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狠戾男主的朱砂痣-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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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怕不是疯了。。。
萧富平听闻消息后一路急忙而来,一脚踏入门槛后,便是这幅场景。
他浑浊的瞳孔已经滴落不少泪水,抹了把泪水纵横的老脸,战战兢兢道:“爷。。。夫人。。夫人这是去了。。快些醒醒吧。。。”
他冷眸戾气尽显,狠声嘶吼:“给我滚——”
萧富平止了声,担忧地看了一眼面上不正常的少爷,再望向那双杀戮肆意的冷眸时,他颤抖着身躯,这才犹豫不决地退了下去。
接连几日,噤若寒蝉的厢房无一人打扰,房门紧紧地关闭着,自从那日夫人突然暴毙后,爷并未从房中出来过。
萧富平担忧不已,唯有叫人砸开房门,夫人暴毙无人接受得了,何况是一向深爱妻子的少爷。。。
少爷身世凄惨无比,一生多灾多难,母不疼父不爱,就连心爱的女子都离他而去,这命为何会这么苦,就连萧富平都看不下去了,唯有偷偷地抹泪。。。。
房门被撞开,床上的男子紧紧抱着怀里凉透的人,还在轻声说着什么,见来人后,也是轻柔的为余夏掖被角。
眉眼淡淡直起身,眸子漆黑阴鸷,杀意肆意:“出去!”
萧富平刀疤脸上流着泪水,直直地跪在地上:“少爷,你让夫人安息吧,人死不能复生。。。放了几日,尸首怕是会发臭。。还是早些让夫人入土为安。。。”
萧难听见这句,霎时瞳孔瞪大,拿起一旁的利剑,冷落闪着可怖的血腥:“你胡说什么!她没死!”
萧富平跪在地上呜咽:“爷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夫人见你这幅模样也不好受。。。。”
萧难怒发冲冠,全身煞气四起,眸子骇人,利剑狠狠地往周遭小厮砍去,血腥霎时喷洒而出,染湿了萧富平的脸庞。
接着便是一阵阵尖叫,人争先恐后往门外跑去。
“快跑!爷疯了——疯了——”
萧富平头颅重重往地上一磕,老泪纵横的看了一眼不正常的爷,随即便跨出门槛往禅智寺方向而去。。。
房间又剩萧难一人,他细细地擦拭手中血腥,坐回床上,薄唇浅笑,轻柔对床上的女子说道:“无人再打搅我们了,娘子接着睡吧。。。”
言罢,他便柔情似水的笑着,眼尾发红,紧紧地把她抱入怀中。
禅智寺中的老僧人此时坐在薄团中转动着手中佛珠,他眉间跳动,轻轻地摇了摇头,重重叹口气。这该来的还是会来,果真是因果循环。。。
萧富平此时和老僧人站在紧闭的房门外,老僧人一掌把紧闭的房门给掀翻,木质的房门因受了较大阻力,此刻正摇摇欲坠在地上回响着。
一大批小厮齐齐上前制止住萧难,顺道把床上余夏的尸首给抬了出去。
谁知萧难周身杀气重重,失去了理智般,眸子戾气尽显,手中动作狠绝往重重小厮身上砍去:“放开她!”
第79章
他杀红了眼;?地板尽是血腥,早已倒下不少人,有些胆小的甚至晕了过去。
老僧人脸色平静;?冷冷吐出口:“了净;?不可再杀戮!”
萧难手中提着一柄留着鲜血的剑,俊俏面容上皆是血液,毫无感情的蔑视下方的老僧人;?狭眸如同猛兽血红骇人,似流着血泪。
“这就是师傅所说的因,所说的果;?我就连一个心爱之人都不护住;?要这世间何用,何不亲手毁灭;?替她陪葬!”
老僧人垂下双眼,转动着手中佛珠;?嘴上念念有词,一身沉寂如仙风道骨:
“放下手中利剑;?一生做尽善事积攒功德,这天道便会许你一次机缘;?此时还不晚!”
