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早逝未婚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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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仕途去做什么努力,那是他身为男子该做的事情。
若她喜欢安静的生活,他们便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若是她想要热热闹闹,他也不会拦着她出去交朋友。
总之他的标准是她喜欢就好,永远不会逼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是以赵诚远暗示的那些话,陆时寒一句也没有透露给颜芝仪。
然而他没有提,颜芝仪自己却也想到这茬,若有所思的问,“那位严家姑娘是不是和沈小姐一样,都还是闺阁女子?”
陆时寒点完头,就瞧见她一副不太妙的表情,不由问,“怎么了?”
“不太巧哦。”颜芝仪稍稍有点失望,“难得同行的队伍里都有女眷,偏偏两位都是闺阁少女,跟我肯定聊不到一块了。”
虽然颜芝仪心里她还是已婚少女,本来无论从年龄还是身体也的确还是少女,但是在真正未婚的少女眼里,她已经嫁了人、梳起了发髻,跟她们就没有了共同语言,努力凑上去是注定没有好结果的。
陆时寒觉得她说得很对,一时间不知该从何安慰。
不想颜芝仪眼睛一转便有了主意,挽住他的手一脸期待道:“寒哥以后认识了好朋友,可要记得将他们的夫人介绍给我认识啊。”
颜芝仪觉得她刚才也是钻牛角尖了,想交朋友多简单啊,她老公可是本世界的天选之子。
陆时寒虽然不像某些传统气运之子那样全靠收小弟升级打怪,但也是广交各路朋友的,而且他交朋友的质量很高,上至未来皇帝,下至世家公子或是才子名士都可以是他的好朋友。
他的朋友们都那么优秀,朋友们的妻子想必也都是仙女姐姐一般的人物,颜芝仪觉得守着陆时寒这个宝藏老公,她非但没必要为了交不到朋友而担心,反倒是很需要向他学习海王的秘诀,以后朋友太多翻车就很尴尬了。
被寄予厚望的陆时寒:……
万万没想到,他没有要求她为了自己而积极扩展交际,反倒是被她这般要求了。
但是和她那充满信任的目光对上,他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压力山大的点头:“我试试。”
颜芝仪想也不想的为他打气,“我相信寒哥一定可以的!”
陆时寒:“……是、是吗?”
颜芝仪眨了眨眼睛,正想问问他这突如其来的心虚是怎么回事,外面却传来了秦海的声音,“少爷少夫人,镖局已经将镇里唯一的客栈包下来了,有位镖师大哥方才来说,咱们几家的房间都在最安静的三楼,可以将要用的行李送到房里去,马和车要送到另一个院子去,客栈的马棚放不下。不过那院子离这不远,他们会派人轮流看守,叫咱们不用担心财物丢失。”
陆时寒应道:“好,我们这便下车。”
“要我进来一起搬行李吗?”
“不必,你就在车上侯着,待会随镖局一起赶车去放马的院子。。”
秦海知道他们要随身带着的行李并不多,除了少爷的文房和少夫人的财物首饰外,就是一两身要在客栈换洗的衣裳了,最多两三个包袱,这些贵重物品都是直接放在马车里的,杨妈和百叶就能拎得动。
他也不再坚持要帮忙,而是轻巧的跳下马车,转身帮他们将厚厚的车帘掀开。
秦海动作还是很及时的,几乎是他前脚刚掀起帘子,颜芝仪后脚就迫不及待探出了脑袋。
马车空间不算小,说大却也称不上,四人坐在里头多少有些逼仄,关键是还不能开窗看看风景,一下午都闷在四四方方的小空间里就很压抑了,这会儿站在车头发现风景这边独好,颜芝仪都有点理解陆时寒为什么主动要在外面赶车了,并且暗自决定明天他要是仍想在外面,她就不反对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给他想要的自由吧。
颜芝仪一边为自己的善良大度点赞,一边扶着车门就想跳下去,只是刚摆好动作,两只手却被人同时拉住了。
杨妈都急得忘记叫少夫人了,“姑娘这是做什么,要下去可以叫我们扶你啊,这么高的马车,跳下去摔着了可如何是好?”
