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失败后成了侯夫人-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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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便妆容精美的她,换上这套首饰后,浑身便添了一股贵气,这副模样站出去谁敢说她是来自乡野的无知村妇?
“侯爷行军多年,喜好性格直爽大气之人。侯夫人嘴上最是仁慈,少夫人若是想要什么,大可直接当着侯爷的面直说。侯爷对府中晚辈最是宽厚,侯夫人最是听侯爷的话。”在晏溪要去拜见威远侯夫妇时,管嬷嬷特意提醒道。
闻言,晏溪看着管嬷嬷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我明白了,多谢嬷嬷提醒。”
“这些都是老奴应当做的,老奴只盼着少夫人和大少爷夫妻恩爱和睦,这也是夫人的心愿。”管嬷嬷再次提到前侯夫人,便是在告诉晏溪,她对晏溪和周安鸣绝无二心。
晏溪颔首,管嬷嬷的示好她收下,至于是否信任她,还需要些时间来证明。
片刻后,晏溪梳妆打扮完毕,走出房门,便看到在外面院子里等待的周安鸣及一双儿女。
“哇,娘亲好漂亮。”糖宝眼睛一亮,立马朝她飞扑过来。
“娘亲漂亮。”舟舟眼睛也亮了。
周安鸣眼中也满是惊艳之色,他知晓晏溪样貌不俗,也曾在脑中想过,她盛装打扮后会是如何的美艳惊人?但当她真的盛装打扮后出现在他眼前,他才知自己先前臆想出来的她,与现实所见相差甚远。
眼前的她,比他脑中臆想的她,更惊艳,更美,更能牵动他的心。
“谢谢舟舟和糖宝,你们也很好看。”晏溪这话可不是哄孩子,她这具身体和周安鸣的样貌都不差,这两个孩子还专挑他们身上最好的部位来继承,大眼睛,高鼻梁,粉嘟嘟的小嘴,笑起来还有小酒窝,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
以前在村中,兄妹两皮得能上天,成日浑身泥土跟在泥滩子里打滚似的,今日忽的换上锦衣华服,瞧着就更加可爱。
两个孩子被晏溪教导得极好,也不像寻常孩子猛地见到侯府这富贵就畏畏缩缩,他们依旧大大方方,顽皮归顽皮,待人还是很有礼貌,丫鬟伺候他们沐浴的时候,他们还会跟人道谢。
下人间传话是最快的,不到半日的工夫,听涛阁中的下人便都知道小少爷和小小姐待人和善,跟府中其他动辄打骂下人的小少爷小小姐们截然不同。
晏溪可不晓得自己洗个澡的工夫,舟舟和糖宝就成功收服了听涛阁中的下人。
“你今日极美。”周安鸣也上前夸赞晏溪。
晏溪嘴角上扬,被夸赞心情当然好,便礼尚往来的夸回去,“你今日也极好看,像是话本里的贵公子。”
“你若喜欢,往后我便都这样穿给你看。”好好的一句商业互吹,从周安鸣口中说出来,就变了一种滋味。
晏溪有些招架不住这个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男性魅力的男人,无奈看向这个总是在违规和违规边缘试探的男人。
周安鸣见好就收,带着妻儿去前厅拜见威远侯夫妇。
前厅,威远侯夫妇坐在首位喝茶,两旁还坐着其他人,多数是威远侯的妾侍和庶子庶女。
威远侯和侯夫人所出的嫡子还在办差没回来,嫡长女出嫁也没回来,嫡次女年方十三尚未定亲,此刻便坐在那儿不满的抱怨起来,“爹爹,还要我们等多久呀?哪有让长辈这般等晚辈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这没规矩说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晴儿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你嫂嫂第一次归家,必然是不适应的,都是一家人我们等等她又何妨?你这性子可得改一改,传出去叫旁人如何说你?”侯夫人佯装生气的呵斥了周玉晴几句,言语间满是一片慈母心肠。
威远侯本就不喜长子娶一个无知的乡野村妇,在他看来周安鸣就不该将那女子带回来。
便是实在要带回来,也该悄悄的不惊动任何人的带回府中当个妾就是,这般大张旗鼓的将人带回府中,往后还如何另娶世家贵女为妻?没有得力岳家的帮衬,他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越想威远侯心中对晏溪的不满便越深,听到侯夫人这般说,更加觉得果然是小地方来的村妇,当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哪里有让长辈等待晚辈的?
