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狠戾男主的朱砂痣-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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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院里头的一间厢房中却热火朝天,萧难和萧富平站在瓦顶,里头的一男一女在轻纱里头,那男子正方脸型狠狠一笑,怀里抱着海棠:“小娘们,大爷我昨夜可是差点死了,你倒是好,还有闲情在这和别的男子打情骂俏!”
海棠白嫩的手臂攀上他的颈脖,媚眼流转,脸上还有红晕未退,娇娇笑道:“爷可不能这么说,海棠可是和爷在一条船上了,上头那位要她死,她就得死,又如何会放过她呢,昨夜失败了,往后再行动就是。。。”
她想起那日被那名叫余夏的女子殴打一事,心里头不舒坦极了,这辈子她都没这么狼狈过,自然是不会放过她的,恨不得她早点死去!
男子俯身在她耳畔,喘着气翻了个身:“你说的倒是容易,那萧家主功力岂是在我之下?要是哪天死了都不知晓,杀了那女子,咱们就双宿双飞如何?”
海棠穿着衣服,动作微顿,媚眼睨他一眼,捂着唇笑着:“爷可是真会说,方才咱们不是双宿双飞过么,老鬼,真是不知节制。。。”
男子面露猥琐之色,上下扫了眼那不着寸缕的白嫩身躯,又是扑了上去,接着方才的事情。
室内又是一阵□□的叫声响起。。。。
萧富平老脸通红,站在瓦顶偷偷地瞥了眼自家爷,却见他面色冷清,那双狭眸带着隐隐厌恶。
这虽说偷听人房中事不甚妥当,但也听到了重要的消息,这海棠和杀余姑娘的人是一伙的。。。
“爷,接下来该如何行动,这里头怕是还有诸多阴谋。。。”
萧难负手而立在一旁,面容冷清,冷着声:“见机行事,看看他接下来有何行动,这些不过是小猫小虾,把头引出来才妥。”
萧富平点点头,心道少爷倒是沉得住气,可不能打草惊蛇了,要铲除得一窝端了。
***
好几日时间过去,海棠那边还是无所动静,也并未有人再来袭击余夏。
余夏在竹院里头百般无聊,这个院子是萧难住的地方,而她每日待在这里完全不合适,正想找个时间跟萧难好好说清楚,毕竟两人还不是夫妻关系,就当着硕大萧府人的面睡在一个房间里头,这如何都说不过去。
夜晚的烛光摇曳着,她懒散的背靠在床上看着书,腿上的伤也好了不少,却还是没好全,伤口还是隐隐作疼的。
萧难此时刚沐浴完,一身白衫清爽,薄唇殷红,冷眸粼粼,如墨的长发滴着水珠一滴一滴落在衣摆中,只见他把手中的布巾递到她跟前,神色淡淡,转过身子静静坐着。
余夏看了眼他下颌线分明的面容,他这幅模样一看就知晓要干什么。
无奈地接过手,动作颇为粗鲁的帮他擦拭头发,嘴上碎碎念道:“我可是伤患,你居然叫我做这种事,这院子里头这么多丫鬟,你怎么不叫她们帮你?”
萧难轻瞥她一眼,淡淡开口:“我只要娘子帮我,其他女子还是罢了。。。”
余夏无语极了,手上胡乱给他擦拭一番,把那原本顺滑乌黑的墨发弄得一团乱,冷哼一声:“我余夏何德何能,你就不怕你认错娘子了,你娘子要是那位公主的话你不是要后悔死了,毕竟我们这么相像。”
萧难摇摇头,背脊挺拔,乖乖地坐在一旁,就算是被她在后头弄乱了头发也不气恼,声音淡然传来:“如何会认错,再如何也是不会认错,你便是你。”
余夏擦拭头发的手顿了顿,心里头升起点点喜悦,嘴上还是哼了一声:“虽说你脾气古怪,动不动冷着脸,但你要是敢招惹别的女子,我定断了你的子孙根!”
说着,面露狰狞起来,咬牙切齿,胡乱地揉了一把他的墨发,萧难夺过她手中的布巾,扔在一旁:“娘子真是调皮,只要你不气为夫就万事大吉,你倒是小心眼,只准你拈花惹草,不准我?”
