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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锦衣夜带刀-第77章

小说: 锦衣夜带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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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世没有义庄大火,李观镜也不是在山阴遇袭,也就是说,很可能并没有发生他们三人穿越的事,那么李家二公子在刚出生便实实在在地死了,李璟出生不好,在宫中并无出头之日,而李观镜自己,则在江南河一案中被杀。
  完全不同的命运走向。
  郗风见李观镜神色不定,问道:“公子,怎么了?信中说了什么不好的事么?”
  李观镜醒神,将信点着,扔进了茶杯里,缓声道:“没什么,就是有点失望,原本以为她能给我一些指点。”
  郗风笑道:“她一个未及笄的小娘子,如何能指点公子?”
  李观镜也笑了笑,道:“这样也好,最起码命运还是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
  郗风一时不太明白,不过他还记得自己身上的任务,于是取出药囊和木盒,道:“这是杜学士让我带给公子的,他说公子到长安后,可以拿着盒中信物去杜府老宅调派人手。”
  李观镜打开木盒,里面是杜浮筠平日里一直用的白玉簪,他不由怔了片刻,才道:“我知道了,还有么?”
  “杜学士还说,刺史府那位这几天便要回长安,想问问你有何打算?他也好早做安排。”
  李观镜淡淡道:“这件事很复杂,莫要拖累旁人,从现在开始,不必给杜学士传信了。”
  郗风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点头答应,又关切地问道:“公子身上的伤如何?”
  听到这句话,李观镜眸色一寒,冷声道:“郗风,你知道刺杀我的人是谁么?”
  郗风听他语气不善,猜测道:“莫非我认得?”
  “当然认得,还是熟人呢。”李观镜看向郗风,一字一顿道,“尹、望、泉。”
  郗风猛地站起,惊道:“什么?!”
  “很惊讶是么?”李观镜冷哼一声,道,“我也想不明白,究竟我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能叫他不远千里,亲自来取我性命。”
  郗风如遭雷击,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忽然跪了下去,在木地板上砸出好大一声响。
  李观镜被吓了一跳,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郗风垂着头,愤然道:“是属下疏忽!”
  “此话怎讲?”李观镜狐疑地看着郗风,不过还是抬了抬手,道,“坐着说。”
  郗风没有起身,道:“属下对不起公子,我……我……其实我早就发现望泉不对,但是我没有及时提醒公子,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
  李观镜挑了挑眉,沉默不语,等着后话。
  郗风斟酌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望泉他……他可能对谢小娘子心怀别样的心思,属下有一次见他看着谢小娘子的背影发呆,虽当时设法惊走了他,但很快程娘子便找来了郡王府,属下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心意变动才导致家庭不睦,所以那段时间一直心神不宁,担心有事发生,没想到确实这样的事……”
  “怪道齐王吩咐你的事,你都给忘了。”李观镜想起李璟在中秋夜对自己的埋怨,一时恍然,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因由,不过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道,“他即便是真的爱慕韫书,又为何要来杀我?”
  郗风抬起头,提醒道:“谢小娘子和柴校尉的婚事,是公子你在其中牵线搭桥的。”
  “你是说,他杀我,是因为我给韫书说亲?”李观镜呆呆地站起,踱了两步后,喃喃道,“莫非我一直想错了?如果是为了韫书,那么望泉倒向的人就不会是太妃,而是……”
  而是李照影!
  先前,李观镜一直没有将这门亲事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柴昕是女子,这门亲事是为了保护这两个女子,可是外人却不知这些,李照影会觉得是他是在夺其所爱!李观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但是覆水难收,他已经给谢皎打过包票,柴谢两家的婚事恐怕已经提上日程了,而且为了柴昕和谢韫书,他也不得不支持这个决定。
  事已至此,李观镜无话可说,尹望泉杀了方笙,这件事便再无转圜余地,李观镜和李照影之间的兄弟情,乃至于李观镜与尹望泉之间的主仆情,都至此断绝,往后再见面,便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想到这里,李观镜伸手去扶郗风,道:“你先起来罢,此事怪不得你,真要怪,那也是我做事不够周到。”
  郗风这次终于站起,他气道:“郎情妾意,公子何错之有?而且望泉是有家室的人,他何来脸面肖想谢小娘子?真是换谁也想不到他竟如此偏执,等回到长安,如果他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将他宰了!”
  李观镜淡淡一笑,道:“长安非江湖之地,怎么能随意伤人?况且他知道我没死,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继续留在府里了。”
  郗风问道:“难道就这么算了么?”
