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失败后成了侯夫人-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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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溪一家倒是无妨,来历清白,又是象征着吉祥的龙凤双生子,让他们陪陪儿子,兴许儿子还能沾沾他们身上的福气让身子早些好起来。
这些年秦夫人为了儿子的身子操碎了心,但凡是一丁点对儿子有益的可能她都不放过。
“舟舟糖宝你们好呀,我是仲哥哥,我带你们去前面看会说话的鹦鹉可好?”秦笠仲变戏法似的掏出两颗糖,笑着哄他们。
两小只没见过这种糖,但闻着好香好甜就有点嘴馋,但也不马上答应,而是看向晏溪奶声奶气的问,“娘亲,我们可以跟仲哥哥一起玩吗?”
“去吧,别乱跑。”秦笠仲可是秦夫人的心头肉,这又是在秦府,安全方面自然是没有问题。
孩子被秦笠仲拐跑了,周安鸣自己就不适合跟着,就道,“我去看着他们。”说罢,大步跟上秦笠仲等人。
方才跟秦笠仲一起说话的女子也过来跟秦夫人请安,秦夫人的脸色却不甚好看,对一旁的下人道,“我吩咐过让二小姐在院中养病,谁放她出来的?”
二小姐脸色一变,赶忙解释,“是女儿觉得胸闷想出来走走,不关其他人的事,请娘亲息怒。”
秦夫人却当做没听到似的,吩咐道,“把二小姐院里伺候的人全部拖下去打二十板子,罚三个月月钱,再敢犯全部发卖出去。”
“娘……”二小姐脸色苍白,还想求情。
“来人,送二小姐回院子。”秦夫人冷声打断,叫人把她送会院子。
晏倩这是第一回见到秦夫人露出这般模样,吓得小脸惨白,秦夫人就让人把她也送回院子。
转眼,方才一群人就只剩下晏溪和秦夫人两人。
晏溪指了指湖中心的亭子道,“我瞧那亭子不错,能吹湖风,也能观赏湖中的大鱼,我们过去坐坐可好?”
秦夫人惊诧于晏溪见到自己那般雷厉风行的处置下人,竟然还能如此面不改色的跟自己相处,她心中不禁开始重新打量眼前这个据说是乡野出身还当了几年寡妇的女子来。
两人来到湖心亭,晏溪不等秦夫人问,自己率先开口问道,“秦夫人近日,可是会失眠多梦,偶尔还会头疼心悸,觉得浑身乏力冒冷汗?”
“你怎知晓?”秦夫人顿时眼中就有防备,她的身体情况只有她跟大夫和几个贴身婢女知晓,她怎会知晓得如此清楚?
“秦夫人不必防备我,我确实是第一次来府城,也是第一次跟秦夫人见面,跟秦家更是毫无过节。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些,是因为先前在酒楼用饭时,我见秦夫人喝了一碗汤。”晏溪不紧不慢的跟秦夫人解释道。
秦夫人皱眉,“你是说那碗汤有问题?”
晏溪摇头,“单是那碗汤的话,并没什么问题。”
“既然没问题,你为何要提到……等等,你方才说,单是那碗汤的话没问题,这个‘单是’是何意?”秦夫人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捕捉到了晏溪方才那句话的重点所在。
“答案显而易见,秦夫人不是身体抱恙,而是被人下毒。”晏溪一句话,宛若一道惊雷击中秦夫人。
第102章 中毒
“下毒?”秦夫人惊呼一声,满脸惊愕。
好在她们所处之处乃是湖心亭,方才晏溪又将下人屏蔽,此处只有她二人。
秦夫人的惊呼,也并未传入他人耳中。
晏溪点头,正色道,“先前在酒楼,我便闻到夫人喝的汤中药味甚浓。药膳中也会放入中药,我本不欲多想。可夫人身上恰好又有一股麝香味,着实叫人不得不多想。”
“麝香味?”秦夫人又是一惊,她时常外出与人打交道,也会接触到一些后院妇人,麝香是孕妇的禁忌,她又怎会使用麝香?
