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老祖宗无敌快乐-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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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电话打过去,桑怀柔还没开腔,桑罗瑞先诚惶诚恐:“老祖宗,这么晚了您还没歇息?是有什么事吩咐吗?”
桑怀柔无语:“现在才十点,年轻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桑罗瑞拍马屁:“是,老祖宗您的身子骨健朗,我是拍马也赶不上的。”
桑怀柔:“……”
你这用词,一时分不清楚是夸奖还是嘲讽。
桑怀柔不跟他绕弯子,开门见山问桑罗瑞是不是认识裴源明,为什么对他那么一副态度。
桑罗瑞似乎有些诧异,试探问道:“老祖宗,您是不是不知道,裴首辅其实是先皇安排给祖上那位太子爷的人?”
桑怀柔听懵了。
缓了好半天,她才问:“你是说,裴源明是小十七的人。”
“正是。”
桑怀柔理了理头绪,反驳道:“可他当年明明是靠着非太子党的那群人扶持,才坐上首辅的位置的。”
桑罗瑞连忙解释:“您误会了,那是先帝与裴首辅布的局,若非有一股新势力从中作梗,暗杀了您跟裴首辅,恐怕,当年老三老六他们很快就要遭殃了。”
桑怀柔觉得这个发展太奇妙了。
她以为的敌人,原来从来就不是敌人。
还不知道裴简暗中默默护了他们姐弟多久,她竟然……
还剃了人家外甥的头发!
太过分了。
桑怀柔想想就觉得自己以前是在犯蠢。
她又有些埋怨裴源明什么都没告诉自己。可是转念一想,朝堂上下都知道她跟裴源明是死敌,若是告诉她,恐怕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化就会被有心人看出来。
她叹了口气:“你能确定此事真伪吗?”
桑罗瑞急切答道:“绝无半句虚言,这事不仅仅是梦中,十七一脉代代都记着这份恩情。当年,要不是裴家相助,旧太子也不能在新皇上位前死遁逃出宫去。”
原来,小十七真的没有死于这场宫廷斗争。
裴源明即便死了,也安排好了他的退路。
桑怀柔不禁有些感慨,桑罗瑞又断断续续说了些什么,她一概都没进到脑子里,浑浑噩噩挂了电话,躺在床上,试图理清自己的情绪。
她突然发觉,卸除了这种敌对关系之后,她竟然,并不讨厌裴源明。
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欣赏他。
桑怀柔还说不好自己现在对裴简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意,但是她很清楚,此时此刻,她忍不住的想要见到他。
生怕是夜晚放大了自己的情绪,桑怀柔强行逼着自己入睡。
一切都等天亮之后再说。
……
第二天一早,天阴沉沉的。
户外刮起了狂风,没一会儿就下起了暴雨,大门外一株小树苗拦腰吹断,横在地上躺尸。
裴音说这是台风马上要过境,极端天气最好不要出门。
桑怀柔虽然等的心焦,还是答应了。
一觉睡醒,她想见到裴简的心情并没有淡下去,反而越发强烈。
桑羽却在接近傍晚的时候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裴简回去以后胸口的伤又复发了,也不让告诉她,桑羽这还是趁着人睡着偷偷汇报的。
桑怀柔一瞬间有些火大。
这人明明没恢复,还要逞强看什么电影。
她穿戴整齐下楼,为了应对台风,专程戴了帽子口罩防风衣,给裴简发了个消息,就往他那边赶。
裴简脑袋昏昏沉沉,喝过药刚睡了一觉,比上午好了许多,看到消息,脸沉了下来。
他直接打电话过去,电话未接通。索性换了衣服直接开车去找。
