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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离心力-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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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家里只有个小药箱,常备些感冒发烧的药和创口贴,自从认识常湛之后,这个小药箱就不断扩充,现在家里什么药都能找得到。
  最近常湛受伤太过频繁,消肿祛瘀的少不了,很快林书雁在医药箱里翻到一管药膏。
  上完药,已经快黎明。
  折腾了一晚上,两个人都筋疲力尽,然而卧室里狼狈不堪,走之前林书雁没留意,现在才注意到处处都是欢爱过的痕迹。
  说到这个,他又有点来气:“你是不是……故意的?”
  常湛心虚,不敢看他:“我来收拾吧。”
  这下林书雁更加笃定他就是故意的,原来一切都是早就有预谋。
  常湛硬着头皮解释:“也不是,咱们确实好久没有做过了,没忍住也很正常。”
  林书雁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
  将房间里的狼藉收拾干净,床单换了新的,迎来了凌晨的第一缕晨光。
  好在今天周末,林书雁不用上班,否则今天他可能连手术都上不了,情况严重的话还要请掉一天的假期。
  现在他的假期有点珍贵,要攒起来留着和常湛一起过。
  应该在年前可以攒出来几天假,加上本来的调休,或许有个不短的假期。
  他虽然闲不下来,刚被迫休过长达一个月的假,但还是跟所有社畜一样掰着日子期待接下来的休息。
  过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林书雁甚至不太记得之前他是否也会这样。
  好像是不会的,以前尽管他也渴望休息日,却没有过这么强烈的念头,更没有规划,最多是利用周末的时间看看书,写写论文,日复一日。
  而眼下,日子一天天好似变得有盼头起来,他也开始期待他和常湛难得的周末,期待他们珍贵的假期。
  就算是窝在沙发上抱着零食度过,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下午一点多才醒。
  是常湛先醒的,不是被冻醒,而是被热醒的。
  睡梦里他仿佛抱着个小火炉,身边暖暖的,本以为只是梦境,醒来下意识去抱身边的人,才发觉林书雁浑身烫得不正常。
  他用手背去试探林书雁的额头,温度烫手的。
  林书雁发烧了。
  林书雁很少发烧,这样的情况他上次经历还是考完研那天晚上,也许是长久紧绷的神经短时间内忽然放松了下来,一觉醒来他就发起了高烧。
  这次的经历跟上次差不多,紧张的。
  起来吃过了药,常湛在一个小时内给他测了三次体温,频繁连林书雁都开始嫌烦:“退烧药没这么快起作用。”
  他还在纳闷原因:“怎么就发烧了,是不是昨天在山上吹的?”
  林书雁捂着被子说:“被你气的。”
  他就这么随口一说,谁知常湛当真了,自责地耷拉着个脑袋,在房间里忙来忙去。
  牛奶今天兴致也不大高,可能是昨天晚上两人都忘了给它喂狗粮,所以今天它对主人爱答不理的,跟常湛的表情有异曲同工之妙。
  常湛绕来绕去,绕回床头对他说:“林医生,等你烧退了,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嗯。”林书雁听起来兴趣恹恹。
  常湛说:“你都不问问去哪儿吗?怎么一点都不好奇啊。”
  不是他不给常湛面子,是生病让人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林书雁想了想:“随便去哪儿。”
  随便常湛带他去哪里,他都愿意去,问和不问都是同样的结果。
  “这个地方可能有点特殊,你不提前知道去了可能会吓一跳。”常湛继续卖关子。
  林书雁打了个喷嚏,问:“什么地方?”
