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失败后成了侯夫人-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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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晏大田的眼神都变了,跟看骗子似的。
“怎……怎会是假的?大人明察,可能是草民眼花看错了,认错了方子,还请大人明察。”晏大田连忙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说自己认错了,并非故意欺骗。
认错方子这样拙劣的借口根本没人相信。
恰在此时,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何人在外喧哗?”许县令高声问道。
随即,有个官差进来,禀报道,“回大人,外面有个自称是柳秀才的人说知道此案关键,特来告知大人。”
“柳秀才?”许县令知道此人,有些才华,却并不出众,行事圆滑,他如此说必然是知道些什么,便让人带他上来。
柳秀才年近四十,文文弱弱一副书生模样,身上穿着赶紧的青色长袍,更显读书人的气度。
他有秀才功名可见官不跪,给许县令行礼后就道,“启禀大人,草民今日前来,是想揭穿晏大田的真面目。”
“大舅兄,你说什么?”起初,见到柳秀才时晏大田还心中暗喜,心道,有他来给自己作证那方子便有希望拿回来。
待银子到手,他必要重谢大舅兄才是。
怎料,他这还没高兴完,大舅兄就开口说出让他震惊不已的话来。
“住嘴!公堂之上,不准喧哗。”许县令惊堂木一敲,吓得晏大田不敢作声,继而去问柳秀才,“柳秀才说出这番话,可是有何证据?”
“回禀大人,草民家中并无什么护肤方子,倘若真有,草民不会不知。将那么珍贵的方子用来压箱底,那是何等的暴殄天物?草民并非愚蠢之人,倘若家中真有如此贵重的方子,而又因为某些原因无法配置出方子中的东西,那也该将方子留着当传家宝传给子孙后人,或许后代子孙中有人会弄懂方子中的东西呢?再说,方子是祖上传下来的,草民又怎会让出嫁的妹妹将其带走,变成别人家的东西?”柳秀才的话得到在场众人的赞同。
在场的人都觉得他所言在理,没听说过有传家宝不传给儿子,反而传给女儿当嫁妆带到婆家去的道理。
他们都有儿有女,自问自己肯定是做不到将传家宝给女儿不给儿子的事来。
“你是说,你家中根本没有所谓的护肤方子?”许县令皱眉,问柳秀才。
柳秀才点头,“没有,草民很确定。”
柳秀才的话,让众人看向晏家二老和晏大田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他们口口声声说方子是四房柳氏从娘家带来,可柳氏的亲兄长却说家中从未有过什么方子。
如此一来,晏家所谓的方子及来历,就耐人寻味了。
而柳秀才这大义灭亲的举动,也引来不少人的夸赞,可柳秀才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反倒是眉宇间带着几分焦虑。
“大胆!还不速速从实招来,你们口中的方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倘若胆敢有所隐瞒,休怪本官手下无情。”许县令脸一沉,怒声道。
“大……大人明明察,是是草民的母亲说要来状告晏溪,让她吃些苦头,草民不敢忤逆家中母亲才做了这等荒唐事,求大人恕罪。”晏大田不敢说实话,就编造谎言说是捡的方子,还把告晏溪的主谋推到他娘身上。
晏大田想得很好,他娘年就大了,县太爷肯定不会对她用刑,万一老人家撑不住有个好歹就成了杀人害命。可他就不一样了,他正值壮年,前段时间挨了板子身子还没养好,若是又挨板子,这身子亏空了往后可怎么办?
他娘这么疼他,肯定愿意替他受罪。
晏老太万万没想到,她最疼爱的儿子竟然把一切都推到她这个老婆子身上,她气得眼前发黑,指着晏大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老四,你……你……”
第79章 夫妻一体受罚也要整整齐齐
“爹,儿子知道这事是儿子不对,可儿子也是不想忤逆娘怕娘生气,书中也是这般教导我们,百事孝为先。”晏大田赶紧提醒晏老爷子,自己是读书人,自己的儿子聪慧将来必然会考上秀才举人光耀门楣。
“大人,是草民的老妻鬼迷心窍,求大人看在草民老妻一把年纪脑子糊涂了的份上,从轻发落啊大人。”一个是陪伴自己多年的老妻,一个是将来光耀门楣的孙子,晏老爷子深吸一口气,选择了护住儿子的名声,不让孙子的清名受损。
晏老太瞪大眼睛看着自家男人和儿子,竟然气得当场晕了过去。
按说,此案到这应该结束了。
晏家人贪心,冤枉无辜,还将此事闹上公堂简直可恶。
即便这件事的主谋是个年迈的老太太,也不能轻饶。
许县令当即让人请来大夫,先将晏老太救醒,再对其做出惩罚。
怎料,晏老太醒来,却中风了。
眼斜口歪,半边身子都无法动弹。
“娘?”晏大田震惊不已,看着中风的晏老太大喊。
晏老太醒过来中风了,眼斜口歪话都说不出来,这还怎么处罚她?
