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早逝未婚妻-第8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陆时寒却反而被杨妈提醒了,意识到他跟着几步跟她对视的样子有些傻,看起来也有点疏离,正要上前几步拉近彼此的关系,却见颜芝仪警觉的在后退。
陆时寒:……
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她都说相信他了,为何还如此后退?陆时寒难得有些委屈,看她的目光都像被抛弃的小狗勾了。
颜芝仪有点心软,但还是坚持没有让他亲近,而是催促道:“这味道太霸道了,我可不想也被沾上,寒哥还是快去洗澡换身衣服吧。”
陆时寒看她一眼,默默去浴室了,不知道是不是颜芝仪的脑补,他今天的背影都好像透着几分可怜兮兮。
不过目送他的身影离开视线,颜芝仪很快发现了问题,“咦,怎么还有味道?”
这时秦海默默的上前两步,好让少夫人确定气味的来源:“好像是我身上的。”
距离几米远,颜芝仪就迫不及待伸手让秦海站在那里别再靠近了,“好家伙,你这味道比寒哥身上还重啊,怎么回事?”
秦海也有些不明所以,想了半天也才找到一个解释:“可能是因为那姑娘进来时我正在门口,离她有些近?”
“你跟她檫肩而过了?”
“没有。”秦海确定的道:“我没有跟那姑娘有任何触碰。”
“那这香味可真神奇。”颜芝仪也没有多纠结,秦海也沾上这香味,越发证明了陆时寒的清白,她心情很好的关心道,“那你也早点洗洗吧。”
说完颜芝仪便回房等陆时寒了。
陆时寒也没让她等多久,很快便一身清爽的回到房间,坐在梳妆台给自己通头的颜芝仪见状忙放下梳子起身,迫不及待分享他走后她跟秦海的发现。
陆时寒听完却神情淡淡,坐在床边一脸累了倦了要休息的神情。颜芝仪才不会信他的邪,刚在院子里还想跟她亲近呢,就不信他现在真睡得着。
不过刚才寒哥亮出狗狗眼都没能让她回心转意,大受打击导致现在有些心灰意冷也说得过去,反正她能屈能伸,当即双手勾住脖颈,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笑眯眯问:“寒哥你不想跟我说说今天的情况吗,真要这么早休息吗?”
陆时寒淡淡点头:“嗯,有些累了,明日还要早起,仪儿也早点睡吧。”
颜芝仪心想说这话之前,他先把已经搂住了她腰的手收回去还更可信些。现在嘛,她是一个字都不信了。因此非但没松手,反而把脸凑到了他脖颈开始嗅闻,“寒哥身上好香呢,是不是用了我的玫瑰胰子,有淡淡的玫瑰香味。”
陆时寒耳根微微发红,语气却依然平静:“靠这么近,不怕沾染上奇怪的味道了吗?”
颜芝仪就知道他果然很在意这个,笑眯眯道:“不怕,因为现在寒哥身上只有我的味道了。”
陆大人那点儿怨念终究还是扛不住她的土味情话,终于目光直视着她问,“所以仪儿方才只是介意我身上染上别人的味道,而不是因为其他?”
“对呀。”颜芝仪说着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然后又亲了亲他的唇,“我盖过章的,寒哥身上不能有第二个人的香味,男女都不行。”
“男女都不行?”陆时寒定定看着她,“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颜芝仪很配合的闭上眼睛,“那寒哥也盖回来吧。”
陆时寒:……
虽然他不是这个意思,但也不好拒绝她的盛情相邀,所以陆大人最后还是如愿以偿跟妻子好好亲近了一番。
第九十五章 状元亲笔所写、榜眼探花联……
因为花了些时间哄陆时寒;所以直到第二天,颜芝仪才知道他们都具体聊了些什么。
别看陆时寒吃完午饭没多久就被张大人拉出去,直到晚上八/九点才回来;在外面足足待了大半天,搞得好像风风火火的样子,实际上也就达成了一个初步合作共识。
颜芝仪很惊讶:“那你们在外面好几个时辰,都聊什么了?”