萧难眼角流出血泪,俊俏的脸庞已是万念俱灰;?膝盖重重地跪落在地;?黯然垂下眸:
“这世间早已不可信,师傅让弟子如何相信?我此生只要她一人,就连一人都留不住。。。”
老僧人悠悠叹口气,眉目慈善地看了眼脆弱不堪的萧难:“缘未散。。。世人口中的厄玉便能使你与她有来生,冥冥中自有定数;?须把厄玉放入那口棺中和躯体一同入葬。。”
萧难脸上青灰,听闻后猛地抬起悲痛的双眸,颤抖着肩,哑声问:“师傅说的可是真。。。”
老僧人颔首,眯着眼,云淡风轻道:“自然是真,有些事情不可提及太多,你可知一生做尽善事有多艰难?”
萧难淡然的眼角血泪流出,手握成拳,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就算是如此,弟子也甘愿!”
老僧人闭上寂然的双眼:悠悠吐出“。。本就是你此生劫难,即在你降临于世身带厄玉开始,一切都是天定,既然是天定,便不可违背,为师也只能道出天机。。帮你到这了。。。”
一切都归于平静,晋朝国泰民安,黎民百姓安居乐业。
世间有位一生行善的男子,不仅长得好看,就连心肠也是极好,就算是发生干旱的瘟疫重地也照去不误,深受百姓爱戴敬佩,它如同救世主,解救苍生。
过去了许久,五年亦或是十年,百姓每每往禅智寺上香拜佛时,那名解救苍生,一身清冷的男子都会满面虔诚地跪在菩提树下。
。。。。。
炎炎夏日,天气闷热无比,几声蝉鸣在树枝上滋滋叫着,实在是聒噪得很。
余夏像往常一样,蹬着台小三轮车,把刚从城里进的货搬到小库房中。
小卖部不大,在镇子的路口上,位置还是显眼的,小小一间,也够余夏生存,她余夏没有亲人,也没有什么大志向,靠一间小卖部足矣。
这现代社会中,还有这种与世隔绝的小镇也是难得,镇子不大也不小,在大山深处的低矮山丘中,丛林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
镇子上的大牛蹬着他那辆破烂自行车从余夏店门停下,这个大牛长得憨厚壮实,人小小个,灰衫黑裤,那头板寸更是虎头虎脑的。
他把行车停在店门口,挠挠头,嘿嘿笑道:“余夏姐姐,进货回来了。”
余夏抬头望向这处,搬货搬得灰头土脸,那白皙秀丽的脸上扬起一抹淡笑:“大牛,又给你婶买酱油啊。”
大牛嘿嘿傻笑,双手傻傻地揪着衣摆:“对,余夏姐姐,还是原来那种。”
余夏拍拍沾满灰尘朴素的衣衫,起身拿了瓶酱油给大牛,大牛是村里的傻大个,从小发烧把脑子烧坏了,人不坏,长得壮实,一身空力气,有时还会过来帮忙搬货进货。
余夏擦着额头流下的热汗,她本就白皙清秀,五官如小家碧玉的女子,也胜在白皙,不怎么高的鼻梁,杏子眼,还有那小小的嘴唇,瞧着倒也是好看。
大牛从裤子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币,递给余夏。
余夏摆手,无所谓道:“不收你钱,你回去就跟你婶说谢谢她上次帮我看店。”
大牛犹豫不决,一根筋的脑袋只知道完成婶子给他的任务。
“不行。。余夏姐姐不能这样。。”
余夏拍了拍大牛的肩膀,笑骂道:“你这小子,我的话你还不信?没事的,我保证你婶子不骂你。”
大牛犹豫了下,把那张皱巴巴的纸币塞回兜里:“那。。。姐姐。。下次还有货记得叫我,我力气大。”
余夏拍拍他自行车的尾巴,哈哈笑道:“你放心,少不了你的。”
大牛挥挥手,蹬着那台破烂的自行车走了。
余夏接着把货搬到货架上。
烈日当空,大中午的太阳毒辣得很,直直地晒在小铺子中。
此时要是有一阵清风拂过余夏都觉得是种享受。
空出手抹了把额头上持续流淌的汗水,穿着大大的短衫,身子纤细无比,背部已经沾满汗水,湿哒哒黏在背上,而露出一截的手臂上面褐色胎记异常显眼,余夏对此习以为常。
