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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锦衣夜带刀-第9章

小说: 锦衣夜带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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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观镜:“???”
  方笙笑道:“传说嘛,总归是真假掺半。你看,团凤里有珍贵的药材是真,有解百毒的药丸是假,团凤有机巧是真,让杜府的月光打开是假。”
  “药材和药丸怎么说还是有些关联,这杜府的月光是谁想出来的?思绪委实跳脱,叫人摸不着头脑。虽说杜家在前朝便世代为官,可他们又不是天神下凡,怎么他家院子里的月光就格外神奇了?”
  “或许,或许是因为这些年杜家屡出状元,外面多的是人说他家有文曲星庇护,因此传故事的人便加了一些怪力乱神在其中,故事这不就浪漫起来了么?”
  李观镜冲方笙竖起大拇指。
  方笙笑道:“好了,故事也讲完了,李公子早些回去安歇罢,我先告辞了。”
  以前方笙离开的时候,都只是叮嘱李观镜歇息,今日忽然正式辞别,倒让李观镜一愣,不由问道:“你要走?”
  方笙点了点头。
  “你独身一人,现在又是晚上……”
  “我平日里自由惯了,有功夫傍身,不打紧的。你如今暂时没事,我与其留在这里,不如去为你寻最后一味药,希望我们很快能够再见,那就说明你能够彻底摆脱永夜了。”方笙微笑着站起身,冲李观镜摆了摆手,潇洒地下楼去,身形很快隐没进了黑暗之中。
  李观镜留在凉亭里,暗自思考这些天发生的事,一时没能捋出头绪,眼见着夜色越发深沉,思及整个七月里自己对待公务可谓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如今既无大碍,明日应当去上值了,便起身下楼,回到院中歇下。
  第二日一早,李观镜到达工部时,发现水部司的人比平日里少了一大半,便向离得最近的一位同僚问了问,那人答道:“今日大明宫验收太液池和周边几处园子,颜侍郎带着水、虞二部司的几位主事吏员去了。”
  李观镜有些奇怪,大明宫虽是皇家宫殿,但不至于验收个太液池便请动工部侍郎。
  那人知道李观镜在水部司做事,也知道他参与大明宫修造一事,此时见他沉思,以为李观镜是在犹豫去不去,便道:“卫郎中也去了,李公子此时去,还能赶得上呢。”
  李观镜有大明宫通行令牌,若是去的话,也不费什么功夫,便点了点头,道:“也好,我多日没来,一时也不知该做什么,不如去大明宫看看。”
  大明宫里现下有不少匠人,为了防止有人趁机从大明宫越去太极宫宫城里,紧邻太极宫的宫墙都由右监门卫守着,宫门也只开了一个,不过好在没开离太极宫最远的那个,而是南边还算靠中间的望仙门。李观镜牵着马,从原路出了皇城,一路骑马北上,很快便到达了大明宫前,待守卫查好令牌后,陈珂去安置马匹,李观镜徒步往太液池的方向而去,他走得不算太快,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便来到了目的地。
  太液池边有一处聚集着十来个人,除了颜礼铭和两位郎中,其余工部的人皆三三两两地分布在各处检查完工情况,令李观镜意外的是颜礼铭身边的其他几个人,为首的那位青年正是本朝太子李珏,旁边还有几位东宫的官员,杜浮筠亦在其列。
  李珏年岁廿九,是崔惠妃之子,也是圣人的长子,圣人曾经当众夸太子“丰姿岐嶷,仁孝纯深” ,还在十年前专门为太子建造了崇文馆,对其恩宠由此可见一斑。大明宫断断续续修了有些年头,去年圣人决定正式修建,这太液池便是第一处完工之地,太子亲自前来查看也在情理之中,颜礼铭亲自陪同也就说得过去了。
  李观镜的观察只是一瞬,下一刻,卫若风注意到他,碰了碰颜礼铭的胳膊,颜礼铭回过头来,笑道:“李公子来了。”
  太子等人俱看过来,李观镜冲近卫点了点头,越过他们走上前去依次见礼,太子抬手虚扶,道:“前些时日听说你病了,圣人甚是挂心,如今可大好了?”
