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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蜻蜓飞行日记-第37章

小说: 蜻蜓飞行日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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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凌戈眉毛一挑,竭力诉说自己多委屈,“我刚回来的时候,每一个手指头上都提了东西,就差顶头上了。”
  她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忍俊不禁,看到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袋子、盒子,有几分相信了他的话。
  “这都是你从家里带来的?”
  “嗯。”
  “你不会把你家厨房都搬空了吧。”她拨了拨袋子,看到很多没见过的食材,还发现几张手写的菜谱,刚拿起来没等细看,就被凌戈从手上抽走。
  “这是我妈祖传的秘籍,你不能看。”他往她手里塞了把剪刀,“欲练此功,必先。。。”
  “我不练。”许岛蜻把剪刀还给他,“你自己自宫去吧。”
  “许岛蜻,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不正经的东西?”凌戈啧啧无语地摇头,“你觉得有什么菜是需要自宫才能做出来的?我是让你帮我拆一下快递,谢谢。”
  “那你说什么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我没有说这两个字吧,我是说欲练此功,必先入师门,我家祖传的秘籍你以为谁想学都行?至少得认我妈当师傅。”
  “哦,我也不想学。”许岛蜻专心拆快递,发现是一口小砂锅,“难怪这么重,话说你是要去参加厨王争霸赛吗?又是砂锅又是煎锅,弄得这么专业。”
  “生活不易,多学手艺,当厨子至少有口饭吃。”凌戈把需要装进冰箱的肉类全都整理出来,一一分装好。
  许岛蜻按照他的指示,把锅拿到厨房,装满清水用来清除异味。
  “没其他需要我帮忙的,我回房间咯,还有点工作。”
  凌戈大手一挥,下了赦免令,“去吧去吧。”
  上个周末,许岛蜻去医院做胃镜检查,因为无痛全麻需要家属陪同,凌戈自告奋勇地陪她一起。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还好自己平时没少被他麻烦,否则除了他,她好像更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躺在检查室的床上,医生从她手臂注射了麻醉剂,不到五秒钟就昏了过去。等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听到耳边有人不停地叫她名字。
  “许岛蜻。”
  “许岛蜻。”
  “醒醒。”
  她挣扎着微抬眼皮,模糊看到对面有一排人影,接着眼皮一沉,又无法抑制地阖上。
  有人语气焦急:“您好,请问她为什么还不醒啊?”
  “麻药还没过,多叫几声拍几下。”
  许岛蜻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手背,一边温柔地叫她:“蜻蜓。”
  那人动作很轻,像怕把她拍痛,又捏捏她的手指头。
  她很想回应他,手指尖动了动,努力地和困意做斗争。
  过了会儿,意识终于渐渐清醒,许岛蜻睁开眼,原来自己正靠着凌戈的肩膀,坐在家属等候室的椅子上。
  “醒啦?”
  她没什么劲儿,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轻轻地嗯了一声。
  “再缓缓就好了。”
  凌戈不动,任她靠着,许岛蜻感觉自己跟团棉花似的,大脑也转得慢,对自己打完麻药后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刚在里面等着的时候,她看见别人都是做完检查推出来,过几分钟由护士叫醒,然后患者自己下床。
  过了两分钟,感觉好多了,她坐正身体,“我怎么出来的?”
  “你还说呢,别人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只有你怎么都叫不醒,吓我一跳。”
  她只感觉自己睡了一觉,睡得很香,“几点了?”