“这也不是很高啊。”颜芝仪看看马车高度,又看看车里三张紧张不已的脸,只能退一步道,“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坐在上面再跳下去,那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她的腿要是再长一点,坐着都可以踩到地了。
然而陆时寒想象了下她坐在车头往下蹭的模样,坚持摇头拒绝了,扶住她的手用力几分将她往里拉,把位置空出来后,他自己上前两步,动作潇洒的跳下车。
颜芝仪:……
人干事?
不过陆时寒下车第一件事便是转身仰头,朝她伸出手:“仪儿,来——”
看在他依然风度翩翩,且难得这样仰视着她的份上,颜芝仪决定原谅他抢自己风头的行为了,果断把手伸出去,在上边杨妈和百叶小心翼翼搀扶、下头陆时寒紧张接应中,兴师动众完成了下马车仪式。
然而看看隔壁两家,颜芝仪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沈小姐和严姑娘不但有成群的丫鬟婆子拥簇着,还自带了精巧的马凳供上下车时踩踏。
颜芝仪下车时刚好瞧见隔壁沈小姐也人小心搀扶着,还有个清秀的丫鬟专程替她提裙摆,精致小巧的脚踩在镶着珍珠和锦缎刺绣的马凳上,那鞋上巧夺天工的绣工只是一闪而过,随着沈小姐的脚落地,那缀着瑰丽多彩粉珍珠的绣花鞋便藏得严严实实,让人不禁怀疑方才的惊鸿一瞥究竟是不是错觉。
不过颜芝仪知道那不是错觉,只是给千金小姐当踏脚板的小凳子都要用锦缎和珍珠来装饰,穿在脚上的绣花鞋再精致几分又有何妨?
只是对方鞋上那罕见的粉珍珠委实让她大开眼界,他们江州城有钱的夫人小姐要是得了颗这样的珍珠,怕是恨不得镶在簪子上,整天带出去让人看,放在沈小姐这里却只能镶绣花鞋,还是那种裙摆拖地、几乎不见天日的绣花鞋。
颜芝仪只是个外人,都觉得沈小姐实在太暴殄天物了,这么珍贵的珍珠就该露出来让大家开开眼啊。
不过转念一想,福州府靠海,虽不是盛产珍珠的城市,至少也不会缺珍珠,沈小姐作为当地知府千金,当之无愧的顶级名媛,说不定她拥有的珍珠已经多到碾成粉天天敷面膜都用不完的地步,镶鞋子也正常。
是她少见多怪了。
而且仔细一瞧,身为官家千金的沈小姐是非常低调的奢华,乌黑亮丽的长发只用一根雕刻精美的和田白玉簪簪着,簪子上缀着两颗打磨小巧玲珑的紫玛瑙,瞧着简单到近乎朴素,可能还不如身边戴着金钗的中年妇人来得晃眼。
但明眼人一眼便知道,无论是那顶级的玉簪和上头缀着的小珠子,都是极为名贵的料子,再来一百根中年妇人头上的那种金钗,也未必有买得来她那玉簪子。
相比之下,福州首富家的严姑娘就要珠光宝气多了,头上手上都是品相极好的金玉首饰,就连下车时踩的小凳子都镶了一圈金边,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财大气粗。
无论是低调的奢华,还是高调的炫富,都是颜芝仪从未见过的壕无人性,生平第一次坐马车的她感觉被上了一堂生动形象的课——真正的大户人家连小姐下马车都如此精致讲究,可以想象一下他们平时的生活,果然是她想象不到的快乐啊!
颜芝仪自己见到了世面,就想拉着陆时寒一起,目送两位富婆小姐姐在下人的前呼后拥下进了客栈,带走一阵香风,她便迫不及待跟陆时寒八卦起来,“寒哥方才可瞧见她们下马车时踩的凳子了?都用刺绣和珍珠黄金装饰着,好精致哦!”
作为一个谦谦君子,陆时寒怎么可能盯着两位陌生女子瞧,即便她们戴着帷帽和面纱、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他的目光也未曾看过去,更别提仔细观察了。
所以听到这个问题,陆时寒只是低头关切的问她,“仪儿可是羡慕了?”