余夏非常勤劳的把货架的东西放满,她进货的无非就几样东西,村子上孩童的小玩具,小零食,村妇们的调味料,生活的用品,东西也不是很多,不过也够她忙活的了。
余夏背靠在门口,蹲在地下,把瓶瓶罐罐的掏出来,身后一道沉稳的脚步走来,她听到脚步声也没抬头,只是侧了侧身子,示意人进去拿。
身后的人那道身影被太阳照晒着,笼罩在余夏头顶上,形成一道遮阳的黑影。
地上的人影可以看出是一个短发的男人,还有那菱角分明的脸部,整个清隽的身影倒映在地上的水泥地板里。
余夏眨了眨眼,转过头,还未看到男人的脸,却见他早已走进这个不大的小卖部里头,她的视线只能看见那双大长腿,和那挺拔如树的背影。
挺拔的身姿在这狭小的空间更是拥挤,余夏毫无形象的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把货物三两下的堆在一旁的角落。
可别碍着不大的店面,阻了客人的脚步。
这个镇子上本就有外来的生人,只是并不多,余夏也见怪不怪。
她走上柜台,等里面的人买单结账。
那男人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还有那白皙的皮肤,一身矜贵清冷,是个俊俏的男人,而眼神却淡泊无比,毫无感情,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
余夏抖抖身子,帅哥固然帅,却是个冷帅哥。
那男人拿出一箱绿瓶子的饮料,声音清淡道:“多少?”
气氛带着许些压迫,余夏连一滴汗水都不敢滴落。
望向他那好看的狭长眸子,做贼心虚似的,赶紧移开视觉,舔了舔唇,不自在道:“四十二块”
那男人停顿了下手中动作,修长的五指掏出钱包,拿出整百给余夏。
余夏打开旧色的抽屉,抽屉只到余夏的下半身部位。
手臂感觉到一股炽热的视线,那男人直直盯着余夏的手臂,那个布满胎记瘦弱的手臂,好似要戳出个洞才罢休。
余夏对此没多大想法,光明正大的任由男人打量她这丑陋不堪的手臂。
余夏抬头时,男人顿时移开视线,而他的眼尾却在颤抖。
男人声音喑哑低声,哽着喉苦楚道:“你这。。。胎记很特别。。”
余夏随意瞥一眼男人看向的手臂,不在意笑道:“可不是,这鬼东西让我受了不少苦呢,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整了这丑陋的玩意。”
找回零钱四十八给他,男人眼眶发红,紧紧盯着余夏白皙的面容,好似移不开视线,
他颌骨咬得死紧,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浓墨般的双眸中有许些悲痛。
男人眼尾发红,脚步踉跄地迈步而去。余夏没瞧见男人的神情,只是赶紧掏出去计算器,按了几串数字,那小小黑框屏里显示的是五十八。
余夏摁着脑门,嚎叫了一声。
村子里村民给的都是零零散散的零钱,至于余夏也不用太费脑,余夏从小数学极差,脑袋转不过来也正常。
对着那高大挺拔男人的背影颤着声音喊道:“等等,钱找少了!”
男人没说什么,那双冷淡的眼睛好似噙着笑,漆黑深眸对视着余夏,低喑着声淡淡道:“欠着,下次还。”
余夏追出去时,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了,这镇子也没几条宽敞的路,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余夏想上半天,也没琢磨透那男人不要钱的行为。
这世道奇怪的人千千万,谁有钱不拿,怕不是脑子掉坑了?
