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老祖宗无敌快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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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怀柔一看,果真是。
裴简笑意更胜:“别用手写了,还是语音通话吧。”
桑怀柔深以为然。
玉桂狗的灯是裴简自己折腾坏的,本来就没想怎么着。
他找桑怀柔,是有别的事要问。
裴简长话短说:“我听说你给桑权设了鸿门宴?”
桑怀柔了然:“音音告诉你的?”
裴简应是,丝毫没有卖了侄女的羞愧之情。
桑怀柔站起身往浴室走:“是啊,医院掉包婴儿的事会秘密追查,但是桑权和桑荼儿,已经完全可以清理出局了。”
裴简淡然:“可以理解,你打算如何……”
处置他们。
话问到一半,他就听到了不间断的流水声,夹杂着衣物摩擦的声响,还有桑怀柔喘息声,隔着手机听筒,感官反被无限放大。
裴简眸色深深,一手附上额头,声音很沉:“你在做什么?”
手机听筒传来一阵杂音,紧跟着桑怀柔的声音从稍远处传来,很有活力:“啊?我练闭气啊!”
“你说你的我能听到。”
裴简:“……”
还真是,时空也无法撼动的习惯。
裴简觉得桑怀柔可能确实用不着他插手这事,于是默默听着对面“哗啦哗啦”入水声,以及时不时的大喘气。
直到桑怀柔开始“咕嘟咕嘟呸”。
哦,这是刷了个牙。
裴简又觉得自己有够无聊的,这是在干什么,低低笑了一声。
桑怀柔交替进行完一系列洗漱和训练活动后,拿起手机吓一跳:“你怎么还在?我以为你早就挂了。”
裴简:“……”
再多说两句可能真的得连人一起挂了。
还是让裴音多盯着点靠谱。
桑怀柔不懂裴简为什么等她洗漱大半天,洗完了又一声不吭让她挂电话。
可能就是闲的。
桑家的早餐时间一如既往的丰富。
桑祁末琢磨了一晚上,终于从昨晚的事件里领会到重点。
他眼神在桑老爷子和桑怀柔之间来回乱窜,老头儿正吃着烧麦,被桑祁末盯得怒气值蹭蹭上涨。
他冷声道:“有屁快放。”
桑祁末嘿嘿笑:“我就是觉得神奇,怀柔竟然才是我的亲妹妹。”
不,她不是。
桑詹行忍了又忍,好想告诉他,那是你老祖。
桑祁末突然兴奋道:“喔喔喔!”
桑詹行攥了拳头:“好好的打什么鸣?”
这小子今天犯什么病?下午鸿门宴别成了个搅屎棍吧。
“我说爷爷为什么对怀柔一开始就那么关照呢,原来你早就知道真相了!你竟然不告诉我!”
“……”不,我不知道。
桑祁末叽叽歪歪,半天没个完。
从认回妹妹的狂喜,到感叹假妹妹的身世,再到唏嘘自己做哥哥的有愧父母有愧祖宗。
祖宗桑怀柔默默听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桑詹行没眼瞧。
倒是裴音,昨晚从她小叔叔那里又了解了桑荼儿的恶行,撇了撇嘴瞪一眼桑祁末:“你那个假妹妹可不是省油的灯,婚宴那天,你以为桑权他们是谁放进来的。”
“还有,你不觉得她对你这个哥哥挺算计的吗?”
“我小叔托人查过了,桑荼儿私下见过齐若楠两三次,她早就知道自己是被偷偷换养的假千金,说不定啊,连自己根本不姓桑都清清楚楚。”
桑老爷子听到裴简还在里面掺和,扬了扬眉,到底没说什么。
他看的清楚,昨晚,老祖宗就是从裴家老三那里回来后,才有了这些铁证。
裴家老三之前还是个植物人,一年前才突然醒过来,裴少文那个老匹夫捂得密不透风,根本探查不到半天风声。
莫不是,他们也……
老头儿瞧了一眼自家老祖宗。
桑怀柔正在大吃特吃,连喝皮蛋瘦肉粥都让人看的很有食欲。
于是老爷子也撂开手享受美食。
管他呢。
有就有呗,我们也有!
