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失败后成了侯夫人-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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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但不打算救人,还打算推他们一把。
周安鸣用一颗小石子,打中柳氏的膝盖骨,让她身子往前扑把房门给撞开。
房门打开的同时,一股风吹开床上的纱帐,柳氏抬头就看到了韩老爷竹条抽打晏倩的画面。
“韩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倩倩,你没事吧?”柳氏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把晏倩护在怀里,一副护崽老母鸡的模样。
韩老爷喝多了正处于亢奋的情绪中,猛地被柳氏推开,脑袋撞到床边的桌子上,顿时酒醒了大半。
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柳氏,顿时不满的用竹条指着她说,“谁让你来的?滚出去。”
“啊——”竹条打到身上,柳氏叫了一声。
韩老爷顿时精神抖擞,指着柳氏说,“她不会背,你来。背女德,错一个字打一下,背不出来你们母女都要受罚。”
韩老爷直接把茶壶都放到柳氏头顶,让她顶着茶壶背女德,柳氏在家倒是学过几个字,可她哪里会背女德?只听人说过一些,背得是磕磕绊绊。
背错了韩老爷就打她一下,她背得磕磕绊绊韩老爷不满意就不停的打她。
片刻功夫,柳氏一双手都打得红肿了起来。
她边哭边磕磕绊绊的背诵女德,韩老爷缺越加的精神抖擞,把竹条丢掉改用戒尺,打起人来更痛。
柳氏一边要自己挨打,还要护着晏倩,一双手被打得跟猪蹄似的又红又肿。
周安鸣看着屋里传来的动静,面色却没有丝毫动容。
对柳氏母女的遭遇,他只能说,害人终害己。
良久后,韩老爷终于累了,倒头就睡。
一旁的柳氏才小心翼翼的把顶在脑袋上的茶壶拿下来,背着昏迷不醒的晏倩离开这间屋子。
待柳氏母女离开后,周安鸣进屋。
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韩老爷,周安鸣眼底闪过一道渗人的寒光。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直接摘掉他的脑袋。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
死多简单,此人的所作所为不配这么痛快的死掉。
周安鸣捏着韩老爷的脸,把一包药粉倒到他口中,这才离开。
慢慢享受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吧!
随后,他去隔壁房间抱起昏睡中的舟舟和糖宝离开。
回去时,恰好碰上出来找孩子们的晏溪。
“他们怎么了?”晏溪看到周安鸣怀里的舟舟和糖宝时,紧绷的心骤然就放松下来,上前无发现两个孩子的情况有点不对劲,当即问道。
周安鸣轻声说,“他们没事,就是睡过去了。事情有点复杂,回去说。”
晏溪点头,这人来人往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回去后,把舟舟和糖宝放下后,周安鸣才把事情的经过跟晏溪说了一遍。
他没有丝毫隐瞒,因为他没把握可以编出一个毫无破绽的完美谎言来骗过她。
一旦谎言被她识破,他们之间本就薄如蝉翼的那一丝的信任也会瓦解。
所以,不敢冒险的周安鸣选择如实交代。
即便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她的责怪和怒火,他也选择不欺骗她。
可跟她想象中不一样的是,晏溪并未责怪他。
“你不生气?”看她情绪如此平静,周安鸣反倒觉得很不安。
晏溪抬眸看了他一眼问,“你为何觉得我会生气?”
“我任由他们被晏倩拐走没有出面阻拦,害你这么担心。”周安鸣知道舟舟和糖宝两兄妹对晏溪而言意味着什么,他不后悔让孩子受委屈,但他后悔没留下只言片语,让晏溪这么担心孩子的安危。
闻言,晏溪却摇头道,“我是有些生气,但我并不是气你没有阻拦眼前带走他们。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想法,你是想借由这次的机会让他们知道,不能随便跟着别人离开,即便是认识的人也不行。说一千次,不如让他们亲自经历一次来得有用。关于这点,我跟你看法一致。”
周安鸣显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眼底满是诧异和震惊。
晏溪又道,“我生气的是你既然跟着,为何还让他们被下药?倘若对方心怀不轨下的是毒药呢?”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全,下不为例。”这点的确是周安鸣的失误,他也不解释,当即道歉。
“这事说来也不能怪你,说到底,柳氏和晏倩都是我娘家的亲戚,该说抱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柳氏和晏倩,晏溪穿过来这么久,第一次起了杀心。
不是那种怒上心头的杀意,是真真实实的起了杀人的心思。
即便身处这样的环境,可晏溪骨子里依旧遵循着原本世界的规则,尊重生命,尊重律法。
可她却发现,她尊重生命的行为看在有些人的眼中,就成了胆小,成了别人肆意张狂不将她放在眼里的资本。