其实第一次进京时他也是羡慕过的,他结识了身份尊贵、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府世子,也结识了拥有大儒父亲、家中藏书无数的世家公子,他们都和他不同,几乎生下来就拥有了他想要的一切。
虽然那种心情只是一瞬间,很快便被前所未有的斗志和动力所取代,但他也是有过的,能够理解仪儿此刻的心情,都已经想好要如何开解她。
他们或许穷尽一生都没有这样奢华到极致的生活,但他会竭尽所能给她最好的,若有机会还能带她看遍大好河山、尝尽人间美味,如此岂不比锦衣玉食快哉?
然而颜芝仪并不需要他的宽慰,她自己想得很开,笑眯眯比了个小指甲盖,“就一点点羡慕哦。”
陆时寒意外的挑了挑眉,“为何只这一点?”
“因为更多的是担心。”颜芝仪认真道,“我要是投胎太好,一出生就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是不是就遇不到寒哥和那样对我好的父母长辈了?”
想了想没有男主和她爹娘的生活,颜芝仪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在人来人往的客栈门口抱住了他的手臂,真心实意道:“和寒哥一起才是我最想要的生活,还是不要改变了。”
陆时寒低头看了她片刻,竟缓缓伸手揽住她的肩,露出一个同样心满意足的笑容,“我也是。”
两人就这样腻歪的结伴上楼了,丝毫不在意同行队伍中或善意或不妥的视线。
等他们分别洗过澡换完衣服,下到客栈大堂来吃饭时,颜芝仪对富婆小姐姐们的最后一丝羡慕都烟消云散了,因为她们自从进了客栈房间后,便再不能出来透透气,哪怕依然戴着帷帽都不行,吃饭洗澡都要丫鬟婆子亲自去厨房端,小二送上去都不行,她们小姐的房间不能让任何男人进出。
于是客栈大堂除了喝酒吃肉的镖局汉子外,就只有颜芝仪他们这周坐着三个女性,堪称鹤立鸡群。
但她们一点也不慌。
颜芝仪想象了下她们一个多月的路程,就重复过着这样从马车里关着、到进客栈房间关着,比坐牢还不自由的日子,她最后一丝羡慕都化为了同情和庆幸,一边吃着晚餐,一边美滋滋问陆时寒,“我们吃完饭可以去镇子上逛逛吗?”
“天黑之前可以。”陆时寒夹了点青菜示意她均衡饮食,并耐心解释道,“镇子上不像城里,天黑后大多人家紧密门窗也不爱点灯,外头一片漆黑,咱们瞧不见什么不说,还容易遇着喝醉的地痞闲汉,容易节外生枝。”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颜芝仪很配合将他夹的青菜统统送进嘴里,“好呀,那我们早点吃完出去,天黑就回来睡觉。”
即便知道她又在卖乖,陆时寒也忍不住点头应好,如她期待的那般加快了进食速度,不过动作依然优雅好看。
第三十五章 明明是画风正经的赶路,就……
离开水伯镇后;颜芝仪终于知道真正的日夜兼程是种什么体验,就是即便他们不需要自己行走赶路,每天看似舒舒服服坐在车里;但是车马颠簸加上偶尔崎岖不平的道路,颠也能把他们颠得浑身酸痛、骨头像散架一样。
大概是颜芝仪骨头轻、体质弱,几天下来,杨妈和百叶她们还只是有些不适,她则已经像是被□□得死去活来的破布娃娃,NP女主被男主们七天七夜估计都没她反应这么大。
每天的行程结束,颜芝仪都感觉腿软得和面条似的,下马车是真的要人搀扶了;不然她怕自己还没靠近车头,就要骨碌碌滚地上去了;成为大齐朝史上第一个滚下马车得状元夫人。
为了避免留下这种黑历史;她每天上车下车便要多乖巧有多乖巧;百叶和杨妈扶着她也行,陆时寒挽起袖子抱她也行;只要能让她安全着陆,任何姿势她都配合。
颜芝仪其实还算幸运的,除了被颠得腰酸背痛以外也没有别的反应,不像同行的两位姑娘才真真是遭了大罪。