这时,柳秀才就主动提出,让晏大田代母受过。
许县令一听就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加上他也觉得这个晏大田太不安分,想给他点教训就答应了。
最后,晏大田又挨了三十大板,还被勒令给晏溪道歉。
偷盗方子的事就此落幕,也还了晏溪一个清白。
许县令刚要退堂,又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又是何事?”今日怎接二连三有人在外大声喧哗?莫不是不把衙门不把他这个县令放在眼中?
很快,在外喧哗的人被带上来,那是一个四十来岁面相老实的男人,他上来就扑通一声跪下,大男人泪流满面的说,“求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你有何冤屈,大可说来。”许县令边说,边朝晏溪等人挥挥手,意思他们可以离开了。
就听那男人哭着说,“草民的女儿死得冤枉啊!求大人为草民的女儿做主。”
“嗯?你莫要伤心,将事情的原由细细跟本官说清楚。”许县令一听竟然还涉及人命,当即重视起来。
“草民的女儿早些年出嫁,可命不好,那女婿没过两年去病死了。草民将女儿接回家来,本想给她找个好人家改嫁,可草民的女儿却说她干活那家的主人家说要给她说一门亲事。草民当时就想,那主人家是读书人家,见多识广,给草民女儿介绍的亲事必然不会有错,便答应了。怎料,三日前,草民的女儿出去就没回来,草民担心就去她干活的主人家问,才知道那主人家已经把院子给卖了,草民的女儿也不见了。今儿个一大早,镇子外面的树林里发现一具死尸,草民听说是个女子就去看了,没想就是草民的女儿。草民的女儿死得好惨的大人……”
“竟有此事?你可知是何人害死你女儿?”许县令问道。
老实男人点头说,“草民知道,那人叫晏大田,是个读书人。我女儿就是在他们家干活,那家的夫人柳氏说要给我女儿说门亲事,我女儿对他们夫妻很信任,肯定是他们害死了我女儿。”
啥?
晏大田,读书人,柳氏。
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晏大田眼睛都瞪圆了。
接着高呼冤枉,说自己根本不知道这男人的女儿是谁?
一个一口咬定是晏大田夫妇害了他女儿,一个口口声声说没见过他女儿。
各说各有理,谁都没有确凿的证据。
恰在此时,围观的百姓中,有个女人说了句,“咦,你不是巧娘的爹吗?”
“你认得他?”许县令便问。
“见过两次,我家跟晏家是邻居,见过此人来晏家几次,他女儿巧娘在晏家干活。”那女人说道。
晏大田瞠目结舌,巧娘他自然知道,那是在家中干活的寡妇,平日负责做饭洗衣做一些粗重活计。
可自从上回他挨了板子回家后,就让巧娘回了家没让她继续去家中干活。
他赶紧把此事说出来,有许多人都能给他作证。
这倒是实话,方才那个女人又道,“晏家的院子前不久都卖掉了,确实好久没见到巧娘。”
晏大田这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另一个女人说,“巧娘?可是柳娘子家中的巧娘?我前几日还瞧见她跟柳娘子在一起,两人还一起去了绣房。”
“此话当真?”许县令当即问道。
那女人点头,将那家绣房的名字说了出来,许县令当即派人去查。
很快,官差就把那家绣房的女掌柜带来,女掌柜说确实见过柳氏和巧娘一起去了绣房拿绣品。
如此一来,柳氏就成了嫌疑最大的人。
其实柳氏此时也在人群中,听到女掌柜的话下意识就想逃。
就听晏溪突然叫了一声,“四婶,你要去哪里?”
晏溪的四婶,可不就是有杀人嫌疑的柳氏么?
众人赶紧把柳氏拦住,不让她跑。
柳氏被带上公堂,跪下就开始喊冤枉,说不知道巧娘出事,更没有害巧娘。
巧娘的爹也没有证据证明柳氏是杀人凶手,许县令就决定暂时把柳氏收监,等待真相水落石出再做判决。
“大人,我冤枉啊……”柳氏哭着喊着说自己冤枉,许县令丝毫不动容,让人将她送入牢房中。
离开衙门,晏溪就看到站在衙门外等着她的周安鸣。
赵文骞不打扰他们夫妇,告辞离开。
晏溪走过去,问周安鸣,“你怎么来了?孩子呢?”
“孩子在女子坊,有人照看着,我来接你。”周安鸣神情平常,半个字都没提自己做的事。
起初,晏溪也没怀疑是他做的。
只是在去女子坊的途中,把公堂上的事说给他听。
待她说道柳氏和晏大田夫妇双双遭报应的时候,周安鸣就问她,“你可高兴?”
“啊?”晏溪停下脚步去看周安鸣。
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时,灵光一闪,“是你?”
“他们自作自受。”周安鸣没否认。
“我越来越好奇,你的身份了。”晏溪上下打量他,带着几分好奇的道。
周安鸣沉默片刻,道,“若你实在想知道,我可以告知你。”
第80章 谣言四起
“别,你还是瞒着我吧!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我惜命,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来得好。”晏溪心想,你要是真想说,我还能堵住你的嘴不成?还我实在想知道才告诉我,一点诚意都没有,不说拉倒。
“你信我,我可以保护好你跟孩子,不会让你们出事。”他重活一世,若是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好,他有何颜面活在这世间?