屋门外,雷暴已经过去,只剩下倾盆大雨如注,瞬间就翻涌成小河一般。
裴简开着车,运气不错,很快就在大门入口附近发现了桑怀柔的身影。
她似乎刚下车,撑着伞,但是在大暴雨面前显得没有太大作用。
裴简连忙撑伞下车,桑怀柔看到裴简,眼一瞪,跑过来就催着人上车。
雨声太大,裴简听不清楚桑怀柔具体说的什么,可是少女脸上关切和担心的情绪暴露无遗。
裴简心神微动,将伞撑在两人头顶之间,站在原地没有挪动脚,而是选择与桑怀柔对视。
一眼瞬间。
他们有这一瞬间的心意相通。
于是,裴简倾身而出,单手扣上桑怀柔的后脑,将人圈在自己怀中,侧着头凑近,随之覆上对方的唇。
柔软相触碰的瞬间,一股酥麻的电流感传遍全身。
桑怀柔心跳如鼓擂,在大雨的掩盖之下,却莫名多了一股心安。
他们忍不住闭目,唇从轻碰,到碾磨,再到互相试探的窜入,难舍难分的纠缠。
一伞之下,将万物隔绝,只余低沉的呼吸声。
第029章
滂沱大雨被隔绝在屋外。
桑怀柔站在窗边,看着绿化带里的树枝在狂风中乱舞,有只小肥啾躲在繁茂的叶丛之间上蹿下跳,翅膀已经被完全打湿,看样子飞不起来了。
裴简展开一条熨烫得平整的毛巾,轻柔地盖在她头上,从身后半揽着她摩挲擦干。嘴上仿若不经意的问道:“这么大的雨,就因为小家伙两句话,急着过来?”
桑怀柔侧目,余光透过裴简的手臂,落在他敞开两个衬衫扣子露出的皮肤上。
他也刚洗完澡,没擦干,水珠顺着肩颈一路流进衣衫内。
桑怀柔轻轻眨了眨眼,收回视线,重新落在窗外:“正巧有事想找你问,就来了。”
那只小肥啾已经落了地,像个走地鸡一样慌乱的躲避着地上随时汇聚而成的小溪。
裴简在她身后有些无奈的轻笑,顺着话问:“怎么了,这么重要的事吗?”
事实上,他对桑怀柔前后态度变化也有些惊讶。
他甚至做好了明天台风一过境,就天天去桑家老宅赖着哄人开心的打算,却不知道桑怀柔那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会产生这么大转变。
桑怀柔回过身子,微微仰头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神色肃然。
自然是重要的。
于王朝,于社稷,于桑氏一族来说,裴源明都阖该是功臣,而不是被自己当做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人。
她眼睫扇动,开口问:“你是父皇的人。”
并非是疑问句,而是笃定的陈述。
裴简擦着头发的手顿了一瞬,重新回复到先前的节奏里,语调里有些意外:“公主从何处得知?”
“小十七一脉的现任当家人。”桑怀柔垂着眸,慢慢回忆,“那天见他对你的态度我就觉得蹊跷,你明面上并非太子党,虽说王权更迭,已经并非宰辅所能左右的事情,但他太过恭敬,甚至隐隐流露出些许感恩之情。”
裴简把毛巾收进臂弯,拉着桑怀柔的手,把人侧身转过去,打开吹风机吹头发。
噪音尚在可以听清身后人说话的范围内,桑怀柔便乖乖站着没动。
裴简指尖绕着她的发丝,平静道:“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登科前日,先帝曾出宫与我在庆丰楼把酒闲谈,问起过拔除三皇子六皇子势力之事的看法。”
桑怀柔心神微动:“你怎么说的。”
“所谓势力,自然是用起来的才叫做势。若非要说先帝留我做了一步暗棋,也是巩固社稷,安定黎明的意思。”
裴简带着桑怀柔扭动身子,换了一边:“所以,过去之事,大可不必介怀。”
桑怀柔扬着眸子看他一眼,叹口气:“什么话都叫你说尽了。若你真的只是在乎社稷黎明,就不会想到给小十七铺一条假死之路了。”
毕竟,只有旧太子死了,新帝才会心安理得,才能分出心神去照管天下百姓。
裴简笑笑,问的却是她的心情:“看来太子当年确实成功逃出宫了,这样一来,会不会觉得好受一些?”
桑怀柔心绪涌动,柔和了嗓音问他:“你呢?”