  李观镜客套道:“微臣惶恐,怎敢引圣人忧心,我已经痊愈了,今日来上值。”
  “哦?”太子略感惊奇,看向颜礼铭,道,“他如今是在工部?”
  颜礼铭道:“正是,在水部司挂职。”
  卫若风颔首确认。
  太子向卫若风开玩笑道:“观镜自小多病多灾,好容易长大成人,如今既入你部下,你们须得照看好了,否则余杭郡王可饶不了你们。”
  李观镜忙道:“多谢殿下厚爱,为圣人效劳是微臣本分,岂敢成为特例?”
  太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如此,我便不留你寒暄了,快去忙你的罢。”
  卫若风领着李观镜走到一旁,将检查条目拿给他,又叫来一个经验丰富的主事过来带他,交代完这些,卫若风才回到颜礼铭身边。
  李观镜跟着主事差不多绕着太液池走了一圈,前前后后检查了几十个条目,倒也查出了些小问题,令跟在身后的吏员和监工一一记下,待重新回到卫若风身边时,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此时二部司基本都已经汇报完毕,李观镜等人又补充了几条问题,今日的验收便正式结束,余下的事物俱交给工匠和监工,众人簇拥着太子往宫门走去。
  太子和颜礼铭在前面讨论事情,余下的人三三两两缀在后面,李观镜见杜浮筠离自己近,便快走了两步,来到他身边,招呼道:“杜学士。”
  杜浮筠余光早已注意到李观镜的举动,此时微笑着看向李观镜,问道:“李公子有何指教?”
  “啊,不敢,不过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李观镜说罢,轻喘了两声。
  杜浮筠放缓脚步,温声道:“方才见李公子脸色有些苍白,看来还未完全恢复?”
  “人就是这么奇怪。”李观镜指了指自己的脸,无奈道,“一生病便全写在脸上,我现在病是好了,不过体力不如平时,可能还需要些时日恢复。”
  杜浮筠颔首赞同,道:“确实如此,李公子应当好好休养才是,何必急着来上值?”
  “反正我也不做什么体力活,多走几步路罢了,不碍事。”
  杜浮筠笑道:“李公子赤子之心,在下佩服。”
  李观镜被夸得有些脸红,轻咳了一声,道:“我快行加冠礼了,有些担心正式入朝后不能独当一面,因此还是能来便来。”
  “大家都是从新人过来的,李公子天资聪颖,相信很快便能熟悉朝廷事务。”杜浮筠说罢,又道,“方才李公子有问题想问,可是在工部遇见了难题?”
  李观镜摇了摇头,道:“是私事。”
  杜浮筠了然,带着李观镜离众人远了点,道:“李公子请说。”
  李观镜摸了摸鼻子,小声问道:“那个……贵府是不是有一个月湖?”
  杜浮筠眉头一挑,眸色瞬间冷了下去,他垂眸掩饰,语气依旧温和,答道:“确有此湖。”
  李观镜声音更小,神秘兮兮地说道:“你还不知道罢,江湖上有个传说和你们家的月湖有关。”
  “哦?什么传说?”
  李观镜便将方笙的故事简单说了一遍,尔后将自己的不解表达了出来:“江湖人怎么知道你家有月湖?”
  杜浮筠眼中冷意散去,他默然看了看李观镜,道:“李公子有所不知,那月湖是我家旧府所在,自从爹娘过世后,我们几个兄弟依次搬出,倒是许久没过去了,竟不知有此事。”
  李观镜“啊”了一声,他倒忘记问月湖所在的杜府是长安城哪座府邸了,毕竟杜家兄弟早早分了家,没有住在一处,他只与杜浮筠熟悉些,便默认是杜浮筠家中,没想到却是他已故父母的住宅。杜浮筠的父母在李观镜出生前便过世了,那时候的杜浮筠也是很小的年纪,他既无父母养护成长,定然心中有一大遗憾和痛苦,此时自己问了这些话,不亚于在其伤口中撒盐,李观镜顿时有些懊恼,难过地叹了口气,道:“对不住,我听到那个传说,只以为是你家,却没想到……”
  杜浮筠淡淡道:“无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丰姿岐嶷,仁孝纯深——唐会要 卷四 储君
  

第15章
  杜浮筠虽神色淡然,李观镜却不好再问下去,毕竟真要说起来,他二人交情并不深,何况现在自己还不小心戳到了别人的伤口。二人相对无言走了片刻,杜浮筠注意到李观镜有些尴尬,手指轻捻,想到传说中团凤里隐藏的药丸,明白了李观镜为何发问,心下对他的怀疑便淡了几分,于是开口缓解气氛,问道:“李公子是想要那颗解百毒的药么?”