妻儿就是他的底线,谁敢触碰,他绝不手软。
晏溪却没因他的话儿动容,他这番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跟着我,会遇到危险,但是我可以保护好你们。
她自己带着孩子就能平平安安衣食无忧,为何要跟着他去披荆斩棘过提心吊胆的日子呢?
果然,男人就是负累,她自己赚钱养孩子多好多幸福。
挣钱养孩子当个小地主婆,小日子不要太舒服,要男人作甚?
周安鸣还不知,自己又被嫌弃了,还在认真的对晏溪许诺,“我的身份暂时不方便告诉你,但请你相信,我对你跟孩子的真心绝无半分虚假。”
“哦。”晏溪有些敷衍的应了一声。
她这态度,犹如一盆冷水从周安鸣头上浇下去。
把他心里升起的火苗,全部浇灭。
“那叫巧娘的姑娘,真是柳氏害死的?”晏溪见他突然沉默,想想自己刚才好像有点太敷衍了,就转变话题。
“不是,但跟她有关系。”周安鸣面无表情的说道。
晏溪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氏给巧娘做媒,对方有酗酒的恶习,喝多了把巧娘给打死了。柳氏明知道对方的恶习,却因为收人钱财就把巧娘推入火坑,这次牢狱之灾,她该受。”晏大田和刘氏做的事并没有多隐秘,周安鸣的人没费什么工夫就都查出来。
知道晏溪为什么被官差带走后,周安鸣便不着急了,他相信晏溪可以处理。
但他作为晏溪的相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于是,就有了柳秀才大义灭亲,巧娘的爹为女喊冤的事发生。
“助纣为虐,她确实该受。”乍听柳氏竟然还做如此损阴德之事,晏溪便觉得反感,可思及先往韩家送孩子的事,她又觉得柳氏这样的人做什么都不奇怪。
“今日过后他们应当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来找你麻烦。”说完,他又道,“不如你带着孩子跟我一并离开,往后再也不用见到那家人。”
为了老宅那些极品,放弃一些将未来全部压在一个男人所谓的真心上?
晏溪想都没想就摇头,“不必,一些跳梁小丑罢了,不足为惧。”
说罢,她又看向他认真道,“倘若你有事要离开,尽管去便是,我暂时不打算离开。”
事业刚刚起步,她没有离开的打算。
即便是日后要离开,也是因为她想去,而非因为一个男人。
曾经看过太多分分合合的爱情,晏溪对爱情抱持着一种不信任的态度,从未想过拿未来跟一个男人去赌。
“只是一个提议罢了,你若不想离开,我便留下陪你们。”周安鸣确实有私心,可看到她那双清澈澄净毫无情感波澜的眼眸时,心你又有些不舒服。
可谁管他心里是不是舒服呢?
男人和爱情都不是晏溪生活中的必需品,有那功夫她多做出两款护肤品卖银子不香吗?
历经晏溪被告偷盗方子的事情后,女子坊的名声反而更亮了。
先前,还有不少人持观望状,但历经此事后,都放下最后一丝戒心。
晏溪又趁此机会,推出了新的系列护肤品。
女子坊的生意越来越好,便有人越来越眼红。
不知何时起,镇上就闹出谣言,说女子坊那所谓的护肤品,用多了会烂脸。
谣言越演越烈,纵然有人不信,可信的人也不少。
女子坊的生意开始减少,而此同时,镇上的刘家胭脂铺的胭脂水粉都开始降价。
“东家有喜,平日四十文钱一关的香粉,今日只要三十文,走过路过的乡亲们进来看一看瞧一瞧……这位大哥可要给妻女买上一份?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刘家胭脂铺子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听说能便宜十文钱,许多人都跃跃欲试。
反观女子坊,生意差了许多,不及平日的一半。
赵文骞连忙找来晏溪商量,是否也要适当的降低价格?
晏溪当即否定,“不必,维持原样就好。”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传出那样的谣言,说我们的护肤品用多了会烂脸,很多人都害怕不敢来了。”赵文骞跟晏溪诉苦,一边痛骂那造谣生事之人。
“我们生意好了自然就会有人眼红,传谣言是最低成本,且最快最能直接打击到我们的办法。”晏溪早就料到会有今日,动了别人的蛋糕,被人攻击那是再正常不过。
她本来还在想,要如何将幕后之人引出来?
怎料,刘家胭脂铺这般沉不住气,谣言刚见到些效果就迫不及待的自曝身份。
“你如此淡定,莫非早就想好应对之法?”赵文骞见她如此冷静,便好奇的问了句。
见她竟然没有否认,赵文骞瞪大眼睛满脸震惊的看她,“你,你是什么妖怪不成?竟然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赵东家说笑了,我不是妖怪也没有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