会稍微好受一些吗。
裴简调了个更为柔和的风,轻声道:“终究是有负先帝所托,只是,重活一次能再见公主,见到桑羽这个小家伙,已经心满意足了。”
桑怀柔也是这么想的,于是谁也没有再出声。
等桑怀柔的头发吹得差不多干透了,吹风机的噪音戛然而止,重新恢复到一室静谧。
桑羽似乎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躲在房间里没出来。
裴简却并不打算放过他,隔着一个楼层,他径直给桑羽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的小酷哥显然没料到这出,接通以后陷入沉默。
裴简哼笑一声,语气听不出喜怒的嘱咐道:“现在到窗边,看楼下右侧绿化带下,对,香樟树和紫薇树之间有一只鸟,淋湿了飞不起来,先带回来,撑好伞。”
电话挂断,楼上很快传来开门声,桑羽下了楼,简单跟桑怀柔打了个招呼,撑开伞架上的黑伞出了门。
桑怀柔挑眉:“原来你看到了。”
裴简在沙发另一边落座,给两人泡好了热咖啡:“看你看的认真,就没打扰。”
桑怀柔抱着咖啡杯,喝了一口,感觉暖到了心里。
玄关很快重新传来响动,桑羽出门时特意带了块纱巾,等回来时,小鸟就躺在上面,叽叽喳喳乱叫。
桑怀柔忍不住探着脖子:“她这是饿了吧?”
桑羽摇了摇头,双手捧着小东西递到裴简面前:“然后呢?”
裴简气笑了,戏谑问道:“煮了怎么样?”
桑羽禁不住看向桑怀柔,原以为能看到这人对裴简怒目而视,谁知正好瞧到她面上浮起轻笑。
这笑的还挺甜蜜。
桑羽莫名又感觉到被塞了一嘴狗粮。
裴简也看着桑怀柔笑了,对桑羽是爱屋及乌,温和许多:“这鸟年纪不大,看嘴巴和羽毛估计刚学会飞,碰上极端天气没办法,去弄点米糊之类的喂给它,等天晴了放走。”
桑羽有事做,主要是可以逃离这里,连忙点头跑开了。
偏厅这一隅重新陷入宁静之中。
桑怀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裴简骤然开口:“所以,话题说回来,刚才在外面没拒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也对我……至少不排斥?”
桑怀柔差点没把咖啡喷出来。
她虽是个坦率直接的性子,骨子里却还有一些贵女的小傲娇在身上,轻咳几声,别开头道:“是又如何。”
听着又拽又奶又凶。
裴简闲闲懒在沙发里,闻言笑了笑,别有深意道:“是的话,公主是不是考虑把我收了,总不好亲了就始乱终弃吧?”
“始乱终弃”四个字,被他上扬又懒散的语调说出来,带着莫名的羞耻感。
桑怀柔:“……”
她好像才是被亲的那一个吧!
怎么还带恶人先告状的,真想把他嘴缝上。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桑怀柔又陷入纠结之中。
主要吧,她现在对自己的身份定位很尴尬。
从事实真相来说,她是桑家的老祖宗,表面上,却是桑家如今的大小姐。
裴简自己也是双重身份,要是他们俩在一起,别人不说,单是两个老爷子的表情,桑怀柔就觉得自己受不住。
还有小辈们还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这样那样的问题重重。
她习惯了去做一个族群的支撑点,习惯了摆平麻烦,而不是做制造麻烦的人。
裴简从她的表情就能猜到这人在想什么。
他没有催促,也没点破的意思,轻笑着给桑怀柔讲了几件豪门圈子里的趣事,转移她的注意力,好叫她不必为这件事情忧心。
可桑怀柔是那种你越不说,越要想的人。
听笑话的时候开怀大笑,听完了该干嘛干嘛。
裴简叹气,无奈道:“好了,又不是非要你现在答应,我也不会跑掉,你担心什么我明白,只不过,我觉得你要想明白个中关窍还需要点时间,而我愿意等。”
桑怀柔张了张口,没说出什么来。
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确定,到底什么时间能给裴简一个具体的答复。
难不成,她这辈子想不明白,都要一直拖着裴简吗?