  “墓园。”常湛说,“我想带你去见见我妈。”
  林书雁确实吓了一跳,藏在被子里的身体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常湛笑说:“你别担心,咱俩的事上次我跟我妈说过了,她没有反对。”
  林书雁心想,这怎么反对?就算想反对也不能从下面爬出来说不行。
  “其实我对我妈真没什么感情,她去世的时候我还太小了,可就是想带你去见见她。”常湛说,“她应该会喜欢你的。”
  “你怎么忽然想起来这事了?”林书雁问。
  常湛想了想,说:“因为她可能是我唯一能带你见的家长了。”


第79章 我会照顾好他
  许是太久没生病,加上最近再次降温的缘故,林书雁的病过了小半个月才好。
  都说过了二十五岁,身体就会一天不如一天,他总算体味到了。以前感冒发烧吃个药睡一觉就好,现在都要被其他医生叫到发热科打点滴。
  半个月后,已是初冬。
  跟常湛去墓园那天是个久违的晴天,林书雁穿了件灰黑色的羊绒大衣,跟真要见家长似的,在镜子前照了又照,检查着每个细节是否得体。
  衣角有褶皱,他赶紧熨平。袖口沾了几根牛奶的毛,他一根根挑下来。
  常湛抱手在一旁道:“公婆不嫌儿媳丑,你什么样我妈和我姐都不嫌弃。”
  “别催我。去见老师那天,你不也捣鼓了半天?”林书雁反击他,“差点没赶上饭点,都把午饭变成晚饭了。”
  常湛无话可说。
  林书雁整理完自己,瞥了他一眼。常湛穿得就比较随意,休闲外套搭米色毛衣,张扬明朗。
  墓园在半山腰,上次常湛来还是跟王绮文和邵安,有时他也会和常山一起来,不过两人总是在某些方面闹分歧,后来就很少一起来了。
  林书雁捧着一束花,低腰放在邵华的墓前。
  花选的康乃馨搭百合,邵华不喜欢菊花,嫌太素,她喜欢有生命力和娇艳的花,因此常山和常湛来看她从没带过菊花。
  “妈,我又来看你了。”常湛站在墓前,“你别嫌我烦啊,这次来有正事。”
  林书雁听着他插科打诨,想起他童年的经历却不由心中酸涩。
  常湛说过,其实他对母亲这个角色没有多大印象,从小更没有体会过母爱,甚至在他印象里,母亲是想要带他一起走的那个人。
  可如今,这里却成了他唯一能说话的地方。
  “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我交了个男朋友,今天把他带过来给你看看。”常湛说,“特厉害,是个医生,我姥姥总念叨咱家没人学医,这不我给找了个嘛。”
  “就是没敢让姥姥他们知道呢,你要是喜欢林医生,顺便也给我姥姥托个梦。”
  林书雁很少见他这么认真地说话,语气吊儿郎当,却字字真诚。
  常湛说完,很识趣道:“林医生,你要不要跟她单独说几句?我去车里等你。”
  林书雁点头。
  照片上的邵华很年轻,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黑白相间中笑得明媚。
  常湛的眉眼很像她,是多情的,烟波流转的,只不过常湛双眉间多了几分锐气,更加硬朗。
  其实林书雁没有要说的话,但好歹是第一次见常湛的家长,总不能当个哑巴。
  他理理墓前的花,开口道:“谢谢你把他带到这个世上。
  “也谢谢你没有带走他。”
  林书雁抽出一支康乃馨,放在邵华的墓碑前:“我会照顾好他的。”
  他带常湛见了自己的老师,常湛带他见了过世的母亲,也算互相见了长辈,至少在这个世界上,他们不是那么孤独且单薄地走着。
  常湛嫌车里闷,靠着车吹风:“这么快就出来了?”
  “嗯。”
  “说什么了?”常湛问。
  林书雁道:“放心吧,都是夸你的,没告状。”
  “告状也没事。”常湛嘴贫,“我有什么好让你告状的?”
  林书雁一一细数:“不做饭,不浇花,不洗衣服……”
  “还不是因为上次那盆富贵竹不是被我浇死了以后,你再也不让我去阳台了。洗衣服有洗衣机,扫地有机器人,还能顺便遛咱儿子玩,科技改变生活。”
  他说的竟然有一点道理,林书雁想不出话反驳。
  车里开着暖风,确实闷闷的,他又打开了一点窗。
  “她应该很爱你。”
  常湛转头:“嗯?”