这件事情过后,余夏便抛之脑后。
傍晚时分,余夏关上木门,走上第二层的阁楼,神色倦倦地打开暗格,她有写日记的习惯,不管有没有老阿嬷的照顾,余夏从小的经历就养成了个孤僻的性格,日记是她唯一可以发泄诉说的事物。
她是一个孤儿,靠镇子里的老阿嬷抚养长大,老阿嬷无儿无女,孤寡一人,突然不知在哪抱回来了一个小女娃,这小女娃长得模样乖巧,却无人敢恭维。
余夏是在镇里长舌妇唾沫星子中成长,村里的人倒也不坏,就是喜欢闲言碎语来消遣。
他们觉得余夏是不吉之人,因为她手臂上的胎记,这个胎记不是一星半点的比例,这褐色的胎记布满余夏的整条手,它是一个蛇身的形状,缠绕在她的手臂上,也伴随余夏整个青春。
夜晚,余夏做了场噩梦,梦中尽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回响着,痛苦又绝望,吓得她泛出一身冷汗。
第二天天明,那好看的男人又出现了,这次他待了有些久,直至傍晚才离开。
直到数十日过去,这男人三番五次的出现在铺子中,一坐就是许久,一身修长身姿引来不少村民注目,就连镇上的人都知道了余夏的小铺里头藏着个好看的男人。
他们皆是打趣一片。
“余夏,你铺子里头的男人可是好看的很,可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余夏你真是赚到啦!”
余夏急得百口莫辩,唯有气呼呼地找那个赖着不走的男人。
他此时淡然的坐在挺拔苍劲的树荫下,静静地等着余夏回来。
余夏站在他面前,咬着唇冷冷说道:“你还要在我这待多久,你就算是没去处,我也不会收留你的!”
男人那双狭长的眸子清冷无比,颤抖着薄唇好似在隐忍什么。
余夏见他眉眼似曾相识,好似在哪见过,但脑子却一片空白,就是想不起来。
“我余夏又不欠你!”冷冷说出口,她转身把门给关上了。
她惋惜不已,真是可惜那张好看的脸了,居然是个听不懂人话的。
谁知傍晚竟然下起了倾盆大雨,狂风一阵阵拍打窗户,可想而知外头的雨水有多大。
余夏想起外头还有几个箱子没搬进来,顿时打开了门,谁知暴雨中,那男人却一身清寒出现在漆黑的雨夜中,他并没有走。
看着模样像是赖着不走似的,雨水尽数的往他身上淋去,他好似没有知觉,竟站在那一动不动。
平地一声惊雷,顿时电闪雷鸣起来,远处高大成排的树木随着狂风哗哗作响。
见雨水越下越大,一滴一滴猛烈砸落在泥地中,余夏悠悠叹口气,心软了下来,冲朦胧雨水站着的男人喊道:“快进来!傻子!”
可不就是傻子,这正常人哪会站在雨中淋水。
男人睁开湿漉漉的狭长凤眸,眸中好似闪着光,没有一点在雨水中的自觉,竟从容不迫地往这处走。
余夏无语地耸肩,果然是个古怪的男人。她也没多加理会,跑去搬箱子,这几个箱子可宝贵了,被雨水淋坏了岂不是可惜。
待伸出脚去,却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跤,直直地往地上摔去,在摔下的过程中,还可以看到那男人焦急的脸庞浮现在眼前。
余夏重重地摔倒在湿滑的地上,雨水一滴一滴砸向脸庞,她两眼一白,竟直接晕了过去。
萧难顿时失了声,急忙上前紧紧抱住了她,为她挡去雨水,颤抖着手,脚步急促地把昏迷的余夏抱入房中,这种痛不欲生的事情他不想再次经历,他承受不起。。。。
余夏再次睁开眼时,入目的是敞亮的白炽灯,灯光从眼中晕染开来,接着便是这个男人放大的俊脸。
她杏眸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他,面上无一点表情。
萧难见余夏醒来,那双狭眸专注,便拿着手帕细细地擦拭她的额头。
就连湿漉漉的衣衫都被换了身干燥舒适的。
余夏心脏猛缩,抬起手臂,手掌轻轻地覆在他冰冷的俊俏脸庞上,一眨不眨紧紧盯着他,生怕他消失了。
他似是有所察觉,狭长的眸子闪烁着滚烫的泪光,俯身深深地亲吻她的眉眼,如获珍宝,把她紧紧抱在怀中。
正文完
第80章
艳阳高照;?与世隔绝的镇子中风景美如画,如世外桃源,一片延绵的山脉芳草碧绿。
镇子路口一间狭小的房屋里头;?挺拔高大的男子抱着怀里的娇软的女子沉沉入睡;?几只鸟雀飞向窗户上,叽喳个不停。
余夏微敛眉头,在他炽热的怀中翻了个身;?看向他安静的睡颜,一眨不眨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