  “算了?呵。”李观镜嗤笑一声,道,“你想算了,别人可不一定会放过你,何况我绝不会让方笙白白死去——你也别自责了,最起码今日我明白了该防备谁。”
  郗风看上去并没有被安慰到。
  李观镜见此间事差不多谈完了,困倦地打了个哈欠,道:“回去歇着罢,明天还有事要做呢。”
  郗风如梦初醒,忙道:“属下告退。”
  李观镜点了点头,不再多话,等郗风离开后,他并没有立刻去睡,而是重新坐到桌边,打开了木盒。
  白玉簪通透温润,由上好的羊脂玉打造而成,倒是勉强能够配得上杜浮筠的气质。李观镜看着簪子,脑海中便浮现出杜浮筠的身影,忍不住扬起嘴角,虽则他不大会用这份信物,但看在这番心意的份上,李观镜便暂且原谅了杜浮筠在运河一事中的隐瞒,他将玉簪放回了盒子,只见其落入绸布上时,将中心压塌了一块,显出几处凸起,李观镜愣了愣,掀开绸布,这才发现下面藏着一张纸,他果断取出打开,原来竟是杜浮筠写给他的信。
  信并不长,开头杜浮筠便说他会安排人去接走沈辉,让李观镜直接回长安便可。李观镜不由点了点头,毕竟他们没有文书过所,路途又太过遥远,需要经过很多州县,多带一个人就是多一个麻烦。待继续往下看,李观镜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原先他只猜到沈辉背后有人,却没想到那人竟然很可能是韩王李珣!李观镜努力在记忆中搜寻了半天,才模模糊糊想到了一个人影,他将信攒起,呆呆地看着烛火,一时脑中空白一片,过了好一会儿,才浮现出一个决定——
  运河一事会扯出李照影,但李珣的最终目标一定是杀父仇人李未央,换作往日,李观镜必定是两方都想保住,但他如今既要为方笙报仇,又要保住郡王府,那么如果运河案注定要掀起风浪,他不如在其中推波助澜,将郡王府和太妃他们彻底割裂开来,不过这件事必须到李照影便结束,不能容李珣将祸水引到李未央身上。
  林忱忆……不能再次失去李未央。
  ……………………………………………………
  作者有话要说:
  40w字了,哇塞……,,,,。,
  

第114章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关于前世,元也所记不多,但每每说起长安,他总是会想到这一句,不过当他真的来到长安时,却不是菊杀百花的季节。
  时值隆冬腊月,小雪如同盐粒一般,纷纷扬扬地撒了下来。江南其实也会下雪,但是在元也的印象中,在大多数时候,南方的雪都是落地化水,而这里却不同,不过片刻功夫,地上便覆了薄薄一层银霜,半天过去,远处的天地间,除了偶尔冒尖的荒草枯树,便都是白色了,因此当一队人马缓缓行在雪地上时,便显得有些突兀。
  陈珂呼出一口白气,将窗户关了,道:“公子,好像是大理寺的人快到了。”
  “动作蛮快嘛。”元也托着腮,有些好奇:“我不明白,为何不在城里交接?”
  陈珂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折冲府兵不能进长安,公子可别在外人面前问这种问题。”
  元也撇了撇嘴,不悦道:“怎么着?嫌我没见过世面么?”
  “怎么会呢?”陈珂开始为元也收拾行李,敷衍了一句后,免不了开始忧心,“等他们来了,奴便不能继续跟着了,届时公子孤身一人,须得万事小心啊!”
  元也知道陈珂不可能陪着自己进大牢,心里早有准备,因此并不在意,而是问道:“你回郡王府后,会将一切都告诉他们么?”
  陈珂点头道:“杜学士说了,阿郎得知情。”
  “喔……”元也状作轻松地问道,“他们不会来探监罢?”
  “这……”陈珂停下手,皱眉想了片刻,老实回答,“奴不知道,不过如果公子希望,奴可以去传达。”
  元也连忙道:“不用!”
  “哦,好。”陈珂将冬衣狐裘全部打包好,又塞了几颗药丸,然后道,“过几日,奴会借口送药去看公子,你自己在大理寺,莫要害怕。”
  元也翻了个白眼:“行了,我又不是小孩。”
  陈珂嘿嘿一笑,顿了顿,忽然幽幽叹道:“也不知道公子到哪里了。”
  元也明白这声“公子”说的是李观镜,心中跟着叹了一声——钱塘渡口一别,转眼已经过去月余时间,也不知道谢翊之怎么样了,他能安然带着李观镜回到长安么?
  雪越下越大,整个天空都是黄沉沉的,也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时辰已经临近傍晚。长安城里的百姓纷纷关上了门,连一贯热闹的平康坊都鲜少有人在外面行走,因此,当第一声敲门响起时,门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门外不见人回应,敲第二声时,明显带了点不耐。
  门房“嘶”地一声,裹紧棉服,缩着脖子出了屋子,将门上小窗打开,只见外面站着两个披着斗篷的人,他们的面容隐藏在帽檐下,叫人看不真切,再看穿着,是很普通的平民服饰,门房登时来了火气,呵斥道:“有事走正门去!”
  一人抬起头,他的下半张脸都被蒙住,只露出一双凤眼,看过来时,让人觉得清清冷冷,连声音听上去也带着一丝凉意:“我找阎姬。”
  门房一惊,缓了语气,问道:“阁下何人?”
  对方没有回答,只加快了语速,重复道:“我找阎姬。”
  门房犹豫一瞬,还是打开后门,将人让了进来,他关好门后,问道:“两位郎君现在能报家门了么?”