  “你母亲。”林书雁说,“或许她并不是真的想带你一起走,她只是生病了。”
  从常湛给他的描述来看,邵华后期应该是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病因可能是长女的离世,也可能是产后抑郁,加上身材的变形和事业焦虑,逐渐抑郁成疾。
  遗憾的是那个年代抑郁症并没有得到重视,在这方面的医治也远没有现在发达。
  “可能吧。”常湛轻叹口气,“其实我没有恨她,只是有时候有点怨。”
  小时候看到别人都有母亲时,钟姨给自己做好吃的时,还有青春期每次跟常山争吵时,他都会想,如果他母亲还在会不会好一点。
  但常山要跟给他找个后妈,他也不乐意,甚至会为邵华打抱不平,使得父子间的矛盾更深。
  这件事在他读初中时王绮文说过,十年时间已经让她看淡许多,旁敲侧击想让常山再找一个,毕竟斯人已去,而活着的人还要走很久。
  后来常山以工作太多委婉回绝了王绮文,他对常湛母亲还有爱,也有愧,心中的自责和内疚一天不消除,他就永远无法重新开始。
  林书雁握住他的手,在家庭这方面,他们也算同病相怜。
  到家已经是傍晚,自从咖啡店经营紧张之后,两人就很少点外卖了,每天只能被迫下厨。
  在做饭这方面两人势均力敌,谁也嫌弃不了谁,都是炸厨房的好手。不过两个半吊子凑在一起,好在不用饿肚子。
  吃过饭,林书雁从书架上找出盘影碟。常湛有很多珍藏的影碟,他正在努力一个个看完。
  是部二战时期的爱情故事,读高中时他看过一点,当时兴趣寥寥,现在看起来倒是另有感触。
  不过还是没能看完,将近三个小时的影片太长,只看到一半林书雁便靠在常湛的肩膀睡着了。
  常湛关了投影,给他盖好被子。
  夜半,林书雁是被自己的手机吵醒的。
  大约凌晨两点,迷迷糊糊间,他眯着眼睛看了眼来电,滑到接听就精神了,挂了电话连忙穿衣起床。
  常湛也被电话声吵醒:“怎么了?”
  林书雁说:“安平路出了重大车祸,医院人手不够,我要过去一趟。”
  常湛看了眼时间,也起身:“用送你过去吗?”
  “不用。”林书雁在他的额头吻了下,笑道,“我也是有五年驾龄的。”
  常湛跟着起来去了趟卫生间,出来时林书雁已经换好鞋,常湛把自己的厚外套搭在他身上,又亲了下他的脸颊,才帮他把口罩拉上去。
  林书雁怕冷,老老实实接受,轻声道:“你快接着睡吧。”
  “嗯。”
  外面起了风,凌晨的街道空空荡荡,林书雁因刚才的重大车祸心有余悸,不敢开得太快。
  救护车还停在急诊大楼外,他停好车,直接换上手术服进了手术室。
  一辆大货车司机突发心脏病失控撞向两辆私家车,车身变形挤压严重,五人重伤,其中还有两名儿童。
  躺在林书雁眼前的就是一名男孩,身上的血还来不及清理,隐约间又让他想起很久前常湛满脸是血躺在手术台上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手指甚至有点发颤。
  做过这么多场手术,他竟然隐隐开始怕血了。
  “没事吧?”郑岩见他状态不好。
  林书雁摇头:“伤者失血太多,心率过低,必须立刻输血。”
  高伟呈往这边瞧了一眼,提高音量说:“大家打起精神来!”
