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贵妃-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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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鸦果断道:“追回去!你走大路,我走小路,等回到梓州城,不管能不能找到,都要禀告主子。”
说罢打了个唿哨,和霜败带来的人缠斗在一处的手下也撤了手,回到二人身边,即刻分了两路,往梓州回奔。
宴音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却还是晚上。
她摸着有些疼痛的后颈掀开了被子起身,才发觉这是一处陌生的房间,屋内没有灯光,只有月光帮她勉强看清了陈设。
转头往窗外看去,院中是层层叠叠如灯笼垂落的玉蕊花,看来是处富贵的所在,可她明明在望西镇的客栈中写信,怎么会在这里呢?
当时是送饭的小姑娘来了之后,过了一会,她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宴音正回忆着,忽然听见了开门声,是外间有人进来了。
她心里一慌,左看右看,想寻个地方躲起来,可屋内饰简单,根本无可藏身之处。
来人端着灯盏,从屏风可见身形俊逸。
只影影绰绰一个影子,宴音立时慌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兜兜转转,她还是被姜负雪抓到了。
姜负雪转过屏风,那仙姿佚貌在灯盏的映照下,柔和得似一块暖玉,那双凤目灼灼地望着她,一步步走来。
这是盛京人人想觅为夫婿的状元郎,可此时在宴音心里,洪水猛兽比之尚且不及。
灯被轻轻放在了她腿边的桌案上,只照亮了床边这一方的小天地。
姜负雪半蹲在床边,衣摆碰到了她的腿,两只手放在她的身侧,变相地将人圈禁了起来。
宴音浑身僵硬,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被子,她想退,却如何都不敢动弹,因为真的害怕会出事……
姜负雪将她的紧张收入眼底,还未说话先叹了一口气,洁白修长的指在她紧攥的手背上打圈,才说道:“在外面疯玩了一个月,可满足了?”
没有哪个夫婿如他这般宽松,任由自己的新婚妻子这般胡闹,还要帮着遮掩。
她看着姜负雪不似发怒的面容,吞了吞口水,说道:“我不是疯玩,在成鹰道的时候已经……”
他抬眸淡淡一句:“我不接受。”
神情如白纸般,看不出是发怒、伤心,还是不耐。
“我只当你是乱了神志才说的那话。”
姜负雪此时无喜无怒,却能让人窥出危险来。
宴音马上住了口,现在她面前没有霍南疏挡着,只能当一个识时务的俊杰。
见她闭了嘴,姜负雪站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从背后搂着她的腰。
埋首在颈窝处深深嗅了一口,他呢喃道:“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你可知得知你离开时,我有多难过?”
他彻底贴近了她,两人严丝密合,好似又回到了从前的甜蜜。
听得这一句,宴音忍不住轻轻颤着身子。
伤了今生还没有做错的姜负雪,她是有愧的,这人明明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还没做,就被她独自抛弃在婚宴上,确实无辜。
试想若是那人换做是她,昨日还缱绻甜蜜、海誓山盟的两人,今日却在佳偶将成的喜宴上毫无缘由地跑了,她能不恨不怨吗?
所以姜负雪生气也罢,怨恨也罢,宴音都能理解,可她已经知情,绝不该耽于这艳丽的毒果之中了。
“阿雪,成亲当日之事是我不对,你可以恨我,可我只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得不走。”
她说罢这句,想拉开他的手,可背后的人纹丝不动,甚至手掌上移,轻轻滑过她的锁骨,惊起了宴音的疙瘩。
她看不见背后的人,不知他的眼神变得有多危险。
在她颈窝处吹拂的呼吸一变,姜负雪声音里带了笑意:“你的心意?你说过的,你的心意在我,莫非阿音也学了那陈世美,抑或是西门庆了吗?”
宴音哑然,她确实是……移情别恋了,对姜负雪,她能明白他的难过,但却无能为力。
见怀中的人不说话,放在她腰间的手便越收越紧,他难过,就想让她同自己一样难过。
姜负雪坚实的胸膛压着她,宴音不自觉地弯腰想远离,这动作刺痛了他的眼。
背后的人身子一歪,两人齐齐朝床榻倒去。
宴音彻底慌了神,她要起身,却被姜负雪又拉了下去,熟悉的苏合香溢满鼻腔,他覆在她身上了,遮天蔽日一般。
“夫人,告诉为夫,他碰你了吗?”他低头去吻她的唇,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句的。
可宴音根本不听,也更不会回答,她偏头躲开他的吻,此时所有的注意全在推拒他在身上滑动的手。
见她不答,姜负雪只当是有,他的凤目骤然泛红,既委屈又愤怒,这本该是他的妻子,不,这已经是他的妻子,却弃他于不顾,也别人有了首尾,那他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呢。
手下胴体柔软细腻,姜负雪的目光如豺狼一般,心思已是昭然若揭。
“那日洞房花烛夜夫人缺席了,今日为夫与你补上可好?”说罢,他直接撕破了手下的衣料。
刺啦的声音刺痛了宴音的耳膜,夜晚的冷意让露在外的肌肤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她吓软了手,终于控住不住哭了起来,口中愤愤喊道:“够了!够了!姜负雪,你已经杀了我一回了,你还要杀我第二回 吗?”