  凤眸再次瞥了过来,门房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只听他说道:“你告诉阎姬,便说云落旧主来访,她自会知晓我是谁。”
  “好,两位先进屋暖和暖和身子,奴这就去禀报。”
  门房走后,两人打开小屋,里间炭火味扑了过来,李观镜连咳了几声,退到檐下,摆了摆手,道:“你进去罢,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我不冷,倒是你……”谢翊之皱起眉头,道,“明明伤已经好了,怎么还是咳嗽?”
  李观镜拉下面巾,喘了几口气后,才感觉好些了,他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等回家后,我再寻个医工看一看罢。”
  “只能如此了。”谢翊之站到李观镜旁边,感叹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平康坊云韶府里竟是这般模样。”
  李观镜笑道:“你原先觉得是什么样子?”
  “雕栏玉砌,富丽堂皇。”谢翊之看了看四周,道,“但这里甚是雅致。”
  “前面的戏楼倒是符合你的描述,来后院的客人很少,多是寻个清净地,所以装扮有所不同。”
  谢翊之奇道:“你对这里很熟悉,经常来?”
  “应酬嘛,逢年过节的时候,这里最热闹。”李观镜想起那几位好友,忍不住面露怀念之色,不过很快,他便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看着前方,道,“他们来了。”
  谢翊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名女子疾步行来,此女未施脂粉,盘发之上也无任何装饰,一身黑衣,全身无一处不在遮掩美貌,饶是如此,谢翊之初见她,心中仍旧难免赞一句“明艳动人”。
  阎姬到了近前,见来人果然是李观镜,一时诧异不已,不过还有门房在身边,她只礼节性地点了点头,道:“两位随我来。”
  阎姬带着他们一路行去,竟来到了一处旧地——翩翩的院子。进屋之后,李观镜见桌上茶壶的嘴正冒着热气,角落里也已经燃起了无烟炭,但房里还残留着一丝寒气,显然是炭火刚搬来不久,阎姬从得到门房消息到迎接出来,不过片刻功夫,而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已经妥善安排好了李观镜和谢翊之的落脚之处,心思当真是细致,行事亦是雷厉风行。李观镜不由感叹道:“难怪阿璟看重你。”
  “我一介弱女子,在齐王身边讨一个庇护罢了。”阎姬说罢,冲李观镜行了一礼,然后看向谢翊之,道,“敢问这位公子贵姓?”
  “我姓谢,谢翊之。”
  “谢公子有礼。”
  谢翊之连忙回了一礼。
  李观镜放下包袱,环顾一圈,想到七夕那日情形,恍然竟有隔世之感,忍不住问道:“翩翩后来如何了?”
  “游历四方,现如今可没人比她逍遥了。”阎姬看着李观镜,斟酌片刻,道,“李世子今日来,可遇见大理寺的人了?”
  李观镜收回目光,看向阎姬,问道:“此话怎讲?”
  “齐王出征前曾经叮嘱过我,他不在,世子便是主人,因此我一直密切关注世子的消息。”阎姬铺垫完,开始说正题,“今早城外驿站来人送信给大理寺,说李世子已经到了,我的人看着他们出城去了,没想到世子却出现在这里,因而方才我很是惊讶。”
  “他已经到长安了?”李观镜也有些惊讶,顿了片刻,道,“有些事不便多说,总之……我这次是秘密回长安,想来想去,还是你这里安全,因此冒昧打扰。”
  阎姬笑道:“承蒙世子信任,阎姬定当保守秘密。眼下除了藏身,敢问还有何事需要效劳?”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李观镜道:“我确实有两件事要拜托你。”
  “世子但请吩咐。”
  李观镜先问道:“你知道束凌云么?”
  阎姬点头:“大理寺少卿,齐王的人。”
  李观镜松了口气,看来阎姬比他想象中知道得更多,他便直接道:“我想见他一面。”
  “好,我马上安排人送信。”阎姬继续问道,“那第二件事呢?”
  “我需要你帮我打听打听,药王谷方家是否有人在长安。”
  阎姬想了想,道:“九月的时候听说有一位方家小郎君,不过不清楚他现在是否还在这里,我晚些时候给世子答复。”
  李观镜温声道:“多谢。”
  阎姬又问道:“世子还有事要吩咐么?”
  “莫要让人知道我在这里。”
  “我明白的。”
  李观镜站起身,阎姬会意,与他一道走到院中,李观镜斟酌片刻,道:“这次去江南,我曾经路过颍州,遇见了阎刺史,他向我打听一对流落在长安的阎氏姐弟,我想……他口中的如意,会不会是你的弟弟?”
  阎姬一怔,过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如意现在何处么?”
  阎姬抬眸看向李观镜,眼中却空无一物,她喃喃道:“齐王不曾告诉世子么?”
  “他提过,说如意失踪了,现在我知道你是他的姐姐,所以来问问你。”
  “失踪……”阎姬的神情忽然变得很奇怪,似笑似哭,下一瞬,她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道,“世子既然不知,便当没有这个人罢。”
  “为何这么说?发生何事了?”李观镜关切道,“可是遇到了难事?我能不能帮得上?”
  “谁都帮不了如意,除非……”阎姬摇了摇头,不再多说,感激地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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