  李观镜赧然一笑,道:“我是想要,不过这种药应当不存在罢。”
  杜浮筠“嗯”了一声,淡淡道:“医者讲究对症下药,若说有一颗药能够解所有的毒,我并不相信。不过空穴来风,必有依据,李公子不妨去找找看,或许你口中的团凤没有解百毒的药,却有世间少有的药材。”
  李观镜一脸钦佩地看向杜浮筠,暗道大学士不愧是大学士,竟然这么快就看出来团凤中可能有别的药材。
  杜浮筠扬唇一笑,顿了顿,笑容淡去,话语略显迟疑:“至于月湖……”
  李观镜忙道:“没事没事,这应当是江湖人看你们家学问做得太好了,强行蹭热度。”
  “蹭热度?”杜浮筠愣了愣,转而忍不住失笑,摇了摇头,道,“李公子谬赞了。”
  李观镜暗自松了口气,心道这一茬总算是过去了。
  “说起来,我也有一件事要找李公子。”杜浮筠忽然道。
  李观镜有些惊讶,问道:“何事?”
  “前几日去看姨母,她让我遇见你时,问问那本书可找到了。”
  抄书先生其实早就找好了,只是李观镜在听完林忱忆和独孤静的过往后,犹豫着是不是要继续帮她,只是没等他决定好,便被云韶府的药引给药倒了,醒来后早将此事忘记在九霄之外,此时杜浮筠说起来,他才想起还有一个人的命等着自己去救。
  “李公子?”杜浮筠见李观镜沉默不语,问道,“莫非是有什么难处?”
  李观镜看向杜浮筠,心想一码归一码,独孤静罪不至死,若她果真没熬过去,自己也过不去这道坎,便道:“这几日便能送过去。”
  杜浮筠欣然道:“多谢李公子。”
  李观镜话说完,自己也轻松了不少,便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必客气。”
  一行人很快到达望仙门,太子等人从延喜门回东宫,颜礼铭则带着剩下的人从景风门回工部。太液池验收完成后,李观镜得了个任务,那便是整理验收的成果,形成奏章以回禀圣人,他对此并无经验,虽知颜礼铭最终大概率不会用自己编写的版本,但还是认认真真去翻阅以往的奏章,仔细整理起来。
  人一旦忙起来,就会发现时间过得飞快,三天之后,卫若风对每个人提交的内容加以修改整合,形成了一篇简洁明朗的奏章,由颜礼铭带去给圣人过目。圣人甚是满意,给工部上下俱发了银钱奖励,李观镜也得了一份,自觉这是长这么大挣得最多的一次,十分得意地去东市给郡王夫妇买了礼物,等下午回到家中时,却发现气氛不那么对劲。
  李观镜进主院时,在一片寂静中闻到了一丝火|药味。
  郡王夫妇一个在院内看书,一个在房中看账本,贴身侍女垂头侍立左右,其余的仆从皆在院外。李观镜走到房门口,听夫妇二人各自将纸页翻得哗哗响,可见两人火气都不小,他斟酌再三,还是拎着胭脂盒进了屋内,向板着脸的郡王妃笑道:“阿娘,我今日发了俸禄,你看我买了什么?荣华馆最新配制的胭脂水粉!”
  郡王妃闻言,并不看李观镜,只冲着窗外的院子冷笑道:“你是最孝顺的,和你父亲一样孝顺!”