余夏看了眼他鸡窝一眼乱糟糟的头发,心里头发笑,不过还是倔强的扬起下巴:“你倒是会算账了,我如何气你,分明是你红颜知己多多,一个接着一个,往前那个雪莲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还有那个聊盐城的城主之女,叫什么褚灵瑶的!”
他眉目淡淡,拿起一旁的书籍翻看着,听闻后睨她一眼:“这些女子不是娘子推到为夫身旁的么?你这小白眼狼,背地里还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还真的以为我不知晓?”
余夏那个心虚啊,没想到他居然都知道。。。。。。
他的眼眸顿时戾气渐起:“你同那书生可是私定终身了,你居然反倒过来质问起为夫来?”
余夏翻过身子只好装死,毕竟她也不知晓刘苏是怎么回事,毕竟也没有前身的记忆,前身做的风流事可不关她余夏的事。
萧难见天色已晚,吹灭蜡烛,抱起余夏细嫩的腰肢带入怀中,低沉的嗓音从后头传来:“歇息罢,过十日便是你我的大婚,可不能马虎了。。。。。。。”
余夏被他这么抱着不自在极了,却又不能随便动弹,虽说脚上已经能够行走,但还不是特别方便,萧难这个霸道的性子,不许她独自睡在一个院子里,也不准她离开他的视线,必须每日陪在她身边才肯罢休,余夏真是有苦说不出。
第57章
这日余夏清醒时;?早已是艳阳高照,萧难已出去外头忙着各类生意,打点萧府的硕大家业。
林锦夏在萧家住着完全当成了自己家中;?丝毫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她最近迷上了戏曲,找了不少戏班子进来唱戏,戏曲隔着远远就能听见;?悲哀凄凉,种类繁多。
戏台底下坐着一圈萧家的女人,这些女人则是萧难父亲留下的妾室们;?虽说她们早已知晓公主此时在府中住下;?但能瞧上公主容貌也是极为有福的一件事情,哪怕是他们这种皇商贵府都难瞧上公主的容颜;?何况是平民百姓,所以此时的戏园子里满是女眷;?纷纷前来看看传闻的公主到底是何等容貌。
刘苏自从在萧家养伤后,被林锦夏拉着一起听戏曲;?府上不似皇宫,宫中约束繁多;?而这里也没人管着,林锦夏在这萧家住着;?别提有多自在。
刘苏坐在那倒是一副小媳妇模样;?任由林锦夏挟持着,也不见挣扎,他的双眸紧盯着后头的花园,花园子庞大,行色匆匆的小厮丫鬟们在那段石子路上行走;?却迟迟不见心中想见的那人,他垂下眼眸,神色落魄。
听闻她过上不久就要成婚了,他哪里能接受这个事实,而此时的余夏待他的感情非彼那时的余夏,这是不能否认的。
林锦夏脚尖踢了他一脚,白嫩秀丽的面容不耐道:“你这是做什么,一副本公主迫害你的模样,要是实在不想看你走就是!”
刘苏抿着唇,那张清秀的脸庞皆是失魂落魄,睨一眼身旁这位货真价实的公主,虽说面容相似,但仔细看也不是真的相同,一人眉眼皆是飞扬跋扈,一人眉眼尽是温婉贤淑和善解人意,两人就是天差地别。。。
其实不然,余夏那是散漫随和,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
刘苏瞥见身旁这位娇蛮的公主,正想起身往外走,却见灌木丛的入口处走来一袭淡黄色云烟衫的女子,一头墨发被轻轻挽起,露出白皙的颈脖,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好似隐隐发光似的,笑起来就更加的甜美,两旁的梨涡最是动人。。。。
此时来的人不是余夏是谁。
余夏正想往林锦夏身旁走去,却瞥见刘苏那副痴恋的面孔直直地望过来,她紧蹙眉头,疑惑不解地看了他半晌,接着移开了目光。
“你可算是来了,叫本公主好等!”