  当真投入到手术中,刚才那种莫名的恐惧反而消退了。连着三台手术结束,已经是早上七点多,林书雁高度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累得脑袋一片空白。
  郑岩直接在值班室的床上睡着,高伟呈回办公室休息,出来碰上宋医生,也是一脸疲倦。
  “哎呦我不行了,上午请了半天假,小林,等会儿你帮我查下房。”
  科室里属林书雁年轻,精力也比其他医生旺盛:“没问题。”
  宋医生叮嘱:“三床原定的上午手术,不行就往后推推吧,跟患者家属解释一下。”
  林书雁应下。
  “对还有,上次在咱们这住院的一个老爷子昨天过世了,家属情绪比较激动,今天可能还会来医院,顶不住你就叫保卫科。”
  林书雁回忆半晌,才知道宋医生说的老爷子是哪个。
  当时会诊之后决定保守治疗,家属意见就比较大,后来定期在和西接受检查,情况不太理想,家属还来闹过两次。
  宋医生交代好这些回家后,林书雁也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下,是常湛给他发的微信:“下手术了吗?”
  林书雁回了个“嗯”。
  他不在,常湛后半夜也没怎么睡好,一半担心一半心疼。
  “今天能不能早点下班?”他发,“晚上我做饭。”
  林书雁哭笑不得,这是奖励他呢还是惩罚他呢。
  可他口嫌心直:“好。”


第80章 没关系,我喜欢
  下午六点,林书雁查完最后一次房,跟同事交接班之后离开外科大楼。
  走到半路,他才想起今天是开车来的,车钥匙在办公室的抽屉里,又折回去取。
  冬天的天色暗得早,六点多已经没有半寸日光。天上布着乌云,好似要下雨,也透不进来月光。
  他低头给常湛发消息,正想问他用不用买点食材回去,一滴雨滴砸在了他额头。
  车停在不到百米的地方,林书雁收起手机,加快脚步。正当走到停车场转角时,他忽然觉察到越来越密集的雨点声中夹杂着脚步声。
  他回头,身后却没有人。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林书雁还没有休息过一分钟,以为是自己太困出现了幻觉,习惯性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加大步伐,眼前还有一点眩晕。刚走两步,旁边黑色车辆的后视镜中闪过一道寒光。
  林书雁下意识转身去躲,刀刃顺着他左手大臂的弧线划下,破开衣服布料,刺进他的皮肤里。
  痛觉后于直觉出现,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的模样,他仓皇躲开刺向自己的第二道,才后知后觉到左臂的疼痛。
  夜色里,林书雁只能看到对方带着黑色的鸭舌帽和黑色口罩,衣服也是一身墨黑,仿佛电影里隐在夜中的暗行者。
  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再次向他袭来,没有任何格斗基础的他只能堪堪躲过,手机也随之从手中掉落,摔在水泥地上。
  意外不过发生在短短几秒之内,林书雁根本来不及思考对方是谁,又为什么要对他下如此狠手。
  刀尖在他的手腕上划下一刀,甚至痛都感觉不到,他只能遵循本能四处乱躲,否则下一秒可能连命都没了。
  唯一的优势是对方没有他个子高,可林书雁没有把握自己能制服他。左前方路灯上的红外监控正在闪烁,他只能暗中祈祷有人能快点看到。
  雨点越来越密,对方仍是穷追不舍,好几次刀刃都在林书雁的耳边掠起了风,惊险万分。
  血顺着他手臂流下来,落在地上被雨水冲刷,潮湿的雨气有些模糊他的镜框,隐约间他看见对方从口袋里掏出来什么。
  “诶!干什么的!”巡逻的保安正好路过,拿着手电筒在两人之间乱晃。
  林书雁被晃了下眼睛,那人快速捂住了他的口鼻。林书雁本能地挣扎,打斗间刀尖横在了他的脖颈处几厘米,被他用手肘死死挡住。
  他不敢再乱动,也不敢呼吸,生怕吸入更多乙醚,但此时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晰。
  保安边拿着警棍挥舞,边用对讲机请求支援。来人见计划败露,往后退了几步,钻进旁边的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去。
  保安跑过来问:“先生,你受伤了吗?”
  他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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