除非,是有人动了什么手脚。
相比较身边人而言,秦夫人更怀疑晏溪,“你是大夫?”
若不是大夫,为何会如此精准的闻出药味和麝香味?
“我不是大夫,但我嗅觉天生比寻常人敏锐些。夫人沐浴后身上抹的脂膏是桂花香味,头油抹的应当是月季,衣裳用的熏香是……”随着晏溪开口说出每句话,秦夫人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一些。
全部被她说中。
若说旁的她还能是用别的法子知晓,可她今早临时起意换的一个香囊,她都能闻出里面都放了哪些东西。
她临时起意换的香囊,旁人又如何能作假?
如此一来,她说自己中毒之事,只怕也有八成真。
“那你可知我中的什么毒?”秦夫人赶紧问。
问完,秦夫人又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紧张的抓着晏溪的手问,“我儿身子一直孱弱,是否也是因为中毒所致?”
“抱歉,我并不懂医术,夫人还是请大夫来为夫人和秦少爷检查一遍身体比较合适。”性命攸关,晏溪自然是不敢妄下断言,而是建议秦夫人找个大夫过来。
听到找大夫,秦夫人却皱起眉头,“倘若真如晏娘子所言,只怕这府中大夫也不可靠。”
“夫人莫要如此,兴许是我想多了呢?我之所以会怀疑夫人喝的汤和身上的麝香味有问题,皆是因为我曾无意间听人说起过一种慢性毒药的方子。跟夫人身上发生的事极为相似,也有可能是我弄错了。在那之前,我建议夫人先不要声张,找个旁的借口让别的大夫给夫人和少爷检查一下身体,若是没事自然是好,倘若真的中毒,也不要打草惊蛇。”晏溪嘴上虽说可能是自己弄错了,但心中却不然。
若是没有十成把握,她又怎敢在秦夫人面前大放厥词?
秦夫人面色沉重的点头,经历过短暂的愤怒后,她快速恢复理智。
知晓当下不是愤怒的时候,更要紧的是将那要害他们母子的人揪出来。
“多谢晏娘子提醒,我心中有数。方才听晏娘子说我身上有股麝香味,晏娘子可能闻出那股麝香味是从我身上何处传出来?”能在她身上动手脚的人,必然是她极为信任的人,极有可能是她的贴身婢女,必须先将此人揪出来。
晏溪扫视秦夫人一圈,最后视线落到秦夫人手腕上那串佛珠上。
“夫人的佛珠,可能借我一看?”秦夫人瞳孔放大,随即将佛珠拿下递给晏溪。
晏溪接过佛珠,放在鼻子下轻轻闻着,轻笑道,“这串佛珠是好东西,夫人要妥善保管。”
“此话怎说?”这串佛珠是她相公在世是送她的,秦夫人极为宝贝,平日更是不离身,倘若真是佛珠有问题,秦夫人必然会很伤心。
但听晏溪这话的意思,似乎有问题的并非这串佛珠。
“这串佛珠是用药木雕刻而成,除了在佛前供奉沾上的香火气,就是那股沁人心脾的药味。夫人的身子至今还能这般康健,多半都是这串佛珠的功劳。”秦夫人也听说过药木,那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珍贵木材。说它是木材也有些不合适,药木非常神奇,寻常人若是得一小块佩戴在身上,就可明目静心少生病,若是风寒这种小病,将药木放在水中浸泡片刻,喝下水不消半日就能痊愈。
因为药木的罕见和神奇,药木的价格非常昂贵,指甲盖这么一小块都能卖到千金不止。
而秦夫人手腕上戴着的却是一整串药木雕刻而成的佛珠,也难怪秦夫人至今还没有病倒下。
“这竟是药木?”秦夫人又是一惊,随即红了眼眶。
难怪当初她相公得到这串佛珠后,会那般慎重的告知她,这串佛珠不要离身,随时带在身旁。
想来,他是知道药木的珍贵和神奇。
细想之下,那段时间儿子的身体似乎也逐渐好转,面色红润许多,她当时还很高兴。
可是没多久相公出事,她一边要沉浸在丧夫的伤痛中,一边要忙着应付那些想抢夺家业的魑魅魍魉,对儿子就忽视许多,以至于将此事给忘记了。
现在晏溪提及药木,她脑中那段被遗忘的记忆又被翻出来。
是了,相公如此疼爱儿子,有药木这等好东西,又怎会只给她而忘记儿子?