  郡王在院中听到这话,恼火地将书扔到桌上,道:“镜儿难得自己挣了银钱来孝敬你,你有火冲我来便是,何必撒在他身上?”
  “我找他撒火?”郡王妃登时火冒三丈,也扔了账本,腾地一下站起,走到门口冲郡王道,“我看你是做官做疯魔了,如此左右逢迎,你既如此孝顺,你自己出城去,何苦来折腾我的孩子?”
  郡王气道:“镜儿难道不是我的孩子?我几时要他去了?我不过问了你一句,怎么就折腾他了?”
  “因为我还没死呢,你可敢随意支使他么?”郡王妃冷笑道,“你若是想,再要十个八个孩子也不在话下,自然不将我儿放在心上。”
  郡王气得手发抖,指着郡王妃道:“孩子还在这里,你胡说八道什么?真是年纪越大说话越发没谱!你放心!我管保只有这两个孩子,也管保比你先死!”
  “诶诶诶,好好的这是怎么了?青|天|白|日的竟咒起自己来了,岂不是叫我无地自容?” 李观镜深觉二人这时候的话都挺没谱,忙上前打圆场,冲郡王使了个眼色,然后揽住郡王妃的肩膀,带她往屋里去,柔声道,“莫非是我东西买错了么?阿娘怎么见我这么大火气?”
  郡王妃泪流满面,一边拭泪一边哽咽:“总之我与她势不两立,谁也别想来动你!”
  李观镜见郡王妃情绪激动,说话颠三倒四的,一面令方才跪下的侍女们起身,一面好生安抚郡王妃,待到她气息逐渐平稳了,李观镜这才将目光投向琳琅,琳琅身形未动,只小心地动了动手指,指向桌上那封信,李观镜点点头,琳琅便将他替了下来,轻拍郡王妃的后背。
  李观镜拿起信纸,快速看完后,嘴角扯了扯,笑道:“我当是多大的事呢,也值得你们吵成这样?”
  郡王妃一拍桌子:“我偏不叫她得逞!”
  “阿娘别生气,莫要因为这点事气坏了身子,此事交给阿耶和我便是。”
  郡王妃横眉瞪过来:“你难道要去华州接他们?”
  太妃在信中要求李观镜去华州迎接他们,郡王妃本来就对太妃意见很多,不可能答应这个要求,李观镜也不可能答应,便道:“我不去,华州太远了。”
  郡王妃这才缓和了语气,问道:“那你要如何?”
  “容我和阿耶商量商量,若是贸然拒绝,传出去对王府声名不好。”李观镜将礼盒放到郡王妃身旁,温和地笑了笑,道,“既无外敌上门,自己人倒先掐起来了,何苦来?”
  郡王妃咕咙道:“总之错不在我。”
  李观镜无奈一笑,摇了摇头,转身走出屋子。郡王此时气头过去了,正觉怅惘,见李观镜拿着信出来,问道:“你母亲如何了?”
  “好多了,不过待会儿还是需要委屈你先低个头。”
  “没事就好,就怕她气坏自己。”郡王轻叹一声,带着李观镜走进书房,道:“想必你已经看完了信,可有什么想法?”
  李观镜道:“就说我久病初愈,难走远途,让太妃来长安驿站,我去驿站接他们,如此一来,同意或否便成了他们的选择。而且我确实病了一段时间,不少人都是知道的,因此即便太妃不同意,说出去后,谁也不能说我们的不是。”
  郡王赞同地点了点头,道:“就照你说的办。”
  经此一闹,父子俩也无兴致说什么仕途学问,李观镜取出紫毫笔,默默挂到笔架上,然后说道:“儿先回去了。”
  郡王目光柔和地看着李观镜一系列举动,听闻此言后,道:“去罢,晚间过来用膳。”
  李观镜回到院子后,将郗风单独叫到了房里,此时尹望泉承诺的期限已经过了一半,李观镜自然不能等到了日子再去问结果如何,便向郗风询问尹望泉的进度,郗风答道:“他已经混入了后厨杂役中,说是有了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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