林锦夏说话夹带着讽刺,她今日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火药,眉宇间尽是烦躁之意。
余夏倒是没有睨这位跋扈骄横公主一眼,只是捻起瓜子,一边看戏一边嗑,完全把这两个神情不对劲的人当做空气。。。
林锦夏气极,指着余夏半天说不上话来,那张艳丽的面容皆是怒气轰轰的模样。
“该死的平民,不行礼就罢了,居然敢无视本公主,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余夏没有转过头,眉眼淡然地看着高台上的戏曲,手中握着一把瓜子在那嗑着,嘴上却一点都不含糊:“雄心豹子胆倒是没有,但你不觉得你这脾性得改改么,早晚得吃亏!”
林锦夏见她今日说话居然挑起了她的毛病来,还都是一副实话实说的面孔,她顿时火冒三丈起来。她可是公主,哪有人敢在她面前这么说话的!
正想暴跳如雷,身旁的刘苏却小幅度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她瞪了眼刘苏,把自己的衣袖给拽了回来,扬起下巴俯视他一眼。
不过倒也是没再大呼小叫,只是冷哼着脸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戏曲。
刘苏看着身旁不远的余夏,面上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静静地坐在一旁。
此时她成婚早已成为定局,再是如何挽回也是回不到当初那段青□□恋的时光。
这时前头一名丫鬟带着一位美目倩兮的女子,两人款款走来,一袭白纱裙穿在身上所谓是冰清玉洁,天生尤物。
她见着余夏,还同她颔首一笑。
余夏嘴里的瓜子顿时不是滋味起来,敛着眉看了她半晌,不明白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直至到达跟前,那名婢女垂下眼眸开口说道:“余姑娘,这是夫人请的海棠姑娘,夫人说余姑娘你可要好好招待海棠姑娘,可不要叫她受了委屈。”
萧难那个恶毒母亲,这是要整哪处?莫非真如她所说,要给萧难找个侧室,而这侧室还是一名青楼女子,这不是根本不把自个的儿子放在眼里么!
海棠捻着手帕,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余夏,娇娇一笑:“余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
她那副模样就好似两人是多日未见的闺中密友,全然忘记了那日被撕逼一事。
余夏冷哼一声,这海棠也不知道是耍了什么小手段,居然拉拢了萧难母亲这恶毒的疯女人,可见手段了得,倒是小瞧了她,她来这的目的不用猜就早已显而易见,定是为了萧难这个男人。
海棠也一同坐了下来,还未落座,谁知被一道骄横的声音呵斥住。
“一名娼妓也敢在本公主面前如此放肆,那身胭脂味真是叫人作呕得很!”
林锦夏高傲地睨着海棠的面容,就如看着蝼蚁般。
硕大的戏园子里,就如同她是小丑,看笑话的可谓是一大片,个个人面上神色轻蔑,远远就能感觉得到。
海棠冰冷着脸,而手中的丝绢却紧紧地拧着,不敢说出口一句。
这萧家何曾多了一位公主,事先没打听清楚,居然漏了这一遭,对付这座大神可比对付余夏这个蠢女人难多了。。。。
海棠顿时脸色恐慌,弯曲着腿行了个礼,模样娇滴滴,我见犹怜:“海棠初来乍到,并不知公主在此处,还请公主原谅海棠。。。”
林锦夏蔑视她一眼,本就心情不爽利,此时见着这个女人惺惺作态更加的作呕!
“跪下!”
海棠愣怔住了,娇美的面容和那副双眸顿时被朦胧的水雾掩盖。。。
林锦夏漫不经心斜视她一眼,优哉游哉捻着糕点吃了一块:“跪下听见没,就你这娼妓还敢跟本公主同起同坐,就你也配!”