  “十点,你进去了半个小时。”凌戈拧开一瓶水递给她,不怀好意地笑:“刚才麻药没过的时候,你一直抱着我,嘴里不停地跟我说,说'凌戈,你真好'。”
  “编吧。”
  “真的,我刚刚真该给你录下来,免得你占了我便宜还不承认。”
  许岛蜻压根不信,直到护士推出来一个和她情况相似的男人,同样是麻醉醒不过来。
  “章庭家属。”
  这时坐在对面的一名女性上前,连拖带拽地把男人从床上扶到椅子上坐着,那男人不知道是醒了还是没醒,抱着女人的胳膊嘴里一直不停地咕噜咕噜。
  “爷爷,爷爷,我脚疼。”
  “呜呜呜老婆,你别走。”
  “我好想吃大鸡腿,我好饿。”
  “老婆,你做饭真的好难吃呜呜。”
  女人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醒醒。”
  周围的人纷纷被逗笑,只有许岛蜻面无表情。她脑子还有些懵,不信自己刚刚也是这样,她是打了麻药,又不是得了失心疯。
  趁着凌戈去卫生间,她赶紧问坐在旁边的阿姨。
  阿姨早就听见凌戈骗她的话,笑哈哈地安慰:“诶唷,他逗你呢,你出来就一直在睡觉。”
  果然啊,她就知道自己不会说那种话。
  “不过护士刚刚推你出来的时候,你男朋友吓得不轻,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他把你从床上抱下来后,就一直在叫你,你抱着他不撒手是真的。”
  许岛蜻愕然,她真的抱他了?
  只能说,这麻药的药效真强。看着凌戈从那边走过来,她收好表情。
  无所谓,她不记得的事就是没有发生。
  回到门诊,医生那边已经能看到检查报告,还好没有大毛病,是慢性胃窦炎加上贫血,但要十分注意饮食和作息。
  因此许岛蜻最近每天都是六点准时下班,把电脑带回家处理没做完的工作,尽量不忙到太晚。有时候赶上两个人都没吃饭,还能在饭桌上一起说说话,比她一个人深更半夜迎着寒风回家,结束这一天的感觉要好得多。
  第二天早上,许岛蜻刚打开房门就闻到一股香味,餐桌上放着昨晚买的砂锅,飘散出蒸气腾腾的缕缕热雾。她走进厨房,果然是凌戈在做早饭,大清早的他只穿了件深灰色外套,背对着厨门。
  她看着他专注地搅散蛋液,筷子和碗击撞发出清脆的嘚儿嘚儿声,煎锅里的油微微冒烟,蛋液倒进去,立马呲啦呲啦的在油锅上跳舞。
  冬天微冷的清晨,一个挺拔高挑的男人,在狭窄的厨房里忙忙碌碌,随着阵阵香味的溢出,格外让人心动。
  凌戈回身取锅铲,才发现她站那儿,“起来啦?吃早饭。”
  许岛蜻依旧默不出声地站在门口,这种久违的熟悉感让她甚至有种鼻子发酸的感觉。
  “傻站着干嘛,拿碗出去吧。粥在桌上,菜脯煎蛋马上就好,没别的了。”
  迟疑了一秒钟走进去,她本来是打算随便煮两个鸡蛋吃的。
  凌戈早上六点二十就起床了,他做的是海鲜砂锅粥,食材全是从家里带来的。昨晚睡之前就把大米泡上了,今早起来洗了干贝和虾干,用猪油稍微煸一下,再放进砂锅和米一起小火熬煮。趁这个时间他去房间洗漱,又拿着哑铃稍微运动了一下,然后去厨房揭开锅盖,放进去一些猪肉沫和各种调料。其实过程很简单,全靠食材激发出的香味,冬天早晨能吃上一锅软烂热乎的粥,暖身又暖胃。
  “好香。”许岛蜻吃到了灵魂冬菜,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早上起来饥肠辘辘,她觉得这锅粥比外面卖的味道还好,对凌戈的厨艺也大有改观,“这就是你们家祖传秘籍里的吗?”
  “这都小意思。”凌戈毫不脸红,“我就是随便做做,完全达不到秘籍里的水准。你尝尝这个菜脯煎蛋,我爸最喜欢的下粥菜。”
  咸咸脆脆的萝卜头夹在蛋里,确实好吃,许岛蜻边吃边问:“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他平时最喜欢睡懒觉了,更不要说起床做这么一顿早饭
  “就醒了呗。”凌戈看着她,故意上下打量了一眼。
  许岛蜻被看得发毛,“干嘛?”