桑怀柔虽然一直在吃,却把桑祁末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这小子还差了些火候,她不介意给添一把柴。
桑怀柔擦了擦嘴,淡然道:“婚宴那天,桑权追到现场,主要是他跟王家签了个协议,想把我卖给老头。”
众人:???
裴音小可爱已经忍不住开始爆粗口了,老爷子也剁着拐杖直骂“混账东西”。
桑祁末皱着眉头,脸色很不好看:“桑荼儿知道,还故意放他们进来?”
桑怀柔单手撑着下巴,歪着头默认。
这孩子只是有些地主家的傻儿子,但不是蠢,更不是懦弱。
连桑老爷子都感受到桑祁末一瞬间的变化。
管家一大早就去办老爷子吩咐的事情,现在刚处理完,从门外进来汇报。
“已经按照您吩咐的说辞,请桑权和齐若楠来本家祠堂商议族谱迁动事宜,对方听说要把他们纳入本家,很开心就应下了。”
桑老爷子点点头:“老二那边呢?”
“已经到门口了。”
桑怀柔挑挑眉,笑着看向桑詹行:“这么殷切过来,看来,这次伸手要的不是小数目啊。”
前厅的门很快被推开。
桑荼儿踩着高跟,挽着二太太的胳膊,有说有笑进了门,看到桑怀柔,想起在裴家不仅丢了脸面,还没得到裴简一个眼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傅太太是个小心眼的性子。
桑萌萌没被看中,回去又什么也不说,她就只能从桑荼儿这里听一个歪曲版的解释。
在桑荼儿的添油加醋下,桑怀柔成了个恶毒有手段的勾人妖女。
傅太太特别不满。
上次没摸清楚桑怀柔的背景,硬是忍了,不跟她计较,没想到这女孩还敢觊觎裴家,在她眼皮子底下作妖。
也不看看自己……除了一张脸,有什么好的哼!
傅太太扭着水蛇腰走到桌边,跟老爷子问了声好,又偏头扫一眼桑怀柔:“哎哟,老爷子,您这怎么把亲亲的孙子孙女扔到一边,让一个外人坐在身边呢,也不怕伤了孩子们的心。”
她招招手,让桑荼儿过来:“这位子应该你坐才对嘛。”
桑荼儿假惺惺的摆摆手拒绝,看桑怀柔的眼神却是无比得意。
直到,她看到桑怀柔扬起一个嘲讽的笑,然后抱臂靠在椅背上,架起了二郎腿。
完全就是没有起身让座的意思嘛!
桑荼儿看向爷爷,老头儿装聋作哑,当没看着。
“二婶这话说的在理,咱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一定得摆正了,各归各位才好。你说对吗,妹妹?”
桑荼儿攥紧手指,指节已经泛白,柔柔弱弱道:“姐姐,这话什么意思……”
桑怀柔看桑荼儿一副溃不成军的模样,完全没兴趣单独收拾她。
待会人到齐了,到祠堂祖宗面前让他们狗咬狗,岂不是更省力。
桑怀柔换了个姿势,看向在自己身边坐下的傅太太:“二叔呢?”
傅太太嘴角一抽,二叔是你能叫的吗!
碍于老爷子一直没发话,她摸不准,还是勉强应付道:“后面呢,给老爷子您带了一桩好生意呢。”
桑詹行终于从美食堆里抬起头,冷哼一声:“我看是骗我兜里的钱来了吧。”
傅太太就是脸皮厚,完全不为所动,还能谈笑风生:“您说的什么话,以宁那么孝顺的儿子,做什么都是为了您,为了整个家族好啊。”
桑怀柔:“……”
呕。
二叔桑以宁踩着这话进了门,一脸喜气洋洋。
桑怀柔打量过去,老爷子这个儿子吧,长相五官倒是人模狗样,就是全身上下写满了“油腻”二字。四十多岁的人,非得穿一身皮夹克,梳着大背头,不伦不类。
桑怀柔忍不住笑出声。
桑以宁瞪了她一眼:“这小辈真没规矩。”
桑詹行:你他妈,到底谁没规矩。
这么想着,他就给了桑以宁一拐杖,四十多岁的小伙子进门来了个开门红,“呲溜”跪地上了。
桑以宁懵逼:“爸。”
桑怀柔浅笑:“还没过年,二叔行这么大礼,老头儿也没压岁钱给到你,快起来吧。”
桑以宁又瞪了她一眼:“嘿,我说你这个小辈你谁啊你……”
傅太太一直跟他递眼神,然而桑以宁眼瘸,完全没注意到。
于是,桑以宁又喜提两棍子。
这回终于老实了。
桑詹行冷冷看着他:“说吧,又是什么狗屁事找到我?”