第343章 降妻为妾,下马威
当周安鸣带着晏溪和两个孩子来到前厅时,首先面对的便是威远侯那张黑如锅底的脸。
“怎地来得这样慢?”威远侯不悦的质问道。
面对威远侯的质问,周安鸣认错得也干脆,“我们长途跋涉二来,总是要梳洗一番。是我的不是,没让人先来告知爹和夫人一声。”
威远侯一噎,但脸上还是很不悦,视线扫过周安鸣身旁的晏溪,见她样貌清丽,大大方方倒是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畏畏缩缩,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开了些许,问周安鸣,“此女便是你曾经娶的妻子?”
“儿媳晏溪,见过爹爹,见过母亲。”晏溪倒也干脆,直接跪下给威远侯行了个大礼,口中随着周安鸣喊爹。
舟舟和糖宝见状,也学她跪下,脆生生的声音道,“孙儿周桦(孙女周棠)给祖父,祖母请安。”
“我可尚未承认你这个儿媳,你唤我侯爷便是。”威远侯不让晏溪喊他爹,倒是没拒绝两个孩子喊他祖父,甚至还伸手将两个孩子叫到跟前,问起话来。
当知道舟舟年仅四岁,已经启蒙,便随口考教了他几句学问,没曾想舟舟竟然对答如流,孙儿如此聪慧伶俐倒是叫威远侯面色好了许多。
侯夫人见威远侯对周安鸣的孩子这般喜欢,心中暗自咬牙,面上却仍旧是那副慈母的做派。
她让人将晏溪扶起来,招招手把她叫到自己跟前,拉着她的手热泪盈眶的说,“安哥儿年幼便跟家人失散,这么多年我们阖府上下都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想快些将安哥儿找回来。谢天谢地,我们找回了安哥儿,你还为安哥儿生下一双儿女,我们现在阖家团圆你便是功臣。这个镯子是我的陪嫁,便赠予你,望你往后好生跟安哥儿过日子,好生伺候安哥儿为他开枝散叶。”
晏溪手腕上被侯夫人套上了一个金丝边的玉镯子,长者赐,不可辞,晏溪推脱两下便顺势收下。
这时,威远侯也沉着一张脸将一个红封递给她,道,“往后好生照顾孩子,莫要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我侯府跟你们那乡野之地可不同。”
“多谢爹爹教诲,儿媳定当铭记于心。”威远侯的不友善完全在晏溪的意料之中,她甚至连眼皮都没多掀一下,应对自如。
侯府这些人的性格如何,来时的路上周安鸣便跟她细细的说过。
哪些人该当注意,哪些人不用放在心上,晏溪心中都有个小本本记得清楚。
“你这人脸皮好生厚,我爹都说不认你这个儿媳,你还偏要以儿媳自居,是故意装作听不到,还是装傻想糊弄过去呢?”敢在府中这样说话的,唯有侯夫人所出的嫡女周玉晴。
周玉晴性子骄纵,平日在府中除了她爹娘兄长,其他人从来都入不得她的眼。
便是她的亲嫂嫂也时常被她刁难,威远侯后院的那些妾侍和庶子庶女更是没少被她收拾,威远侯公务繁忙鲜少在家,侯夫人又纵着她,以至于将周玉晴养成个任性跋扈对身份低于她的人从不多看一眼的性子。
自视甚高的周玉晴还道,“你不过是我大哥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罢了,我可不叫你嫂嫂。这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旁人该怎么笑话我呢!”