沈小姐和严姑娘不知道是身体底子比她这个药罐子都不如,还是因为赶路时间太长的缘故,竟然有了晕车反应;每天都能看到她们的下人抱着痰盂去远处掩埋赃物,有时候一天能跑好几趟。
颜芝仪想象了下她们整天闷在车里和房间里,失去了自由还错过了沿途的风景,已经很不快乐了;白日赶路还要这样昏天暗地的吐,她都觉得生不如死了。
有对比才有幸福,颜芝仪再不为自己不争气的身子而自怨自艾,不晕车不晕船的底子其实已经强过许多人了,她决定要珍惜这么好的天赋,身残志坚,白天没办法欣赏沿途风景,到了落脚的客栈或民宅,也要拖着酸软的身体让陆时寒陪她到处逛逛。
镖局虽然经验丰富,把行程安排得十分妥当,但也只能确保他们夜里无需在野外留宿,午饭的话就很随意了,运气好碰着村子,可以去花点钱请农家弄点热饭菜招待,但若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也无需刻意去寻找村落农宅,就地休整便是,反正干粮和水是不缺的,镖师们还会去打猎抓鱼,收获颇丰的时候也会送颜芝仪他们半只烤野鸡、一条烤兔腿或是烤鱼什么的。
每当这个时候,就是颜芝仪最活跃兴奋的时候,她瞬间腰不酸腿不疼了,上蹿下跳拉着陆时寒陪她去看打猎抓鱼,还曾带着“我行我也上”的自信去找棍子叉鱼,当然最后一无所获,倒也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明明是画风正经的赶路,就这么被她玩成了荒野求生节目。
但也因为颜芝仪这种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劲儿,短短几天不说和镖师们打成一片,但也打破了初见时的隔阂和距离感,算是混熟了。
镖局众人包括他们的少当家赵诚远,一开始见颜芝仪都是客气疏离、不敢冒犯的,毕竟她是身名在外的状元夫人,身份上已是云泥之别,何况陆夫人和她丈夫一样,都是看似平易近人,实则气度不凡、叫人轻易不敢冒犯的贵人。
因此在颜芝仪还没有露出的真面目的时候,镖局众人确实被唬住了,瞧见她不由得联想起了同行的另外两位千金小姐——沈小姐和严姑娘。
就是因为此趟走镖带上了两位身份贵重的千金小姐,他们出门前在各自的老大和师傅的耳提面命下,途中都不敢肆意玩笑打闹,就怕唐突冲撞了人家。
要一群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汉子压抑着本性装出斯文有礼的样子,过程有多压抑可想而知,得知中途又破例捎上了新科状元和他夫人,众人只觉得这下要雪上加霜了,两位闺中贵女尚且让他们如此束手束脚,再来一个身份尊贵的状元夫人,岂不是连大气不都敢出了?
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想象中贵不可言的状元夫人只维持一日,第二日他们在山林湖边抓鱼的时候,一不留神身后就跟了条尾巴。
陆夫人亦趋亦步跟在他们后边还不够,甚至有样学样拿着木棍向他们请教叉鱼的技巧。
当时连向来沉稳可靠的少当家赵诚远,都不禁在一帮手下面前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倒是陆状元依然是那副温文尔雅的姿态,看到夫人挽起袖子、一点也不优雅端庄的抓着木棍,他依然不改脸上的笑容,除了叮嘱夫人小心不要戳伤自己外,竟是丝毫不打算阻止。
那一刻,在场所有人都对这小夫妻刮目相看起来。
先前夫妻二人同进同出,堪称神仙眷侣、举案齐眉的典范,令他们这些只配被媳妇拧着耳朵不让喝酒的糙汉子看了无比羡慕,可陆夫人拿着木棍跃跃欲试要叉鱼、陆状元都还能含笑瞧着的模样,让他们那点羡慕瞬间都化为了佩服,心想书里写的举案齐眉竟是如此么?
那他们怕是无福消受了!
还是自家母老虎那样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