桑以宁提起这个可就来劲了:“您看,我们昨天去拍卖会捡了个漏!快瞧瞧。”
桑老爷子接过文件册一看,胡子都翘起来了。
这逆子,8000万拍了一个巴掌大的荒岛。
还是在靠近北冰洋一带的地域。
老爷子暴怒出击,拐杖落在桑以宁屁股上:“你他妈哪来的八千万!”
桑以宁边跳边叫唤:“我当然没有,可是您有啊!”
“您别急,我打算把它收拾收拾,用来投资拍个求生节目,肯定大赚!”
“还收拾收拾,你地理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北冰洋拍荒岛求生节目,亏你想得出来!”
一时间鸡飞狗跳,等老爷子打的饿了,重新坐下喝了碗粥。
管家阿荣默默靠近,附耳道:“桑权和齐若楠来了。”
第020章
桑老爷子目瞪狗呆。
这俩人是窜稀窜飞天了吧,速度这么快?
他嫌弃地扫一眼跪在地上的逆子,又满脸恭敬地看向桑怀柔,汇报工作:“人已经到了。”
桑怀柔点头:“那就都过去吧。”
桑以宁跪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一脸虔诚的老爹:“爸,您是不是魔怔了?还是被这个不知道打哪来的女骗子给唬住了,怎么跟拜菩萨似的……”
话没说完,喜提一脚,被起身的桑老头儿蹬到一边去。
桑怀柔叹了口气,深刻怀疑桑家老太太莫非是被二儿子蠢死的。
老爷子蹬完人神清气爽,理了理衣领,等着桑怀柔在前面走出餐厅,这才招呼桑以宁跟他太太:“还不跟上,去个祠堂还要我请你们啊?”
桑以宁骨碌碌:“好嘞。媳妇跟上啊!”
傅太太:“……”
有的时候,是真有点想离婚。
桑荼儿眼看着一桌人呼啦啦全跑了,连桑祁末和裴音都一边掐嘴仗一边撤,她懵了好半天,也连忙跟了上去。
她有些摸不准桑老爷子的态度。
但凡表现出喜怒,她都能作出应对。可今天,老头儿更像是看不见她,不拿她当人了。
刚才还说什么要去祠堂。
桑家本家除去逢年过节,除非有违逆家规之事,否则,不会轻易这么多人尤其是小辈一同前往。
桑荼儿沉着脸,眼神恶狠狠扣着走在最前方的桑怀柔。
一定是她!
就知道,她来桑家根本没安好心。
桑荼儿完全忘记了自己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个,跟在一群人的最后方,到了祠堂所处的一隅小院。
桑詹行问守在门外的保镖:“他们俩已经进去了?”
保镖点点头。
桑詹行整个人气势都为之一变,眼神凌厉,走路带风,然后把门一推,侧目温柔对桑怀柔笑道:“走吧。”
桑以宁跟傅太太惊掉了两个下巴。
桑以宁这混球儿子有个优点。
在一句话上受过老爷子一脚,那他绝不在同一句话上重复摔倒。
于是,他张着口把下巴接回来,闭嘴了。
傅太太翻了个白眼,有样学样。
桑怀柔一进门就挑了挑眉。
这个剧情有点眼熟。
接下来她是不是要被请到祠堂,坐在供桌边一把黄花梨木椅上,看这乌泱泱一群人给她上香?