“张叔和刘老板也许久不见,正好借此机会寒暄叙旧,而我正好多听他们聊聊文人间的雅事,刘老板十分幽默健谈,也说一说他近年外出的经历;当然他们更多的在提醒我出书需要注意的一些情况。”
陆时寒介绍得堪称详细,饶是如此;颜芝仪还是觉得这效率有些低;同为读书人的陆时寒却对此接受良好;“张叔可能也想避嫌吧,他帮我引荐了刘老板;之后的价钱跟合作方式,还要我们自己慢慢商谈。”
颜芝仪倒没想到还要避嫌,“详细磋商的时候,张叔不在旁做个见证吗?”
陆时寒摇摇头道,“这个只能我们自己商议,不便有外人在场;且要到时候谈妥了细节,私下签字画押便可,无需再请人做见证。”
对,契约也是有约束效果的;跟现代合同其实也没差多少了,颜芝仪点点头,最后关心的问:“那你们约好详谈的时间了吗?”
“后日下午去岁寒斋细谈。”陆时寒说着顿了顿,看向颜芝仪,“仪儿可想同去?”
颜芝仪眨了眨眼睛:“我跟着没关系吗?”
那么亲切喊她侄媳妇的张大人都不让她旁听呢,更何况是跟她没有半点交情,甚至素未谋面的刘老板?
陆时寒解释道:“我是说一起出门,我与刘老板商谈时,仪儿可以在书肆看看,或者附近的街市逛一逛,当然若是刘老板不介意,仪儿也可以亲自进来瞧瞧。
“如此一来,谈完无论要不要同刘老板共进晚餐,仪儿都在旁边,也能少些误会。”
颜芝仪一听就知道,他这是在内涵她昨晚捕风捉影搞得那么夸张,她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看不出来寒哥还有记仇的时候。
可惜这种方式内涵对她毫无作用,因为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反应夸张怎么了?不夸张寒哥还不知道她底线在那里,昨晚她一炸毛,现在他多自觉啊,条件不允许都要想方设法带她一起出去办正事了。
这才叫会哭的小孩有糖吃。
颜芝仪美滋滋收下了这份邀请,“好啊,那我们后天一起去。”
陆时寒:……
看她一脸正中下怀的小得意,陆时寒微妙的觉得自己又输了,但他此时此刻一点也不在意输赢了,只是含笑看着她点头:“好。”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颜芝仪便主动切换了话题。
其实她也不是很在意陆时寒和岁寒斋刘老板商谈情况,毕竟张大人那么积极热情的张罗这事,她觉得不可能不顺利,倘若真的不顺利,昨晚他也不会表现得那么毫无违和感,她肯定当时就看出来了,根本等不到第二天再才来问。
之所以问他们昨晚的情况,颜芝仪只是为了更好的切入话题,能被允许跟陆时寒一起去谈生意算是意外之喜,但她真正关心的还是张大人。
扯了半天有的没的,颜芝仪终于忍不住把话题转到她最关心的上面,“那张叔叔呢?”
陆时寒被她没头没尾的问题给问懵了,下意识反问:“张叔如何了?”
“就是他前天晚上说要把这书推荐给国子祭酒,不会再没提过了吧?”
陆时寒:……
他颇为无奈又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仪儿还真是一针见血。”
从来不会错过重点。
颜芝仪一听就知道有转机了,充满期待的等着他分享好消息。
陆时寒:“刘老板在场的时候,张叔并没有提起这个……但是,就在书房闲聊时,张叔又问我要了前半段稿子,仔细翻看过后对我说,他还是想向祭酒大人举荐此书,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国子监的莘莘学子。”
颜芝仪夸张的松了口气,“寒哥你这个但是还能再拖拉一些吗?”差点她就以为他喘不过来了,不过是她想要的结果就行,她很快抛开了这个小细节,迫不及待的追问:“寒哥你答应了吧?”