“交给我,不要脏了你的手。”周安鸣仿似能看穿晏溪内心想法似的,突然抓住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
“比如?”晏溪收回手,问了句。
周安鸣道,“比如,让柳氏母女自作自受尝到苦果;又比如,让韩家父子尝到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滋味;再比如,让他们逐渐失去最在乎的东西,让他们知道有一把刀悬在他们脖子上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把刀会落下来……”
第114章 路遇卖身葬父的小白花
韩家父子的出现,并未打乱晏溪等人离开的计划。
至始至终,韩家父子和柳氏母女,都不知道他们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猎物。
归家途中,经过一个城镇。
据说,这两日是这个城镇每年一次的赏花节。
每年这几日,镇上都会有许多闻讯而来的外地人。
走在繁华热闹的街道上,看着那些或忙碌或悠哉的人,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那边那边,好多人,我们过去看看吧!”糖宝骑在周安鸣的脖子上,晏溪牵着舟舟的手,小石头早已不知跑去哪里玩了。
自从那日,舟舟和糖宝被晏倩拐走后,这两个孩子就开始有些害怕跟人接触。
总觉得谁都不是好人,看谁都觉得不信任。
一路上,晏溪和周安鸣费尽心思才让他们的情况好转。
他们朝糖宝说很多人的地方走过去,挤进人群,才看清人群中是什么情形。
原来是个长相貌美柔弱的少女,身边立了一块牌子,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字。
少女身旁,躺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周围人对她指指点点,还有人在责怪她不该把尸体放在这个地方,太晦气。
那少女被人指指点点也不反驳,就一个劲的哭。
她本就生得貌美,这般一哭,就更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当即有人说,“小娘子莫哭,我这有五两银子,你先拿去将你父亲安葬,让死者入土为安早日安息。”
这话说得没毛病,周围人都夸这男子有正义感。
可站在那男子身旁,像是他好友的人却当着众人的面指责他,“刘兄,我当真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是我眼拙,看错了你。”
“张兄何出此言?可是我哪里做了什么事,让张兄误会?”被唤作刘兄的男子一脸疑惑的询问道。
“怎会是误会?你分明是见色起意,我一直将刘兄视作光明磊落的坦荡君子,却不想,刘兄竟是这等见色起意之徒。是我眼拙,往后你我也不必兄弟相称,道不同不相为谋。”张兄怒声道。
刘兄赶紧解释,“张兄误会,我方才当真只是想帮这位小娘子,觉无见色起意之心。我心昭昭,可照日月。”
“你别说了,我为你家中妻儿觉得痛心,你怎对得起为你生儿育女侍奉老人的妻子?”张兄痛心疾首的指责刘兄,随即伸手指向站在人群前面的周安鸣道,“那位兄台也是有妻儿之人,你问他可是会不顾家中妻儿将一年轻貌美的女子买下带回家中?若是他也觉得该买回去,我便收回先前说的话。”
周安鸣:……
跟我何干?
看个戏竟然还能把自己看成主角,周安鸣觉得自己这运气也是好到没变了。
“兄台,敢问兄台有何看法?兄台莫要担忧其他,我们就事论事,兄台大可直言,我等洗耳恭听。”刘兄赶紧走到周安鸣身旁,态度很好很客气。
“当真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周安鸣跟他确认。
刘兄点头,让他大可直言。
周安鸣轻咳两声,看了晏溪一眼发现她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卖身葬父的少女身上,压根就没多看自己一眼,当即心里就有些不痛快,这位刘兄又一个劲的催促让他快说。
“要我说……管我屁事!她自愿卖身,你们想买就掏银子,不想买就看个热闹,吵来吵去好玩吗?”周安鸣张嘴就没好话,把自己心里那点不痛快都发泄到这两人身上。
说白了,这人就是吃多了闲得。
刘兄脸色略微有些难看,刚想说两句话敷衍过去,就听周安鸣又道,“你们问我有何意见,我没意见,我们家我娘子说了算。”
周安鸣这话,让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晏溪身上。
在这个男子是天,男子是一切,是全家希望的时代,周安鸣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怎能不叫人惊讶?
晏溪突然成了这么多人瞩目的焦点,才回过神来,娇嗔的冲周安鸣道,“你又在外面胡说什么?”
“没胡说,我们家本就是你说了算。”周安鸣道。
晏溪:这话她没法反驳。
为何没法反驳呢?在她心中,就舟舟和糖宝是家人,周安鸣就是个过客,自然是她说了算。
可这话叫她如何跟在场这么多人说?
只能把剩余的话咽到肚子里,对周安鸣说,“这没什么看的,我们换个地方逛逛。”
说完,一家四口就转身离开。
他们都要走了,那位张兄却突然三两步上前,张开双臂拦住和周安鸣一家四口,指着那个卖身葬父的少女对周安鸣说,“你的血是冷的吗?那位姑娘都这么可怜了,你竟然还能无动于衷。你如此冷血无情,就不怕日后你落难时也无人伸手帮你吗?”