海棠忍辱负重,心里头发恨,但到底还是跪了下去,本想起身,却没想到还是被眼前自称公主的女人给呵叱住了。
“本公主叫你起来了吗,娼妓果真是娼妓,这点规矩都不懂,还敢学人班门弄斧。。”
海棠咬牙切齿,垂下的那双眸子渗满狠毒之色。
余夏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热闹,见海棠那张面容青一块白一块,悠闲自在的倒壶茶水解渴。
而一旁的刘苏则是面露不忍,偷偷瞧了眼身旁的林锦夏,见她这幅凶神恶煞的面容自然是不敢上前帮助海棠,也只能看着海棠这个娇滴滴的女子被蛮横的公主教训。
除了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声音,唯有台下那名美貌的女子跪在下方,那纤细的背影可谓是引人注目。
就连坐在下边的那些几十名侍妾姨娘都是一副不忍之色,这种屈辱她们地位极低的姨娘们就感受过,顿时对国都公主这幅刁蛮的性情愤愤不平起来,实在是难以想象这国都公主居然是这种性情,实在是令人厌恶的紧。
一名小女孩接近余夏,悄悄地从她身旁捻走一块杏仁糕,那双大眼睛溜溜转炯炯有神,头上还绑着两个小揪揪,可爱至极。
余夏看了她的面容半晌,那眉眼居然跟萧难颇为相识,便想到她是谁了。
谁知这名面容活泼娇小玲珑的小女娃自己倒是先开口了,声音清脆率真:
“你是不是我的嫂嫂?”
余夏愣了愣,见她这幅可爱模样心都给化了。
“你叫什么名,怎么自己跑着来了?”
“我。。。我就来这玩玩,顺便看看嫂嫂长什么样。。”
余夏还想再说上什么,前面就走来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大约在二十来岁,眉宇间皆是婉婉有仪。
“若若,怎么跑这边来了,要是冲撞了贵人可如何是好。。”
只见小女娃子指着余夏的面容对她娘脆生生说道:“娘亲,我看到嫂嫂了,果真如其他姨娘所说,长得清秀可人呢。。”
那名美貌女子歉意地看着余夏:“小孩子童言无忌,余姑娘莫要当真。。”
余夏含笑摇摇头,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
林锦夏微微抬起手,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海棠一眼,漫不经心的语气悠悠道:“起来罢,跪着着实是碍眼。”
海棠这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她低垂着脸,看不见面上的神情,只是那副面容不再是笑颜兮兮,此时的眸中尽是冷若冰霜。
她心中却冷笑连连,虽说不知这名叫余夏的女子和上头那人是什么关系,但最好是那死士认错人,把这两人都统统杀了,如果不是为了方便任务,她堂堂花魁,又何必受这种窝囊之气。
戏曲也告一段落,余夏见这刁蛮公主不用自己陪伴了,自然是乐意至极的,就是苦着这名叫刘苏的书生了,也不知道这公主是怎么想的,居然待刘苏这么好,就算是发脾气,训斥下人,刘苏看不过眼的,只要扯扯她的衣袖,她准罢休,这幅听话模样倒是不多见。
*
暮色弥漫,一抹斜阳挂在上空,余夏此时坐在一艘小船上,以往的萧家主倒是个会享受的,就连府里头都有这么清闲自在的地方。
这处是一片庞大的荷花池,景色极美,前边就是粼粼池水,上边还漂浮着一大片出淤泥而不染含苞待放的荷花,而一旁的小花苗撑着船,使劲地够着身旁长着的莲蓬,这处的莲子味道极好,甜嫩可口,两人皆是吃得津津有味。
小花苗剥着莲子,看了眼天色,把手中剥好的莲子放在一旁的扁圆竹篓上,面容隐隐不安:“余姑娘,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看着天色也不早了,要是少爷回来看不见你怕是会着急了。”
余夏优哉游哉地吃着小花苗剥好的莲子,莲子的味道着实是不错的,又香又甜。她倒是没有把小花苗的话放进心里,这里微风徐徐,伴随着荷叶的清香,真想在这好好的睡上一觉,什么琐事也不管了。
她此时倒是想,在这陌生地方无依无靠,唯有跟在男主萧难身边完成任务后才能回去,而这完成任务就是不要让国都公主死,不要让萧难黑化,这中间还得是她在里头夹着,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也未可知。
小花苗叹了口气,也知道余姑娘是个懒散的性子,知道自己劝不动她,唯有快些剥好,看看是否能早些回去,她可不想被少爷受罚,少爷发怒的模样是真的骇人。
余夏闭着眼,头枕在手肘上看着万里无云的湛湛蓝天,嘴上囔嘟着:“着急什么,这不是天还没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