见他点头,颜芝仪终于放心了,美滋滋说:“我就说张叔叔前天晚上不像是随口一说,他那么欣赏寒哥你的才华,肯定还要找机会再提这事的。这样一来暂定为《科举笔记》的名字也不用再改了,送去国子监还显得名副其实些……”
她原先还觉得这个名字,也就比陆时寒最初想的名字强上一点,反正没有她的状元笔记来得有号召力。
但现在想想,还是寒哥考虑得长远,《科举笔记》跟国子监的画风就很搭,显得特别严谨专业。
越想越觉得寒哥有先见之明的颜芝仪,狠狠朝他竖大拇指,陆时寒看了却是眼皮直跳
说实话,张大人对他几乎是倾力相助了,他没有相求这些,完全是对方主动相助,从这点就足以看出张大人有多么欣赏和看好他的著作。
就冲着这份毫不保留的青睐,陆时寒都不可能毫无触动。他暂时没考虑销量利润那些,却也忍不住期待起来,若国子监祭酒大人和张叔的想法眼光一致,是不是说他的书真有机会进入国子监,甚至被学正大儒们拿到讲堂上去讲解?
单单想到那个场景,陆时寒已经有种此生无憾的满足感了,却没想到妻子比他更夸张,她现在似乎已经美滋滋畅想日进斗金的画面了,陆时寒不得不出声提醒道,“仪儿,张叔也只是为我举荐,具体如何还要看祭酒大人的意思。”
如今八字还没一撇,现在就一副迫不及待要庆祝的样子,最终结果让她失望的话可如何是好?
托颜芝仪的福,陆时寒这么一想,先还有些飘忽不定的心绪彻底落到了实处,整个人又恢复了以往的从容不迫和谦逊低调。
而颜芝仪则比他还看得开,摆摆手道,“就算祭酒大人不如张叔叔这么看好,只要他让夫子们私下对监生提一提,何愁没有监生关注咱们的书?国子监又是最高学府,其他书院或私塾的学子进不去,私下肯定盯得很紧,势必也不会错过,咱们这波就不亏了。”
陆时寒:……
这倒是他从未考虑过的新奇角度。
颜芝仪:格局打开√
说到这里,颜芝仪顺势做了个总结,“所以寒哥再也不用担心了,或许用不着等到年底,咱们就可以完成在京城置业安家的小目标了。接下来我也要再接再厉,寒哥这么优秀,我可不能落后太多。”
陆时寒已经有点被她说服了,又听说她说要为了他而努力,心中颇为动容,不有温柔耐心的劝道:“既然如此,仪儿更无需着急,家中已无钱财方面的压力,可以放心做自己喜欢的事。”
“可是做生意我就很喜欢啊。”
陆时寒:……
他以为她会说最近做那些新奇的胭脂水粉就很欢喜,却没想到她始终没忘记赚钱的目的。
无奈摇摇头,陆时寒最终还是认命的道,“如此便好,但仪儿也切记不要累坏了身子,多注意休息。”
“嗯嗯。”
颜芝仪说到做到,接下来除了陪陆时寒出门办正事,其他时间都闭门,在家加快研发新产品的脚步,为此还特意给隔三差五约她的朋友们送信简单交代近况并表达歉意,承诺出关以后会给她们送特殊的礼物。
她说的礼物自然是自己那些研究成果。
以前除了自家这些人,也就是同为一条船上的荣家人,责无旁贷替颜芝仪试用她的产品,但如今,这个队伍已经扩大了几倍。
改变是从沈令淑嫁入冯家开始的。
婚礼那天,颜芝仪和陆时寒按照冯家近亲的规格随了礼金,后来得知冯家还有意请他们参加婚礼的第二天酒宴,颜芝仪跟陆时寒又连忙备了一份礼物,这是送给新娘子的。
给新娘的这一份,颜芝仪咨询了林婉和冯二少夫人张薇,她们都告诉她,长辈才需要送金玉珠宝那些贵重礼物,身为同辈,尤其是她还要喊沈氏一声嫂子,大可随意一些,只要心意到了就成。
两人都这么说,颜芝仪就真随意了,挑了副寓意多子多福的精美绣品作为礼物,她觉得这足够表达对新人最真挚的祝福了。
这么随意的颜芝仪收到沈令淑的回礼,当时就懵逼了。