“放肆,这些都是谁教你的?来人,将三小姐身旁的伺候的人全都拉下去打板子,我看到底是谁在三小姐耳边嚼舌根?”侯夫人当即大怒,便要严惩周玉晴身旁伺候的下人。
周玉晴便哭闹起来,跑去威远侯跟前撒娇,“爹爹,你看娘亲她欺负人。女儿又没说错,有个这样出身的嫂嫂,肯定会有人笑话我,往后我都不敢出门见人了。”
“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她为你大哥生儿育女这般辛苦,理应是你嫂嫂,你在这般没规矩的闹下去,我便要生气了。”侯夫人心道,这丫头当真是被她惯坏了,稍微非得好好跟她说一说,免得叫她坏了自己的计划。
侯夫人期盼着威远侯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不成想,事与愿违。
威远侯仔细斟酌后,开口道,“安鸣,她的身份当你妻子确实有些不够。往后你的夫人出门交际应酬,她什么都不懂丢的岂不是你和侯府的脸面?念在她为你生儿育女有功的份上,便让她做个贵妾。”
威远侯看来,若非因为自己的嫡长子那曲折的遭遇,晏溪这样的乡野村妇便是给他当妾都是不够的,他让她当个贵妾,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爹,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只要她。”周安鸣上前一步,坚定的站在晏溪身旁对威远侯道。
威远侯皱眉,对他忤逆自己而不喜。
刚要说话,便见管家匆忙走来,在威远侯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威远侯脸色一变,对周安鸣道,“你跟我来。”
周安鸣被威远侯叫走,这认亲仍旧在继续。
侯夫人身旁的嬷嬷站出来,挨个的给晏溪介绍在场那些姨娘和府中的庶子庶女。
待将这些人都见过之后,侯夫人才把视线落到舟舟和糖宝这两个孩子身上,对晏溪道,“这两个孩子生得极好,我瞧着就喜欢,往后没事便多叫人带他们去我院中陪陪我,这年纪大了便是喜欢瞧着这些孩子,讨喜得很。”
“母亲喜欢,我日后便多带他们过去陪您。”晏溪应得痛快,至于带不带就是另一说了。
侯夫人状若无意的问晏溪,“你身上这套首饰瞧着好看,不知是哪里做的?”
晏溪故作娇羞的回答,“这是夫君给的,说是母亲的陪嫁,母亲怎地连自己的陪嫁都认不出来?”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朝侯夫人看去。
便是侯夫人的脸色都变得僵硬,唯独晏溪,满脸懵懂带着几分茫然的问,“母亲为何这般模样?难道是夫君骗我,这首饰不是母亲的陪嫁不成?母亲莫要生气,兴许是夫君记错了,母亲若是要怪就怪我,不要责怪夫君。”说到后面时,晏溪话中已经带着些许的哭腔。
舟舟和糖宝这对兄妹见着自家娘亲似乎被吓到,也害怕得缩到她怀中,母子三人抱成一团小声啜泣,模样好生可怜,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第344章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侯夫人有些傻眼的看着眼前这母子三人,她就一个愣神的工夫,这母子三人怎就这副模样?
不知情的人,还当她如何欺负这母子三人似的。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娘又没欺负你们,你们这副模样是做给谁看?”周玉晴好生气恼的指着晏溪母子三人,视线落到舟舟和糖宝身上时,眼底的嫌恶更加明显,“小小年纪就会装模作样的骗人,长大了岂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依我看就得找几个先生和嬷嬷好生教导他们,免得日后做出什么事来丢我们侯府的脸面。”
晏溪心中给周玉晴记上一笔,而后搂着两个孩子神情慌张的跟她据理力争,“妹妹怎能这么说话?舟舟和糖宝最是懂事,没有装模作样更不会杀人放火,妹妹不该那样说两个年幼的孩子。”
“你是说我说错了?”周玉晴见这个乡野来的村妇竟敢反驳自己的话,当即怒拍桌子指着她的鼻子骄纵的质问。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晴儿妹妹也不用觉得愧疚,舟舟和糖宝都是善良懂事的好孩子,晴儿妹妹道个歉便可,他们不会因为晴儿妹妹说错话就记恨自己的亲姑姑。”晏溪一副你道歉,我们就接受的大度模样,可把周玉晴气得不轻。
周玉晴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眼睛怒声质问晏溪,“让我道歉?凭你和这两个小杂种也配?”