“……我不怕。麻烦你让一让,谢谢。”周安鸣对此人很是无语,觉得这人当真是莫名其妙。
不想跟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多做纠缠,周安鸣准备带着妻儿从旁边绕过去。
可那位张兄却跟他们杠上了,非要将人拦住,还大言不惭的对晏溪说,“身为女子,你竟然敢管束夫君,你这样的女子就该给你一封休书。”
晏溪:“……这位公子,请问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还是有患了脑疾?有病就要尽早去看大夫,莫要拖延时间。若是没钱,我可大方的给你一二文,再多就当真没了。”说着,晏溪当真掏出两文钱,往那位张兄身上一丢,侮辱意味甚浓。
“你……无知妇人,你可知我是谁?你竟敢羞辱我,你,简直岂有此理。”张兄被晏溪那番话和丢出的那两文钱羞辱得面色涨红,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看公子模样应当是读书人,读书人难道不该识字明理吗?这位公子为何这般出口伤人?我是女子,我与我夫君如何相处,与你何干?你出口便要给我一封休书,敢问公子,你凭什么?张嘴便是羞辱妇人,公子莫不是忘记了,生你养你的娘也是女子也是你口中的无知妇人。都说读书人识字明理,我看这位公子倒是读书人中的异类,识字明理就不说了,竟然还张口闭口的羞辱生养他的母亲。对生母尚且能如此不孝,又怎能指望他日后考取功名造福百姓?”
第115章 女装大佬翻车了
“你住嘴!”张兄被晏溪这番话激怒,双眸赤红,竟打算直接动手。
晏溪岂会怕他?当即嗤笑一声,讥讽道,“我说出实话你就恼羞成怒,难道还想将我杀了灭口不成?我方才那番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你可是要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屠杀个干净?”
“你……你……”张兄被气得语无伦次,赤红的双眸死死的瞪着她。
“若是不打算杀人灭口,就烦请你让开。俗话说,好狗不挡路,公子可是读书人,难不成这个道理都不懂吗?”晏溪本不愿跟人发生矛盾,尤其是这样出门在外的环境下。
可这人方才说话着实过分,张嘴就要给她一封休书,将女子当成什么了?
他那种把女子当做物件,可随手丢弃的态度将晏溪激怒,故而,她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唇相讥说此人品性有问题。
她自然知道读书人的名声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她就是故意的。
名声对读书人而言固然重要,但对女子而言同样重要。
前者没了名声顶多是丢了前程,可女子没了名声丢的却是命。
不给他点厉害尝尝,他又怎知自己的一句话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伤害?
“你休要胡言,我何时看不起女子了?你方才的言行对我的名声造成伤害,你今日必须跟我道歉。”张兄拦住他们,非要让晏溪跟他道歉。
晏溪还未开口,周安鸣先站出来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他,“道歉?你也配!”
“你莫要再三出口侮辱人。”张兄气得想动手,可触及周安鸣那锐利的眼眸他又不敢了。
“我娘子所言句句属实,怎就侮辱你了?若非你自己犯贱找骂,我娘子怎会浪费口舌在你这种人身上?还读书人呢,你当真是丢了天下读书人的脸。”周安鸣敬重文人,但不包括这种品行不端的读书人,简直是文人中的败类。
张兄忍无可忍就伸手去推周安鸣,周安鸣都没还手,只是伸出胳臂一挡,张兄就跟个面团似的后退好几步然后倒下。
说来也巧,张兄倒下的地方,刚好就是那卖身葬父的貌美少女跪的地方。
他直接就摔在了貌美少女身上,两人众目睽睽之下有了肌肤之亲。
“啊——”貌美少女的一声惊呼,让所有人都朝他们看去。
少女手忙脚乱的将张兄推开,双眸通红,哭得泣不成声,“你……你怎能碰我?呜呜呜,你叫我还如何做人?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话间,她就要往旁边的大石头上撞过去,被一个眼疾手快的妇人给拉住。
那妇人拉住貌美少女,对张兄说,“这位公子,你大庭广众的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你得给人家一个说法才是。”
“跟我无挂,是他推我,你要说法找他去。”张兄当即指着周安鸣道。
“毁人家姑娘清白的人是你,跟旁人有什么关系?你还是快些掏银子把人家姑娘的父亲葬了,然后带着她回去吧!你看这姑娘生得多好看,你买回去做娘子是半点都不吃亏。”那妇人劝道。
张兄连连摆手,脸憋得通红,才说,“我,我不能买她回去。”
“为何?”当即有人追问。
“张兄家境贫寒,且家中早有娘子。且张兄读书的银钱都是靠娘子和岳家支持,他自然是不能将人带回去。”说话的是那位刘兄。
经过方才,刘兄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张兄的品行。
确实应了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顾念最后一丝情分,说出了这番话。
听他这么说,方才那位劝他的妇人也不说话了。
张兄这回是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净,索性豁出去了,指着周安鸣怒声道,“方才若不是他推我,我怎会跌倒碰了这位姑娘?我那是意外,若真是要找人负责,自然要找始作俑者。我家境贫寒,拿不出银子