这话让他心口一窒,像一枚针扎破了他的愤怒和伪装,姜负雪只觉得鼻尖酸涩。
他的手不再动了,苦涩地问道:“我杀了你?我什么时候杀的你?”
宴音已经被他吓得语无伦次,捂着冰冷的肩膀,哆哆嗦嗦说不成一句话。
姜负雪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早已不忍再动,只好拿被子替她盖好。
又去拭她落下来的泪,眼泪如断了线珠子一般,打湿了他的手。
她不说话,只能他说:“我不动了好不好,我什么都不做了,阿音,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回来吧。”
等了半晌,宴音才缓下了气,又鼓起了勇气,哽咽说道:“前世你杀了我,我都记得……”
听着她执拗的话,姜负雪面容凄楚又落寞,声音里似呼啸着冰雪:“阿音,你要为虚无缥缈的事,惩罚我、离开我吗?”
宴音闻言愣了一下,泪眼朦胧地看向他,身上的人悲伤有如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姜负雪说的没有错,前世的他犯下的错,不该报应到今生的他身上。
可宴音也曾问自己,重活一世,人的性情会变吗?可答案却是:不会。
她不会变,一心护着她的霍南疏不会变,疼她的爹爹不会变,卑鄙的梁意不会变,所以姜负雪也不会变。
前世他能虚伪地推自己去死,今生,他的冷漠无情也只是掩盖在这副痴情的皮囊下罢了。
他不是她的良人,再纠缠下去也只是平添伤感,她不是惩罚他,只是不想再爱他了。
宴音固执地说道:“人是不会变的……”
“人是不会变,”姜负雪接过了话,“我信我自己不会变,我绝对舍不得做伤害你的事,为何你就是不愿相信呢?”
作者有话说:
手忙脚乱的码字工,我总觉得我还得再修修感谢在2022…02…17 17:49:37~2022…02…17 22:05: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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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姜和霍都可以】
【可不可以最后写一个1v2的番外,不一定非得在jj啊,某po,某棠也可的╮(??ω??)╭】
【这男配快滚蛋(* ̄m ̄),还装什么深情,自己不好好珍惜。】
【对不起了阿声,我想看洞房花烛夜。。。】
【如果没有前世的事情,我真的会磕姜宴cp】
【啊,我能说我喜欢姜负雪嘛?】
【宝,对叭起,我突然有点喜欢姜负雪了,也喜欢小霍,咱就是说要不音音都收了吧】
【突然发现,白潜青鸦和霜败他们仨很有三角恋的潜质,哈哈,我的关注点好奇特】
【小霍快回来!老婆没了!】
【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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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还有多少章吖】
【
【作者大大加油!】
…完…
第43章 、暖烛
◎如何不能睡在一处?◎
听到他这么信誓旦旦的话;宴音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了他,她眼眸颤动半晌,说道:“我们先别说这件事了。”
她不敢再多问,若真的弄错了……可那就是他的人;偏偏他又蹊跷地提前离开了;又怎么会弄错,宴音仔细回想着前世今生的诸多细枝末节。
可越想越乱;一时怕自己污蔑的姜负雪;伤害了他,一时又怕他有更深的阴谋;将自己如前世一般玩弄于股掌之中。
那灯盏散着的暖光将她犹豫的面容投入了姜负雪的眼中;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宴音的那一丝动摇。
有变化就好,此时不宜将她逼得太紧。
姜负雪抚着她的发丝;如今宴音是一只对他疑心甚重的小狐狸,若要将她彻底地圈养在身边,还须徐徐图之。
察觉到那落在发丝上的手,宴音先前的惊吓还未散去;有些瑟缩地藏回被中去。
姜负雪也不在意,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起身理顺因方才动作而凌乱了不少的白衣;下床走出了房间。
笼罩在身上的阴影退去;卷着她的被子也放松了下来,宴音偏头看着他出去了;还有些迷茫:这是放过她了吗?
可她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姜负雪去而复返;手里还拿着一件里衣。
“这里没有女子的衣物;先穿我这件;明日一早再给你置办新的。”他说罢坐回床沿,就要掀开她的被子。
宴音一只手紧抓着被子,一手推开他的手,急迫说道:“不,不要。”
“我是你的夫君,夫人这是嫌弃我了?”
姜负雪抓住她的手直接将人带了起来,被子落下,她被扯得破烂的衣衫早落到了腰上,只一件葱倩色肚兜蔽体,暖光打在肌肤之上莹莹可爱,入手滑腻。
男人眸色深邃危险,在她耳畔低低说道:“阿音若只穿一件肚兜睡觉,我也是无妨的。”
清贵公子的皮早在她面前扯破,宴音现在听他每一句话都要打个寒噤,不似在霍南疏身边那样可以肆意妄为。
“我自己穿……可以吗?”