“你这是什么意思?”方才还很好说话模样的晏溪,在周玉晴说出那句话后,脸色陡然冷下来,带着怒气的看向周玉晴,而后又转而看向坐在上首的侯夫人,问道,“母亲,你也听到方才晴儿妹妹说的话。她是什么意思?平白无故,她就说出这样的话,是想要逼死我们母子吗?”
“溪儿你莫要生气,晴儿年纪小不懂事,你身为嫂嫂莫要跟她个孩子计较。”侯夫人乐得见晏溪被欺辱,左右现在侯爷不在便是晏溪母子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往肚里咽。
谁让这侯府后院是她的一言堂,没人敢跟她作对呢?
侯夫人这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态度就是她一贯的作风。
她从来都是如此,对自己所生的儿女很是纵容,而且还惯会在外人面前做戏。
外人都当她是好人品仁慈又和善的侯夫人,只有在她手上吃过亏的人才知晓佛口蛇心这句话,说的便是侯夫人。
她以为,晏溪也会如往常那些人般,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把委屈往肚里咽。
谁知,晏溪却没有如她所想那般。
“年纪小就能杀人不偿命吗?母亲,妹妹年纪还小就这般恶毒,第一次见面就要逼死自己的亲嫂嫂和一双侄儿,若是年纪大些岂不是还能做出更恶毒的事情来?惯子如杀子,连我这个乡野村妇都知道的道理,母亲难道不知?妹妹这性子若是不好好管教,日后哪家敢将这样一个恶毒的女子娶回家?”晏溪本不想这么快跟侯夫人对上,可侯夫人母女太过分。
倘若只是欺负她,让她受委屈,她忍一忍也就罢了。
没想到周玉晴竟然张嘴就欺辱舟舟和糖宝。
行,你做初一,那我就做十五。
不就是坏名声吗?我们就看谁能更胜一筹!
“放肆!”晏溪那番话,果然激怒了侯夫人。
侯夫人怒拍桌子,脸色铁青的看向晏溪,声音中满是隐忍的怒火,“晏氏,你说话注意分寸。晴儿有错,自有我这个当母亲的教导,你张口就说她恶毒,是想做什么?”
“那母亲倒是教导啊,我是小地方来的不懂那什么规矩。晴儿妹妹年纪小,难道我的一双儿女就年纪大了不成?晴儿妹妹能张嘴就骂我的一双儿女是杂种,这难道就是侯府的教养?倘若母亲告诉我说,侯府姑娘都是这样的教养,那我无话可说。”晏溪护孩子的时候,就像是一头发怒的母狮子,战斗力强悍,会无差别的攻击任何想要伤害她幼崽的人。
侯夫人被晏溪这番话给堵得脸色更难看,她若是继续训斥晏溪,便是承认侯府姑娘的教养不好。若是不训斥晏溪,她方才那般欺辱她的晴儿,她岂能咽的下这口气?
“晏氏你身为嫂嫂,本就该大度,初次归家便跟年幼的妹妹发生争执,你可知此事若是传出去外人会如何看待你?这京中,名声最是重要,你没了好名声往后便是你的一双儿女都要因你的缘故遭人笑柄,还会连累到安哥儿的前程,你可想过这些?”不好明着训斥晏溪,侯夫人便故意用这样的话来吓唬她,最好能让她跪地认错。
可惜,侯夫人错估了晏溪。
晏溪也想要个好名声,但绝不会用委屈自己和孩子的方式来换那所谓的名声。
更何况,眼下的情况还是在她占理,占据上风的情况下。
“那就出去让大家评评理,看今日之事到底是不是我的错?若是大家都说是我的错,那我就给晴儿妹妹斟茶认错,若不是我的错,就请晴儿妹妹收回方才的话,跟我的孩子道歉。他们是我跟夫君拜过天地生下来的孩子,不是晴儿妹妹口中的杂种。”晏溪说着,就要往外走,一副非要找人评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