之前询问时,林婉举例说她当年成亲,给夫家同辈姐妹妯娌的都是些首饰和自己的绣品,不是很贵重,但和她们送的礼物比较刚好合宜。颜芝仪觉得林婉世家出身,沈令淑同样也是大家闺秀,这个建议就很有参考价值,深信不疑的她这才挑选了绣品。
万万没想到,看着很有些高贵出尘的沈令淑,出手那么豪放,直接给了她一套珠光宝气的珍珠首饰。
亲手将匣子递给颜芝仪时,沈令淑笑盈盈说之前见过嫂嫂们,已经得了见面礼,现在第一回 正式见她这个最小的弟妹,特意补上了一份见面礼,如此也算是解释了为何给她贵重礼物。
可是那也掩饰不了那些珍珠是流光溢彩、价值不菲的海珠的事实。
也许在沈令淑曾经生活的福州府,这样的海珠并不算是稀奇,放在京城却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不说家价值连城,至少也足够买一车她送的绣品了。
虽说颜芝仪的脸皮,还不至于因为这种鲜明的对比而羞愧难当,因为她不觉得沈令淑这是炫富或故意打她的脸,毕竟要炫富打脸有很多方式,用给对家送厚礼的方式来达成羞辱效果也太新鲜了,那她希望这样的羞辱来得更猛烈一些,她一点也不介意被打肿脸。
可惜她们无冤无仇更没有利益关系,人家根本没有针对她的必要。
颜芝仪很不要脸的认为沈令淑送她贵重礼物是因为对她有好感,她收得也很惊喜,但同时也更加愧疚,相比之下她的礼物显得过于敷衍草率了,连她自己都看不过去,就想着该怎么补救一下。
该送些什么作为补救,用什么名义送,这又是一门学问,颜芝仪为此苦恼了两天,直到陆时寒提醒她,可以送绝无仅有的、女子都不会拒绝的东西,而且也不能单独送给沈令淑,那样就显得太刻意,反而会造成反效果,最好冯夫人和其他两位少夫人也不能冷落。
他就差明说送自己做的那些胭脂了。
要不是陆时寒提醒,颜芝仪还真想不到这个方案。
不是她小气,而是搞这些之前她就跟陆时寒确定了一个原则——闷声发大财,那她现在把这些自己做的、风格特点十分鲜明的彩妆送给亲朋好友,等她的美妆店一开起来,大家岂不是一下就知道是她在搞事情了?
那相当于公开处刑啊!
为了低调行事,她才除了荣家人以外谁也不肯透露半句的。
陆时寒却直接说,对于有些人而言京城无秘密,哪怕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坦荡一些,只要她自己不拿到台面上说,大家即便是心知肚明,也会默契的当做不知道。
有道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毫不夸张的说,颜芝仪当时就醍醐灌顶,觉得眼界一下被打开,世界都阔然开朗了。
然后她立刻挑了手头的产品打包好送去冯府,四位女眷人手一份,理由都不需要特意找,亲手做的东西孝敬给长辈和嫂嫂们,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
就连好朋友林婉,颜芝仪也没有忘记,端水大师这份职业让她整的明明白白。
颜芝仪这么热情的送上礼物,同时也诚实说明了它的不稳定性,如果担心或者平常脸上就容易出现问题,那就最好不要上脸,用来擦手擦脖子,甚至是抹身上也要。
作为配方师,颜芝仪也算是尽到了自己的责任,而收到东西的几人反应不能说跟荣府女眷的反应一模一样,实际就是一模一样。
冯府女眷对那些瓶瓶罐罐那叫一个爱不释手。
颜芝仪为什么知道呢?当然是因为从那以后她进冯府,便注意到了本对她颇有好感的冯夫人和沈令淑,看她的眼神简直一夜之间变成失散多年的亲人般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