姜负雪笑吟吟地看她,宴音被盯得越发气虚,眼睛落向了床内的角落处。
察觉到面前人上手在她腰间解着,剥了那件破衣,宴音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可胸脯还是控制不住微微起伏。
像伺候小孩穿衣服一般,姜负雪兴致颇高地将她的手臂抬起,穿进了袖子了,屋内昏暗,只有换衣服时窸窣的声音,灯盏将一切照成了暖色,这瞧着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姜负雪的里衣有些宽大,毫不费力地就穿在了宴音的身上,她体格娇小,像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般,领子稍大,能瞧见里边俏嫩的锁骨和圆润可爱的肩头。
再越过纤细修长的脖子往上看,倾城娇颜低垂眉,含羞带怯一般,这样的佳人穿着自己的衣裳,哪个男子会不觉心头火热呢。
现在却不是好时机。
宴音瞧他替自己盖上被子,又躺在旁边抱着她闭眼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开口问道:“你要睡在这里吗?”
姜负雪未睁眼,手又收紧了一些,带着浓重的困意道:“我是你的夫君,三媒六聘娶的你,如何不能睡在一处?”
她仍旧不愿承认:“我们还没拜堂成亲……”
那双眼睛终究是睁开了,哀怨地看着她:“如今连个名分都不给我吗?”
“我和霍南疏……”她说道那三个字,瞬间被攫住了下巴,人被带到与他呼吸相闻的距离。
姜负雪不自主地就爱抚起了她小巧的下巴,这人可恨,又可爱。
“跟别的男人跑了这么久,现在还不愿承认我是你的夫君,说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太过炙烈的妒火即使暗藏,也会不时泄露出来。
说罢低头咬在了她的肩头上,宴音被咬得轻抽了一口冷气,还未来得及呼出去,就被堵住了唇,又压到了锦被之中。
男人压着她的唇辗转,吞没了她迟来的反抗。
再分开些许时,粉润被亲得嫣红,姜负雪眼尾也带着红,轻呼了口气,指尖描着她因亲吻而水汽弥漫的眉眼,多好,这是因他而起的反应。
“为夫即便不动阿音,但阿音也该安抚安抚为夫这一个多月的相思之苦才是。”做了坏事的人先开口讨价还价起来。
说罢他又逐上红唇,人前清冷的公子此厢吻得又凶又急,似要这些日子以来的苦闷尽数诉与她知道。
“天作地和,文定厥祥。”
落吻的间隙他念着什么,宴音一句句迷糊地听着,记起了这是他们下聘之时所写下的婚书。
“喜今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芳……”1
多美的祝词啊,写下时谁不是满心的欢喜,可今日他们竟成了怨偶,宴音承着这一词一句,被他肆意吻着,眼角再次滚落了眼泪。
等亲够了,摸够了,宴音也瘫在锦被中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呆呆地望着帐顶,这种事,之前和姜负雪也发生过的,她应该是习惯了才对,可……
她忽然想到了霍南疏,自己……还配得上这么好的霍南疏吗?
可宴音一点也不想放弃喜欢他,放弃想和他在一起的念头。
太脏了,她太脏了!
宴音想下床走出去,外侧被姜负雪挡了个严严实实,她连独自待着也办不到,只能翻了个身,将脸埋在了被子里。
身旁之人倒总算满意了一些,正想捞过宴音在小意温存片刻之时,却见她肩膀轻颤,同时有压抑的哭声传来。
姜负雪满腔的温情褪去,面容转瞬冷了下来:“阿音哭泣,是觉得被我碰了,脏吗?”
这话越过了哭声,钻进了她的耳朵了,宴音不敢去看他,可姜负雪非要挖她出来,就着烛火去她满脸的清泪,一时间怒气又有些控制不住。
姜负雪的容色极盛,可沉下脸不说话的样子同意十分震慑人,他看宴音时,宴音也看他,被那寒意浸透,眼睫如惊落的蝴蝶扑簌。
意识到自己吓着她了,姜负雪略略收敛了,在床上盘坐起,让她坐自己身上,“等回了盛京,我们去看看大夫可好?”他问这句时,声音柔和得不像话。
宴音神思混乱,但听到盛京却十分抗拒:“不,我不要回盛京。”她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地方。
他是个称职又体贴的夫君,闻言揉着她的胳膊,说道:“若你不喜盛京,我就求个外放,陪你回苏州去?”
“我……”我不想去苏州,我想起云北。可这话能说出口吗?
姜负雪等不到回话,才说道:“天快亮了,睡吧。”
她动作里又存了抗拒,手肘撞上了姜负雪,他闷哼了一声,宴音吓得停住了动作,没过多久,又血腥味溢散了出来。
“你怎么了?”她怯生生地问。
他抬眸看她,见宴音有些不明白,摇头说道:“没事,一点轻伤。”
又下床到了外间,那里重新点燃了另一盏灯,宴音看去,他的影子落在屏风上,已经衣裳脱了下来,身量高挑的男子,没有文人的瘦削,存在着并不夸张的肌肉,该是赏心悦目的。
她却再没了心思去欣赏,锦被在她周身围了一圈,宴音在其中放空了思绪。
等他重新包扎好了伤处,又换了一件衣服,外间的灯便被吹熄了。
临近清晨,即使是夏日,这也是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