还是不要了吧。
好在桑詹行这老头还算靠谱,在小辈面前没有擅自戳穿桑怀柔的马甲。
一行人拐进庭院,就远远看到蒲团上端端正正跪着两个人。
桑怀柔勾唇,回眸去看桑荼儿。
桑荼儿原本神色恹恹,见她看过来,心里一紧张,抬眼就看到背对众人跪着的那对夫妇。
桑荼儿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她就算认不出桑权,也能认得出侧着脸已经被吓到的齐若楠。
桑荼儿反应过来,愤愤瞪向桑怀柔。
桑怀柔特别欠的勾唇抱臂,挑了挑右眉梢:“认识啊?”
对方干脆不装了,低声问:“你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桑怀柔觉得这人说话好奇怪,“你该问的,是地上那两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桑荼儿还想反驳,被桑以宁回过头瞪一眼:“你们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这可是祠堂!”
桑老爷子给他后脑勺一巴掌:“就你声最大,你有什么脸管别人。”
桑以宁委屈,桑以宁要狡辩。
“爸,您这声音比我大多了。”
在老爷子收拾二叔的动静里,桑祁末特别舒坦。
他悄咪咪靠近裴音咬耳朵:“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二叔回老宅的原因。”
裴音呵呵了。
父子俩的动静总算是吸引着祠堂里的人回过头来。
桑权看到桑老爷子,那就像是看见了亲爸爸。
他又想起立,又想表现对祖宗的崇敬跪着,于是开始左右腿交替上下摇摆。
桑詹行不知道这人什么毛病,回头看桑怀柔。
桑怀柔对着桑荼儿嗤笑一声,越过众人,走到老爷子身边,笑道:“二位‘贵客’瞧着眼熟。”
桑权看到这个便宜闺女,心底暗自骂一声。
反而是齐若楠看得明白些,桑老爷子这姿态,摆明了是给这死丫头撑腰的。
她也不知道桑怀柔给老家主透露些什么,总之就是先装傻就对了。
“你这孩子,成天就喜欢瞎胡闹。爸妈这回来,也是想接你回家的。你在这打扰老家主这么些日子,多没礼貌啊。”
桑怀柔转头问:“我不礼貌吗?”
桑詹行连忙将头摇成拨浪鼓:“谁敢说你不礼貌?”
桑怀柔指向地上两位。
桑詹行悟了。
这是老祖宗让他开门见山,麻溜收拾不肖子孙的意思。
桑詹行抚了抚衣摆的褶子,对桑怀柔小声道:“你先站在此地不要动。”
桑祁末接话:“我去给你把祠堂搬过来。”
挨了一记爆栗,儿子孙子双双老实了。
桑詹行这才带着其余人等进屋,把桑权和齐若楠赶到最后,上香拜祖宗。
桑怀柔站在背后又围观了一次大型三跪九叩现场,心情有些许复杂。
尤其是这一次面对面,看到了属于她的灵牌。
桑怀柔:“……”
为什么单单她的小牌位上绑了个红线蝴蝶结。
桑怀柔一脑门问号;
拜祖宗的人们同样一脑门问号。
不是。
老爷子这心偏到加勒比海去了吧?
这姑娘明明也姓桑,干嘛吃喝玩乐全是她,磕头下跪就轮到我们。
桑詹行作为唯一知晓一切真相的老头儿,背负了太多。
他起身,让桑祁末上前插了香,对着门外的桑怀柔道:“外头太阳大,快进来吧。”
妥妥的拉仇恨。
然而桑怀柔最不在乎这些。
踏进祠堂,看到眼熟的黄花梨木椅子,桑怀柔都不用老头儿请,就直接坐了上去。
她多让人省心啊。
桑詹行是舒坦地笑了,他屁股后面那一堆全都炸了。
就像一群葫芦娃成精,从“爷爷爷爷爷爷”到“爸您别吓我”,再到“老家主您要振作啊”,桑詹行险些以为自己去世了。
他翘着胡子,板正了脸道:“都跪下。”
老头儿的话还是很有威信的,乌泱泱跪倒一片。
桑詹行看了桑怀柔一眼,老祖宗正不客气的给自己点茶喝。
桑詹行没眼瞧,别开脸道:“所谓祖宗礼法,宗族规习,本意是为了保住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