裴简似有所觉,无所谓道:“反正某棵歪脖子树,我前后加起来,算是吊死了。”
桑怀柔:“……”
好好一个人可惜长了张嘴呢。
裴简起身,端起她喝完的咖啡杯,走到吧台边清洗:“说起来,还在黑鸦军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凡事过刚易折,太逞强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桑怀柔想到桑家如今的真实状况,叹了口气。
桑家目前除了老爷子顶着,压根没有可以接班的人,况且,底下各家还各自为营,包藏祸心,得亏现在没有皇位,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了。
她看着裴简的背影:“若老头儿真的有合适的接班人,其余人心拧成一股绳,我也就不操心了。”
裴简关了水龙头,沥干杯子里的水:“所以我们来了啊。”
“记得吗?适当的放手,百利而无一害。”裴简重新沏了杯果茶端给桑怀柔,“况且,接班人我这不是在给你培养吗。”
桑怀柔诧异,接过杯子低声道:“你说桑羽?”
裴简点头:“他有天赋,不然也不会作为一个私生子被针对。”
桑怀柔还是觉得离谱,但因为说这话的是裴简,是那个曾经把无数不可能变为可能的裴源明,她潜意识还是选择了相信他的话。
但是,即便如此,如今的桑家依然有很多问题。
裴简笑了:“你看现在的小辈们怎么样?”
桑怀柔垂着眸:“音音和祁末不用说,肯定都是好孩子,又有点小聪明,只是没用在正道。老二家的桑萌萌是个社恐,看起来也不错。”
“所以啊,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桑家的未来不会差,你愁什么。”裴简说着弯下腰,摸了摸她的头,“再说,不是还有我吗?”
一句话,让桑怀柔原本平稳的心跳顿时如烟花炸开,她心中暗骂裴简这个妖孽,到底是从哪里学的这些撩人手段。
裴简抽身回去,坐在离桑怀柔一个身位的地方,单手撑着脑袋,侧目好整以暇看她。
桑怀柔捂了捂发烫的脸颊,凶巴巴道:“看什么!”
裴简勾了唇,弯着眼眉:“音音和桑祁末也结婚一段日子了吧。不如叫上两家人,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桑怀柔想象一下两个老爷子同台PK,暗中比祖宗的修罗气氛,人都麻了。
第030章
桑怀柔不说话,裴简自然明白了。
这是不情愿。
一般来说,对付这种抵抗情绪,裴简有一万种方法让员工心甘情愿缴械投降,可偏偏是桑怀柔,他没辙。
裴简眨了眨眼,开玩笑道:“怎么,公主这是怕两个老爷子攀比起来,败下阵来?”
败?
桑怀柔最听不得败这个字,尤其是跟裴简。
她微微扬起下巴,习惯性眯着眼看他:“你别想用激将法,裴简,这都是上辈……以前你玩剩下的。”
裴简垂着眸,抽空跟陆然回了个消息,锁上手机笑道:“不错,学聪明了,越来越不好骗了。”
桑怀柔莫名有一种被宠着顺毛的错觉,不太乐意地蹙了蹙眉,把裴简之前递给她的果饮一饮而尽,杯子置于桌上,一鼓作气给出回复。
“不就是吃个饭,时间地点你来定,我有什么好怕的。”
裴简低低笑,心道原来所谓的长进只能维持三秒钟。
桑羽没一会儿便带着那半大的鸟出来,桑怀柔闲来无事,起身迎上去逗了逗,没有回头就问裴简:“这小东西有地方安置吗?”
裴简瞧着桑羽吩咐道:“去拿昨天老宅送来的东西。”
桑羽一听,嘴角抽搐了一下,没说话,把鸟交给桑怀柔就去取那东西了。
桑怀柔摸摸小鸟的脑袋,让小家伙颤抖叽叽喳喳的状态安定下来,瞧一眼裴简问:“什么东西搞得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