仔细回想,那段时间相公心情格外好,甚至跟她说要送她一份惊喜。
想来相公口中的惊喜应当就是与儿子身体有关。
晏溪点头,“若无意外,应该是。曾教我如何制作护肤品的老婆婆是个奇人,她身上也有一块药木,只有小拇指大小,只是她那块药木因时间太长已经没了药效,但药木那股独特的味道还在,我闻过也不曾忘记。”
除了在如何知晓药木这点上撒谎外,其他的晏溪都是说的实话。
她确实见过药木,在她的世界,她曾有幸拜访过一位老中医,那位老中医家中祖上是御医,藏品中就有药木。
就如晏溪所言,随着时间的推移,药木的效用虽然没了,但香味还在,她鼻子好闻过就一直记得。
“那我身上的麝香,又是从哪里发出来?”秦夫人仔细观察晏溪,发现她眼神清明说话条理分明不像是撒谎。
以防万一,她稍后会派人去她的老家查一查晏溪。
“敢问夫人,平日可有用熏香的习惯?”晏溪不答反问。
“有,我有偏头痛的毛病,会用一些助眠的熏香,否则难以入眠。”她这是生孩子落下的病根,很多年了,知道的人不少也不必隐瞒。
晏溪道,“这熏香,我建议夫人还是停了吧!熏香只能治标而不治本,要治病还是得看大夫听医嘱。”
即便晏溪没点明,可秦夫人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她这是暗示秦夫人,她平日用的熏香被人动了手脚?
晏溪接着又道,“方才跟夫人逛园子,发现贵府的园子里种了许多银霜草,这种草跟银线草生得极其相似。不同的是,银线草无毒,而银霜草开出来的花香味有毒。闻多了银霜草开出来的花味道,会让人身体日渐虚弱,最后不知不觉的病逝。”
“砰!”秦夫人本想喝杯茶水压一压心头的震惊和怒火,怎料又听到晏溪这番话,手一颤茶杯就从手中滑落摔到地上。
第103章 琉璃
秦夫人浑身发抖,脸色苍白。
再看这偌大的秦府,当真是觉得背脊发寒。
这哪里是家,分明是个毒窝窝。
“我儿的身子……”秦夫人声音颤抖,眼神中带着几分祈求的看向晏溪。
晏溪伸手拍了拍秦夫人的手背,轻声安抚道,“夫人莫要担心,我看秦少爷除了身子孱弱些目前并没有其他问题。若是夫人信我,就找个借口把府中那些害人的东西清理一番。最好是莫要叫人敲出什么来,免得打草惊蛇。”
“对方能在夫人眼皮子底下做这么多事,想来手段不凡。夫人行事千万要低调,莫要惹来对方怀疑,以免对方狗急跳墙伤害夫人和少爷。”最初,晏溪是在酒楼中察觉到秦夫人喝的汤和身上的味道有问题,才提出想来秦府做客,想找个机会跟秦夫人谈一笔生意。
可随着两人的攀谈,晏溪越觉得跟秦夫人投缘。
不忍见秦夫人和秦少爷被歹人谋害,晏溪才决定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秦夫人。
至于晏溪为何会懂那些药理?