  “没有,就觉得你今天这一身很好看”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灰扑扑的外套,“谢谢,但我前天和昨天都是这么穿的。”
  “哦,我昨天忘说了,现在补起来。”
  吃了两口,许岛蜻总觉得他今天不对劲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确实有点小事儿想跟你说。”
  这语气,这神情,她放下勺子坐直身体,“你说吧。”
  “是这样,经过我最近的深思熟虑,决定给你涨点房租。”
  。。。。。。
  之前不让她搬走,该不会是在这儿等着吧。
  好家伙,这是杀熟啊


第54章 新年
  许岛蜻舌尖还残存着粥的鲜香;成人的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她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艰难地开口,“涨多少?”
  “不多;三百。”凌戈在她没开口前就解释道:“我现在晚上回来的时间不固定;打算以后都改成早起锻炼。但是一个人的早饭做起来有点麻烦,所以我决定连你的一起做了。”
  “所以这三百算是我的早餐费?”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只包工作日的早饭;法定节假日我不想做就不做。”
  许岛蜻在心里计算,除去周末一个月还有22天;平均下来每天早餐的钱大约是13。5。她自己在外面买了吃肯定花不了这么多;有时候包子豆浆几块钱就解决了。
  “我可以选择不吃吗?”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自由。”凌戈靠在椅背上;宽容大度;“我也不能强迫你和我一起吃早饭吧,但房租还是得涨。”
  她只能接受他定义的新自由,但仍然不死心地问道:“早餐品质怎么样?”
  “我的手艺你也尝到了。”他指了指桌子,“不会比这个差;至少能保证你每天的基本营养吧。”
  要是天天这样;那她还是愿意的。
  “行。”
  十二月三十一日;对许岛蜻来说没有任何特别的一天。只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不少拿着气球和玫瑰的女孩,来来往往的人群面孔上洋溢着些许欣喜。这时她才能感叹一句;时间真快,又过完了一年。
  深圳从不下雪;这是她人生中过得第一个没有雪的冬天。
  梁飞扬从西安给她寄了一袋子馒头和一瓶自制油辣子,南方的馒头大多是甜的;她总觉得少了面粉的香味和嚼劲。舅妈做的馒头又香又瓷实,自制的油辣子更和别人不一样,里面加了炸得酥脆的花生碎和牛肉粒,馒头和辣酱搭配起来,味道一绝。
  许岛蜻回来拆了包裹就拿馒头出来蒸,然后坐在餐桌旁就酱吃,大半年没吃到这个熟悉的味道,她简直要热泪盈眶。
  她正打算给梁飞扬发信息,表达自己有多想这一口,客厅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诶,你回来啦?”
  今晚很多人都在外面跨年,她还以为凌戈肯定也要玩到很晚才回来。
  他一进来就问她:“你吃饭了吗?”
  “正在吃,你吃了吗?”
  “没有。”凌戈走到餐桌旁才看见桌上的馒头和酱,皱着眉头问她:“你晚上就吃这个?”
  “嗯,你吃吗?”
  “我才不吃。”
  不吃就不吃,这么嫌弃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他竟然还接着问她:“许岛蜻,你怎么这么懒?”
  “?”
  “冰箱里有这么多菜,你怎么不做饭?”凌戈边说便打开冰箱,“牛肉、鸡蛋、白菜、番茄,你自己看看,哪一个不比馒头好?”
  别人都在外面庆祝新年,而她上了一天班回来,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桌边吃馒头蘸酱。这一幕看在凌戈眼里,他就觉得她可怜得要命。
  许岛蜻这时也有点窝火,虽然她是懒得做饭,但他这什么语气啊,什么叫哪一个不比馒头好,她又没强迫他吃。“这馒头很好吃的。”
  好吃个屁,馒头能有多好吃。这么大个人了,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他压下心里的烦躁问她:“我做饭你吃吗?”
  “不吃。”许岛蜻手上的馒头只剩最后几口,“我吃饱了。”
  最后凌戈自己去厨房煮了碗面条,呼呼啦啦地吃起来,也不和她说话。
  许岛蜻感觉到他的低气压,还以为他是因为工作心情不好,想着自己大人有大量,主动和他搭话。
  “你今晚不出去玩?”
