往马车上走,刘苏显然不放过这个机会,急忙拦住他的去路,怒目而视,大声喊着:“你不告诉我夏夏在哪我就赖在这不走!”
萧富平为这蠢小子捏了把汗,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萧难嘲讽一声,声音冷冽:“不告诉你待如何,她本就是我妻,岂容得下你这般惦记!”
他恨不得杀了这人,心中的嫉妒无法平息,就是有一名男子惦记她也不行。
刘苏红着眼眶,手揪着破旧的衣摆,瞪直了眼,不可置信模样,寻找了两年的女子,心中的爱慕之意无与伦比,怎能这般拱手让人。。。
刘苏泪流满面,那张满是胡渣的脸满是绝望,心如刀割,叫人痛不欲生:“我要杀了你,把夏夏还给我!”
萧难冷眸阴沉,忍着心中暴戾之意,望着刘苏的眼神如同跳梁小丑,夏夏这名字也配从他口中说出,恨不得欲杀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