她曾经是护肤品研发员,做的是纯植物研发,必须了解一些中药的药理,她还专门找老师学习过一段时间,加上她喜欢看书,很多东西就记在脑子里了。
秦夫人本就是个谨慎的人,又得到晏溪的提醒,更加谨慎。
晚些,晏溪一家四口离开秦府。
两日后的一个晚上,秦府着火了。
秦府的后院被烧去大半,秦少爷和秦夫人都受到惊吓,决定暂时搬到另一座小些的宅院中暂住。
身边只带了少许伺候的人,其余人都留在府中,由老管家看着盯着重新修建后院。
就连秦夫人的养女和柳氏母女都没带上。
恰好,秦夫人搬家的宅子,就是晏溪一家住的院子对面。
晏溪本不知晓,是秦夫人带着秦笠仲登门拜访,她才知秦夫人带着秦笠仲搬到他们对面暂住。
“多谢晏娘子救我母子性命,若非晏娘子,我们母子只怕已经成了他人刀下鱼肉任人宰割。”秦夫人朝晏溪深深鞠躬致谢,秦笠仲也跟谁秦夫人的脚步,朝晏溪鞠躬,神情间满是感谢。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晏溪赶紧过去将秦夫人母子扶起来,接着道,“此事真要说来,也是你我之间的缘法。我对医术药理一知半解,恰好就知道秦夫人身上的事,你说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秦夫人拉着晏溪的手,眼中满是感激的说,“那也得谢你,换做旁人,便是如你这般看出端倪,只怕也没几个人敢说实话。毕竟,不是谁都如晏娘子你这般,愿意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把自己陷入险境中。”
“其实我并不如秦夫人说的那般大义,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她就是一介俗人,哪里有秦夫人夸得那般好?饶是她脸皮这般厚也有些招架不住。
“你我都是凡人,有私心再正常不过。”秦夫人倒是欣赏晏溪的直言不讳,觉得她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从交谈中,晏溪得知秦夫人是如何不动声色的制造了这次的着火事件。
一场火,烧掉了府中那些害人的东西。
顺带着将那些安插在他们母子身旁的人清理掉,趁整修院子的机会,仔细清理一遍府中。
再有就是,搬到外面暂住就能只带心腹,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请大夫来给她儿的看病。
事实也确实如晏溪所言,秦笠仲身子虽弱些,但若是好生调养也能与常人一般无二,是有人在他的饮食中下毒,让他的身体日渐孱弱。
得知此时的秦夫人,当真是恨不得将那些人剥皮抽筋为儿报仇。
“听闻晏娘子来府城,是想在府城开一家女子坊?我这恰好有一家铺面,先前开的是胭脂铺,这是地契还请晏娘子收下。”秦夫人将一个匣子递给晏溪,晏溪接过打开,里面不光有地契,还有银票和金元宝。
晏溪将匣子还给秦夫人道,“这份礼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秦夫人非要给,晏溪却不愿收下。
接着就听晏溪道,“这两日我听说了一些与秦家有关的事,据说,秦家几位老爷都想取代秦夫人,接管秦家家业,是也不是?”
秦夫人一愣,显然不明白好端端晏溪为何要说起此事?
但她还是苦笑一声回答道,“他们想要这份家业也不是一两日的事了,仲儿的身子这副模样,也是他们动了手脚。”
“秦夫人可有想过,掌握一门独家秘方,稳稳的替秦少爷守住这份家业?”晏溪此话一出,秦夫人脸上苦笑更浓,“我何尝不想,可世间哪里来那么多独家秘方?且秦家如今的家世,寻常秘方也起不到多大的用途。”
“若是,琉璃方子呢?”待秦夫人说完,晏溪才不急不缓的说了句。
秦夫人咋舌,“何谓琉璃?”
“琉璃是透明状,可用来装在窗户上,使屋内光亮不必惧怕风雨,也可用来做成各种器皿……”晏溪详细的跟秦夫人介绍琉璃的种种好处,没等她说完,秦夫人双眸放光,一脸期盼的看她,抓着她的手激动的问,“晏娘子你可是有这所谓的琉璃方子?”
“我有。”晏溪点头承认。
她最开始在意秦夫人,就是在考虑是否要将烧制琉璃的方子拿出来跟她合作。
琉璃与护肤品不同,琉璃用途甚广,若是操作得当,可直接被送入宫中成为御用贡品。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