  他头也不抬,“玩什么玩?”
  “那,我等你吃完了洗碗。”
  “不用,洗你自己的就行。”
  算了,她不想再理他,莫名其妙,从回来就开始发脾气。
  第二天早上,许岛蜻晕乎乎地躺着,她昨晚睡得不好,打算在床上多躺一会儿,但刚过七点就被凌戈叫起来签新合同。他今早倒没有昨日的臭脸,看起来精神好得很。
  两份合同都是凌洲签过字的,只需要许岛蜻重填资料按手印。
  凌戈看着她的身份证感叹道:“你这张照片好像一个冷漠无情的女杀手,而且是一剑封喉,然后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那种。”
  许岛蜻本来正神色恹恹地抽纸想要擦手上的印泥,听闻此话在他手腕上划了鲜红的一杠,“我要真有这本事,那暗杀名单上第一个就是你。”
  “那我很荣幸哦。”凌戈不在意,“原来你身份证上的生日是二月,要按这个,我还得叫你一声姐。”
  “不按这个,你也可以叫我姐。”
  “诶?你这人怎么总跟我反着来?”
  许岛蜻瞥了他一眼,难道不是他昨晚先挑事儿,睡了一觉起来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了。
  “哦……我懂了。”凌戈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原来你喜欢我叫你姐啊,姐,姐姐,蜻姐,许姐,许大姐,你喜欢哪一个?”
  真皮干啊,听他在自己耳边犯贱,许岛蜻咬牙按了按太阳穴,转移话题。
  “对了,你生日到底是哪天?”
  “姐,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提前通知你的。”
  “。。。。。。”
  许岛蜻回房间洗了把脸,然后去厨房做早饭,今天是凌大厨休息的日子,她只能自己动手。刚从冰箱拿出馒头,凌戈就跟个魂儿一样无声地晃到她身后,悠悠地开口,“又是馒头!”
  她真的不知道他和馒头有什么仇,谁知道他下一秒说道:“姐,我也要吃。”
  她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既为这声姐,也为馒头,刚刚不是还很嫌弃吗?
  “干嘛?舍不得?”
  许岛蜻不跟他计较,“你吃几个?”
  “三个。”
  她怕他吃不下,跟他解释这个馒头特别瓷实,“我还煮了鸡蛋和玉米。”
  “我吃得下。”
  凌戈的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他要全部给她吃光!
  十分钟后,“香,真香。”
  凌戈学她把油辣子夹在馒头里,一大口咬下去,“还有多少个?够我们吃一个月吗?”
  “照你这么每天吃三个,肯定不够。”许岛蜻看他嘴巴都被辣红,“你吃不了辣,就少放点。”
  “谁说我吃不了?”
  他额头上都冒汗了,还强撑着说自己能吃辣,许岛蜻笑着看他嘴硬。
  今天太阳很好,许岛蜻吃完饭在阳台上坐着,她打算给自己放一天假,什么都不做,当一个闲人。凌戈偏偏不让她如意,非要带着她搞大扫除。
  “这不是很干净嘛。”
  “那都是表面的,你看这栏杆上多少灰。”凌戈伸手在阳台外的栏杆上一抹,手指果然变黑了。
  “我不想动,明天吧。”
  “生命在于运动。”
  许岛蜻反驳:“静止也属于运动状态。”
  “你少来,你就是需要多锻炼。”凌戈拉着她的手臂起来,“新年新气象,快点快点,晚上请你吃饭。”
  先是各自的房间清洁,然后许岛蜻负责公共区域的擦地抹灰,把沙发套窗帘塞进洗衣机,门口的地毯在卫生间刷洗,凌戈叮嘱她一定要注意地板的边边角角。他自己则负责阳台和厨房,连厨房天花板上的污渍都擦干净了,花盆也抱去卫生间洗了一遍。
  一通彻底的打扫下来,竟然到了中午,两个人都累得不行,许岛蜻靠着沙发起不来。
  凌戈明显也累了,但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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